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太上皇派來的六個暗衛,個個武功高強,而且經驗豐富,出手又快又狠又準,上次剩下的十個黑衣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十個黑衣人,有兩個並沒有當場就被殺死,而是深受重傷,但是死士如果落入到對方手中, 就不會活下去,當場他們就咬舌自殺了。
賈璉他們取下十個黑衣人的面罩,每個人的長相都非常普通。把他們全身上下,全都檢查了一遍,依舊沒有留下任何泄露身份的線索東西, 但是百密一疏……
把十個黑衣人的衣服全都扒了,其中一個人的胸口中有一個奇怪的紋身,一個六邊形的紋身,六邊形裏有一個點。
「這是?」暗衛看到這個印記,眼裏閃過一抹驚訝。
賈璉見暗衛好像發生了什麼,開口問道:「怎麼了?」
「這個印記, 屬下知道。」
賈璉聽到這話,瞬間睜大雙眼, 連忙問道:「真的?這是哪家的紋身?」
「紋身?」暗衛第一次聽說這個詞,眼裏充滿疑惑。
賈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詞, 立馬糾正道:「就是印記, 你知道是哪家的嗎?」
暗衛輕輕點了下頭:「這個印記是北靜郡王府的。」
賈璉瞪大雙眼, 一臉驚愕:「北靜郡王府?!你確定?你沒看錯?」
暗衛的臉雖然戴著面罩,看不到表情,但是從他的目光裏能看出認真。「屬下確定,屬下曾經見過北靜郡王府的死士。」
「為什麼其他人沒有印記,而這個人有?」
「這個人應該是死士裏的一個小頭目。」暗衛說道,「京城裏的王府和郡王府的死士都有自己的印記,但是一般不被人知道。也不是每個死士身上有,而是死士裏面地位比較高的才會有印記。這個印記對他們來說,相當於榮耀。」
「你真的確定是北靜郡王府?」
「屬下十分確定。」暗衛的語氣非常篤定。
「北靜郡王府?」賈璉想到一個人,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地微笑,「應該是水溶了。」
「北靜郡王的世子?」王侍衛和張侍衛一臉疑惑,「大人,世子為什麼會派人刺殺你?」
「他對我的敵意很大,之前在紫山書院讀書的時候,他就處處找我碴,後來被我打敗了,就沒有再找我麻煩。」賈璉冷著臉說,「這幾年他一直沒有對我再做什麼,我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情,沒想到他會派人來刺殺我,還非要置我於死地。」
「賈大人,您和世子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不然過了幾年怎麼還不放過您,甚至非要殺死您?」
賈璉仔細地回想了和水溶之間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沒有,我一到紫山書院,他就找我麻煩。在去紫山書院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怎麼可能和他結下深仇大恨。」
「那就奇怪了,好好的,世子為什麼要置您於死地?」
暗衛插了一句:「北靜郡王的世子和晉親王的關系非常好。」
「和四皇子的關系比較好?」賈璉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地笑,「四皇子之前很看重我,估計他嫉妒我。」
王侍衛和張侍衛聽到這話,頓時滿頭黑線:「就算再嫉妒您,也不該對您下狠手啊。再說,您考中狀元後,並沒有接近晉親王。」
「或許,他還嫉妒我比他長得好看。」他記得以前在紫山書院的時候,水溶就諷刺過他一個男人居然比女人長得還漂亮。
王侍衛:「……」
張侍衛:「……」
暗衛:「……」
賈璉一直覺得水溶太娘了,不管是長相,還是動作,都非常娘炮。據說,他去紫山書院之前,水溶是紫山書院的第一美男,後來他去了紫山書院,就把水溶這個第一美男子的頭銜搶走了,心裏對他很是怨恨。
「有可能四皇子還沒有放棄我,讓他心裏越來越嫉妒,畢竟之前在紫山書院的時候,我就狠狠地打敗過他。」賈璉捏著下巴,推測道,「他怕我以後去了四皇子那,搶了他的風頭。」這個水溶好像很在意四皇子。
王侍衛聽了這話,驚叫道:「賈大人,您要去四皇子那?」
賈璉白了一眼王侍衛:「怎麼可能,我去四皇子那做什麼。水溶是怕我去四皇子那,然後搶了他的風頭。」
王侍衛聽完幹這話,露出一副鬆了口氣地表情:「那就好。」
張侍衛一臉嫌棄地瞪了一眼王侍衛,沒想到搭檔會問出這種愚蠢的話。
「暗衛,這件事情就麻煩你直接上報給太上皇吧。」既然知道刺殺他的凶手是誰了,那他就可以安心了,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大人放心,屬下會稟告太上皇的。」
「把屍體處理下吧。」
「是。」
「暗衛等等。」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姜大人臨走的時候,留下十萬兩銀子,麻煩你們盯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處理這十萬兩銀子的。」
「是,大人。」
「這十萬兩銀子,他們肯定放進自己腰包了。」張侍衛一臉嘲諷地說。
「放進自己的腰包才好,這樣才有證據除去這些蛀蟲。」
「大人說的是。」
賈璉伸了個懶腰:「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大人,您的傷還沒有好,趕快去休息吧。」
「好。」
此時,北靜郡王府。
水溶在猶豫要不要再派一批死士去金陵刺殺賈璉,沒有殺死賈璉,他心裏很不甘心。但是,皇上已經派人去金陵負責調查刺殺賈璉的事情。雖然他有信心死士的身份不會曝光,但是被撞到了,還是不太安全。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派死士過去,暫時放了賈璉一把。以後殺賈璉的機會多得是,不用急在這一時。
一般人是不可能察覺到水溶派過去的死士的身份,但是水溶不知道賈璉的身邊有太上皇的暗衛。
第二天,太上皇就收到暗衛傳回來的消息,立馬派人把隆武帝叫了過來。
隆武帝看完暗衛傳回來的消息,驚訝地挑起眉頭:「居然是水溶做的?!」隆武帝的語氣夾雜著不敢置信。
「我也沒想到會是水溶。」
「暗衛沒看錯吧?」隆武帝微微皺眉,「怎麼可能是水溶?那孩子一向乖巧的很,怎麼可能去派人刺殺賈璉?」
不止隆武帝對水溶的印象很好,太上皇對水溶的印象也非常好。收到消息的時候,他也不相信是水溶做的。
「暗衛不會弄錯。」
「水溶為什麼會派人刺殺賈璉,他和賈璉有什麼深仇大神?」隆武帝心裏很是不解。
太上皇微微搖了下頭:「不清楚。」
隆武帝微微蹙眉,一臉沉思,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
「水溶這小子和老四走的很近,他該不會嫉妒賈璉受到老四的賞識吧?」
太上皇覺得不太可能:「他是世子,賈璉再能幹,也不會超過他。」
「那是為了什麼?」隆武帝沒想到這件事情還牽扯到水溶。
太上皇想了想說:「或許是為了老四。」
北靜郡王府雖然身份地位尊貴,但是卻沒有什麼權勢。為了能有權力,北靜郡王府才會跑去支持四皇子。
「不對啊,要是為了老四,應該會留下指向老大的線索。」隆武帝認為水溶刺殺賈璉,和黨爭沒有關系,純屬個人仇恨,但是就是不知道賈璉哪裏惹到他了,居然要下狠手。
「去把他們父子叫來吧。」
「您打算怎麼處置他們父子?」隆武帝問道。
太上皇橫了一眼隆武帝,沒好氣地說:「現在你是皇帝,我又不是皇帝,怎麼處置他們父子,你自己看著辦。」
「您不想為賈璉出氣?」
「我相信你能給賈璉一個交代。」
被自家父皇深深信任的隆武帝,心裏很是感動。
「太妃那邊?」吳太妃是北靜郡王的親阿姨,隆武帝怕到時候吳太妃來鬧。
「她不敢。」
有了太上皇這句話,隆武帝心裏就放心了。不是他怕吳太妃,而是吳太妃是長輩,她要是不要臉地大鬧起來,他還真不好辦。
隆武帝派李進忠去北靜郡王府,把北靜郡王父子倆叫來。
北靜郡王府很少被隆武帝宣召,很少去御書房見隆武帝。他們平時也進不了宮,必須有吳太妃的傳召,他們才能進宮。
這次,皇上居然一下子傳召他們父子倆,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李公公,你知不知道皇上叫我們父子有什麼事情?」北靜郡王向李進忠探口風。
李進忠一臉笑呵呵地模樣:「郡王爺,皇上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所以雜家不清楚。」
水溶在心裏把李進忠罵了一遍,這個老狐狸嘴巴嚴得很,想要從這個老狐狸的嘴裏套出話,比登天還難。
北靜郡王也知道從李進忠嘴裏問不出話來,但是心裏很是不安,所以忍不住開口問了。
李進忠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溶,在心裏感歎道,這位世子腦子不好,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賈大人,還要置賈大人於死地。
過了一會兒,三人抵達御書房。李進忠先進御書房,稟告了一聲。接著,就選北靜郡王父子進去。
北靜郡王父子倆先規規矩矩地朝隆武帝行了個禮,原本以為行完禮,皇上就會讓他們起來,結果皇上什麼都沒有說。
北靜郡王心頭猛地一沉,濃濃地不安湧上心頭。
「水溶。」隆武帝冷聲地叫了一聲。
水溶只覺得心頭一寒,「臣在。」
「你和賈璉有什麼深仇大恨?」
水溶聽到這個問題,一顆心猛地沉入冰窖,剛剛還平靜地臉上露出驚恐慌亂地表情。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沒有回答。
因為水溶是低著頭跪著,隆武帝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看到他的身體微微抖了下,就知道他在害怕了。
「賈璉怎麼得罪你了,竟然被你派人去刺殺他?」
北靜郡王聽到這話,猛地轉過頭,瞪圓了一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兒子。
水溶心裏充滿恐懼,腦子裏一片亂,但是還是本能地知道反駁:「皇上,臣和賈璉並沒有什麼過節,也沒有人派人去刺殺他。」皇上怎麼會知道是他派人去刺殺賈璉的?不可能,他們家死士的身份是不可能被人知道的。
「你沒派人?」隆武帝冷笑一聲,隨即把冰冷地目光投向北靜郡王,「難道是北靜郡王你派人刺殺賈璉的?」
北靜郡王一臉驚惶地說:「回皇上,臣沒有派人去刺殺賈璉。」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們父子倆都沒有派人去刺殺賈璉,那你們郡王府還有誰能指使死士去刺殺賈璉?」
水溶聽了這話,恐懼在心裏蔓延,皇上怎麼會知道死士是他們北靜郡王府的?
「死士?」北靜郡王面露疑惑。
「你們北靜郡王府的死士,胸口上不是有一個特別的印記嗎?」隆武帝看向李進忠,「拿給他們看看,看看這個印記是不是他們郡王府的。」
「是,皇上。」李進忠從隆武帝那裏拿給一張紙,紙上清晰地畫著一個六邊形,六邊形裏有一個點。
李進忠把紙遞給北靜郡王,北靜郡王一看,嚇得頓時癱軟在地上。
水溶抬眸看了過去,當看到紙上的印記,一張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整個人嚇得癱軟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是不是你們郡王府的死士?」
北靜郡王很快就回過神來,跪直身體朝隆武帝求情:「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
水溶也反應過來了,不敢再否認,連忙向隆武帝求情。
「皇上,臣是一時嫉妒才會對賈璉做出這種事情,求皇上開恩!」
「嫉妒?你嫉妒賈璉什麼?」
「臣嫉妒他比臣聰明優秀。」水溶當然不能說他嫉妒四皇子在乎賈璉。
隆武帝聽到這話,在心裏說了一聲果然。
「就因為嫉妒賈璉比你聰明優秀,你就要置他於死地?!」
「臣……臣臣……一時氣憤,所以就……」水溶害怕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賈璉可是朝廷命官,你可刺殺朝廷命官有什麼後果?」
「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北靜郡王的父子倆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就因為嫉妒,就對朝廷命官下毒手。」隆武帝冷聲道,「書水溶,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黃伯父,侄兒只是一時糊塗,才會派人刺殺賈璉。」水溶滿臉淚水,模樣十分可憐,「侄兒以後再也不會了,求您饒了侄兒這一次。」
隆武帝沒有搭理水溶,而是把冰冷沒有任何溫度地目光放在北靜郡王的身上。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北靜郡王嚇得不停地給隆武帝磕頭:「求皇上凱恩!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
隆武帝冷冷地看著父子倆沒有說話,只是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篤篤篤的聲音,在安靜地御書房裏顯得特別大聲。
北靜郡王父子倆只覺得這一下一下的像是敲打在他們的心頭上。
「朕再次看太妃的面子上,饒了你們這一次。」
北靜郡王父子倆聽到這話,眼前頓時變得一亮。
「但是,殺朝廷命官不是小事情,朕必須要懲罰水溶。」
聽到這話,水溶的心裏猛地一緊。
「水溶嫉妒心強,不適合做北靜郡王府的世子。」
「皇伯父,侄兒真的知錯了,侄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北靜郡王按下水溶的頭,大聲地說道:「謝皇上隆恩!」
隆武帝對北靜郡王這麼識相,心裏很是滿意,不過還是要敲打下。
「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別怪朕無情。」
「是,皇上。」
「老老實實做你的郡王,不要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
北靜郡王聽到這句話,嚇得冷汗直流,神色惶恐地說道:「是,皇上。」
「等賈璉回來,你帶著水溶去給他道歉。」
北靜郡王眼裏閃過一抹屈辱,但是也只能聽命:「是,皇上!」
「下去吧。」
「臣告退!」
北靜郡王雙腿發軟地拉著兒子離開了御書房,因為受到的驚嚇太大,父子倆恍恍惚惚地出宮,直到回到郡王府才回過神來。
水溶自然被北靜郡王狠狠地大罵了一頓,為了做給皇上看,北靜郡王下手特別重,把水溶打得半死,最起碼要在床上休養好幾個月。
隆武帝收到這個消息,自然知道北靜郡王是故意做給他的,不過對北靜郡王這種做法很滿意。
四皇子很快得知這件事情,知道是水溶派人刺殺賈璉,心裏又是驚又是氣。
「王爺沒想到是世子派人刺殺賈大人。」
「他現在已經不是世子。」四皇子面無表情地說道,「本王真是看錯他了!」
「世……」林少雄意識到自己又叫錯了,連忙改口,「水溶公子為什麼要刺殺賈大人?」
四皇子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他怕賈璉搶了他的位置。」水溶雖然是四皇子的堂弟,但是在四皇子的心裏,水溶是比不上賈璉的。
林少雄瞬間明白四皇子的這句話的深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不管哪方面,都及不上賈璉。」當初水溶來找四皇子,四皇子並沒有收他的意思,是他自己主動爬上他的床。
林少雄心想,的確是這樣,水溶不管在哪方面,都比不上賈璉。
「既然已經找到刺殺賈璉的凶手是水溶,那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說起來,賈璉還是因為他,才會被刺殺。這讓四皇子心裏很是愧疚。
刺殺賈璉的幕後主使是水溶,這件事情很快傳遍整個京城,掀起不小的轟動。
大皇子得知這個消息,心裏很是高興。雖然北靜郡王府沒有什麼勢力,但是卻一直支持老四。現在北靜郡王府被皇上嫌棄,老四就少了一個支持者,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王爺,之前賈璉遇到一次刺殺,留下的線索指向我們,這件事情我們得趕快處理,不然還是會惹皇上不高興。」
大皇子笑著說:「曹大人的奏折這兩天應該就會送到父皇那裏,到時候我再向父皇解釋,順便讓父皇知道是老四陷害我。」
「雖然這件事情扳不倒晉親王,但是能讓皇上嫌棄晉親王,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老四的勢力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扳倒,不過就像你說的,能讓父皇開始嫌棄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接下來,我們再想辦法一步步除去晉親王的勢力。」
「恩。」
六元府收到這個消息,莊鏡容心裏安心了很多,既然知道是誰刺殺夫君,那麼接下來就沒有人再刺殺夫君,夫君就安全了。
「不知道璉哥兒什麼時候能回來?」賈赦聽說賈璉沒事了,但是心裏還是不放心。「也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雖然璉哥兒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勢嚴重,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爹,夫君在金陵養好傷,應該會繼續去賑災,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
「繼續賑災,要是再遇到危險,怎麼辦?」
「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
「不管怎麼樣,希望璉哥兒能在過年前趕回來。」
王家得知刺殺賈璉的真正凶手是水溶,而不是王夫人,心裏非常震驚。
王子騰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娘,這下該如何是好?」
王老夫人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做都做了,還怕什麼。」王老夫人安慰道,「再說,也不會查出是我們做的,你就不用擔心。」
王子騰想想覺得也是,心裏頓時安心了不少。
「娘說得對。」忽然想到王夫人,王子騰的神色有些歉意,「娘,我們冤枉了小妹。」
「我們並沒有冤枉她,雖然她沒有派人去刺殺賈璉,但是的確有這個想法,讓她吃吃教訓也是好的,不然她又會做出連累我們王家的事情來。」
「娘說的是。」王子騰覺得還是不要管王夫人了。
賈府的王夫人聽說了這件事情,心裏充滿憤怒和不甘,明明不是她做的,娘卻說是她做的,還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甚至還要和她斷絕母女關系。
她被冤枉了,娘居然沒有派人過來安慰她,完全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真是太過分了。
王夫人心裏不禁開始怨恨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