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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第11章
第11章 你是誰?

夜弦,這個中二兮兮的名字,正是劇本中與主角朝歌反目成仇的弟弟。我想起之前工作人員的聊天,心裡琢磨眼前這個傻逼多半就是那個被投資方看好的王行歌。

  這個傢伙果然惹人討厭,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當面挑釁。不過我並沒有很生氣,因為一方面,遭人嫉妒是強者的標誌,我既然是如此優秀的人才,那麼他聽說過我、並且覺得不服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另一方面,畢竟此時我身體裡的靈魂是顧懷,他被人挑釁,我高興還來不及。當下就抱著胳膊飄在一旁看戲。

  顧懷先是一怔,隨後嘴角微微一翹,眉目舒展,露出一個極討人喜歡的笑容:“你認識我?你是誰呀?”

  王行歌哼了一聲,挺不屑地瞧著顧懷:“王行歌。”

  “我不記得你了。”顧懷抱歉地笑笑,指指腦袋,“這幾天生了病,記不清事了。”

  我看顧懷一副好欺負的樣子,跟在我面前一點都不一樣,簡直是從大尾巴狼變成了小白兔,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你不是吧,這就慫了?你惹我生氣的本事呢?懟回去呀!”

  王行歌聽不到我的話,略帶詫異地看著顧懷。顧懷微微垂下頭,王行歌似乎看到什麼,眼睛猛然睜大。

  “你、你的頭髮……”他忽然想起什麼,環顧四周,上前一步湊在顧懷身邊,壓低了聲音,“你的頭髮怎麼了?”

  “為了治病,剃掉了。”顧懷淡淡地說。

  王行歌無比震驚。

  顧懷又朝他笑笑:“對這次機會,我本來沒抱多大希望。只是,如果連試都不試一次,總覺得不甘心。”

  “你得了癌——”王行歌張著嘴,半晌才慢慢閉上。我看到那種熱切的張揚已經在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略帶羞赧的動容。

  “噓。”顧懷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要說出來,現在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待會兒期待你的表演,別忘了,咱們現在是對手,我可還沒有認輸呢。”

  王行歌一臉複雜地離開了。走到走廊盡頭,還頻頻回顧,我看他分明是覺得後悔想要道歉,卻不知道怎麼說。

  “真狠。”我看著顧懷,“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真賤啊你!”

  顧懷心情頗好地搖搖手指,意思是自己沒有撒謊。

  確實是沒有撒謊,可有幾個人看到顧懷這幅四肢健全的樣子,會覺得他剃頭是因為車禍呢?

  顧懷只是說了幾句曖昧不明的話,就在王行歌面前塑造出一個“罹患癌症仍不放棄演藝事業勇於追求理想”的高大形象,還讓他只能吃個啞巴虧。除了感慨王行歌果然是個傻逼,我也只能再度驚嘆顧懷的臉皮之厚,心眼之黑。

  顧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臉坦然,還對我做了個口型:學著點。

  呸,我才不學!

  顧懷走進門,馬上有工作人員引導他入座,還給他分了個號碼牌。我頭一回經歷這種試鏡,不由覺得挺新奇。

  這裡坐著等待被叫號的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小演員,有幾個稍微眼熟一點,情況也差不多。邱一程並不在這裡。我想了想,便直接飄進試鏡場地。

  第一眼,我看到了邱一程。

  他坐在廖導旁邊,兩人不時低聲交流著什麼。負責選角的張副導坐在靠前一些的位置,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

  我又去看正在試鏡的人,不禁一樂。

  是王行歌。

  他被要求試演的是夜弦暗殺朝歌的一段戲。朝歌來到魔域,終於尋找到弟弟,兄弟重逢喜悅異常,正緊緊相擁時,夜弦突然出手偷襲,重傷朝歌。

  在劇本上只有短短幾行,卻是一個矛盾與情緒的集中爆發點。

  很快,表演開始了。

  “哥哥!”

  王行歌面露欣喜,疾步向前小跑幾步,一把抱住面前的空氣。我“哈”地笑了一聲,卻發現其他人都面目嚴肅。

  還好現在是幽靈狀態,不然可真夠尷尬的。

  “你知道嗎?這段日子裡,我天天想著,我們兄弟重逢該有多好……”說著,王行歌微微側過腦袋,笑容漸漸變化,嘴脣緊緊繃出一個極不舒服的弧度,牙齒緊咬,帶動臉上的肌肉扭曲猙獰。轉瞬之間,方才天真喜悅的神情已然不見,取而代之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怨毒與恨意!

  “這樣,我就可以——殺掉你!”

  王行歌一拳洞穿空氣,五指張開,癲狂大笑:“哈哈哈!親愛的哥哥,跟我一起享受地獄吧!”

  張副導點點頭,在記錄紙上劃拉了兩下。我一向很好奇這個時候選角導演們都在寫些什麼,就湊上去看。

  只見上面簡明扼要寫著倆字母:ok。

  接著,他又問了王行歌幾個問題。都是關於角色心理的,尤其問了王行歌剛剛演的這場,夜弦對朝歌抱有什麼樣的感情。

  “是恨。”王行歌自信地侃侃而談,“夜弦痛失父母,流落魔界,飽受折磨。而這一切的起因,都在於朝歌不顧他的勸阻,救了魔界的叛徒。再加上朝歌作為哥哥,自小就比夜弦優秀,長久的壓抑之下,夜弦對朝歌的怨恨也原來越深……”

  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令我想起了自己。

  我在別人眼裡,大概就是跟這個“夜弦”一樣的反派吧,只一味嫉妒優秀的哥哥,自己卻爛泥扶不上墻,最後被哥哥打到半死,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王行歌試鏡結束,張副導跟廖導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讓他坐在後面稍事休息。我看八成就這樣定下了,可廖導表現得有些猶豫,幾人商量了一下,選角繼續。

  接下來的幾名演員表現得還沒有王行歌好,還有個緊張到同手同腳的。張副導嘆著氣,寫下了“不ok”的評語。

  “下一個是誰?”導演組裡有人問,“我要去接閨女放學了,要不咱們就到這裡?”

  我一看,顧懷前面還排著倆呢,不由有些揪心。

  當然,我才不是因為顧懷這幾天很拼命,如果因為“接閨女放學”這種理由被涮掉太過悲催而揪心。我只是擔心再接不到戲,我的身體會被顧懷餓壞。

  邱一程拿起名單看了看,說:“臧子昂我接觸過,人很靠譜。”

  我有些奇怪邱一程會在這個時候發話,更奇怪的是,廖導聽他這樣說,也看了看名單:“還有五個,咱們抓緊時間。”

  臧子昂排在顧懷後面,我松了口氣。

  試鏡這種事情,其實越到後來越吃虧。我看那位急著接女兒的副導演都快坐不住了,一副魂飛天外的樣子,正在心焦,顧懷終於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我就敏銳地察覺到,邱一程的呼吸變了。

  這應該是車禍後,他跟“我”第一次見面。我仔細觀察他的神情,想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卻一無所獲。

  顧懷沒有刻意避開邱一程,也沒有過多關注他,回答完導演組的問題,按部就班到了試演環節。

  巧的是,他要表演的內容跟王行歌一樣。導演組給了他幾分鐘時間準備,我飄過去把王行歌剛才的表演說了一遍,問他有沒有壓力。

  “邱一程正在看著呢,我警告你,不許給我出醜。”我叮囑。

  顧懷摸摸耳朵,很明顯是在嫌我煩,我“哼哼”兩聲,不再開口。

  時間到,表演開始。

  顧懷沒有放下劇本,依然埋頭看著。導演組有人咳嗽一聲,正要出聲提醒。顧懷則如夢初醒,抬起了頭。

  就這一個眼神,顧懷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

  廖導與張副導對視一眼,身體微微坐直。

  “哥哥?”顧懷迷茫地、試探地睜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又小心翼翼地放緩呼吸,像是生怕驚醒了這個來之不易的美夢。

  “哥哥!”這一聲是驚喜的歡呼。手中的劇本滑落,顧懷毫不在意,又輕又快地朝前邁了一步,迎著來人似的,歡欣地與那人緊緊相擁。

  “哥哥瘦了,也高了。”顧懷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摻入了苦澀,“這段日子裡,我天天想著,我們兄弟重逢該有多好……”

  邊說著,他緩緩低下頭,夢遊般地呢喃:“這樣,我就可以,殺掉你——”

  “砰!”

  邱一程站起身,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屋內眾人包括我在內被聲音驚醒,無不詫異,紛紛看向邱一程。

  “你……”邱一程臉色難看至極,瞪著台上的“安非”,就像瞪著他不共戴天的仇敵,“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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