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發情期①

　　兩天後，兩人的身體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表示沒問題了，可以停藥了，剩下的就順其自然。

　　這一次兩人反倒沒有上次的急迫了，他們的態度都很放鬆，悠閒的像在家裡渡假一樣。 大約是心情愉快的關係，等待的時光反而不難熬了。

　　新藥發表會後的第一個禮拜是關鍵期，韓顧很快就收到統計報告。預約洗去標記的人數並不多，甚至比預期的還要少了很多。

　　楚令當時也在一旁看著，一看到這個慘況立刻就皺了眉頭。

　　韓顧說：「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現像。願意洗去標記的人數越少，那很可能就代表願意真心相待的人越多。」

　　韓顧會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實際上參與這個計劃的門坎並不高，政府也同意配合實行，AO雙方只要其中一人願意，另一方就沒有阻撓的權利。換個角度來想，以前是因為不得已而綁定在一起的這些人，現在反而會因為新藥的發明，去思考、去正視自己的伴侶。畢竟日久生情的人也不在少數，這反倒更像是一個雙方重新審視自己感情的機會。

　　雖然不排除也有引起某些強制行為的控制，但如果排除這些少數案例，往更理想美好的方向去想的話，還是會很讓人開心的。

　　楚令甚至有些訝異韓顧會這樣想，從商的人幾乎都以利益為重。就算是韓顧，也是在這樣的泥沼中打滾了好幾年。要單純的拋開利益關係，去往理想發展，還是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的，至少最現實的層面，是要先面臨賠錢的狀況。於是楚令打趣的說：「你真的是在做慈善事業。」

　　「就當作是這樣吧。」韓顧也笑著說：「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雖然我最希望親自幫助的人已經不在了。」

　　楚令知道韓顧想念自己的母親了，不由得握緊他的手，安慰的拍了拍，「下次，我們一起去看她吧。」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小動作，也可以讓人感到非常溫暖。

　　這日半夜的時候，楚令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一旁的韓顧。自醫生表示沒問題之後，他們又睡在同一間房了。

　　韓顧好像也察覺到什麼似的醒了過來，看著臉色逐漸紅潤起來的楚令，「來了嗎？」

　　「嗯。」

　　他翻身抱住對方，說：「先做一次。」

　　「好。」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

　　隨後一根手指朝私處探了進去，楚令配合的分開雙腿，讓異物順利進入到更深的地方。那裡頭已經足夠濕潤，即便不用擴張也不會受傷。

　　韓顧這次並沒有做什麼前戲，飛快的抽出手指後，抵上自己的性器，朝柔軟的穴口推了進去。

　　楚令發出低低的悶哼，努力適應這種強烈的侵入感。

　　韓顧幾乎是享受的看著楚令接受自己的這個過程。整場性愛中，除了痛快的射精之外，大概就是雙方最初徹底融為一體時，會讓人感到異樣的滿足。他喜歡看楚令蹙著眉，為他承受這種痛苦的模樣。

　　韓顧上次就注意到了，發情期時候的楚令，對於自己的慾望會變得非常誠實，也非常配合。他想著可以趁這個時候稍微欺負一下，再用一些平常不會做的姿勢。

　　楚令不知道韓顧在想什麼，只是臉紅紅的看他，有些催促的意思，「可以了……」

　　韓顧再一次低頭吻住他的唇，開始深深淺淺的動作起來。

　　楚令抱著韓顧，嗯嗯哼哼的享受著，他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聲音，真的覺得舒服的時候，語調就會變得甜膩些，讓對方知道他的感受。或許是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他幾乎也不怎麼掩飾自己的需求，曾經的扭捏害羞在此刻都變成自然而然的擁抱與低語。

　　「唔……再深一點……」

　　「忍著點……太快的話，我也是會很煩惱的……」

　　「嗚……還要……」

　　「你真是太折磨人了……」

　　韓顧沉思一會，突然試探性的朝生殖腔口擦過，惹得楚令一陣敏感的呻吟，但沒有任何排斥與拒絕，可以感覺到反應更激烈了點。

　　「……喜歡這樣嗎？」

　　楚令的呼吸又更重了點，「嗯、喜歡……」

　　韓顧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現在還太早了。他幾乎是強忍著想要進去的衝動，換了個角度，去戳弄其它地方的敏感點。

　　那種令人顫栗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細水長流的快感。楚令的呻吟轉而變成緩慢綿長起來，慵懶的神態很是誘人。

　　韓顧將整個身體往前傾，低頭去吻他的唇，這次吻得更加深入而動情。上次被他咬出血來的部分已經好了，長出了新的嫩肉，又軟又敏感，讓他忍不住含著那個地方來回舔弄。也因為姿勢的關係，楚令的雙腿被壓得更開，性器進入的更深，快感隨著這個深吻以及力道適中的抽插慢慢湧現，雙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韓顧清楚地感覺到，好像又更濕了。

　　像是想要印證這個想法一樣，他離開對方的唇，並稍微退出來了些，就看見自己的東西沾滿透明的體液，更多的沿著穴口緩緩流下。

　　楚令似乎真的覺得舒服極了，任對方看著自己動情的模樣也沒有絲毫反抗。

　　於是韓顧又猛然進入，只見楚令身體顫了一下，舒服的哼了出來，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沒有移開。

　　這副模樣越看越像是勾引。

　　韓顧被這樣的目光看得渾身熱了起來，也不客氣了，雙手緊緊按住楚令的肩膀，把他的退路全部封住，緊接著就是狂風暴雨式的抽插，全部拔出之後，再用力沒入到底，一下比一下快，一次比一次重，時不時還刻意擦過生殖道入口。

　　楚令因為凶猛的快感緊繃著身體，克制不了的嗯嗯啊啊叫了出來，被慾望折磨得狠了，連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後穴越縮越緊，在即將到達臨界點的時候，韓顧知道楚令快要到了，卻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根部，阻止他射精。

　　楚令慌亂的搖搖頭，連忙用手去推，卻怎麼樣也無法撼動對方的力道，「嗚……韓顧、讓我射……我要到了！不行了……嗯───」

　　韓顧卻在這時緩下了衝刺的力道，快感被硬生生拔除的感覺讓楚令更忍不住淚流滿面，委屈的哼了出來。

　　身下這人意亂情迷的模樣，還想要看得更多……

　　韓顧按住他肩膀的手，不知怎麼就摸到後頸了，那裡還有被自己失控時咬出來的痕跡，傷口還沒完全愈合，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他頓了一下，突然又有點猶豫起來，明明是想要溫柔的對待他的，怎麼會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

　　楚令還在想射的慾望中煎熬著，甚至不滿的扭動起來，眼角掛滿淚痕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他語調軟軟的求饒著：「不要……欺負我了……」

　　還是不忍心啊。

　　韓顧嘆了一口氣，親上他的額頭，然後慢慢把手鬆開來。

　　楚令終於得以宣洩，主動攬過男人的脖子，討好似的送上自己的吻。

　　黏膩的液體在兩人的小腹間滑動著，被兩具肉體摩擦的糊了一片，但誰也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投入在另一次的深吻中。楚令知道韓顧還沒到，便主動伸出手去撫摸男人的身體，雙腿勾上對方的腰，配合著抽送呻吟出聲，他不在意自己現在的姿態是否放浪形骸，只想著要讓他得到同樣的快樂。這樣的取悅行為果然讓韓顧得到極大的滿足感，在甬道激烈的收縮下迎上高潮。

　　做完之後，也差不多快天亮了。兩人都很疲憊，所以誰也沒去洗澡，只是簡單的擦拭身體。

　　但這一覺沒有睡太久，韓顧就被楚令給弄醒了。

　　他醒來的時候，楚令沒有躺在旁邊，掀開棉被一看。楚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他的雙腿之間用舌頭去舔性器，眼眶濕潤著，像是被快感逼急的模樣。

　　被這種刺激給弄醒，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韓顧這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甚至都非常硬了，但他沒有去碰楚令，只是坐起身體往後靠在床頭櫃上。楚令看了他一眼，隨著男人的動作而跟了上去，還在頂端含了一下，碩大的性器全都被唾液沾的濕漉漉的，非常色情。

　　韓顧任由他動作，眼神深沉的有點可怕，但仍是不發一語的盯著楚令看。

　　楚令分明像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全程都紅著臉，但沒有停下任何動作。他主動的爬到男人身上，自己張開腿，扶著粗長的陰莖慢慢坐下，這個過程並不困難，等到全部都吃入的時候，兩人都各自發出一聲滿足的感嘆。

　　楚令其實又累又想睡，但突如其來的熱潮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思考。等自己一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對韓顧出手了。

　　他以前不曾這麼大膽過，但似乎是在做過頻繁的春夢之後，就有一些忍耐不了。

　　韓顧的目光讓他既感到羞恥又興奮。他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隨後就被男人抱著激烈的回吻起來。

　　楚令被韓顧引導著主動扭起腰身，因為不得章法而顯得有些無從下手，但他仍是賣力的上下起伏著，試圖讓兩人都得到快樂。

　　韓顧並沒有打斷他，即使已經硬到不行了，也還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著，「自己找喜歡的地方……」

　　這樣面對面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韓顧壓抑的喘息被楚令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有些興奮地顫抖，並且意味不明的低低嗯了一聲。

　　韓顧察覺楚令似乎來了點感覺，雖然他並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沒有被碰觸到任何敏感的地方，但還是鼓勵般的親昵道：「楚楚……」

　　這一叫讓懷中的人驀地顫了一下，激動得起了反應。

　　韓顧突然感覺到他體內猛然絞纏的反應，被濕軟的腸壁夾得意外的悶哼出聲。

　　這樣性感的哼聲自然逃不過楚令的耳朵，他聽得身體都軟了，酥麻得不行，雙腿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重量，整個倒在男人身上。

　　韓顧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湊近在楚令的耳旁道：「你該不會……」

　　楚令看起來又快要哭了，渾身不能控制般的顫抖起來，渴望被擁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抱我……我受不了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男人性感的聲音又一次直接透過耳朵，傳達到大腦，「到時候哭著求我，也沒用了。」

　　但內容是什麼，楚令已經沒辦法專心聽了。他在男人的聲誘下，說出這個賣身喪權的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