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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接觸》第65章
§ 第66章、illusion66 ...

  illusion66

  花房裡的氣氛旖旎又僵硬, 甚至漸漸的讓許新知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

  周炳文看著那精心造型出來的玫瑰花, 久久沒有發言。

  許新知呵呵笑了兩聲,將門輕輕帶上,略帶討好的說:「其實吧, 我還沒完全弄好, 想再晚點帶你過來的……這只是個半成品……」

  「這就是你剛剛說要給我的驚喜?」周炳文問。

  許新知撓撓耳朵, 竟然少有的露出點羞澀的表情:「嗯, 是的……」

  周炳文緩緩推後兩步,努力平息下心中的情緒後,說:「我可以認為你今天是想跟我表白嗎?」

  許新知沒想到周炳文這麼直白的就把這件事挑開了, 頓時就怔住了, 他心裡有些高興也有些慌張, 但一看到周炳文過於冷靜的臉色後, 心完全沉了下去。

  「那個,我……」許新知張了張嘴, 在他平靜的注視下,還是艱難的說了出來:「我確實是想跟你告白,我,我喜歡你!」

  周炳文閉了閉眼, 五味嘈雜,他其實最不想的就是從許新知口裡說出這句話,早知道前幾天就不該推脫,直接把事情說清楚。

  怪他自己,因為害怕就逃避, 一直拖到現在。

  不過如今也再拖不下去了。

  周炳文難過的聽到自己說出了傷人的話:「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許新知的臉色一白,頓時難看起來,死死的盯著他:「為,為什麼?」

  周炳文看著這個相處了六年的好友,他們應該算是不打不相識,發生了那麼多矛盾卻能握手言和走到一起,已經很不容易。雖然許新知脾氣囂張古怪,但人很不錯,並沒什麼壞心,最重要的是,對他不可謂不好。

  前幾年相互還處得不錯,都把對方當成哥們,可從去年下半年開始,許新知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個情場老手竟然把主意打在他身上,還變得畏首畏尾,十分純情呆傻。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許新知祈求的問他。

  周炳文歎氣:「沒有為什麼,我並不喜歡你。」

  「那你能喜歡誰啊!」許新知著急的說:「這麼多年你都沒和任何人在一起過,你身邊只有我,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看看啊,我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周炳文被花房裡點燃的熏香膩得難受,想打開門,卻又不想被人看見。許新知的追問讓他心裡煩躁得站立不安。

  「我不會考慮你的,我一直把你當好哥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我產生這種想法,但請停止,不然我們以後連哥們都沒法做。」

  許新知深吸一口氣,堅定的說:「停止什麼?你他媽根本不知道我喜歡你多少年了,以前一直壓在心裡一點都不敢在你面前表現出來,但是不敢我對你再好你都沒反應,我害怕啊!我怕你被人搶走了,我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思,也沒耐心等下去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我也做好了準備,我會和家裡攤牌出櫃的!」

  周炳文震驚得無法言表,還能愣愣的看著他,萬般沒想到許新知竟然為他做到了這種程度。

  「等,等一下,你做事不要這麼衝動,你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而且你爸媽肯定不會……」

  「這些你不用管!我自己能處理,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許新知果斷的打斷他的話,言語激烈且更加堅定:「我已經考慮過很久了,這些外在因數不需要你費神,現在我向你告白,我許新知喜歡你,請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周炳文被他如此強勢的逼問,臉色難堪又不自然,面的他飽含期待的雙眼,心頭也並不好受。但這種事他絕不會答應,就算沒有施安湳,他也絕不會和許新知在一起。

  「抱歉……我不願意。」周炳文完全無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他偏開頭,不敢去看許新知聽到這句話的表情,乾脆推開花房的門,就打算走出去。

  許新知被他的行為嚇得心頭一慌,想也沒想就快一步用手掌抵上了花房的門,湊到他面前說:「為什麼不願意,我哪裡不夠好?我自問這些年來對你是一心一意,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我對你更好的人了。」

  周炳文將房門手柄一壓,冷冷的說:「我對你沒有這方面的感情,以後也沒有,這條路也並不好走,你應該及時懸崖勒馬。」

  「為什麼不願意和我試一試,你不和我試一試怎麼知道以後會不會喜歡上我。」

  周炳文見他這麼執迷不悟,轉過頭來與他直直的對視:「不用試,我對你一絲一毫的想法都沒有,我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差不多了,我現在想回去了。」

  許新知仍舊壓著門,並沒有讓他走的意思。

  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周炳文有些動怒,就在他要開口斥責他的時候,許新知突然說:「你前段時間問他談戀愛的問題,又似乎有了喜歡的人,你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才拒絕我的?」

  周炳文沒有回答。

  許新知又問:「是不是?」

  周炳文並不喜歡說謊,在他的再次追問下,只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但跟他無關,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喜歡你。」

  「那個人是誰?」

  周炳文很冷硬的拒絕了:「你沒必要知道,我也不會說的。」

  許新知一下子暴躁起來,扯過周炳文的手腕怒問:「到底是誰?!」

  周炳文最是不耐他這種一點就然的火爆性格,非常霸道任性,換做以往早就掉頭走了,現在卻不想再傷他一份,故而稍微溫和了些許,說:「他是誰于你於我不重要,我話已至此,你鬆開手,我要回去了。」

  許新知臉上出現一絲痛苦之色,仍舊拉著他不放手:「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周炳文甩開手:「你不用一直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大概我們沒有緣分吧。」

  他打開花房的門,冷風吹拂進來,將鼻息間甜膩的味道吹散不少,也讓他腦中清醒了許多。

  許新知見他抬步要走,頓時有一種他走後就再也抓不住的惶恐敢,瞬間用大力把人給拉了回來,雙手摁在他肩膀上,一下子把人給推到了玻璃牆面上:「周炳文,我喜歡你將近五年了!五年啊你知道嗎?!」

  周炳文有些動容,他自己不也是等了六年。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有,他們沒緣分,不然為何這六年裡他忘不掉施安湳,也對許新知的暗戀一無所知。稍微有一點點不一樣或者心動他們都可能走到一起。

  可這一點點的可能都沒有產生。

  近水樓臺五年,波瀾無生,心如止水,止步在了友情之上。

  許新知紅了眼,眼角有些許淚光:「沒有這個人的是不是,你騙我的是不是?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啊?」

  周炳文掰開他的手,情緒上同樣難以自控,許新知對他而言也並不是普通朋友,他們親密相處了六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六年啊,人生又能有幾個交心的朋友,他一直拖拖拉拉沒敢說,也是很捨不得這段友情。

  但是他知道,今天一別之後,他和許新知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關係了,好一些能是個點頭交,壞一點差不多會形同陌路。

  既然沒有別的路可走,那就斷了吧,斷個乾乾淨淨。

  「許新知,我沒有騙你,我不喜歡你,而且也有喜歡的人。」周炳文一字一句的,說得清清楚楚。

  許新知踉蹌的後退一步,好似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身形都有點晃。

  「抱歉,我先走了。」周炳文再度轉身,沒有一絲留戀。

  許新知猛的抱住他的腰:「別走,別走,我不要你走。」他很慌,他從周炳文的眼神裡看到了決絕,他害怕得要絕望了。

  周炳文掙扎,可是他力氣不如長期鍛煉的許新知大,兩個人扭扯起來。

  他穿的襯衣,開了兩顆扣子,現在被扯開了一些,自然就暴露了。

  許新知驚愕的看著哪裡。

  肩膀處有兩個小小的紅痕。

  是什麼他很清楚,可是他問出的話卻是質疑的:「這是什麼?啊?這是什麼?!」

  周炳文趕緊拉上衣服,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許新知立即撲向他,臉上表情陡然間變得兇惡又猙獰:「誰弄的!他媽誰弄的!我喜歡你五年一根手指頭都沒捨得碰!周炳文,你對得起我嗎?」

  周炳文臉色冷下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許新知不甘心,即便被衣服遮住了,他還死死的盯著肩膀的那處,恨不得燒出個洞來。一時間各種憤恨的念頭充斥著他的腦子,有不甘又屈辱有惱怒。他守了眼前之人六年,前仆後繼的男男女女擊退了一波又一波,他得意得很,一直都以為他把這個人攥在得鬧鬧的,卻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個傢伙把人給搶了。

  周炳文用力推開他,也只是拉開了些距離。他很清楚現在許新知腦子有點不清醒,保不准會做出什麼不當的事情來,他必須馬上離開。

  許新知又怎會讓他走得如此輕鬆,尤其是他剛剛被那兩個紅痕給激怒了。

  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卻被別人捷足先登,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他說什麼今晚都不會讓周炳文離開的,至少也得討點利息才行。

  如此想著,他立即就付諸行動,用力去撕扯周炳文的襯衣,埋頭就要下口。

  突然,花房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聲音調侃的說:「怎麼樣,佈置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馮力行剛一說完就看清了花房裡的情況,嚇得差點沒掉頭就跑。

  許新知一時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有些怔愣的看著這個闖進來破壞他好事的人。

  周炳文趁機推開許新知,快速整理好衣服說:「我走了。」

  馮力行改準備說:你們繼續,打擾了。結果就被這突然的變故給愣在了現場。

  從許新知茫然痛苦的表情和周炳文冰冷憤怒的態度上可以看出,精心準備的告白失敗了。

  要不是他及時闖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周炳文氣得渾身發抖,腳步卻絲毫不慢,很快就到了出口處。

  「周炳文……」許新知跑了出來,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喊了一聲。

  周炳文背對著他頓住腳步。

  「對不起……」

  周炳文低下頭,再沒有任何停頓,加速腳步離開了這個會所。

  ……

  手機螢幕散發著淡淡的藍光,一隻瑩白的手指停在通訊錄的一行上。

  此連絡人的名字正是「許新知」。

  周炳文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捨得刪掉聯繫方式。

  從會所回來已經兩天了,他還是無法從那天晚上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好像一夜之間大家都知道他和許新知鬧崩了,不少人打電話發短信來問他,有關心的,有探口氣的,有幸災樂禍的,他都沒回。

  唐樂遊也專門問過他一次,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說。

  就讓這件事在他心裡爛掉吧,對他或者許新知,都是最好的選擇。

  施安湳坐到他對面,輕撫他的臉頰:「怎麼了,還在為許新知的事情煩心?」

  周炳文收起手機,淡笑:「沒有,你呢,剛從醫院回來,施翰英的情況怎麼樣了?」

  「並不怎麼樣,他也是命硬,又穩定了下來,不過時間也不多了。」施安湳淡淡的說,語氣好似談到的這個與他一點關係都沒。

  周炳文說:「那你們之後的打算呢,你上次還說他還沒立遺囑。」

  「他的遺產我沒什麼興趣,但我也不想讓他好過,他以為自己瞞得很嚴,結果胡阿姨得意忘形之下漏了口風,那傢伙竟然想把遺產都留給胡阿姨。」

  周炳文吃驚:「不是吧,完全不留給你們嗎,施家那麼多人……」

  「肯定不可能都被胡阿姨拿去,家裡的長輩也不是吃素的,她一個老太婆哪來的本事吃下這麼大的家產。」

  周炳文想了想說:「那他這麼做肯定是故意噁心你們的吧?」

  施安湳點頭:「確實是,他到死都還想折騰家裡的人,立這麼個遺囑就是想把施家給鬧翻,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不安生。」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他以為這麼做就真能得逞了?我和醫生交談過了,他最多還有一個月可活,到時候我會讓他改遺囑的。」

  周炳文好奇:「嗯?你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在這個時候改遺囑?」

  施安湳笑笑說:「遊驚夢的錄音和近照,我不信他不想要。」

  周炳文吃驚的看著他:「你這一招……真的有點……」

  「有點太毒了是吧?」施安湳無所謂的撇撇嘴:「施家經過這六年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元氣,再經不起他這麼折騰了,我雖然差不多獨立出去了,但叔叔伯伯們以前我還不算太差,至少要給他們留條後路。」

  周炳文聽了也只能歎息一聲。

  施安湳牽起他的手說:「別煩心這些事了,最近你我都忙得好幾天沒見面了。」

  周炳文微微一笑:「胡說什麼啊,也就兩天。」

  「感覺過了好久一樣,要是能把你揣在兜裡就好了。」施安湳說著還比劃起來:「這麼大點,像小貓咪這麼大點剛剛好。」

  周炳文翻個白眼:「那你怎麼不說變成拇指姑娘那麼大。」

  施安湳還真的仔細思考了下,才搖頭說:「不行不行,那太小了,我怕一不小心就把你壓扁了。」

  周炳文又好氣又好笑:「你要不要這麼無聊!」

  施安湳正色道:「只要和你在一起,說什麼都不會無聊的。」

  「你最近是不是戲精上身了,這些肉麻的話不要錢一樣。」周炳文睨著他嫌棄的說。

  施安湳被他戳破,哈哈一笑倒在他身上:「看你不開心專門花心思逗你呢,結果你一點都不領情。」

  「你晚上少對我動手動腳就謝天謝地了。」周炳文沒好氣的說。

  施安湳連連搖頭:「這個我是覺得不能大意的,再說你怎麼能把一切都推到我身邊,你自己不也樂在其中……」

  周炳文怒瞪他。

  施安湳告饒:「好吧好吧,是我一個人樂在其中,我一個人。」

  周炳文懶得理他,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刷牙。

  施安湳也趕緊跟了進去,快速洗漱完畢。

  等兩人都收拾完後躺在床上,周炳文很是鄭重的對他說:「我要和你講一件事情。」

  施安湳驚訝了一下:「什麼事情?」

  「……」周炳文突然有點扭捏,目光都閃躲起來。

  「怎麼了?」施安湳看他這樣子突然覺得有趣,忍不住雙手扯著他的臉頰,弄出個大鬼臉,被逗得熱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周炳文被他這麼一打岔,氣得不行,也去扯他的臉。

  兩人就這麼折騰了一小會兒,差點走火。

  施安湳把他摁住,不讓他再鬧騰了:「別動了,別動了……」

  周炳文也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氣惱的說:「到底是誰在動了。」

  「歇會……歇會兒我的小祖宗,這有點要命。」施安湳呼出一大口氣,還是很難以自製,他突然想起剛剛周炳文是想跟他說事的,立即就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對了,你剛剛要和我說什麼?」

  周炳文沉默著,施安湳因為自身原因也沒催他。

  過了好半晌,周炳文才小聲說:「我申請了英國的大學。」

  施安湳身體凝遲了一會兒,以一種無法相信的聲音說:「等一下,我似乎沒聽清楚,你剛剛說的什麼?」

  周炳文推開他:「我已經說了,你沒聽到就算了。」

  施安湳再次強勢的把他擁入懷裡,不可置信的說:「你剛剛說你申請的英國的學校?」

  周炳文不作答,他心裡還有點彆扭,只要施安湳細問之下就會知道,他是在他回來之前就申請的,這傢伙一定會得意忘形的,一定會。

  「寶貝兒,乖乖,心肝,親愛的……你再說一遍好不好?你真的要去英國念書?」施安湳這回是真的難以自持了,好半天他都沒能消化掉這個消息,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天大的喜訊。

  周炳文被他這麼多肉麻的稱呼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了,而且還問了一遍又一遍:「你是複讀機啊,我說得那麼清楚了!」

  「你再說一遍好不好,你真的要去英國念書嗎?」

  周炳文被他鬧得無奈得很,心裡那點彆扭和不好意思都給拋開了,很是不耐煩的說:「是的,是的,我真的要去英國念書!」

  「天啊!!!」施安湳抱著他,激動到不行,從英文、法文到德文等等,用各種語言把上帝給問候了一遍。

  周炳文被他鬧得忍無可忍:「你能不能消停一點!」

  「不能啊!」施安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大口:「我很感動你知道嗎,你決定去英國就說明你在顧慮我,在將就我,願意離開父母和家鄉,為了我選擇了一個陌生的國家去生活,你說我怎麼能不感動。」

  周炳文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想法,他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去英國找他,和他在一起罷了,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無私。

  「周炳文,我愛你,真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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