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an easy way
閉垣終於在浴室裡面出來,隨意套了一條褲子就想往徐陽身上賴,結果徐陽話都沒給他說就走進浴室洗澡去了。看著磨砂玻璃透出的隱隱約約的肉體,閉垣有些懊惱。剛才在浴室裡面本想借酒發瘋,連語言都組織好了,現在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熄了燈徐陽躺進被窩裡,閉垣立馬從後面纏上來,依然手腳並用纏著他,像顆牛皮糖:「陽陽你生氣了,真的要跟我吵架嗎?」
黑暗裡看不到徐陽的表情,但他一直不出聲,閉垣摸不準,當即有些不知所措,立馬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從床頭摸來了手機開了加密文件夾就湊過去給徐陽看。
「陽陽我就只有在手機裡面存有了,」手機發出熒熒微光,正好可以看到徐陽的表情,他正在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閉垣,轉過頭來剛想開口,閉垣就搶在前面說:「我沒有給別人看過的,我發誓!要是亂給別人看我不舉!」
「呸!亂發什麼誓。」這個傢伙說起胡話來沒輕重,徐陽從他手腳纏著的懷裡轉過身跟他面對面,然後摀住他的嘴說:「這種話能亂說的嗎?」看閉垣笑得沒臉沒皮的,徐陽接著說:「你怎麼還把視頻存手機裡,手機最危險了!」
「我只在手機存過,沒有其他了!」話音剛落,閉垣突然想到什麼,爬起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徐陽:「你怎麼知道我還存有視頻?」
「我今天無意中翻電腦看到的……」徐陽不情願地告訴閉垣他翻看了他電腦裡面原本的文件夾,「這台電腦我把你之前的文件都打包到一個文件夾,今天無意中翻到的。」
聽他這麼說閉垣才恍然大悟:「原來裡面還有視頻啊,我都不記得了。」邊說邊摸亮了床頭的燈,掀開被子下床跑到書房就想把那個視頻刪了,還隔著房間朝徐陽喊:「文件存在哪裡啊,我怎麼找不到?」
這時候徐陽情緒有點複雜,扭捏著下床跟著到了書房,但他從始至終沒敢去看電腦屏幕,告訴了閉垣存在了哪裡,就坐在一邊的小沙發上看閉垣在那兒自言自語地折騰,「之前是把DV記憶卡拷到了電腦上,之後就忘了還有這東西。」
弄了良久,電腦外接的音響聽到了文件粉碎的音效聲後閉垣才說:「陽陽這電腦你配的音響效果真好……」話裡似乎有點惋惜,然後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坐在電腦前嘀咕:「早知道應該偷偷播來看看,陽陽的聲音一定很好聽。」
「什麼?」徐陽坐得遠,但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但聽不清楚。閉垣不回話,生怕這些醜陋的心思被徐陽聽了去,忙邀功一樣從書房的櫃子裡翻出了曾經用來給徐陽拍視頻的DV機,「這台機子裡面也沒有視頻了,你看。」
可徐陽不敢看,他看到那台機子心裡膈應,那種感覺他說不清楚,像是曾經的緊張又重新回到身上一樣,有點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故作輕鬆地說,「平時還說我囉嗦,看你今晚一喝多就說一晚上了。」
徐陽不願意看他操作DV機,閉垣自知理虧,扔了東西就摟著徐陽要回房間,「陽陽你真的生氣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
「都快要四十的人了,說話怎麼反而像個小孩子?」本來已經捂熱了的被子這一番折騰下來,都涼了,徐陽關了燈躺回床上,後背貼著閉垣的火熱的胸膛,悶悶地說:「我也沒想要生氣。」只是他不懂為什麼閉垣還留著這些視頻就是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這些年來閉垣把視頻這件事情保護得好好的,也應了他當時的承諾,不會讓視頻流出去,他也並沒有不放心,就只是疑惑,「你還沒說你留著視頻幹嘛呢。」徐陽依然背對著閉垣,聲音聽起來像是埋怨,「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誰知他話音剛落閉垣就摟緊了他的腰身,整個人往前蹭了蹭,恨不得跟他貼在一起,說:「我之前出差去外地的影視基地考察,每次都是一去半個月……」
「嗯。」
那時候閉垣剛開始認真接手工作室的事務,為了拓寬工作室的發展,很多時候都親力親為,常常出差,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那時候他們兩人剛確認關係沒多久,閉垣還粘他粘得緊,幾乎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打來電話問這問那。
閉垣往徐陽脖子湊了湊,親了親他露在睡衣外面的一小節後脖頸,鼻腔裡面噴出的熱氣掃在後耳根上,徐陽癢得瑟縮了一下,剛想問他「然後呢」,閉垣的聲音就突然啞了下來,像是喝多了的人終於醉了一樣,聲音聽起來沙沙的,說:「那時候想你,就靠這個視頻過的夜。」說罷,摟著徐陽腰肢的手摸來了手機,打開手機裡面存放在加密文件夾裡面的視頻。
這個視頻徐陽是從來沒有看過的。閉垣沒給他看過,他也沒有主動提起,這個東西似乎是他們之間一個禁忌的秘密,平時不輕易提起,這是第一次。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視頻裡的自己用一種極盡放蕩的姿態做著私密又羞恥的事情。
「出差的那些晚上,我就看著這個視頻自慰,想像是自己的手在摸你,你的手在摸我……」閉垣說話的時候貼著徐陽很近,像故意要引誘人犯罪似的說悄悄話,原本被右手拿著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到了左手上,而右手在徐陽不經意間已經悄悄地滑進了他的睡褲裡面。
閉垣的手掌很熱,在微涼的秋夜像是帶著火爐,貼上他的小腹,暖烘烘地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摸,穿過雜亂的恥毛,完完整整地包住他兩腿間還沉睡著的東西,然後溫柔得不像話地揉它。
視頻背景插入的英文歌低聲地唱著,這是徐陽很喜歡的一首歌,不曾想,竟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夜深人靜的臥室,那歌聲蕩漾著,和著閉垣在耳後越發粗重的呼吸聲,蕩進徐陽的耳朵裡。
他能夠感覺到閉垣已經勃起,一根東西撐在褲襠裡,鼓鼓地頂在他的後腰上,閉垣手裡包著他揉,問:「陽陽,舒服嗎?」何止是舒服,身後是自己的男人,眼前又播放著自己自慰的視頻,那種又羞恥又興奮的感覺交雜在一起,已經不能用舒服來描述。
徐陽整個人像是磕了藥一樣突然亢奮起來。
他側躺著的腿開始有意識的夾緊,伴著閉垣手裡的動作不受控制地發起抖來。褲子輕易就被閉垣剝到了膝蓋彎,露出一個光溜溜的屁股蛋。其實以前徐陽睡覺還保留睡褲裡面穿內褲的習慣,可自從搬到這裡跟閉垣同居,有時候晚上被折騰起來,累得能套上睡褲就很了不起了,哪還管得內褲穿不穿,慢慢也就不穿了。
此時屁股的臀肉很敏感,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閉垣頂著他屁股的那塊布料已經有了明顯的濕意。看著視頻裡面自己的下體被聚焦特寫,濕漉漉地被握在手上,徐陽聽到耳邊閉垣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
在快感中他不禁開始胡思亂想,閉垣那根東西也已經濕了,如果掏出來握在手裡,會不會很快就跟自己一樣濕成一片。於是他顫抖著伸出手往身後探,插進自己和閉垣之間,掏出閉垣那根大東西抓在了手裡後,就忘了動作。
「陽陽!」被抓住的那一刻閉垣呼吸都要停止了,可偏偏徐陽不知道該怎麼做,抓住了就停,沒有任何動作,閉垣急促地在他手裡蹭,「陽陽你動一動啊。」
「我不會……」那聲音像是蚊子叫一樣小聲。
「我指導指導你……」說完就貼上了徐陽的耳朵往他耳道里低低地說著色情露骨的話,髖部也急急地就著徐陽的手前後摩擦,甚至因為兩人貼得太近,好幾次直接頂進了徐陽的臀縫裡。兩處高溫的地方蹭在一起,肉貼著肉摩擦,很快那處縫隙就濕粘一片,糊了徐陽一屁股。
手機在兩人愈漸激烈的動作中躺在了床上,屏幕上播放著被剪輯成一段一段的視頻,配合著切換徐陽不同身體部位的特寫。閉垣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身體的慾望,比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還要興奮,就著徐陽握著他的手激烈地挺起了腰。
就這樣摩擦了好一會兒,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這秋意盎然的深夜竟然覺得熱得不像話。到後面,互相握著自慰的動作已經滿足不了他們,閉垣握著徐陽的手腕把他抽開,然後翻身整個壓在徐陽的背上,那根已經被徐陽玩得黏糊糊的東西就這麼一寸寸撐開了他的屁股,擠了進去。
兩個人都喘得厲害,沒有潤滑劑和安全套,交合的過程讓兩人都感到一些輕微的疼痛,但卻又更刺激了兩人的感官,「你不在的時候,我都看著你的視頻給自己打……」閉垣一邊小幅度地在徐陽屁股裡抽插,一邊喘著粗氣跟徐陽咬耳朵,但徐陽一直壓抑著哼哼,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閉垣說:「剛拿到這個視頻那天,我忍不住就在辦公室打了一發……」
手機裡面開始傳出徐陽的呻吟,聽到自己的聲音和著音樂聲從播放器傳出,徐陽心臟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顫,屁股突然緊緊地咬住閉垣。
快要被徐陽緊咬著的肛口逼瘋了,閉垣乾脆跪起來撈著徐陽的腰撅起他的屁股,抱著就是一頓亂頂,嘴裡還唸著「要瘋了」……
這種原始的交媾明明沒有技巧可言,卻操弄得徐陽全身軟了一半,完全無力回應閉垣嘴裡的淫言浪語,手肘撐在床上,全身的感官全都集中在屁股那一處小小的地方,明明不是用來性交的器官,為什麼,為什麼會那麼酥麻爽快!
從肛口開始一路到被閉垣揉得濕了一片的陰莖和小腹,徐陽差點要被快感拍打得暈過去。
似乎覺得看不到徐陽的臉像是缺了什麼,閉垣突然停下衝刺抽出下體,滑膩膩的下身從徐陽屁股抽出來的時候,徐陽剛好難耐地夾了他一下,那剎那閉垣咬著牙差點忍不住要射出來「陽陽!」
把人翻過來後閉垣架起了徐陽的腿,整個身子壓上去,快要把徐陽對折起來,露出已經被肏軟了的屁股,發狂地舔著他的嘴巴說:「我差點就被你吸出來了。」然後頂著下身又一整根全插了進去。
被正面插入的快感比從後面來更厲害,被閉垣架起來的腿差點就要頂到自己的肩膀,大半個屁股都看得一清二楚,自己腿間的東西被閉垣的動作弄得一晃一晃的,打在肚皮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閉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那天在辦公室看你的視頻,我把褲子都射髒了……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徐陽哪裡還有精力去猜閉垣那時候在想什麼,只能張著嘴啊啊地叫,那麼熱情那麼忘我。他眼裡全是這個給他帶來快感的男人,管他什麼視頻,管他什麼秘密,現在他只想跟這個男人纏在一起,像兩條被打上沙灘的魚,快要窒息似的交纏著尾巴在浪花的衝擊下沉沉浮浮。
高潮來臨的那一刻,徐陽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身子不受控制地跟閉垣震在一起,兩人較量似的把胯部朝對方拱了又拱。
閉垣把自己往徐陽屁股裡面聳,徐陽剛高潮,腸道還不受控制地在絞,那種整根都被包裹住的感覺,讓閉垣覺得很舒服,他問徐陽:「陽陽你舒服嗎?」
徐陽只給了他一聲「嗯」,就聽見閉垣嘆息著驕傲的說「我比你還舒服」,然後猝不及防地貼著徐陽的耳邊說了一句「我愛你」。那種被貼著耳朵熱熱地說情話的感覺讓徐陽不由自主的又顫了一下,連帶著屁股都收緊了一分,讓閉垣著實又爽了一下。
閉垣抱著徐陽整個攤在他身上,用依然驕傲的語氣說:「我們哪有七年之癢,明明幸福得很。」話剛說完又想到什麼,手肘撐起上半身看著徐陽還迷離的眼睛,說:「陽陽你還要跟我吵架嗎?」
他那根東西還插在屁股裡呢,就算軟下來了還是一大根塞得滿滿的,徐陽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無奈地「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吵啊,當然要吵啊。」
「好吧,那我罵你一句『我愛你』,你回罵我一句『我也愛你』,怎麼樣?這樣我就第二次跟你表白了。」
「你哪有第二次跟我表白?」
「當然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在公園的小廣場,我說『我們在一起吧』,你說『好』。」
「那不算,明明是我先跟你表白的,是我先問的你『我們是不是在談戀愛』。」
「怎麼不算,是你自己沒聽清。」
「我沒聽清當然不算啊。」
「你耍賴啊!就算那次不算,剛才也是我先說的『我愛你』!」
「閉垣你要跟我吵架嗎?」
「才不想跟你吵架。」
「嗯!你別動!你吃偉哥了還是喝壯陽藥了,怎麼……嗯……」
「再來一次好不好……」
一個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一個即將迎接不惑,卻幼稚得像三歲小孩一樣為了「誰先告白」和「誰先說我愛你」這個簡單的問題爭論起來。但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誰先誰後,有的只是春天的毛毛細雨,感覺不到雨水飄落,卻在不經意間沾濕了衣帽,還喜不自禁。
黎牧曾經問過閉垣,明明萬花叢中過,可為什麼偏偏是徐陽讓他停下了腳步?閉垣沒有回答,因為他說不出為什麼,就像徐陽沒辦法告訴他喜歡他什麼一樣。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這個問題兩人不止一次都互相問過對方,但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終究還是應了黎牧那句話:想那麼多幹嘛,順其自然!
視頻還在循環播放,但房間裡已經分不清是手機裡的視頻在呻吟,還是兩人交歡得太激烈,只剩下背景音樂像伴奏一樣呢喃個不停。
I need to find an easy way to live(我需要找出一個簡單的方式生活)
I need to find an easy way to give in my heart(我需要找出一個簡單的方式去付出我的真心)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