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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孟婆》第53章
☆、53. 妖丹

  蘇戕看著月半七,等著他的回答。

  月半七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猜測或許與自己吞下去的妖丹有關。如今生死簿和犯人都找到,他自然沒有再隱藏身份的必要,就轉過身去,將那顆妖丹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感覺比吃進去的還不好,月半七感覺都能聽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改變發出的聲音,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他的身形和氣息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臉。

  除了閻王和狴犴以外,所有人都被這一變化嚇了一跳,連睚眥都驚呆了:「哇哦,這本領不錯。」

  能夠將模樣甚至氣息改變的如此徹底,這世間應該沒有第二個了吧。

  此時的月半七轉過身來,終於露出了真容。

  軟弱的妖怪氣息已經被地府特有的陰冷煞氣替代,身形也比之前高大許多,現在的月半七怎麼看,都是一名陰官,而非兔妖。

  看到月半七的模樣,傲因頓時就懂了,他並非是輪迴轉世成為兔妖,而本就是原來的那位陰神。這模樣與過去當真是完全一樣。

  和眾人關注的地方不同,蘇戕在月半七拿出那顆妖丹的時候就臉色就大變,他壓根就沒心情去看月半七現在如何,滿心滿眼只有那顆白色的妖丹。只一眼,蘇戕就認出來,那顆妖丹是屬於白的。

  「為什麼?為什麼那顆妖丹會在你的手裡!」蘇戕臉色猙獰,金色的瞳孔成了一條細線,陰冷的瞪著月半七。

  月半七:「意外獲得。我不知道這顆妖丹是誰的,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被挖出來。更不知……如何會到凡人手中。」

  「被挖出來……」蘇戕喃喃念叨,竟是有些失了神。

  「你連那隻兔子怎麼死的都不知嗎?」閻王問道,臉上盡是嘲諷。

  蘇戕搖頭:「生死簿裡,沒有記載。」

  閻王:「我問的並非生死簿。看來那隻兔妖死的時候,你不僅不在附近,還一無所知。」

  蘇戕想要辯駁,但是看著那顆妖丹,又無話可說。

  他知道白已經死了。

  因為以白的脾氣,如果還活著,不可能這麼久不來找自己。

  他有去尋過,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長的時間,才在一個惡妖那裡知道,這只惡妖半路遇到只傻乎乎的兔妖去尋靈珠草,看著那隻兔子味道不錯,就順嘴吞吃了,一點都沒剩下。

  蘇戕信了,因為白離開前留信說為自己尋靈珠草,同時他也在那惡妖身上聞到了兔妖的味道,甚至在那附近,他還看到了一點點血跡。

  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那妖雖然厲害,卻敵不過蘇戕,蘇戕很容易就為白報了仇,然後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無盡的等待和尋找白的轉世。

  說他執念太深也好,自欺欺人也罷,蘇戕只是希望能給自己找一點慰藉,讓他餘下的修煉路上不會那麼痛苦難過。

  到底他是個自私的狐狸。

  然而苦尋無果,心中的痛苦每一年都在增加和擴大,思念的次數越多反而就越感到心痛,遇到虎妖提起生死簿改名字好不老不死的時候,蘇戕動了心,想起若是白輪迴轉世,在生死簿上一定可以找到關於他的記錄。他就不需要再毫無頭緒的尋找。

  想到就去做,蘇戕不是個會多猶豫的狐,可惜生死簿上對於白的記錄,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

  更甚者,他看到了屬於白的妖丹,對於白是被那隻惡妖吞了的話,產生了一絲懷疑。

  那個時候,還是盛行吞噬妖丹增長修為的時期,惡妖真的吞了白的話,怎麼會特地放過最有利用價值的妖丹?白的事情,定然另有隱情。

  月半七問閻王:「生死簿也有記載不全的時候嗎?」。

  閻王點頭:「常常有,每個生靈的一生都是上天注定的,但是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很多。命數可以更改,就比如壞人作惡,若是到了一定的界限就會產生現世報。當命數發生了變化時,生死簿的內容也會隨之改變。中斷的時候偶爾也會有,只是極少。」

  月半七:「什麼情況會中斷?」

  閻王看著蘇戕,一字一頓道:「魂飛魄散。」

  蘇戕的臉色頓時就白了,這是他最不想知道的可能。

  「會考慮以這種情況為先。」閻王繼續道,「也存在其他可能,但是微乎其微。」

  即使如此,也沒有讓蘇戕的臉色更好看一點。

  蘇戕從閻王嘲諷的表情可以知道,那微乎其微的可能到底是有多小。

  「好了,該把生死簿還回來了。」閻王道。

  旁邊的傲因悄悄的盯著生死簿,打算在蘇戕遞出去生死簿的時候搶奪,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蘇戕竟然轉瞬間化為原形,九條巨大的白色尾巴飄蕩,血紅大口一張,竟是將生死簿吞進口中,嚥了下去。

  眾人傻眼。

  狴犴:「你在做什麼!」

  睚眥:「哎呀呀……」

  傲因更是恨不得想把蘇戕撕了。而閻王,他已經拿出了刀:「自己吐出來,還是我給你玩一次剖腹產?」

  狐狸兄妹原本一直在旁邊圍觀,拼命的想要跟上事態的變化,無論是月半七的身份,還是憧憬的首領做了偷盜生死簿的事。此時看到閻王拿著刀向首領逼近,也都顧不上什麼,齊齊化成原形擋在蘇戕面前,阻攔閻王的腳步。

  蘇萃炳:「不、不行。首領是有苦衷的,他只是想……總之首領不會做壞事。」

  蘇媚媚:「就是,哪怕剖腹產,也未必能產出生死簿的啊!」

  月半七:……

  「你們兩個退開,與你們無關。」蘇戕一尾巴將兩隻小狐狸掃開,「別當我是什麼好心人,我建立這個地方,也不過是為了尋找他而已!並非真心護著你們,只是你們一個個中,沒有一個是!」

  蘇媚媚被斥責的眼淚汪汪。蘇萃炳則翻身起來,對蘇戕叫喚道:「那又怎麼樣,我只知在父母被獵殺後,救走我們並且照顧養大的是你!有目的又如何,誰在乎啊!」

  蘇戕惡狠狠的對蘇萃炳呲牙。

  蘇萃炳絲毫不懼,迎面看他。

  「你們兩個還是別和他扯上關係的好。」睚眥伸手將兩隻狐狸拽了過去,「那隻九尾狐偷盜生死簿可是大罪,你們包庇他就屬於同罪,小心永世不得超生。」

  蘇萃炳完全不領情,扭頭就咬,然後崩了牙。

  睚眥臉上的笑沒了,抬手狠狠一拍,把兩隻狐狸崽子拍暈了過去,扔進裡面的房間,絲毫不留情。

  難得他好心一次,還是看在狴犴的面子上,真是欠教訓的小崽子。

  下次再來好好欺負這兩隻狐狸,睚眥很不開心的想著。

  閻王壓根就沒有把那兩隻狐狸崽子看在眼裡,還在步步向蘇戕逼近,連傲因眼神都變了,不住的往蘇戕肚子上瞧。

  蘇戕:「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做,我若是有個萬一,哪怕自爆都要帶著那本生死簿走。」

  閻王冷笑:「你當我在意?」

  他現在更多的是被威脅的不爽。

  「你可以不在意,他呢。」蘇戕打起精神,看向月半七,「他也是陰官吧,總歸要為這次生死簿損失負上責任。」

  閻王皺眉。

  的確有那個可能,生死簿作為三書之一的地書,哪怕是一張紙片都有極大的價值,他倒是無所謂什麼,卻怕月半七再一次的承受因果……

  「你想如何?」閻王把刀放下了。

  蘇戕:「我想找白。」

  閻王:「一個很可能魂飛魄散的魂魄,你讓我去哪裡尋?」

  蘇戕:「魂飛魄散就沒有重聚的可能?」

  閻王:「沒有,就算有,那代價你也付不起。」

  蘇戕呲牙。

  蘇戕和閻王對峙,誰也不肯後退一步。月半七嘆息,走了過來站在兩人中間,一手摁住閻王拿著刀的手,一手摸向蘇戕的頭:「好了,別吵了。」

  蘇戕被摸了個正著,愣了愣,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即後退一步。他很討厭閻王,但是這個氣息,雖然和閻王的陰冷氣息很相似,卻意外的不反感。

  不過被摸頭什麼的,他仍舊拒絕。

  月半七:「各自後退一步怎麼樣,我們幫你找,就算真的魂飛魄散了,好歹知道他是在哪裡消亡的。若是找到了,你要把生死簿歸還。當然,你也要承擔偷盜生死簿的責任。」

  蘇戕沉默,片刻後,點頭答應了。

  他早就無路可走,沒有別的選擇:「你打算怎麼找?」

  月半七拿出那顆妖丹,「先去問問這顆妖丹的來歷。」

  蘇戕盯著那白色的妖丹,遲遲沒有移開眼睛。透過那白色的珠子,他似乎又見到了白那張傻乎乎的笑臉。以及當年和白相處的點點滴滴。

  最清晰的,便是白離開前,與自己最後一番對話。

  「你修為停止了嗎?」

  「只是暫時遇到瓶頸而已。」

  「我!我可以幫你噠!」

  「你一隻兔子怎麼幫我?」

  「嘿嘿嘿,秘密~」

  那隻傻兔子毛乎乎的爪子捧著臉頰,笑的賊兮兮的。

  明明是一隻化形都不完全,藏不好尾巴和耳朵的傻兔子,還說什麼幫自己增長修為。

  結果一個偷溜,再也不回。

  除此以外,蘇戕同樣深刻的回憶,便是當年初見時的情景。

  那時他早就修成人形,在人間混的風生水起,魅惑了幾個好龍陽也讀傻了書的酸腐書生,裝作畫中仙從書生那裡騙銀錢給自己買衣服買杏花酒,享受凡間的生活。

  寒冷的冬季,書生與家人過年節,便冷落了他這只偽·畫中仙。蘇戕感到無聊,就披著大衣,去深山的野外走一走。

  然後看到了一隻拼命刨著草根的兔子。

  同為妖怪,蘇戕一眼就發現那是只開了靈智的兔子。

  可是開了靈智的兔子智商也沒有高到哪裡去,那傻兔子聽到後面有腳步聲,慌忙跳開,結果仰頭就看到了蘇戕的那張美人臉。

  然後,兔子就不跑了,小腦袋一抬,鼻子抽動,開口道:「好美的姐姐。」

  後來蘇戕做的事情,至今回憶起來都想要笑,他站在傻兔子面前脫了個精光,道:「看清楚,傻兔子。」

  傻兔子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並沒有嚇到,反而還往前挪了挪:「我心悅你,嫁我可好。」

  當年蘇戕的回答是把傻兔子揍了一頓。

  而現在,他似乎沒有回答'好'的機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小劇場

 兔子:嫁我嫁我!

  蘇戕:好啊。

  反正上下不由娶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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