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王家老太太的六十大壽,王家辦的十分隆重,畢竟在古代,六十歲算是高壽了。
因為王子騰升為京營節度使的原因,京城裡很多名門世家和勳貴之家的人都來送禮祝賀。當然這些人基本上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
至於大皇子和四皇子,他們倆身份高貴,是不可能來給王家老太太賀壽,也不會派人來送禮物。雖然他們是想拉攏王子騰,但是還不至於到屈尊紆貴的地步。
王家老太太的六十大壽,身為親家的賈家自然也要去賀壽。
賈政夫婦倆自然要去祝壽,賈赦懶得去,邢夫人就代表大房去王家賀壽。
王夫人很熱情地邀請賈璉去王家玩,不過被賈璉以身體不舒服婉拒了。開玩笑,他和王家又沒有什麼關係,再說王熙鳳在那,他怎麼可能去。
王熙鳳一大早就在等賈璉,時不時地派平兒去問王夫人他們有沒有來。好不容易把王夫人他們盼來,結果賈璉沒來。
前兩天離開榮國府的時候,王熙鳳問賈璉是不是不喜歡她,賈璉說只把她當做妹妹,可是她依舊不死心,以為今天賈璉會來,沒想到他沒有來。他說過她長得漂亮,為什麼不喜歡她?她才不要當他的表妹,她和他又不是親戚。下次去榮國府,她一定要找他問清楚,他不喜歡她什麼。
賈璉不知道自己又被王熙鳳惦記上了,此時的他正在魏甲申那裡學畫,離端午節沒有幾天了,他得趕快畫好一幅畫拿去參加。
此時,王家十分熱鬧,可以說是門庭若市。
王子騰見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來賀壽,也不好拒絕,只能暫時把禮收下來,日後再想辦法還回去。
賈珠請假來給王家老太太祝壽,在宴席上認識不少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原以為今天四皇子會來,沒想到四皇子並沒來。如果舅舅支持四皇子,四皇子肯定會來賀壽。舅舅這麼膽小怕事,恐怕以後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成就。他還是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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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和老四沒有親自去?」
「回皇上,元親王和晉親王並沒有去。」
「他們的人也沒去?」
「回皇上,去了。」
隆武帝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老大和老四還算聰明,沒有眼巴巴地親自跑去祝壽。」
候在一旁的太監,恭敬地說道:「元親王和晉親王身份貴重,怎麼可能去王家賀壽。」
隆文帝嘴角勾起一抹興味十足地笑容:「朕只不過升了王子騰為京營節度使,老大和老四就坐不住了。」
一旁的太監當做自己是聾子,什麼都沒聽到。
「忠順王最近有什麼動作?」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御書房,跪在隆武帝面前,恭敬地答道:「回皇上,忠順王這段時間派人接觸元親王和晉親王的人,還派人接近王子騰。」
隆武帝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發出篤篤篤的聲響,候在一旁的太監和宮女立馬放輕呼氣,不敢大聲喘氣。
「他打得真是好算盤。」
「皇上,要阻止嗎?」
「不用阻止,繼續盯著他。」隆武帝饒有興趣地說,「朕倒要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是。」
「去把王子騰家賀壽的名單給朕。」
「是。」
隆武帝揮了揮手,黑影從御書房裡消失。
隆武帝繼續看奏摺,過了一會像是想到什麼,問道:「太上皇這兩天怎麼樣?」
「回皇上,太上皇這段時間喜歡上垂釣,這兩天在東郊那邊垂釣。」
隆武帝嗯了一聲,就沒有再問什麼,御書房恢復安靜。
下午,邢夫人從王家回來去見賈母,把王家今天熱鬧繁華地情形告訴賈母。
賈母聽完,心裡很是不好受。
王家以前的爵位是伯,比賈家的爵位差一些。她原本以為賈家會一直比王家強,沒想到王家這麼快就超過了賈家。
王家出了個王子騰,而他們賈家甚麼都沒有。如果王子騰以後再升官,那麼他們賈家就要被王家壓在下面。
賈母不想看到這個局面,所以她重振賈家的希望寄託在賈珠和賈元春的身上,可是沒想到賈元春入宮選秀並沒有成為妃子,所以她現在只能指望賈珠。
至於賈璉,賈母從來沒有指望過他。即使他考中了兩次案首,她也沒有把希望託付在他身上。
晚上,賈政一家人在王家用過晚膳才回來,一回來就先去給賈母請安。
賈母關心地詢問了下今天祝壽的情況,王夫人很是得意地向賈母炫耀今天王家來了哪些人,送了什麼禮給她娘。賈母聽了,心裡很是不滿,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賈政也是一副與有榮焉地表情,向賈母說今天認識了哪些人。
看到小兒子提到王家一副很驕傲地表情,賈母這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見賈珠回來就坐在一旁默不作聲,賈母不禁有些擔心,關心地問道:「珠哥兒,你怎麼了,累了?累了就回去休息。」
賈珠抬起頭望著賈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見賈珠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賈母心裡更加擔憂,急切地問道:「珠哥兒,你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賈珠看了看賈母和父母,在心裡猶豫了下,開口道:「今天東平郡王妃問我有沒有定親。」
賈母一聽這話,就知道東平郡王妃在打什麼主意。
「她說她有個侄女和我一般大,還沒有說親,非常賢良淑德,和我很是般配。」東平郡王是四皇子的人,郡王妃這麼說,應該是想拉攏他。
王夫人連忙問道:「你怎麼回答她的?」
「我說我訂過親了。」其實,他當時很想說他沒有定親,但是定親這種事情隱瞞不了,稍微一查就知道。
賈母聽到賈珠這麼說,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就該這麼說。」
王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心裡有些後悔了,後悔去年給兒子定下親事。如果兒子沒有定親,就能和東平郡王妃的侄女定親。
東平郡王比李家顯赫多了,和東平郡王家結親,珠哥兒算是皇家人了,身份就會變得非常貴重,就能一步登天了。
賈珠很想說可不可以和李家解除婚約,但是這種混賬話他不敢說出口。
王夫人不想錯過讓兒子一步登天的機會,望著賈母小心翼翼地問道:「母親,我們能不能和李家解除婚約?」
賈母聽到這話,氣的大罵道:「你這是什麼混賬話!」
賈政也有這個想法,但是他不好意思說出口,沒想到妻子說了出來。
王夫人被賈母罵的縮了下頭,可還是壯著膽子說道:「珠哥兒要是和東平郡王妃的侄女結親,算是攀上了皇家,身份就會變得貴重,對珠哥兒以後的前途有很大的幫助。」
賈珠在心里為王夫人鼓掌,把他想說卻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
賈母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站起身指著王夫人,罵道:「去年和李家定親,可是我們主動找媒人去說媒的。就是因為和李家訂了親,珠哥兒才能好轉。現在珠哥兒好了,你就想讓珠哥兒攀上東平郡王府,把李家小姐拋棄,你這是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她怎麼會有這麼忘恩負義的媳婦。
王夫人被賈母罵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賈母眼神銳利地看著兒子和孫子,神色嚴肅:「和李家的親事,是我們自己求來的。和李家小姐訂了親,救了珠哥兒一命,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地去解除婚約。」
賈珠心裡不以為意,沖喜這種愚昧至極的事情怎麼可能救活他,他當時本來就要好了。
「你們不能為了攀上權勢,就做過河拆橋的混賬。」賈母冷著臉說道,「等李家小姐及笄了,就把她娶進榮國府。」
賈政他們不敢再說什麼。
「如果你們解除婚約,你們讓李家小姐以後怎麼活?」賈母一臉嚴厲地說,「李家小姐以後還怎麼嫁人?」
賈政見賈母氣的厲害,連忙順著她的話說:「母親說的是。」
賈母氣的不輕,懶得再搭理二兒子一家,對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王夫人和賈政繼續討論剛才的事情。
「老爺,東平郡王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就是想和我們結親,我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王夫人覺得這是一件大好事,可以說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兒,「珠哥兒要是和東平郡王妃的侄女成親,以後他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我知道,可是母親不答應。」賈政當然知道和東平郡王府結親有什麼好處。
「母親有些糊塗了。」對賈母剛才的那番話,王夫人心裡很是不贊同,有些大逆不道地說出這種話。
賈政聽到王夫人這麼說賈母,並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心裡也認為賈母糊塗了。
「母親不答應,我們就不能解除婚姻。」
「我們可以瞞著母親,暗地裡解除婚約。」
「怎麼暗地裡解除婚約?」
王夫人靈機一動:「我們可以悄悄地去找李家,就說珠哥兒身體不好,怕耽誤他們家姑娘。」
賈政皺著眉頭,一臉所有所思:「李家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毀了李家小姐的名聲,要讓李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恩,就這麼辦。」
「步能和李家交惡,這件事情還是我親自去辦。」
「老爺親自去顯得有誠意。」
「我過兩天找個藉口出遠門。」
「好。」
夫妻倆瞞著賈母合計好,決定親自去接觸和李家的婚約。
第二天,賈珠來給王夫人請安的時候,王夫人把昨天她和賈政做的決定告訴了他。
賈珠聽完,心裡很是高興和感激:「娘,謝謝你們。」
王夫人把賈珠抱在懷裡,笑著說:「傻孩子,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當然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
「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和爹失望。」
「等你爹去李家把婚約解除了,我就去拜訪東平郡王妃,向她提親。」
「謝謝娘。」
賈珠給王夫人請完安,和王夫人一起去給賈母請安。
賈母看了看他們母子,心裡有些不放心,又再次說道:「昨晚的事情,你們不許再提,知道嗎?」
賈珠乖巧地說道:「祖母放心,我們不會再提了。」
聽到賈珠這麼說,賈母心里便放心了:「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賈珠給賈母請完安就離開了,回青山書院上課。
等賈珠走了後,賈母又把王夫人教訓了一遍,想讓王夫人絕了昨晚那個想法。
王夫人表面上應了下來,其實在心裡埋怨賈母老糊塗。
二房發生的事情,大房暫時不知道。
賈璉正在為端午節的畫展交流做準備,在端午節的前兩天終於畫了一幅自己滿意的畫。
聽魏甲申說,這次的『畫展交流』會有不少畫師,還有學生來參加。
賈璉一聽說有學生要來,就想到青山書院、藍山書院、紫山書院的學生,心裡有些不想去了。
「你放心,這次去的學生都是畫師的徒弟,不是什麼學院的學生。」
賈璉聽了這話,心里便放心了。前幾次和這三個書院的學生打交道,讓他覺得很不爽。
「要在那里呆幾天,你多帶一些顏料。等參加完畫展交流,我就帶你四處走走。」
賈璉瞬間明白,先生這是要帶他去寫生。也好,趁這機會好好放鬆下,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讀書考試,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好的。」
「用完午膳,下午出發。」
「知道了。」
從魏甲申那裡回來,剛走進院子,就見趙嬤嬤一臉興奮地朝他跑過來,看她這樣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好事情。
「少爺,二老爺今天被老太太罵了,罵的非常兇。」
賈璉好奇地問道:「二叔做了什麼事情,讓老太太這麽生氣?」老太太一向偏愛二叔,怎麼捨得罵他?
「聽說二老爺和二太太想要和李家解除婚約,但是老太太不同意。」
「好好地怎麼想要和李家解除婚約?」
「聽說東平郡王妃想要把侄女嫁給大少爺,二老爺和二太太為了攀附上東平郡王府,就想讓大少爺和李家解除婚約,然後娶東平郡王妃的侄女。」
賈璉聽完,驚得目瞪口呆:「這種事情他們也能做出來?」
「二老爺和二太太真不是東西,去年是他們巴著和李家定親,給大少爺沖喜,大少爺這才好起來。」趙嬤嬤一臉唾棄,「二老爺和二太太真是忘恩負義。」
賈璉想想,覺得他二叔和二嬸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畢竟他們一心想要賈珠飛黃騰達,現在有一個少奮鬥幾十年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怎麼可能錯過。
「這次二老爺和二太太把老太太都氣病倒了。」
「我待會過去看看。」老太太雖然勢利的很,但是還算有些良心,不像他二叔他們那樣為了攀附上權貴,做忘恩負義的混蛋。
賈璉洗漱了下,換了身乾淨衣服去賈母那,賈母剛好醒來。
走進賈母的屋子,就聽到賈母的哭罵聲:「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不仁不義的東西……」
「母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弟,你一直說你自己是個讀書人,沒想到卻做出翻臉無情的事情。」
「就是說,去年要不是和李家小姐定親,珠哥兒就好不起來。現在珠哥兒好了,你們就要解除婚約,未免太忘恩負義了。」
「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啊……」
賈政和王夫人再三保證不會解除婚約,賈母這才安心,沒有再繼續哭鬧。
這件事情關乎到榮國府的名聲,賈母下死命令,不允許府裡任何人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就亂棍打死。榮國府裡的下人哪敢亂嚼舌根,紛紛都當做不知此事。
和李家解除婚約一事就這樣無疾而終了,賈政和王夫人心裡很是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就此作罷。
很快,就到了端午節。往年端午節,賈母會親自帶領一家人去清虛觀打醮,但是今年她被賈政和王夫人氣地病倒,無法親自去打醮,就讓王夫人和邢夫人去。
賈珠因為不能和李家小姐解除婚約一事,怨上了賈母,不想留在家裡陪賈母,就和王夫人一起去清虛觀。
賈璉本來不想去的,但是邢夫人非要他去,他不好拒絕,只好跟了過去。
在清虛觀打醮回來,用了午膳,賈璉就去找魏甲申,準備去參加『畫展交流』。
賈珠聽說賈璉去參加『畫展交流』很是不屑,覺得賈璉在不務正業。
這次『畫展交流』在東郊的雲隱寺舉辦,雲隱寺是一個小寺,不像福靈寺那麼有名,再加上東郊的雲隱山的海拔高,坡度陡峭,不好走,所以很少有人去燒香祈福。
雲隱寺坐落雲隱山的山頂,環境非常優美幽靜,是個適合作畫的好地方。聽說很多畫師和大儒都隱居在雲隱山上。
賈璉跟著魏甲申和李道清一起來到雲隱山,三人一邊爬山,一邊欣賞四周的美景。
花了一個多時辰,三人終於爬到山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有些破敗的雲隱寺,和香火鼎盛,眾人朝拜的福靈寺相比,雲隱寺就像是個小可憐,沒人問津。
三人整理了下儀容,走進云隱寺,賈璉一眼就被院中的銀杏樹吸引。這顆銀杏樹樹幹粗壯,枝葉茂盛,一看就知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看到這顆銀杏樹,賈璉就想到上輩子去西安的古觀音禪寺內那顆一千四多年的銀杏樹。
可惜,現在不是秋天,不然這棵銀杏樹會很美。
魏甲申像是看出賈璉心裡的遺憾,開口道:「等到秋天的時候,會特意圍繞著這顆銀杏樹舉辦一次集會。」
「那就好。」到時候,他一定畫一幅這顆銀杏樹的油畫。
賈璉本來以為參加『畫展交流』的人很多,沒想到就十四個人。一半人是中年人,有三個二三十歲的人,有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果然沒有三大書院的學生。
魏甲申向賈璉介紹了來參加集會的人,也向老朋友介紹了賈璉。通過魏甲申的介紹,賈璉知道這個『畫展交流』沒有什麼名氣,純屬是十幾個能聊得來的人聚在一起交流,不過這樣也好。
「要不開始吧?」
「等一會,江潤先生還沒有來。」
「等江潤先生來了,我們再開始。」
賈璉悄悄地問魏甲申:「先生,他們說的江潤先生是誰?」
「江潤先生是我們其中一員,每次舉辦交流會都會參加。他也是個畫痴,畫的畫出神入化,讓我們很是景仰。」
「那他是大師?」
「江潤先生淡泊名利,從來不拿自己的畫出去展示,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也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他。」
賈璉聽到魏甲申這麼說,立馬腦補出白髮蒼蒼的老人。一般隱士高人,都是這麼低調。
沒過一會兒,賈璉就見到江潤先生,然後他愣住了。說好的老人,怎麼變成年輕男人呢?
這個江潤先生看起來二十幾歲,長相清雋,氣質出眾,完全不像大師的樣子,倒像是世家公子。
江潤很快就發現賈璉的存在,疑惑地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魏甲申朝江潤行了個禮,然後回答道:「江先生,這位是我前不久收的小徒賈璉,今天特意帶他來漲見識。」
「賈璉?」江潤微微挑了下眉頭,似乎有些驚訝,「就是那個連續兩次考中案首,寫出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的賈璉?」
賈璉沒想到這位江潤先生知道他,心裡有些訝異:「正是學生。」
江潤把賈璉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唇紅齒白,長得甚是好看,不禁滿意地點了下頭。
「你的這首《竹石》寫的非常好,我很是喜歡,一直想看看你,沒想到今天卻碰到了。」
「江先生謬讚了。」
「不知道你的畫會不會和你的詩一樣好?」
「江先生,學生才剛學畫,畫的不是很好。」
「沒事,只要肯下功夫,以後一定畫好。」江潤看了眼眾人,宣佈道,「開始吧。」
大家把自己準備的畫拿了出來,輪流展示。大家品鑑,然後指出不足的地方。
賈璉發現這個交流會雖然沒有名氣,但是大家畫的畫都非常好。
很快,就輪到賈璉,他畫的是三個小孩在放風箏。
三個小孩的神態畫的非常靈動和細膩,讓人看了不由地被三個孩子臉上開心地笑容感染。
「畫的不錯。」江潤之前聽賈璉說才學畫畫,覺得他應該畫的一般,沒想到卻畫的這麼好。 「你學畫畫多長時間了?」
「兩個多月。」
江潤聞言,眼裡閃過一抹震驚,隨即面露讚賞地說道:「兩個多月能畫的這麼好,你在畫畫上面很有天賦。」
「謝先生誇獎。」
「魏先生,您收了一個好徒弟。」
魏甲申謙虛地說道:「江先生抬舉了。」他這個學生在畫畫上面的天分真的很高,比他還要好,用不了多久,他這個學生就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最後是江潤拿出他的畫,他畫的是一副孔雀牡丹圖。色彩鮮豔,兩隻孔雀栩栩如生,四周的牡丹雍容華貴,整個畫面十分大氣。
賈璉這個剛入門的菜鳥都能看出江潤這副畫的有多好,難怪魏先生他們這麼推崇和尊敬這為江潤先生。
這位江潤先生一身貴氣,談吐不凡,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高貴優雅的氣息,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人,應該出生豪門世家。只是京城幾大世家,沒有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