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設壇施法(4)
掙扎而起的那個紅衣人又倒了下去,是仰臉倒了下去。”兩隻眼睛,也不轉動了,看樣子,不死也只餘下一口氣了。
“你手中的刀!”常奇說出話了,道:“是一把寶刀,削鐵如泥是不是?”
經過這一陣調息,吳一諤已大部恢復,笑一笑,道:“不錯!”是一把寶刀,雖然短小了一些,但卻如你所說,削鐵如泥。”
“你哪來的這把寶刀?”常奇道:“一年前,我抓住你時,仔細地搜過你,絕沒有這把刀的!”
原來——
剛才他只顧做勢行法,竟未見到苗蘭亮出寶刀的事。
“別人的刀,我只是借來用一下……”
“誰肯把這樣一把刀借給人呢?”常奇接道:“但絕不會是你的,你如早有這把刀,天蠶絲索也困不住你,你早就已斬絲索而去。”
“常奇,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之處了!”吳一諤道:“我的朋友,都是道義相交,他們肯把寶刀借給我。因為,他們相信我會還他,你呢?不相信任何人,也沒有一個朋友。
你周圍的人,不是被你用藥物、邪術控制住,聽你擺佈,就是屈服在你的凶威之下,唯命是從,敢怒而不敢言。”
“我不懂啊?吳兄。”常奇道:“朝廷對你有什麼好?你一不吃糧,二不當差,為什麼你要出死力維護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弄個王侯大官乾乾呢?”
“問得好!”吳一諤笑道:“我不是為朝廷出力,我不肯入仕,就是不願為朝廷所用。我傲游天下,日看白雲變幻,夜聽松濤呼嘯,生活得逍遙自在。但我不忍看生靈塗炭、萬民遭殃。以你的為人,哪有一國之君的氣度?
當了皇帝,也不會是好皇帝,更不會比現在的皇帝強。我對付你,就算是積修善功吧!這是為公……”
“我們還有私人怨恨,不錯!我把你抓起來囚禁一年。”常奇接道:“可是,我沒有虧待過你呀?日日酒食,美女陪伴,你過得可是很舒服的日子。”
“常奇,不談你穿過我的琵琶骨,拴我以天蠶索的舊恨。”吳一諤道:“我未得脫身之前,你隨時都有殺我之心,留著我一條命,只是要我幫你解開一些你自己無法解開的秘密。
千句歸一句,你這個人集陰險、惡毒於一身,練法成兵,邪術作亂。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罪該萬死呢?”
常奇道:“聽口氣!我們是談不下去了。”目光一掠田長青,道:“你也殺害了一條人命。”
“我只是用劍刺穿了一截枯木!”田長青右腕一振,木偶裂成兩半,散落地上。
“他們是活的!”常奇一搖頭,長發散披,形象頓呈詭異,冷冷接道:“你們不是希望見識一下邪法嗎?現在,你們可以如願以償了。”
說話之間,左手又從身上取出兩支木偶。
全身畫滿符咒,和第一支大同小異。
“常奇!”吳一諤一揚手中的寶刀,道:“你心中明白,任何邪術,都無法對抗這種神兵利器。”
“吳兄的意思呢?”常奇似是還不想真打。
吳一諤道:“大開法壇,消除練法……”
常奇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兩支木偶上。
吳一諤疾如流矢,攻向木偶。
田長青也動了,身體向前滑動,三棱劍刺向常奇。
小方和阿橫、阿保,一個側轉,目光轉動,既可看戰況進展,又可預防兩個紅衣人,和神劍三太保突然攻擊施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