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雙更合一~

　　他伸手捂住鼻子。

　　祁流火抬頭看他， 「怎麼了？」

　　葉誠後退一步，左腳踩掉自己右腳的懶人一腳蹬，光著的右腳又踩掉左腳的鞋， 非常不講究了。

　　葉誠：「但是我家有軟尺……你要不要量量別的？」

　　「別的什麼？」祁流火順著葉誠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的領口， 小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一下站起來。「葉誠你真的是什麼男神嗎！」

　　葉誠搖搖頭， 「可能在你面前不是吧，我也不是故意的……但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不要把所有的鍋都推到男性群體身上。」

　　「好的，」葉誠遞給祁流火一雙女士拖鞋，看起來像是新的，「不過你也別這樣說啊， 證明你還是太年輕根本不瞭解男人，而我，你要相信我說的話， 以後不要輕易……在別的男人面前……」

　　祁流火爆炸：「好了，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你應該知道的是，我確實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我有好意提醒你而不是讓你繼續走光。」葉誠挺直腰板兒說。

　　祁流火醞釀半天，「我錯了， 求你， 放過這個話題吧。」

　　「那聽你的吧。」

　　隨後葉誠要領著祁流火參觀他給未來媳婦兒準備的房子。

　　祁流火把書包放在白色茶几上，「給你媳婦兒準備的， 我就不看了吧，怪彆扭的。」

　　葉誠笑，「怎麼，你怕什麼啊，又不是看了就讓你做我媳婦兒。」

　　「……」

　　拗不過葉誠的祁流火跟著他上了旋轉樓梯。

　　葉誠邊走邊解釋說，「二樓都是臥室沒什麼好看的。」

　　「嗯。」祁流火依舊跟在他身後。

　　走過木質的樓梯，入眼是舒服的色調，葉誠在她眼前穿著休閒的拖鞋一步一步的登上三樓。

　　祁流火開始回憶她是什麼時候和葉誠發展到可以到他家裡來參觀這種關係的……以前就算是崇正奇家，她都不想去的，哪怕是對門的鄰居，對方邀請她那麼多次，都被拒絕。

　　可是她就這樣答應葉誠了，跑來他只有兩個人的家裡。

　　還是說，葉誠的個人魅力其實是無法否認的？並讓人……一點點沉迷於他的各種小特點。

　　「快點兒啊，你裹腳了？」葉誠到三樓了，祁流火還差幾個臺階沒上去。

　　祁流火收回葉誠有個人魅力這種荒唐的想法，「裹了。」

　　「這樣啊……」葉誠看著祁流火往上走的步子，思索道，「你的腳真的好小啊。」

　　「我們女生都這麼精緻，不像你。」

　　「感覺穿高跟鞋會很好看。」

　　祁流火笑了，「我還以為你這麼直男會覺得女生穿高跟鞋就是不檢點呢。」

　　「怎麼可能，我欣賞一切美的事物，」葉誠摸著下巴，在祁流火走到他跟前的時候道，「或者說，很希望送你一雙漂亮的高跟鞋，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因為你腦子裡沒有知識，天馬行空。」

　　「……」

　　葉誠帶著祁流火進了三樓。

　　一進門祁流火就驚呆了，「好漂亮啊……」

　　整個三樓其實很空曠，但是色調又比較淡雅，顯得空間裡都是懶洋洋的調子，左邊的一面牆全是落地窗，薄薄的淺藍色窗簾懶懶散散的掉在一旁，邊上有三個小布藝沙發，中間是個小咖啡桌，旁邊還有一張超大的床。

　　陽光剛剛溫暖起來就已經照在床上了。

　　落地窗的窗臺上是一排多肉，漂亮可愛的緊，假如躺在床上或者在沙發上喝咖啡，就能看到遠處的一片片峰山林海……有錢人真會享受啊。

　　「喜歡嗎？」葉誠問。

　　祁流火點頭，「入眼很開闊，心情很放鬆，喜歡。」

　　葉誠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祁流火沒解答出來，「幹嘛那樣笑？」

　　「因為……開心啊，三樓是我自己設計的，當時弄的時候很不滿意，因為我也覺得還是太空曠了，可是我放不下更多東西了，我沒有東西可以放了。」葉誠道。

　　祁流火：「……」

　　「但是你說，入眼開闊，心情放鬆，證明還是不錯的不是嗎。」

　　祁流火很驚訝，「你自己設計的，難道就沒有別人……對你表示認可嗎，真的很漂亮。」

　　「沒有人知道，」葉誠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這邊的房子是我上了初中後就買的，當時三樓沒有落地窗，等初中畢業後，我就讓人把這邊打通了，覺得太悶，那時候他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人再往這邊來過。」

　　「……那我是第一個過來的人嗎？」祁流火問。

　　葉誠點頭，「算吧，假如從來隻把我送到樓下的吳叔不算的話。」

　　「沒有月嫂來打掃衛生嗎？」

　　葉誠朝祁流火招手示意她過去坐著。

　　「沒，我經常會過來一次，打掃一下客廳，還有三樓。」

　　「……」

　　「所以我不讓你進二樓看，都是灰。」

　　祁流火：「……」面子工程。

　　葉誠躺在沙發上，皮膚白的像是瓷娃娃，陽光透過窗照在他的頭頂，溫暖帥氣的樣子，祁流火心道，明明就是個像天使一樣的男生，為什麼……總是會這樣孤獨。

　　明明他能笑的很開心，也能讓周圍的人很開心。

　　可他卻總是被生活拋棄。

　　葉誠想是個只是在展示空氣的模特，每次的呼吸都是一種靜態的美感，祁流火很想把此刻的他拍下來。

　　這麼想的她也這樣做了。

　　「哢嚓。」

　　葉誠回過神來，「拍我幹什麼？」

　　祁流火把照片設置為葉誠的微信聊天背景，「做背景。」

　　「哇，這麼愛我！」憂鬱氣質，片刻間灰飛煙滅。

　　祁流火：「是聊天背景，不是手機壁紙……」

　　「那你也是為了多看我兩眼，照片好好留著吧，我一般……都不讓別人拍的。」葉誠感慨。

　　從初三那次宣初彤把事情鬧大以後，葉誠一連幾天被很多好奇的人跟著，那些人拍了他會發到網上，向大家曝光他的所有行蹤。

　　被跟了半年，葉誠情緒基本快要崩潰，下半學期他走了，用了半年的時間出去玩，幾乎穿越整個國家，才總算是好多了。

　　後來祁流火問他後悔嗎，放棄了那半年準備高考的日子。

　　葉誠說不後悔，不放棄半年，那他放棄的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祁流火好心疼。

　　葉誠看祁流火快要母性氾濫了，可憐兮兮的問，「你看我好苦啊，你又害我回想以前的苦日子，你快安慰我。」

　　「怎麼安慰？」祁流火問。

　　葉誠道，「抱抱我。」

　　「……」

　　「放心，我絕對不是想埋胸。」

　　「別解釋了。」

　　傻子。

　　耍流氓耍的挺起勁兒。

　　祁流火真想知道葉誠的心裡，到底埋藏著多少心事，他真的……不是會把悲傷情緒傳染給別人的人，是那樣善良的人啊。

　　「還沒開始學我就困了，」葉誠伸懶腰打哈欠，「我們一會兒就在這學習吧。」

　　「好啊。」

　　學渣們學不下去習的時候就喜歡從環境找問題，比如周圍太髒亂差了，空間太狹小了，光線太陰暗了，而這裡，通通不是問題……

　　葉誠起身，「我下去泡咖啡，你要喝嗎？」

　　「喝啊。」兩個在課堂上雷打不動的睡神，真的無法保證補習的時候就能就精神抖擻。

　　「但是不建議你多喝，影響發育……」葉誠的眼睛又瞄過去，「哦，也不用，你夠了，還是喝一杯吧，典型的胸大無腦。」

　　「……」

　　怎麼這麼愛損人？

　　如果葉誠心裡沒什麼創傷，他又該是怎樣的一種人？大概是身邊的朋友總是成群成群的，他在人群中是最耀眼的那個。

　　可現在，葉誠只會把他最溫暖的一面……給他最想親近的人。

　　祁流火開始私心的想，這樣的葉誠，像個寶貝，只有她知道。

　　葉誠上來的時候端著餐盤，肩膀上背著兩個書包。

　　祁流火在咖啡桌下找到她昨天被葉誠提前帶回來的書包，一本一本的拿出來摞在桌上。

　　葉誠把咖啡分好，隨手翻了翻祁流火的書，「很好，乾淨的就像你的臉，祁同學，學海無涯啊。」

　　「彼此彼此。」

　　家教給葉誠打電話說會在十分鐘內到。

　　「要去接她嗎？」祁流火問。

　　葉誠搖頭，「不用，老師經常來，門衛認識她。」

　　「她經常來教你嗎？」祁流火沒想到葉誠菜成這個樣兒還私下補習過。

　　「沒，想什麼呢你，教社區裡別的人唄，我們有錢人家的孩子，老師用的都是同一個。」

　　「哦。」

　　祁流火的口袋在震動，把手機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崇正奇……

　　葉誠伸長了腦袋看，結果螢幕反光，什麼也沒看到，他道，「是誰啊？」

　　「沒誰……」祁流火躊躇半天，接還是不接？

　　不接好像在心虛一樣，接了……就接了吧。

　　「喂。」

　　「小火，今天是不是放假了？」

　　「嗯，有什麼事嗎？」

　　崇正奇似乎有些高興，「我媽這兩天想來學校看我，然後這邊是旅遊城市，風景比較好，就想和你媽媽他們一起過來玩兩天，你也來吧，是你爸……他開車過來。」

　　和崇正奇見面？

　　祁流火想都不想道，「不去了，你們玩吧，我要學習呢。」

　　「……語夢也會來，你真的不來嗎？」

　　崇正奇不是不知道祁流火的水準，她說她在學習……自己還真是不信。

　　祁流火想到賀語夢上次無意透露她喜歡崇正奇很多年了……雖然後面改口說她又喜歡葉誠了，可是喜歡那麼多年的人，也不是說變就能變的吧。

　　崇正奇讓她不要再為難自己，她確實就收斂了很多，所以，她對崇正奇，一直都很喜歡吧。

　　「你們玩吧。」

　　「小火，只是玩兩天也不願意嗎，你好久都沒出去玩過了。」

　　祁流火為難道，「對不起，我真的要學習了。」

　　「週末……你平時上學的時候都不學的，為什麼都攢到週末……」

　　祁流火很尷尬，和葉誠對視了，葉誠指了指自己的手錶，意思是老師馬上就來了。

　　祁流火道，「正奇哥，我真的要學習了，先這樣，再見。」

　　電話一掛，葉誠就開始陰陽怪氣，「怎麼，這又是哪位情哥哥給你打來的電話啊。」

　　「什麼叫又。」

　　祁流火收起手機，葉誠眼尖看到樓下老師過來了，「先補習，等補習完了咱倆好好算一下賬。」

　　祁流火：「……」欠了你的。

　　葉誠找的是數學和地理家教，上午來的是數學老師，一個年逾五十的女人，氣質高貴但人長的和藹，祁流火沒上過補習班，心裡是沒底兒的，但有的人就是這樣，僅僅是憑藉樣貌就能讓人放下防備。

　　家教先是把兩個人上次數學考試的卷子和二卷看了一下，為難道，「你們倆現在……這個數學水準差不多……」

　　「是啊，」葉誠把數學練習題和高一的數學課本都拿出來了，「我們倆都一樣，什麼也不會，您不用這麼含蓄，批評聽的太多了，基本麻木。」

　　「……」祁流火無法反駁。

　　老師又道，「恩，基礎是有些差但還不晚，咱們還是先從最開始的補起，很快的。」

　　數學這種東西，確實，一節課不聽就被拉下一大截，更何況是高一一年呢……祁流火高一是每天都在天馬行空，葉誠則是上半年在遭受校園暴力，下半年在散心，確實該從高一開始了。

　　「嗯，」葉誠把自己的高一數學課本遞到祁流火面前，「還是打基礎吧，地基都是空的，怕不怕。」

　　祁流火不好意思的接過書，「我……沒帶高一的課本。」

　　葉誠笑的一臉不懷好意，「那就和我先看一本吧。」

　　老師：「沒事兒的，先看看定義，熟悉一下課本，主要還是做題。」

　　老師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是什麼，之前葉誠聯繫她的時候只是說幫兩個人補習，現在看起來這兩個人，應該是親戚，長的都好看，有錢人家的孩子，血統就是不一樣。

　　窮到勉強可以吃飯但是上不起補習班只能蹭葉誠的什祁流火：？？？

　　老師很耐心，說是補習兩個小時，但是中間隻休息了十分鐘，這一講就又多講了半個小時，祁流火和葉誠也沒看時間，一會兒記筆記，一會兒比著做題，私下還要暗暗較勁兒看誰先做出來老師剛才出的題目。

　　等數學補完把老師送走後，葉誠站在小院門口揉了揉手腕，「我們的友誼快要破碎了……」

　　「什麼意思？」正午的陽光開始刺眼。

　　「我們兩個之間開始存在一種名為攀比的心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攀比啊。

　　確實，祁流火是女生，本來就比葉誠心細，學著學著就不自覺得很用力，主要是葉誠每次做完就會一臉得意的看著她，表情上寫著：小樣兒，我先做完的，我就說你胸大無腦吧。

　　祁流火不想讓葉誠太噉瑟就會奮力書寫，遇到需要套用公式或者可以用巧辦法的題目都會迅速想出來，畢竟靈光會一閃而過，抓不住就會被葉誠先做出來。

　　以至於兩個半小時的學習時間，兩個人學到熱火朝天你趕我追。

　　老師教的過程中心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現在看來，學習也不累，比教兩個男生或者女生都要省力。

　　「意味著什麼？」

　　葉誠想了想道，「女生是不是都很小心眼兒？」

　　「那要看在什麼方面。」

　　「什麼方面不小心眼兒？」葉誠問。

　　祁流火：「……」

　　「問你話呢。」

　　「好像……不知道。」

　　「這不就對了，我怕我一超過你，比你做的快，你就開始討厭我，覺得我白蓮花，以至於最後和我絕交。」

　　「葉誠你是不是有病，你一個男的憑什麼被比喻成白蓮花啊。」

　　「……你看，小心眼，白蓮花是你們女生專有的代名詞啊。」

　　「這也叫小心眼兒……」

　　兩個人從小院往客廳走，祁流火越走越慢，道，「葉誠。」

　　「嗯？」

　　「我該回家了。」

　　葉誠抿嘴，半天道，「你是改版後的灰姑娘？到了正午十二點曬到太陽就會變成醜八怪，所以要回家遮醜嗎？」

　　「……」主要是到了午飯時間了，吃播流火同學餓了。

　　葉誠：「餓不餓？」

　　「餓。」

　　「留下來……陪我吃午飯吧，」葉誠說，「我之前說我做飯好吃是認真的。」

　　他轉身金銘，似乎不想給祁流火說出拒絕的機會。

　　高挑的背影站在門口，就這樣背對著她。

　　祁流火想，自己要是走了，這房子就只剩下他一個人，那三樓，就會變成真正的最空曠的地方。

　　「我很挑食……」祁流火小聲說，「假如做的不好……」

　　葉誠突然轉身，「不好吃的話我就把頭擰下來給你踢！」

　　「……」祁流火抓著門把手，「還是算了，我不太會踢球……」

　　接下來的時間，祁流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葉誠在廚房裡圍著圍裙把洗乾淨的菜「噠噠噠」的切的又整齊好看又快。

　　祁流火坐在客廳看喜劇電影，沒一會兒，「哈哈哈哈……」

　　葉誠側身往客廳瞧了一眼，祁流火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他經常抱的抱枕，笑的前仰後合，隨手的紮的馬尾辮有些零碎的頭髮散在脖子那兒，慵懶又性感。

　　葉誠很久沒有正經做過飯了。

　　在這之前，可以說他是一個雖然年紀很小但是熱愛生活並且很懂生活的人，他媽媽就很喜歡做菜，有各種廚師證、糕點證、營養師證，眾人眼裡溫柔到極致的人，而他的爸爸是有名的企業家慈善家各種家，葉誠幾乎繼承了兩個人所有的優點。

　　並且一直活在天堂的假像中。

　　直到整個家一夜崩潰。

　　葉誠在遭受校園語言暴力的那半年，父母一直處在離婚打官司爭財產的階段，沒有人在乎他，或者說，那兩個成年人，在準備開始兩個人各自新生活的時候，基本也放棄了他。

　　只是葉家算是家大業大了，當時葉誠家裡只有他一個孩子，寶貝獨子，所以他爸是不會放棄他的撫養權的，葉誠他媽媽想把他要過去，可惜失敗了。

　　葉誠在出去的那半年，以為自己會一直頹廢下去。

　　回來後，他甚至以為自己會一個人窩在這裡，直到有一天，他躺在三樓的晾臺上，曬著太陽安靜的死去，直到很久後，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離開。

　　這個畫面在葉誠腦海裡出現太多次了。

　　可他轉學遇到了祁流火。

　　一個笨到要死，卻倔強的在本子上堅定的寫下「下次進班級前三十名好嗎，祁流火」的女孩子，看到自己吃辣條一邊說不吃一邊偷偷咽口水的可愛樣子，像是喜歡屯鬆果的小松鼠，書洞裡總是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經常趁自己不注意，就把她裝不下的書偷偷塞自己書洞裡。

　　葉誠悄悄拉她一把她就順著繩索拼命的往上爬，被她描過的作業紙短短幾天已經摞了一小疊了。

　　葉誠想，她真溫暖，蓬勃生命力下旺盛的求知欲，她在迷茫的路上轉身遇到自己，朝她勾勾手指，她就不知不覺得跟在你身後了。

　　像隻小尾巴。

　　葉誠知道，在他和祁流火兩個人的關係中，他是佔據主導地位的，祁流火根本就不忍心拒絕他的任何請求，因為她太善良了。

　　祁流火在客廳笑的前仰後合，聞到餐廳那邊傳來陣陣香氣，是真的很香，家常菜的味道最容易讓人饑腸轆轆。

　　葉誠已經做好了一個菜，現在站在水龍頭那裡在刷一個盤子。

　　祁流火在門口盯著他的兩條長腿看，心道，缺心眼不妨礙他長的好，上帝總是這樣。還是有些偏心的。

　　慢慢走近葉誠，悄無聲息的到他身後，祁流火從不斷流水的水管那兒飛快的接了一點水然後撒向葉誠，「喂！」

　　看他洗盤子太走神，祁流火想嚇嚇他的。

　　結果葉誠確實被嚇到了，而且還嚇蒙了，祁流火看到他慌張的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

　　「你……哭了？」

　　「……沒，是你弄的水。」葉誠解釋。

　　祁流火：「哭腔。」

　　「……」

　　「為什麼哭？」她問。

　　「我做的飯太好吃了，被自己感動的。」

　　「……」

　　葉誠看著祁流火又笑了，眼眶還紅紅的，最後實在是不行了只能仰頭看房頂，「哎呀……好丟臉啊……你過來怎麼沒聲音。」

　　「你到底怎麼了。」祁流火的聲音都放輕了，像隻小貓兒，看到主人趴在那兒不動的時候打著小呼嚕在他耳邊蹭來蹭去。

　　葉誠又擦了擦眼眶，「既然你看到了，我可就賴上你了……」

　　「嗯，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優秀的人都很孤獨啊，遇到一個和我同樣優秀的，就會比較在意，心裡暖的我哭了……」

　　祁流火：「胡說，我們明明都是學渣。」

　　葉誠一手拿著盤子，他伸出另一手慢慢的把祁流火攬在懷中。

　　祁流火沒有掙扎。

　　因為手還是濕的，也不敢碰她的衣服，只能用胳膊肘把人禁錮在懷裡，「既然看到我哭了……那就讓我抱一會，安慰安慰我吧。」

　　「好。」

　　「那親一親呢，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