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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歪俠傳》第59章
第 60 章

  我靠著夜流曉,心緊張的似乎被捏住了一般。

  薄紗之後傳來幾陣猛烈的摩擦聲,伴隨著難耐的呻吟,然後平靜了下來。

  “……讓我出來……讓我出來……”

  “濯清,你不是說不要了麼,怎麼自己又動起來了?”

  “求你動……動……”

  然後空氣中傳來一陣手掌拍在肌膚上的聲響,清脆如刀刃,“你這個壞東西,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啊?”

  我的左手抓緊夜流曉的肩膀,我告訴自己沒有資格難過,我之於他,他之於我,就似那天那個落入油燈中的蟈蟈,什麼也沒有了。

  “要……我要……”

  “呵呵,你這個壞東西!”輕寒的笑聲依舊劣質。

  我滿耳朵都是既痛苦又充滿快感的呻吟聲,終於那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幾個劇烈的喘息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薄紗掀開的瞬間,我幾乎停止了呼吸。

  那張絕世容顏緩緩出現在我的面前,帶著不恭的笑意和輕佻的眼神,白色的裏衣隨意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胸膛,手指隨意掠過淩亂的發絲,不緊不慢地從床上走了下來。

  “夜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彬彬有禮的說辭,臉上卻沒有絲毫所謂愧疚的情緒。

  “哪里,是流曉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尊主的雅興。”夜流曉也開始了客套的語氣。

  “呵呵,”輕寒看著夜流曉和我,緩緩繞了一周,眼神中儘是玩味,“哪里。夜閣主和蠶豆少俠也算是在下的故交,所以在下想稍微有所怠慢,兩位也不會介意的。”

  “好說。”夜流曉微微一笑,“在下的來意已經在之前的信中言明,今日前來,不知道尊主是否願意醫治‘故交’。”

  輕寒的手指拎起我軟綿綿的右手,在空氣中晃了晃,然後看向夜流曉:“雖然是‘故人’,可是卻要花費這麼多時間精力,也很是麻煩啊。”

  我用左手敲了敲夜流曉的肩膀,我們走吧,在這裏簡直是自取其辱。

  而且,他沒有非救我不可的理由。

  夜流曉明白我的意思,但卻沒有要離開,“麻煩的事情自然會有報酬。閣下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蘇月河嗎?只要尊主能治好蠶豆,三個月內,我一定給你蘇月河的消息。蘇月河身受重傷,一定會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療傷,九重天想要找到她並不容易。閣下覺得這樣的交易如何?”

  輕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量她蘇月河逃到天涯海角,被我九重天抓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濯清倒是很急著要她的命啊,好吧,雖然這交易不划算,但虧的也不多。”

  “濯清……沈濯清?”夜流曉在口中默念。

  “啊哈,不愧是通曉天下的宿天閣主。沒錯,就是沈家堡堡主沈鳳生的兒子沈濯清。沈鳳生的弟弟聯合蘇月河毒死了自己的哥哥。他們一個想要沈家堡,一個想要鳳尾劍,可憐的濯清不但沒有了父親,還被蘇月河抓走了,要不是遇見我,恐怕這會兒已經上天見他爹了。”

  我暗自笑了笑,看吧,還好我沒有自以為是的認為輕寒毀了月亮城是因為我。

  “那好,我將蠶豆交給九重天。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帶著蘇月河的消息來交換一個四肢如常的蠶豆。”

  “好。”

  “那麼再下告辭。”

  “不送。蝶衣,你將蠶豆少俠安置在流水居吧。”輕寒說完便轉身朝著床上的人影而去。

  夜流曉將我背到了流水居,安置好我之後,對我說:“蠶豆,我知道輕寒的態度讓你很難過,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他能治好你……”

  我拍了拍他,點了點頭。

  領我們進來的蝶衣將我的東西收拾好,安慰夜流曉道:“夜閣主放心,蝶衣會好好照顧蠶豆的,只要有我蝶衣在,就一定不會讓蠶豆受委屈。”

  夜流曉向蝶衣點頭道謝,“那麼我這就離開了,三個月後我一定會帶著蘇月河的消息來換你。就算三個月之後輕寒沒有治好你,只要你說你不想留下,我也一定會尊重你帶你走。”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暗自道:謝謝你,夜大哥。你對我,已經不是滴水之恩,而我卻不能湧泉相報。

  這個流水居是用竹子做成的竹屋,屋前便是淙淙流水,流水旁栽種著一株株不知名的樹,樹枝上滿溢著待放的花蕊,木質的水車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旋轉。竹子的滴漏在固定的時間落下去又彈上來,風輕撫而過,水面蕩起悠然的漣漪。

  雖然屋子簡陋,沒有絲毫九重天華麗的風格,但卻意外的清靜安寧,幽雅似世外桃源。

  我在這個小竹屋中住了七天,都沒有看見輕寒的身影,反倒是蝶衣經常來和我聊天,關心我的身體。

  夜晚,我看著窗外的星斗,漫天而撒,就似搖搖欲墜的鑽石。

  一開始,我還對輕寒抱有一絲期望以及莫名的酸楚,但漸漸的,我開始享受寧靜。

  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過輕寒,那麼今天我還會因為他的不聞不問而難過嗎?

  答案是不會。

  現在,我和輕寒已經回到了原點,甚至比原點更遠。再相見本就是殘忍,而殘忍的是自己,忍受的是他,能夠看見他拋下自己對他的傷害還能夠有他人相伴,自己應該感覺到安慰。

  無論是回到原來的世界,或者是面對真正的死亡,對於諦皓自己是愛並痛著,對於輕寒自己是安慰的,這樣也許自己能夠走得更從容。

  蝶衣依舊經常來看我,我不再默默聽她講話,而是教她下“五子棋”,我們經常能坐在床上一下就是一整天,蝶衣明顯對這個遊戲比我更有興趣。

  托她的福,我的左手靈活了許多。

  她不在的時候,我便坐在床上用左手練習寫字。這張架在床上的小矮桌還是蝶衣外出辦事的時候順便找人給我做的。

  磨墨、鎮紙都是我的左手,我的字從一開始自己看了都覺得淒慘到越寫越欣喜。

  蝶衣一直都喜歡我給她講的那些故事,所以我也會把這些故事寫在紙上,我不能說話,但還是能用這種方法講故事給她聽。

  就這樣,我能吃能睡,悠然自得。就連蝶衣見著我都說我起色好多了。

  我抿著嘴笑,是啊,這樣才是蠶豆——不,是豐衣的性格啊。

  就算決定人生的高考失敗,我也只是坐在窗臺上欣賞鹹蛋黃,自虐自艾的心態從來沒有過。

  但是,一個月後,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窗外陰雨連綿,陰鬱得就似老天爺破產了似的,屋子裏也變得潮濕起來。一開始,我只是覺得已經癒合的傷口在發癢,漸漸開始發疼,疼到骨頭裏。

  因為疼痛,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蝶衣看著我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著急,終於,我開始發燒了。

  蝶衣熬了好幾副退熱的藥湯給我,卻沒有什麼效果,而我卻越燒越燙,意識也變得模糊,蝶衣在我耳邊叫我,我也聽不見。

  “豐衣!豐衣!你嚇死你老媽了!”老媽一巴掌呼在我臉上,隨即又將我抱緊,“你怎麼一副呆相?難道摔傻了!我就說這麼高摔下來怎麼可能沒事!”

  我感覺老媽汗濕的衣襟,看著腳下躺在地上的烏骨雞屍體,我……我回來了?

  “豐衣!你怎麼樣呢!快讓我看看!”小桐手中的報紙被捏得皺巴巴的。

  我伸手將報紙抓過來:“我沒事!沒事!快讓我看看降分通知!”

  “別!咱們還是先去醫院,雖然你看起來沒事,但說不定顱內出血,那就很危險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哪兒都沒摔壞!我不去不去!”

  “你哪兒都去不了。”醇厚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胡亂撲騰的手被他抓住。

  長髮如絲垂在我的枕邊,眉若遠山梢如劍,眼中無情似有情。

  輕……寒……我這才感覺到自己忽然從一個很高的地方墜落,終於落到了地面上,一直嘶啞的嗓字發出“啊……啊……”的聲響。

  “蠶豆少俠,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你自己,只是發燒而已,蝶衣卻把我叫過來,這樣很麻煩。”輕寒起身,收回按在我左手手腕上的手指。

  我嘆了一口氣,唉,還以為自己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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