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沒有窗戶,只有小小的通風口,就算外頭是艷陽大晴天,光線經過通風口射到地下室,也光亮不起來。
透過微弱的光芒,在地下室中隱約地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形。
「咿呀-」軸心有些生鏽,門推起來不是很順暢,發出刺耳的聲響。
隨著這聲響,從門後射進來的光茫,讓地下室的男子瞇了瞇眼,「啪!」地一聲,整間地下室光亮無比,整間地下室幾乎是空的,中間只有一名男子,他的鎖骨被穿上鐵鍊固定在牆上,他的腳掌被鐵釘釘在地板上,整個姿勢讓男子無法坐下,只能半蹲著,赤裸的上身縱橫交錯著鞭打的傷痕,下身只穿著一件破爛的牛仔褲,被折磨得相當慘烈,唯一的出口,又「咿呀-」地合上。
答答答地腳步聲,一聲一聲地回蕩在地下室中,來人停在男子面前,來人是一名風姿卓越,身形挺拔,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股迷人風雅,配上俊美無雙的面容,任何人看了都要讚上一句潘安再世的美男子,可隨著他一步步地走動時,也不曉得怎麼走的,每一步都散發著誘惑迷人的味道。
「呸!狗娘養的!快把我放出去!再乖乖的趴在我腳邊給我當狗操!說不定就饒了你這一回!」男子罵咧咧地叫罵著,以為自己罵的很大聲,誰想只是比蚊子還大一些的聲響,多日的折磨加上沒怎麼進食,讓男子比想像中的還要虛弱無力。
回應他的是「啪!」地一聲,響亮的鞭打聲。
男子的臉頰上多了一道鞭痕,痛到扭曲的表情,張口又是一連串的叫罵聲。
「啪!」又一道鞭打聲,這次打在男子的手臂上,還不等男子緩過勁來,持續緩慢地鞭打,一下一下地打著男子全身,最後一下,若不是男子閃的快,右眼都要被抽飛了。
男子大口喘息著,幾乎要沒氣。
青年纖長晶瑩的手指,從上衣的口袋裡夾出一張照片,拿到男子眼前,溫和地說道:「這是我姪女,可愛吧!」
男子眼睛一亮,隨著照片上的嬰兒轉動著眼球,直到照片被收起來,才定眼看著青年。
「我不在她身邊,她一定很傷心。若是知道我被你抓起來,她一定會對你很失望。」男子把聲音放緩,惇惇教誨般說道:「你忍心讓你姊一個人照顧女兒嗎?你忍心讓你的姪女沒有爸爸嗎?」
回答男子的,依舊是響亮的鞭打聲。
「你以為你把我變成什麼樣子了?你以為我會在你把我變成這樣子後,還能放過你?」青年停頓了一會,平復一下氣息,冷笑道:「你以為有著你這樣的爸爸會是讓人驕傲的事情嗎?」
男子見青年不為所動的樣子,又恢復一開始的扭曲面容,「什麼樣子?不就是個瘋子!」
「是!我是瘋子!是被你逼瘋的!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青年又拿起鞭子狂抽男子。
在青年罵一句抽一下的情形下,男子不知不覺已經沒了氣息,青年不知疲倦地繼續抽打著,直到一道黑球被抽飛,彈出去撞到天花板又掉了下來,滾到青年的腳邊,青年才停了下來,看也沒看,一腳將那粒黑球啵地踩破。
青年再度拿起手上的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叫啊!你不是很會叫!叫啊!死變態!」青年一下一下地抽著,淚流滿面都不曉得,只是一個勁的打著眼前快不成人形的男子。
當男子的臉徹底被抽爛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後,青年才力歇地停下手,抹了抹臉,嫌棄地甩了甩手,不再看男子一眼,轉身上樓,將地下室再度鎖起來,這次,就不會再過來了,地下室入口的門,讓青年用了好幾道鎖給鎖住。
青年將最後一道鎖給栓上後,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淡漠,一點也不像方才在地下室抽打男子時那般癲狂,神情自若地離開這個地方。
「小離,你去哪了?」還在做月子的女子抱著嬰兒問著剛進門的青年。
青年對著女子露出跟男子一般溫和的笑容,說道:「有點舊事,去處理了一下。」
「小離,還是沒有範大哥的消息嗎?」女子泫滴欲淚地憂愁道:「都那麼多天了,怎麼一個人能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不是……」遇害了。女子不想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青年安慰道:「我會請人繼續找的,總會有一天能有消息的。」
「是嗎?」女子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希望如此……他爸還沒看過甄兒呢……」
「看過了。」青年抱過女子懷中的嬰兒,如此說道:「之前查看監視器畫面時,有看到他出現在甄兒旁邊。」青年繼續胡謅道:「可惜,後面他出去的方向監視器沒照到。」
「是這樣……」女子眼淚掉了下來,「他到底去哪裡了?都看了甄兒卻沒來看我。」
青年抽出衛生紙,幫女子擦乾眼淚,「月子期間別哭,別再想他了,等找到他時,再問他就好了。」
女子只能點了點頭,同意青年的意思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