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宇宙的問題？」

「還是它在後面做了什麼才導致了這樣？」

「我以為只有自己，現在看來你也是一樣。」

賽斯在想什麼，雲霧並不在意，就像她的精神信息絲毫沒有隱瞞他一樣。

對於她的精神信息，「宇帝」並沒有馬上回應。

在沉默了片刻後，它這才說道：「我也以為只有自己，沒想到你也一樣。」

微微點了點頭，雲霧思考了片刻，隨後認真地說道：「那麼，我們還要打下去嗎？」

「想打就繼續！」

「我還怕你不成。」

才平靜了片刻的「宇帝」身上又散發出了暴戾的氣息，精神信息都是一如既往的狂躁。

「我能殺你，這一點我自己毫不懷疑。」

「但是殺了你，我也會受到重創。」

「如果到時它突然出現，我未必會是它的對手，甚至可能被它殺死。」

「所以我暫時不想那麼做，除非你一定要這樣。」

並沒有在意「宇帝」的暴戾囂張，雲霧平靜地回應道。

「如果是在原來那個宇宙當中，我一定會殺死你的。」

「殺戮和毀滅，才是宇宙中的真諦。」

「剛剛誕生的你，竟然想要維護一個弱小的異類文明。」

「這樣的態度，你在宇宙中活不了多久。」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這些弱小的文明牽連至死。」

沉默了半晌，「宇帝」終於做出了回應。

「你覺得殺戮和毀滅，才是宇宙中的真諦。」

「而我卻覺得，創造和進化才是宇宙萬物的真諦。」

「我們的理念不同，這也不奇怪，就像他說的一樣，我們就像是一個對立面。」

「這就像黑與白、光與暗一樣，這之間甚至沒有灰色地帶，就是一個絕對的對立。」

雲霧在精神交流中語氣幽幽地說道。

「創造？」

「宇宙本身創造了我們，整個宇宙都是我們的，我們還需要創造什麼。」

「至於說到進化，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所有的生命，都在進化。」

「原始星球上的一隻爬蟲，縱橫宇宙的異獸，它們都在不停地進化，區別只是速度而已。」

「現在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一些事實了，難道你還不明白，相比宇宙中所有生物的進化，我們卻是在可笑地退化。」

說到這裡，「宇帝」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

「滾出來。」

「不要想著撿便宜，誰也不蠢，你根本不可能撿到便宜。」

「還說自己是什麼宇宙大帝，有本事你出來，看我不打爆你。」

剛剛說完，「宇帝」的精神信息就跟風暴似的席捲開來，朝著星域不同的方向迅速地波及開來。

只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卻都沒有任何精神信息回應他。

「你是誰？」

「他為什麼要追你？」

「還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雲霧的精神力鎖定了賽斯。

「不要試圖欺騙。」

「你如果那樣的話，我不殺你，他也會活吞了你。」

「你實話實說，我會保護你，至少你現在不會被他吞噬。」

說完之後，雲霧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

就像前面一樣，她的這些精神信息仍舊是「空間廣播」一樣的範圍性精神交流，絲毫沒有隱瞞「宇帝」的想法。

「我不知道是誰，它讓我去一個地方。」

「在我趕過去的過程中，一切都顯然是安排好的。」

「通過了數個蟲洞，穿過了多少個河系我不知道。」

「在通過了最後一個蟲洞後，我就來到了這裡。」

「它是誰，我不知道，我跟它之間只是精神意識交流，它並沒有出現。」

哪怕沒有雲霧後面補充的那些話，賽斯都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想都沒想就如實地做出了回應。

「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宇宙大帝也好，其他什麼的也無所謂。」

「你想幹什麼，就站出來直接說好了。」

「如果你只是想撿便宜，就像他說一樣的，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沒有再理會賽斯，就像剛才的「宇帝」一樣，雲霧的精神信息就像風暴似的席捲開來，一直遞盪向了更遠的星域。

「如果它出現，我們一起滅掉它。」

「然後，我們再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你同意嗎？」

趁著精神信息席捲開來的機會，雲霧向「宇帝」發出了隱秘的精神信息。

這也是她第一次跟「宇帝」，用這種單對單的隱秘的精神交流方式。

「同意！」

「站在後面的都是陰險的，不管它強大還是弱小，我們聯手就一定能擊殺它。」

「殺了它，我們再解釋我們的問題。」

這一次，「宇帝」想都沒想就用同樣的精神交流方式乾脆利索地回應了雲霧。

卻就在他們剛剛完成私下的精神交流達成一致時，突然一起扭過了頭。

沒有差別，雲霧和「宇帝」顯然同時捕捉到了異常。

就在跟他們所在的虛空平行的星域當中，一個生物迅速地飛了過來。

如同沒有太多受到這片特殊虛空影響的雲霧和「宇帝」，不管那個生物現在的速度是不是最大速度，但確實很快。

直到那個生物徹底接近過來時，賽斯才後知知覺感覺到了。

先前的驚懼早已經變成了興奮，雖然賽斯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實力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伴隨著又一個生物的出現，感覺自己就要見證一場宇宙中絕不多見的大場面，早已經忘記了生死的賽斯興奮到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慄。

「啊！」

當那個生物迅速地接近過來，在掠過賽斯所在的虛空時，精神感官清晰地捕捉到了關鍵，他不禁再一次陷入到了極度的驚駭當中。

「宇宙大帝」都接觸過了，哪怕只是精神意識的交流。

這還包括他到現在都不能確定是不是「宇帝」的「宇帝」，更不用說一個擁有恐怖實力的人類。

賽斯本來覺得該見識的都見識了，應該沒有什麼再讓他驚駭的了，這也包括眼前這兩個以及就要到達的存在，他們的打鬥可以毀滅一個宇宙。

但是在看清了剛剛出現的生物時，賽斯卻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表情在極度扭曲的同時，巨吻無限地張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