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來我往,穆遠又伸腿去蹬他,文商前後挨了兩記踢踹,有些吃痛,他眉頭微蹙,呼哧吁了一口氣,桎梏住穆遠的另一隻腳踝,將人往前一拉,把他的兩條腿抬高,朝兩側分開,駕到肩膀上,緊密的菊穴抵在那微硬的槍口。
文商不急著進去,只在洞穴外頭一下一下地輕蹭,他拿起一包潤滑劑,將其撕開,倒在掌心,均勻塗抹了一番,探向穆遠的股間,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擠入穆遠身體裡,做著擴張之餘,順便尋找他的敏感點。
穆遠一路配合文商的動作,努力放鬆身體去接納他。
先是食指,然後輪到中指,有條不紊地往深處探尋,當指尖刮擦到某個位置,穆遠把控不住地從嚥喉深處發出一聲呻吟,慵懶舒服的聲音化作狡猾的遊蛇,順著無形的空氣攀爬,出其不意地溜入文商耳中,引誘著他,將他內心深處的色欲盡數勾惑而出。
身下的槍桿理所當然又硬上幾分,文商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加快了手指進出的頻率,有目的性地反復刺激著腸壁內的敏感點,時而輕輕掠過,時而故意加重。
手指的侵入給穆遠的身體帶來條件性反射,後面的洞穴不自覺地一收一縮,緊緊夾住文商的三根手指。
啪——又是一巴掌甩在穆遠的屁股上,文商掌控好力道,聲音聽著響,下手並不重,「放鬆身子,深呼吸。」
「快進來……趕緊的……」穆遠敦促道,他的聲音被情欲渲染的有些沙啞。
聽著穆遠那情難自禁的浪蕩吟叫,竟然是一種愉悅的享受
拓張工序進行的差不多,文商見他已經逐漸適應,便將手指從他體內撤離,抽出來的時候,沾在指尖的潤滑劑被拉出一條細長的透明水線,小穴羞答答地一張一合,彷彿是它自己在那分泌液體似的,色情得不行。
體內的腎上腺素急劇飆升,擠壓已久的慾望徹底爆發,文商用牙齒扯開避孕套的外包裝,三兩下子給身下充血的性器戴上,對準那流著口水的微張穴口,略帶粗蠻地挺了進去。
待到盡根沒入,便開始淺抽深插。
每一下都是帶有著重點地進行頂撞,擦過敏感點的時候,穆遠便會忍不住挺起腰身,急不可耐地抬起屁股,主動往文商的胯下湊,一邊迎合文商的抽插,一邊發出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騷媚浪叫。
「被老子幹有那麼爽?」文商狠狠一頂,剛剛抽出的兇器,又一次整根送進他的體內。
穆遠瞥見他那笑謔的表情,不樂意順他的意回答,故意嗆道:「哪裡是爽,老子頭暈而已。」
說著,將手扶在腦袋上,故作暈眩的表情,「受不了……啊……不好意思……老子暈針……好難受……怎麼那麼暈?」
話語完了,還故意翻個白眼給他看。
媽的……說他是fuckboy真一點都沒錯。
文商氣得牙癢,湊上前去,用力一口咬在穆遠的肩膀上,留了個頗深的牙印子,這會兒,頂撞的力道比先前更加猛烈。
「暈針是吧,老子暈死你個欠操的!」
兩個人做了三回,後來轉移了陣地,到文商家裡又追加一回合,激烈的性愛過後,充沛的體力徹底釋放,穆遠昏昏沉沉倒頭大睡。
再次睜開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穆遠是被吵醒的,當時他睡得正酣,有個濕乎乎的東西在自己臉上舔舐著,癢癢的,他揉了揉眼皮,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文商不知去向,睡在枕邊的是奶蓋,它不知是什麼時候悄悄爬上了床,安靜地趴在隔壁,沖穆遠瞪著眼睛,長長的舌頭靈敏地往外伸吐。
穆遠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將胳膊搭在奶蓋身上,感覺還不舒服,索性又把大腿也往它身上擱,把巨蜥當成抱枕來使,繼續呼呼大睡。
因此當文商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家愛寵被穆遠抱住睡覺的這一幕。
文商站在原處怔神了一下,才輕著腳步往床邊靠近,他沒有打擾床上人的酣眠,默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將眼前的畫面定格了下來。
穆遠睡覺從來就不踏實,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滿床打滾,滾著滾著,咚——地一聲,整個人從床的另一側翻下去,扎實地摔到地板上,給摔醒了。
文商不動聲色將手機收回。
穆遠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邊伸懶腰邊撓肚皮,他朝文商的方向看了一眼,打著哈欠問道:「肚子好餓,早餐做好了嗎?」
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到底誰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文商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坐在餐桌對面的穆遠身上,內心有夠納悶,這傢伙究竟哪裡好了?沒文化,缺心眼兒,說話粗俗,品味又差,吃東西還吧唧嘴,一點儀態禮節都沒有,簡直了。
但話又說回來,這傢伙那張臉確實長得還不錯,還有那頭髮,為什麼非得大費周章搞那些亂七八糟的造型,順其自然多好,今早上自己就趁這傢伙睡覺的時候偷偷摸了下他的頭髮,那手感竟是出乎意料的柔順,另外這貨身體柔韌性也相當不錯,禁得住自己的多番折騰,雖是黑道,卻頗有正氣,還唱的一手好粵劇……
靠……數著數著,怎麼從缺點數到優點去了?
穆遠塞了滿嘴的食物,抬起頭來卻發現文商那份早餐紋絲不動,他鼓著兩腮幫,含糊問道:「你腫麼不粗呀?」
「吃東西就不要說話。」文商睨他。
穆遠三兩口地將嘴裡的東西嚥下肚子,拿起旁邊的牛奶咕嚕咕嚕一飲而盡,吃飽喝足,又變得元氣滿滿了。
「你家保姆的廚藝真好,哪兒找來的?回頭我也想請一個給我做飯。」
文商抱臂胸前,盯著他看了兩秒鐘,才緩緩開口:「那早餐是我做的。」
穆遠有些難以置信,眼睛瞪得快凸出來,「臥槽,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做吃的?!」
「會做飯有什麼奇怪?二十好幾的成年人,連做飯都不會,怕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我就不會。」穆遠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這種事情還值得炫耀了?」文商的語氣帶有一點輕蔑。
「不會又怎麼了?」穆遠蠻不在乎。
文商突然有些好奇,「那你平時都是怎麼解決一日三餐?」
「泡面和外賣唄。」
「那種東西能吃得下?」
「有什麼不能吃,我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文商想起羅逸曾經說過穆遠的家人很久以前就不在了,16歲獨自一人出來闖江湖,他很難相信眼前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依靠那些沒營養的東西支撐到現在的。
「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會下廚。」穆遠突然又補充,「我煮的火鍋可好吃,我還會做蒸螃蟹。」
「……」這種一鍋熟的東西,誰特麼不會?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穆遠看一眼螢幕,是阿治給他發的資訊,說社團上午要開會,讓他記得早點過去。
穆遠拿起紙巾擦乾淨嘴巴,穿上外套站起來準備離開,臨走的時候,他走過去,朝文商的肩膀拍了兩下,「我把你從黑名單放出來了,過兩天我給你電話。」說罷沖文商擠了個眼色,「一起幹昨晚那檔子事情。」
文商那張臉垮得比塌方還快,想要揍人的衝動再次湧上心頭,「你他媽就不能說點別的?一天到晚滿腦子除了打炮就是打炮,你那血液裡流淌的難道都是精子嗎?!」
穆遠覺得這人真不可理喻,每次好聲好氣跟他說話丫就不領情,好像非得吵一通心裡才舒服,於是也怒了。
「姓文的,三番四次主動跑來招惹老子的人是誰?你倒是說啊,老子又沒有強迫你,還不是你自己湊前來的?!不想幹就拉倒,老子找……」
不用往下聽就知道他要說的是去找別人約炮,文商胸腔那堵火氣一下飆到兩米八,大聲吆喝道:「一個禮拜五次是吧,行,看老子不操死你!」
「五次那是上次的事情,現在行情不一樣了,我覺得需要改一改。」烏黑的眼珠子在眶中打了個轉,穆遠比了個手勢,「七次。」
幹他娘的,居然還坐地起價了!
這樣上趕著讓別人操的奇葩文商真是頭一回碰著,還特麼體力那麼好,人家當受的,被幹完到了第二天都是腰酸背痛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撲到攻的懷裡撒嬌嬌,可這傢伙呢?精神著哩!跟個二百五似的,不僅沒心沒肺,還沒羞沒躁,操了他結果人家還他媽嫌少呢!
欠操的人文商見過不少,就他媽沒見過這麼欠操欠到天上去的!
穩了穩情緒,文商才跟他砍價,道:「五次。」
穆遠見好就收,卻故作勉為其難的樣子,「算了算了,五次就五次,讓一讓你好了。」
文商擱下那份從頭到尾幾乎沒怎麼碰過的早餐,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穆遠的目的已經達成,才懶得去猜度他那大少爺的古怪脾氣,哼著小調離開屋子。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習慣性地摸了摸口袋,發現鑰匙不在身上,估計是落在房間裡頭了,又掉了個頭匆匆跑上二樓。
文商的房門關著,穆遠沒打招呼便直接推門往裡面走,喊道:「文兄,看見我的鑰匙沒?」
文商此時正裸著上半身,背對著穆遠的方向,準備換衣服,聽見動靜,馬上轉過身去,眉頭緊鎖,相當不悅。
「進來不敲門,你有沒有禮貌?」
穆遠愣在原地,這是他頭一次發現,原來文商背後還有紋身,失神了好一陣,穆遠才開口道:「不好意思。」
文商也是有些詫異,這傢伙居然會主動跟自己道歉,怕是要變天了。
「文兄」穆遠喊了他一聲。
文商看他一眼,「又怎麼了?」
「你那個紋身,是怎麼來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文商把西裝襯衫穿上,系好紐扣,將穆遠落在桌子上的鑰匙給他拿過去,塞進他手裡。
回去的路上,穆遠一直想著文商後背的那個下山虎紋身。
道上很多人都有紋身的習慣,這個並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文商後背的紋身圖案,跟他二叔當年的是一模一樣。
往後背上紋下山虎的人海了去,卻唯獨他二叔背上的那隻下山虎與眾不同,因為在老虎的前胸位置,有一朵藍色的薔薇花。
那會兒穆遠只有五六歲,有一天洗澡的時候,他坐在小板凳上給二叔搓背,好奇地指著二叔後背的那隻老虎,問二叔:「為什麼上面只有老虎,沒有薔薇?」
二叔轉過頭去,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子,「為什麼要有薔薇?」
穆遠歪著腦袋天真地回答:「人家說,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那句話是他之前看電視劇學來的,年紀小小的他其實一點都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在他的意識裡頭,就是覺得,老虎和薔薇理應配在一塊。
穆華峰為了哄侄兒開心,過了幾天,竟真的去紋身店,讓師傅補了一朵薔薇花上去。
那朵薔薇,是二叔為了穆遠而紋的,自那以後,那隻擁有薔薇花的下山虎,成為了千千萬萬隻老虎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二叔後背上的紋身,他看了十幾年,上面的任何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文商後背的那隻下山虎,無論姿態,神韻都和二叔的一樣不說,連薔薇的顏色和位置竟也如出一轍,怎麼可能會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