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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反派》第43章
第43章 老魔齊東野

  這該死的聖子,不殺不行!

  張凡扭頭看了韓淩絕一眼,道:“淩絕,你可還記得武道的三重境界?”

  武道三重境界,武尊在收徒第一天便講過。第一層境界是怒而武,憤怒是最容易爆發能量,也最容易提高武力的方法,凡夫一怒還能夠血濺三步,如果能夠怒,便是入了武道;第二重境界是癡而武,憤怒不能夠持久,而癡則長久。在武道中感悟到快樂,便會越加鑽研,便會沉迷其中,能夠更深入的領悟和真正無時無刻的練習,有了這種境界,便是比怒又高了一重境界;至於最高的境界,也就是第三重境界,乃是心懷大愛,以武止干戈,以武度世人,以武問道,是武之大者,不動干戈;

  此刻韓淩絕因怒而起殺意,乃是武道的最底境界,韓淩絕立刻躬身道:“師父,我錯了。”

  張凡點點頭,道:“淩絕淩絕,乃是淩駕諸峰,武之絕頂;若是落了下乘,便辜負了你這個名字了。”

  韓淩絕心中略感羞愧,知道師傅是在提點自己,可……可特麼負面情緒就是消散不去!還是很生氣啊!還是想弄死齊修啊!

  張凡也不和韓淩絕在這個關頭多說,點到為止後,便帶著韓淩絕朝白季癿而去。

  白季癿一見到遠處來了兩個人,整條龍都興奮起來,他開開心心招搖的跑過來,整個人都顯出一種迎賓的標準笑容和熱情,對這兩個陌生人道:“歡迎常來死一死……咦,你們兩個是活人!”

  白季癿不認識張凡,也沒見過韓淩絕,此刻張凡收斂渾身殺氣,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倒是韓淩絕身上的殺氣,怎麼按都安不下去。

  韓淩絕想要直接把這些魔人都弄死,可是師父在前面,他不敢造次,只能夠讓師父先說話。

  張凡的聲音很平淡,態度也和藹:“我們是來找岳獨孤的,讓他過來吧!”

  白季癿看看張凡,又看看韓淩絕。

  張凡明顯是個叫花子,肯定是後面那位修士的跟班。

  要找岳獨孤的顯然是後面那位長得豐神俊朗,又淩厲非常的修士。

  這條龍就在心中轉了個彎彎,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大聲喊:“魔寵!魔寵!!你的老相好來找你啦!”

  韓淩絕:……

  張凡道:“不必介意,魔人皆有魔性。”

  韓淩絕:可我真的好氣好氣啊!!師弟什麼時候成了魔寵!!

  白季癿的聲音落下,便從施工的橋那邊走過來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岳獨孤,和張凡記憶中的相差不大,只是長高了些,又成熟了些。

  倒是岳獨孤身邊那個青年……那青年……那青年在幽冥鬼道這種地方,居然穿著半遮不掩的金色半透明紗衣,裏面掛著幾塊布,走動之間露出大片的肌膚和筆直又有彈性的腿,最關鍵的是,他的腳還是赤腳!還是赤腳!一看就是從床上啪啪啪的前奏中爬起來的那種!非但如此,那青年還在朝自己拋媚眼!

  張凡:……

  岳獨孤走到張凡面前,跪下磕頭,叫道:“師父!”聲音雖然沉穩,但其中掩飾不住的激動之意。他從十六歲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張凡,一直以為師傅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更沒想到居然還能夠在這裏見到他,在跪下磕頭的時候,肩膀都有些微微顫抖,眼眶發紅。

  白季癿見狀立刻就嗖的一聲鑽到了齊修的脖子裏,趴在他耳邊小聲說:“聖子……我覺得他們來者不善,我們快跑吧!”

  張凡沒有去讓岳獨孤起身,而是朝著齊修道:“你就是齊修?不用跑,我在這裏,你跑不了的!”

  齊修在心中衡量了一翻,頂著韓淩絕要殺人的目光,在心中揣測了半晌這位傳說中的武尊的心意,還兼顧了一下負面情緒的收割問題,果斷地噗通一聲跪下:“師父!你是花朝的師父,就是我的長輩!給你磕頭了!”

  來自韓淩絕的負面情緒+100;

  張凡側身避過齊修的行禮,對岳獨孤道:“獨孤,既然為師來了,就跟為師走吧!此地是幽冥鬼道,不宜久留!”

  岳獨孤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邊的齊修,道:“師父有命,不敢不從!請師父帶我們出去。”

  張凡皺眉道:“你們?”

  岳獨孤道:“是!齊修已經決定改邪歸正跟我在一起了,還求師父成全!”

  張凡看了跪在地上的齊修一眼,平心而論,這個魔子長得是清秀,但他不喜歡!因為這衣服穿得太不成體統了!但如果真的改邪歸正,自己看在岳獨孤的面子上,也願意悉心教導。

  於是張凡便問道:“你當真願意跟魔界劃清關係?”

  齊修沒有回答,這一刻他被韓淩絕的巨大負面情緒襲擊了,歡喜了半天,才抬起頭道:“我無所謂啊,反正……”反正有負面情緒可以收就行!說不定跟張凡走,還能收穫更大!

  張凡不是那種特別有門戶偏見的狹隘之人,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殺了那些魔人,散盡魔功,跟我們走吧!”他心中想著,若是這魔子能夠做成這件事兒,那也是有誠意,散盡魔功後跟在自己身邊,好好考察上百年,若果真是可造之人,傳授他功夫也行。

  齊修心想這事兒有點懸,我又不是殺生魔……

  但是岳獨孤的師父在這裏,岳獨孤這個正派修士很定幫他師父,還有個韓淩絕對自己虎視眈眈,這都是強大的戰鬥力,是高手。

  他低頭不語,張凡只以為他在猶豫,就也等待著。

  齊修低頭想了半天,終於想好了,就抬頭說:“我儘量去試試吧!不過我修為不高……師父老人家能出手嗎?”

  韓淩絕怒道:“我師父是何等身份?豈可殺小魔髒了手?”

  張凡淡淡道:“你親自去,花朝你陪他一起,保護他!”

  於是齊修就拉著岳獨孤走到眾聖子面前,露出一個萬分遺憾的表情。

  這表情齊滅門秒懂!

  眾聖子也秒懂!

  他們很有默契的對望了一眼,都時刻準備著。

  齊修聳聳肩膀:“那邊來了兩個高手,要殺我們……我覺得我們躲不過,肯定都是被殺光的。”

  眾聖子:呵呵你臉上只有遺憾沒有驚恐,難道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齊修道:“我想著吧,團滅也是滅,能活一個是一個……所以我決定聽那高手的話,把你們都殺了,我活……”

  話音未落,眾聖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齊心協力。

  齊瓜瓜啪地在齊修背後踹了一腳,齊修沒防備撲在了岳獨孤身上,白鬍子老爺爺立刻用自己的鬍子卷住兩人,卷的死死的,齊滅門趁機扇了齊修一個耳光,齊天抓住被裹住的齊修和岳獨孤,眾魔子竄上尚未竣工的橋頭。白季癿見機極快,同一時刻用尾巴卷起一塊木頭,往最後一個支點噗的插進去,又用腦袋插入對岸的地面,眾聖子啪啦一下如同螞蟻爬樹一樣,眨眼間就到了橋中央!

  張凡看到聖子團那邊有變故,他也沒怎麼在意,只是等著齊修殺魔證道。卻完全沒想到這小魔魔功居然……太低微了……被一百多聖子就這麼擄走了!

  張凡竹棒在空中一點,整個人如同一道淩厲的罡風掃過,直接掃到了建好的大橋上,橋身嘩啦啦倒塌。他手指一彈,一道青光閃過,直朝目的也很明確——殺了這些魔,奪回愛徒。

  卻沒想到齊長刁老奸巨猾,把齊修給擋到自己面前,岳獨孤見狀抱住齊修一個翻身,當的一聲,張凡這一擊直接擊中了他的背。

  白季癿的尾巴趁勢在空中一卷,那些聖子們紛紛抓住他的尾巴稍,直接過了河。

  岳獨孤吐出一口鮮血,剛竣工的大橋木頭紛紛落入水中,張凡這一擊全靠武力之勇,幽冥河上靈力被封大半,在半空中直直墮下,他的竹棍在水面上一點,幽黑的河水卷起巨浪,他趁勢躍回岸邊,眾聖子連帶岳獨孤已經過了河。

  在河對岸的眾聖子放開齊修,紛紛怒駡齊修:“護法你太魔了!”

  “你怎麼能夠這麼魔呢?為了個魔寵要殺光我們!”

  “居然還要散盡魔功?你入魔太深不可救藥啦!”

  齊修眼見張凡一時半會兒追不過來,自己也安全了,這邊聖子團殺氣騰騰疼,於是鬆了口氣道:“放心,我不會改邪歸正的!這輩子都不會的!”

  眾聖子道:“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嗎?”

  齊修道:“我真要殺,跟你們說那麼多幹什麼?肯定就直接喊岳獨孤動手了呀!我是騙那些正派修士的!身為一個魔人,這是基本素質好嗎!你們身為魔人的素質呢,對於淫邪魔護法沒有一點信任嗎?我這麼淫邪的魔去正派做什麼?”

  這聲音雖然小,但無奈武尊耳聰目明,就是聽的清清楚楚,還聽見那魔子在解釋自己和愛徒的關係。

  “這是我的魔寵!永遠都是魔寵!!只有他入魔的可能,絕對沒有我歸正的可能,是吧花朝寶寶?”

  張凡哼了一聲,眉頭皺起,大跨步的走向無名鬼,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平淡了,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意:“過河!”

  無名鬼嘿嘿一笑,現在競爭對手沒有啦!沒有啦!自己還會善氣迎人嗎?

  無名鬼手一伸:給錢!

  張凡眼睛微眯,道:“淩絕,看來為師許久沒有出來,他們都忘了我當年滅魔大開殺戒的樣子了!”

  話音落下,手中竹棍一點,一道破空之響朝著那無名鬼而去,無名鬼啊呀一聲,修煉好多年煉化出來的實體立刻化為一點幽藍的靈魂,順著破破爛爛的木橋過了河。

  韓淩絕一馬當先,抵達橋頭,見到禁制便取下鐵箏,一道箏影掠過,那禁制立刻被撞擊得在半空中出現一道道黑色漣漪。

  張凡眼看著對岸的那些聖子,依舊無名鬼都準備四散了,眼睛微眯,手中竹棍在那黑色漣漪的中心一點,那漣漪便凝固住,然後中央裂開一道纖細的裂痕,迅速的擴大,彷彿蛛網般不滿整個橋頭的空間,然後啵的一聲,禁制被暴力破解,波及幽冥河水,生生將一條幽冥河水倒掛懸空又衝擊下河床。

  韓淩絕驚歎道:“師父你這招虛空裂散比百年前又有進益了!”

  張凡微微一笑,然後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這一招固然厲害,老魔齊東野留下的禁制被自己所破是沒錯!但……也太厲害了,那年久失修的小木橋,早就在這一招的淩威之下,也跟著破碎虛空了!

  黑峻峻的河面,靜靜的流淌著。

  河對岸的聖子團抬著岳獨孤正在飛奔,一群幽藍的鬼魂給他們照路。

  而河這邊,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地方,此刻忽然就黯淡了下來,一絲光也沒有,一個鬼魂也沒有!

  忽然閉關多年剛剛出門的張凡,就有了一絲淡淡的負面情緒!

  但武尊心智豈非普通修士?他只是落下一絲負面情緒,便轉身道:“他們能架橋,我們便不成麼?淩絕,你去卷些木頭來!”

  韓淩絕比那些聖子們修為要高得多,片刻之後就轉了一圈回來,負面情緒滿滿的說:“師傅……沒有……木頭了!”

  張凡道:“怎麼會?我上次來記得這裏應該有很多,架個三四座小橋都沒問題啊?”

  韓淩絕道:“那魔子好大喜功,又魔性非常,他們為了造一座氣派的大橋氣死那無名鬼……居然……把這幽冥鬼道河岸這邊的木頭……都砍光了!”

  張凡忽然就覺得……自己依稀似乎又有了一絲負面情緒。

  張凡沉吟片刻,走到岸邊,抓住韓淩絕,忽然縱身躍起,手中竹棒在半空中朝著河面用力一拍,凝聚了所有的武力,整條幽冥河的河水都被他的竹棍帶到半空中,他身子落下,腳尖在河床上一點,再次縱身一躍,就此過河。

  待他在河邊站定後,身後的河水才嘩啦啦的落下。

  張凡淡淡道:“昔日我過河,皆因為身受重傷,才過不了這條幽冥河!如今傷已經好了,修為又有精進,區區一條幽冥河,豈能攔住我?!”

  韓淩絕見到師父如此神武,又是佩服,又是羡慕,點頭道:“是!不管那些小魔有多麼魔,終究只是些邪魔外道,根本擋不住師傅!”

  張凡道:“他們就在前面,追上去魔人全部殺光,奪回花朝!”

  韓淩絕精神大震,沖在前頭,張凡不慌不忙緊跟其後,眼看就要追上。

  齊瓜瓜回頭大叫:“天啊!他們追上來了!”

  本來抓住齊修和岳獨孤的齊滅門,齊長刁,齊天三人,此刻竟然毫不猶豫的就把齊修和岳獨孤丟到一邊,還強行從齊修的懷裏掏出他的水瓢,把岳獨孤和齊修按在水瓢裏,齊天一道黑氣打在水瓢上,嗖的一聲水瓢就竄的遠了。

  剩下的聖子們趕緊朝著另外的方向跑,齊修一手抱著岳獨孤,脖子裏還套著白季癿,無語的看著聖子團。

  他就知道自己的兄弟們靠不住!關鍵時刻賣主求榮,各自逃命簡直是熟練工!

  聖子團的聖子們一邊跑,一邊對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倖!

  啊!劫持聖子逃過了被他屠殺!又機智的丟開了聖子,躲避了被武尊追殺,我們真是智慧的聖子們!

  倒是張凡看到他們居然兵分兩路開逃,有些意外:“魔界的魔人們,什麼時候居然懂得捨身取義了?”

  韓淩絕根本不在乎那些魔聖子們,他只朝著齊修和岳獨孤追去。

  張凡自然不會有失身份和那些小魔動手,他最在乎的就是救回岳獨孤,於是也跟著而去。

  齊修拼命的催動魔功,還用上了自己老魔級的魅惑術——當然是用在白季癿的身上。

  白季癿在半空中怒吼一聲,身形變大數百倍,額頭一點紅光閃閃發亮,背著齊修嗖的一聲就朝前竄去。

  張凡在後追,遇到在半空中尚未落下的水瓢,竹棍一點噗的一聲,齊修花費了很多心思和時間煉製出來的法器就碎成了渣渣。

  齊修嚇了半死,岳獨孤被師傅打傷後,此刻已經緩過勁來,他心中後悔無比,不該和恩師動手,但當時情勢所逼根本來不及細想,此刻眼見張凡就要追到龍尾,便跳上龍尾,大聲道:“師父……”

  一句師傅還沒喊完,張凡冷冷道:“殺了齊修,你就認你這個徒弟!”

  話音落,一道罡烈的青光直朝齊修而去,白季癿擺動龍尾,嗤得一聲龍尾就在空中斷掉。

  齊修:……幸好我手快,接住了你的尾巴!

  白季癿失了龍尾,劇痛之下嗖的朝下一竄,帶著三人撞到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之上,將他的額頭都撞出血來。

  齊修用起魔鬼級治療術,眨眼不到就給他治好,張凡已經再次追到,又是一道罡烈的青光朝著齊修而來。

  岳獨孤想也不想,直接擋在齊修面前,手中鐵劍和這青光撞擊之下,轟然大響,竟將一旁那黑乎乎的東西給裝的簌簌而落,張凡道:“花朝,你不會墮魔的,誰都可能,你絕不可能!”

  岳獨孤道:“他不是魔子。他救過我,我不能見死不救他!只有來日再去向師父請罪!”

  兩人說話間,又過了幾招,岳獨孤已經是用盡全力在抵抗,張凡越打越驚,又驚又喜,這個徒弟多年不見,竟然修為比自己想像的要高出很多,看來是這些年記著報仇滅魔,還有奇遇,一刻也沒停下過才能夠有這樣的身手!

  齊修趁機給白季癿縫尾巴,縫的時候不忘記觀看戰局,只見韓淩絕朝這裏這邊而來的時候,齊修就把白季癿撿進袖子裏,一邊魅惑韓淩絕,一邊順著隱約可見的路跑。韓淩絕修為雖然比齊修高,但時不時會中齊修的魅術,在半空中追追停停,倒也一時半會兒拿他沒辦法。

  齊修跑了一圈,發現自己又跑回了原地,並且張凡一道罡烈的青光擦身而過,撞到身後那黑乎乎的東西上,齊修正準備躲避那東西倒塌,都朝外閃了,卻意外的發現,那黑乎乎的東西上,居然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齊修就咦了一聲,再次抬頭看去,這才發現他剛剛是繞著一個高聳入雲的巨大的黑色圓柱形的東西跑了一圈,齊修覺得奇怪,以他魔鬼級奇技淫巧的修為,一眼就看出這是人造的!於是就繞著那巨大的黑柱再跑了一圈,依舊是用奇技淫巧的修為,發現了居然是有門道的!

  在鐵柱的半人高的位置,有一圈高高低低的凸起,乍看像是這黑柱建造的時候沒有壘好導致的,如果是之前的齊修也會這麼認為,但他經過了奇技淫巧,又在建橋的時候,和藏書館的聖子齊滅門因為計算問題討論過數獨數論數列等問題,敏感性大增。

  他正在琢磨這應該是密碼之類的東西的時候,韓淩絕就又殺到了。齊修只得再圍著這黑色的巨柱跑了兩圈,還要魅惑了韓淩絕幾次。累的氣喘吁吁後,在這些凸起上時不時按幾下。

  就在齊修和韓淩絕糾纏的時候,張凡的臉上露出越來越多的驚喜。

  這個徒弟真的成長很快,竟然能夠要逼得自己使出全力了!張凡在留情之餘,勸道:“花朝,你忘了岳帝和京城二十多萬人的性命了嗎?”

  岳獨孤已經是勉強支撐,乾坤一破都已經用過了,只是片刻就要落敗。

  張凡也看出來岳獨孤支撐不了多久,他語重心長道:“切莫因為一時的歡愉,造成終身之憾!殺了他,跟為師回去!”

  岳獨孤咬牙道:“他不是歡愉……他是我的……”

  一句話未完,張凡身影一晃,連殘影都看不見就已經到了岳獨孤面前,他伸出一掌,拍在岳獨孤的心口:“今日由不得你……”

  卻不料話音未落,忽然萬道玄光射來,張凡朝旁邊一閃,岳獨孤便落到了齊修的懷裏,齊修抱住岳獨孤,脖子裏掛著白季癿,飛身向後。原來是齊修按動了最後一個密碼,打開了入口。

  入口中射出玄光,將齊修罩住,嘩啦一下,就此沒入黑柱。黑柱表面上的那些凹凸不平也都盡數消失,入口就此不見。

  張凡再次提起一掌,虛空之中拍在鐵柱上,竟生生拍出一個五指印,那鐵柱再次被拍的簌簌而落,韓淩絕在一旁抬頭看去,之間鐵柱頂端有著一個封印,他念道:“魔界右使鬼道,封魔於此!”

  張凡一愣,隨即彷彿想起了什麼似得,忽然停在原地,落於地上,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伸出手中竹竿,朝著鐵柱上用力點去,卻沒想那鐵柱也只是被他點出一個拇指深的淺洞。

  張凡沉吟片刻,道:“徒弟,我們似乎……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你怕嗎?”

  韓淩絕似乎也意識到什麼,他仰天一笑,決然道:“若是怕,便不是青雲門!”

  張凡點頭:“你給我護法!為師要打坐!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突破最後的瓶頸!”

  韓淩絕取下鐵箏,立刻嚴陣以待,片刻之後果然地面微微震盪,似乎從地縫中,鑽出無數的擁有實體的鬼魂來。那些鬼魂行動極慢,卻無窮無盡,好似汪洋大海浩瀚無邊的湧來,韓淩絕淩然一笑,手指朝著鐵箏的琴弦揮去。

  **********

  齊修帶著岳獨孤和白季癿進入鐵柱後,側耳貼在鐵柱上聽了一聽,見武尊和韓淩絕一時半會兒進不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幸好我智慧又不恥下問齊滅門,不然這次肯定死定了!”

  卻沒料話音未落,一個沙啞的聲音在眾人背後響起。

  那聲音沙啞有低沉,帶著一絲絲的邪魅,有著森然殺氣:“你們在外面,或許還能活。進來了……就只能死了!”

  齊修回頭,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他想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便打了個響指,一團小火苗從他指尖朝著裏面飄去,那小火苗影影綽綽照亮這片空間。

  於是齊修就朝著那聲音的來處看去,待看清那個說話的人的時候,呼吸幾乎一滯!

  胡娘娘算什麼!庸脂俗粉!

  白季癿的好顏色算什麼,空有皮囊!

  面前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空前絕倫,美豔無雙,淩厲殺伐!

  就在齊修被那人驚呆之時,忽然聽見旁邊的岳獨孤,發出一聲怒吼!那種,從骨髓深處,血脈深處的怒吼!

  是……永遠難以洗刷的血仇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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