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兄妹06：胸前一馬平川的灰姑娘X方向感為零的畫家

　離音下班回家，看到自家門外一人一狗的時候，楞了下。

　大黃看到她，猛地站起來沖離音哞哞叫。

　宋夜聽也抬起頭來，看到是少年，把手機收起來:「下班了？」

　離音嗯了聲，這大熱的天在外面發了兩個小時的傳單，她出了一身的汗，下班了直接回家，就是想沖個澡再去青年家接大黃順便勾搭青年，卻沒料到……人在家門口等著。

　離音看了眼地上的購物袋，問:「外頭天這麼熱，怎麼不直接回家？」

　宋夜聽給了他一個類似幽怨的眼神:「我跟大黃說回家，它就把我帶這裡來了……」

　「啊。」離音差點沒被尷尬淹沒，「我忘記告訴你了，讓大黃在門口撒泡尿，下次你說回家它就懂是那個家了。」

　這個話題讓宋夜聽突然感覺不自在，其實他也不是沒從別的男性口中聽過更粗俗的話題，但當時都沒什麼感覺，怎麼從少年口中說出來讓他感覺自己對著個女性耍流氓一樣……

　宋夜聽清了清嗓子，卻含糊的嗯了聲。

　也沒問他怎麼才能讓大黃在門口撒尿。

　對別人他可以隨口問出來。

　對少年，卻不行，感覺會冒犯他。

　真是見鬼了，明明對方也是個男人，自己居然會產生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離音:「等會送你回去，我讓大黃在你家門口撒尿，你不介意吧？」

　換個話題行不行啊。宋夜聽又靠回牆壁，抬頭看天空:「啊，不介意。」

　看他耳朵紅了，離音以為熱的，趕緊打開門:「熱壞了吧，快進來喝杯水。」

　宋夜聽呼了一口氣，緩解一些燥熱，把地上的購物袋擰起來跟離音進去。

　離音給宋夜聽倒水，扭頭就看到他把手裡提著的購物袋放桌面上:「這是什麼？」

　「狗糧。」宋夜聽尷尬道，昨晚還在想最好和少年斷絕來往，今天看到家狗糧店就沒忍住進去了，等買完狗糧出來，他就後悔了，想丟掉毀屍滅跡，但看看大黃，再一想到到它家穿著樸素的主人，覺得鋪張浪費的自己簡直可恥……

　宋夜聽對上少年驚訝的視線，總感覺自己要說點什麼:「大黃今天給我做嚮導辛苦了，這些狗糧是買來犒勞它的。」

　這解釋合情合理，讓離音沒有一點占他便宜的心虛感:「大黃，聽到沒有？還不快謝謝哥哥。」

　在離音腳邊打轉的大黃對著宋夜聽哞哞叫，這通人性的樣讓宋夜聽看得嘆為觀止。

　離音朝宋夜聽道:「你等等，我去洗個澡再送你回去。」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衚衕里。

　路過一家包子店，離音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問宋夜聽:「你吃包子嗎？」

　宋夜聽:「不吃。」

　離音把手裡的牽引繩塞給他:「幫我拿下，我去買兩個饅頭，不然等會回來就買不到了。」

　宋夜聽等了一會，就見少年拿著饅頭從人堆里擠出來，眼裡全是買到饅頭的滿足和高興，心裡好像也受到了影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走吧。」離音伸手想接回牽引繩。

　宋夜聽餘光瞄到買了就當場吃的幾位買客，沒給她:「你先吃，我來牽就行。」

　離音笑道:「我現在不吃，留著晚餐吃的。」

　宋夜聽垂眼看她:「你晚上就吃這個啊？」

　離音嗯了聲，語氣低了一個調子:「天氣太熱，沒什麼胃口，就隨便吃點。」

　宋夜聽不信他的說辭，昨晚一起用餐的時候，這小子吃肉吃得可歡了，明顯是肉食主義者，而且白天還上了一天的班，正是需要補充能量的時候，怎麼可能吃兩個饅頭就飽。

　這麼做，應該是為了省點錢。

　昨晚那一頓，也不知道是他省吃儉用多少天，才攢下來的，卻還被自己分了一杯羹。

　宋夜聽心裡頗不是滋味，少年能對素不相識的自己伸出援手，甚至還把自己當朋友，自己昨晚卻還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想要疏遠他。

　懷著彌補的心，宋夜聽道:「我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麼胃口，等會你留下陪我吃個晚飯可以麽？」

　「這不太好吧？」離音矜持的抬起眼看他，眼裡卻閃著光。

　宋夜聽看她嘴裡說著不好意思，眼裡卻很期待的小模樣，心裡痒痒，抬手想摸他腦袋，但想起什麼，又放下了。

　清了清嗓子道:「有什麼不好的，我昨晚不也在你家吃？」

　「那麻煩你了。」離音垂眼，掩飾自己眼裡的奸計得逞，賣慘果然是有用的。

　宋夜聽道:「你現在餓的話，就先把兩個饅頭吃了，墊墊肚子。」

　「哎，你吃嗎？」

　「我不餓。」

　「那我吃了啊。」離音翻開透明塑料袋，咬了口，這具身體胃口大，這兩個饅頭下去，最多就吃個半飽，她也不怕自己等會吃不下。

　宋夜聽看他一口一口，三兩下就幹掉一個饅頭，心道自己猜得果然沒錯。

　離音正奮戰第二個饅頭的時候，頭頂黑了下來。

　離音咬了口饅頭抬頭看天:「快下雨了。」

　她這話音一落，大雨傾盆而下，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已經被淋了個透心涼。

　宋夜聽伸手抹了一把臉，在雨幕里左右環顧一下:「這附近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要不我們淋雨跑回去吧？」

　「什麼？」雨太大離音根本沒聽清，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牽住宋夜聽的手，拉著他往前跑。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宋夜聽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攥住了手，因為慣性，他的腳也忍不住往前邁出。

　冰涼的雨水讓他身體表皮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卻帶不走那被少年握住的地方的溫度。

　宋夜聽的腦子嗡地響了下，周圍雨水拍打在地上的聲音逐漸離他而去，他下意識跟上少年腳步。

　過了有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猛地甩手，讓自己的手成功脫離少年。

　離音早防到他被自己牽手後的種種反應，手被對方大力甩開，她下一秒又纏了上去，這次連同青年的手臂一起抱住，扭頭看他:「怎麼不走了？」

　宋夜聽被雨水沖濕的目光落在她手上。

　離音當做沒看到，醞釀了一秒，打了個噴嚏:「快走吧，再這樣淋下去會感冒的。」

　宋夜聽看他什麼都不懂的無辜表情，知道自己庸人自擾了，他妥協的嘆氣，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懷裡抽出，轉而牽住對方的手:「走吧。」

　離音由主動改為被動，心裡樂開花。

　等到了宋夜聽的小洋房，身體突然回暖，兩人同時打了個噴嚏。

　大黃倒是好，在門口抖了抖身體，身上就差不多幹了。

　宋夜聽目光在少年被濕衣粘牢，露出曲線的身體上掃了下，立刻移開視線，朝盥洗室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盥洗室在那邊，你去洗個澡去去身上的涼意，我給你拿衣服。」

　離音乖乖的點頭，拿衣服耶，也不知道青年會給自己拿什麼衣服，是他穿過的還是新的？

　因為青年的長相和一些習性和離音記憶里的有出入，讓離音覺得熟悉的只是某一些行為，但那種感覺只是曇花一現。

　離音心裡雖然想著兩人是老夫老妻，但真正相處起來，卻很容易讓人忽略這種感覺。

　對她來說，眼前的男人是全新的，陌生的。

　她想吸引他的注意，融入他的生活。

　她想讓他喜歡上現在的自己。

　所以對他的一切，她是抱著期盼的心去迎接那未知的未來。

　甚至因為能穿他的衣服，而感到高興。

　宋夜聽花了幾分鐘洗了個戰鬥澡，穿上家居服，在衣櫥里找出乾淨的衣褲，然後從柜子里拿出件新的內褲下樓。

　他站在浴室外敲敲門，正想說衣服我放在門外，門就從他的視線里打開了。

　濕軟的髮絲服帖黏在少年額頭和鬢角兩側，巴掌大的小臉透著艷麗的紅，可能因為帶著水氣，他朝自己看來的眼神，透著迷離之色。

　宋夜聽瞳孔縮了縮，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有某一種東西在覺醒，他猛地下移目光，避開少年那雙似乎帶著倒鉤的眼睛，然而香艷的美景卻無處不在，他避開了少年的眼神，卻避不開——

　那平坦胸部突起來的兩顆小粉紅，以及那柔美的，不似男子那般硬朗的身體曲線。

　宋夜聽閉上眼睛，可是那一幕已經從他的視覺網裡刻錄到了腦海里，即使他不看，少年的身影卻還是在他腦海里反覆循環，揮之不去。

　宋夜聽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費盡所有力氣才伸出手把衣服遞給少年。

　「我去煮薑湯，你……慢慢洗。」最好讓他有個緩衝的時間，他現在著實不想看到少年。

　看到女人的身體有想法也就罷了，為什麼看到個男性的身體，也會有生理反應！

　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宋夜聽拍碎生薑，腦子裡像是被塞入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脹脹的痛。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正常向生理片時，心平氣靜的樣子，眼前發黑。

　忍不住自省，難道自己性取向真的不正常？

　也不對，若是他真喜歡男人，以前和男人共浴的時候，沒道理能心如止水。

　所以，能讓他產生生理衝動的，只有少年？

　雖然這個發生生理衝動的是自己，宋夜聽也忍不住罵一聲禽獸。

　少年才多大？估計也就剛成年吧。

　他居然對個剛成年的小孩，有了生理衝動。

　之於這種生理衝動，宋夜聽將之歸類為生理性的，畢竟他和少年才認識兩天，在沒有情愛的促使下，就對對方產生了邪念，僅有這個理由可以說得通。

　「哥哥，有沒有繩子？」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宋夜聽的思緒，他下意識回頭，因為有前車之鑒，他的視線直接給了少年的下半身，然後再次受到了致命的誘惑。

　他猛地握緊拳，竭力讓自己的視線從他那兩條光滑纖細的腿上移開，但還沒等他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少年當著他的面提了提被他攥住一角的內褲:「褲子太長了，我就沒穿……還有，內褲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