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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情似欲「快穿」》第216章
神的遊戲10(下)

 名單中符合條件的共有十三人,但其中有數人並非是被襲擊紀南泠的兇手所殺害的,沉卿如此設計正是為了擾亂玩家的視線。

 而兩人發現了被害者之間的另一個關聯,因此能避開陷阱。

 艾璇的生日是二月十九號,蘭幼蕾則是於八月二十三號出生的,在這個虛構世界中,紀南泠將會在五月二十一號收到祝福。

 按照出生日期的不同,人們被劃分成十二個星座。

 犯人的目標,皆是誕生於所屬星座中最初那一日的24歲女子。

 以此為根據再縮小範圍,十三就減少到了四,再整理好她們各自最後出現在人前的日期,紀南泠與容璽就得出了更多的信息。

 溺死,被刀捅傷失血過多致死,服毒自殺等等……犯人沒有固定的殺人手法,犯案時隔也不規律,且從未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譬如艾璇的死,至今仍被認為是單純的意外。

 被紀南泠打傷的那次應是他最重大的失誤。

 既已知道兇手犯下的是這些起命案,接下來就應當設法找出足以立案的證據,與他的身份了。

 第二天,紀南泠和容璽就兵分兩路,她向被害者的親朋好友詢問有關情況,他則是到法醫和警方處取得更多詳細資料。

 一有新進展紀南泠的狀態就自動轉好,熬夜的困倦和下身的酸痛被她忽略了個七八成,臉上換了紗布的淺淺傷口也不值一提,只一心惦念著要真相水落石出。

 真是失去記憶也丟不掉的職業病。

 紀南泠首先去到的是,三個月前被兇手殺害後偽裝成服毒自殺的辛心妍家中。

 辛家父母聽得紀南泠對女兒的自殺有所質疑,又看她拿出了記者證,滿臉的愁容中露出一絲希望,連忙客客氣氣地迎她進門。

 記者證是容璽給她偽造的,在調查中相當有用。

 “妍妍是不可能自殺的。”一坐下,辛父就對紀南泠鄭重地道。“她前一天還跟我們約好,等年假批下來就一起去旅遊,你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自殺?”

 說著說著,悲痛的辛父忍不住以手掩面。

 “我能理解您的感受。”紀南泠嘆口氣,該說幸好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嗎,她見過許多現實中的慘案,自是希望這種悲劇越少越好。

 “但是屍檢結果沒有任何異常。”辛母端了茶過來,眼眶也紅紅的。“我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請節哀。”紀南泠輕聲安慰。

 “你真的能幫我們找出是誰殺了妍妍嗎?”辛父的神情恍若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遇難者一般。

 “現在已經有了大體的方向。”她正色道。“所以,還需要兩位的配合。”

 “先從這個問題開始……辛小姐在那幾天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嗎?”

 辛家父母是有問必答,不過很遺憾紀南泠沒有從中得到什麼有關兇手的信息,她留下電話讓兩老有什麼事可以聯繫她後,便先行離開了。

 紀南泠的下一個目的地是歐陽家,表面上歐陽宛萍是被搶劫並殺害的。

 在趕過去的路上紀南泠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不覺出神。

 受害者之間除了生日和年齡,似乎沒有明顯的關聯,而且兇手是怎麼獲得她們的個人信息的?是從情報販子處購買得來,還是他本身所擁有的權利?

 只要弄清楚這點,就可以離犯人更近一步了。

 公車到站後,紀南泠順著地址走到歐陽家。

 這次有了新發現,歐陽宛萍曾向家人抱怨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

 未婚夫擔心歐陽宛萍,於是充當了一段時間的護花使者,每天接送她上下班,歐陽宛萍自己也很小心,從不在外逗留過晚。

 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后,他們也漸漸放鬆警惕。

 那一日,歐陽宛萍的未婚夫碰巧到外地出差,和朋友玩到深夜的她就獨自開車回家,卻不幸在途中遇害了。

 為此,她的未婚夫至今仍極為內疚。

 暮色漸濃,紀南泠今天要見的最後一人是蘭幼蕾的好姐妹,也是和她在同一間店里工作的陶朵朵。

 露天咖啡廳裡,給人感覺完全不搭的兩名女子麵對面坐著。

 “你最後一次見到蘭小姐是什麼時候?”紀南泠溫和地出聲。

 濃妝豔抹的美豔女人卻答非所問。

 “你不是記者,是警察吧?”陶朵朵吐出一口煙。“我和條子打交道打多了,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是什麼重要嗎?”紀南泠反問道。

 原主的確是刑警,倒不曾想會被看出來。

 “呼呼……的確不重要,反正只要給我錢,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陶朵朵毫不掩飾地向紀南泠伸出手,赤裸裸地表示著要錢。“還可以告訴你,連你的同事們都不知道的事。”

 紀南泠無奈地瞥陶朵朵一眼,掏出裝有鈔票的信封,放到她手上。

 這是虛擬世界……她默默地在心裡辯解道。

 “其實在那老婆子報案前兩天,我還和蘭幼蕾說過話,那時候她聽起來還好好的呢。”陶朵朵喜滋滋地數完錢,也不耍賴,爽快地答。“她用公共電話打給我,讓我去她家裡拿一樣東西,放到齊福超市那個室外的儲物櫃裡,把鑰匙藏在旁邊草叢裡,她自己會去拿。”

 “是什麼? ”

 “嗯……我也不知道,那是在她床底下的一個鐵箱子,有密碼,不知道就開不了,還砸不爛。”陶朵朵語氣遺憾,紀南泠聽著她像是在很可惜自己不能將它納為己有。

 接下來陶朵朵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忽地一拍手,一副差點把最重要的事忘記了的樣子。

 “對了,蘭幼蕾有段時間突然開始變得很奇怪。”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她是去銀行存錢,結果過了很久才回來,而且笑得特別噁心,像是……呃……發春?噢噢,春心萌動了。”

 “做我們這一行最忌諱……啊,說這種你也不懂的吧,反正我勸她趕緊死心,她倒好,把我罵了一頓然後搬走了,後來又跟我道歉,說她已經和那個人沒希望了。”

 “不過我瞧著不像那麼回事,蘭幼蕾那廝對來店裡玩的老闆們都變得冷淡了,又到處向人借錢,怎麼看都是養了個窩囊廢小白臉吧。”

 “虧她到最後藏不住,得意洋洋地說自己要辭職……現在估計被榨得骨頭都不剩了,嘖嘖。”

 到上班時間陶朵朵就提起包包,踏著高跟鞋噠噠噠地溜了,紀南泠慢悠悠地切割著蛋糕,認真思考著。

 蘭幼蕾芳心萌動的對象顯然就是兇手本人,鐵箱子中很可能是她偷偷藏了什麼和犯人有關的物品,被他得知後哄騙、或是逼迫她讓陶朵朵把可能會讓自己身份暴露的證據取走。

 陶朵朵說蘭幼蕾是從那天開始有不尋常的舉動,而日期和地點她都已得知,如果運氣好的話,沿路的監控或許還沒被刪除……

 等等,她去的是東飛銀行文曉路分行?

 紀南泠咀嚼的動作停下,驀地想起,在她的那個“家”中,只有兩張銀行卡,且都屬於東飛銀行。

 歐陽宛萍在那里當櫃員,至於辛心妍和其他人是否是該行的客戶或其他,還有待確定。

 倘若這確然是受害者之間最重要的關聯,那麼,犯人必定與這間銀行有關。

 紀南泠放下刀叉,以最快的速度結賬離開,不忘用通訊器呼叫容璽。

 “容璽,我們可能離通關不遠了。”

 “我也有新發現。”聽起來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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