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談戀愛是不可能談戀愛的
阮皓源穿著褲衩倚在床上,兩條腿屈起,膝蓋上頂著筆記本,看見遊櫻推門進來,和她打了招呼。
「要不要洗澡?衣服放在床尾了。」
游櫻應了一聲,拿著睡衣往浴室走,才緩過神來,她道:「你怎麼在這?」
阮皓源道:「沙發有點短,你床大。」
遊櫻道:「你怎麼不去跟方弈時擠擠?」
「我對他沒興趣,再說了,他要是晚上睡覺習慣不好,明天早上起你就得去警察局和醫院看我們兩了。」阮皓源理直氣壯,「你放心,我只是借個地方伸腿而已。」
遊櫻翻了個白眼,進了浴室。
圓形領口形成一個束縛的圈,脖子以下一丁點兒皮膚都沒露出來。睡衣自帶胸墊,即使是最放鬆的時候也托著那一對豐乳。
這還是她高一時候買的睡衣,真不知道阮皓源從哪裡翻出來的。
她把草莓內褲展開,抖了又抖,沒發現應該出現的睡褲
她就知道。
遊櫻擦完身體乳,赤著雙腿從浴室走出來,阮皓源看都沒看她。他戴著耳機,手裡拿著本子寫寫畫畫,直到游櫻和好友抱
怨完今天莫名其妙出現的修羅場,都沒有分給她半個眼神。
遊櫻玩手機玩得無聊,勾著脖子看了眼他寫的什麼,沒看懂。游櫻摘了一隻阮皓源的耳機放到自己耳朵裡,她試圖從老講師極快的語速裡分辨出阮皓源聽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認認真真聽了好幾分鐘,以失敗告終。
她虛心求教:「這是什麼啊?」
「高致知教授今晚在須北工大的講座,我好不容易才申請到的票,但是因為要過來,就只能送人,自己看直播了。」
遊櫻驚訝道:「你真的是學數學的啊?」
阮皓源笑了一聲:「不然呢?」
「我以為你是體育特長生。」
「大家都這麼以為。」
他滿臉寫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優越的身體條件讓人說不準他是因為喜歡還是合適才去打籃球。也許也是這個原因,他
雖然只比方弈時大個兩歲,方弈時看起來還像個青年,他卻隱隱有了年輕男人的樣子。
長相自然不必多說,上半身肌肉線條流暢,壓迫感十足。棉質睡褲因為他屈腿的動作堆在胯部,相當可觀。
他天生手大腳大,她的腳比他短了將近一半。
赤裸的腿因為這樣的靠近自然地貼到一塊去,胯骨擦過他腿根,抵著堅硬的小腹,他胳膊陷進柔軟的乳肉裡。遊櫻手搭上
他胸膛,指甲尖磨著淡褐色乳頭,從耳根吻到下頜,她用自己的身體侵佔每一寸他暴露出來的空間,像藤蔓纏繞在他身上。他抽了隻手,從她腰胯,順著內褲的粉色邊邊撫下去,手指滑到她腿間,按住短短一截布料的兩端,印出她陰唇的形狀,再漸漸
滑到一處,指尖夾著小豆子,輕輕一搓。
遊櫻下意識地收縮了一下。
下巴抵在他肩膀,手指隨著他動作的頻率無意識地亂滑,內褲變得潮濕,下體像被未開的花苞被強行撥開,隻取花蕊。阮
皓源硬得能單根撐起筆記本,但他仍然盯著螢幕,無視她的求歡。
遊櫻有些不耐煩:「你做不做?」
旁邊臥室裡面還睡著兩個呢。
遊櫻暫時不太想面對方弈時,但鐘毓也行啊。雖然說阮皓源萬花叢中過磨練出來的技巧無可替代,但鐘毓本身硬體條件並
不差,又特別聽話。
阮皓源在她心裡就是精蟲上腦的代名詞,結果他竟然把手收回去,特別老實地說:「我和你說好了,今晚我只是借個地方
睡覺得。而且我還要聽講座呢。」
遊櫻:???
「行,乖學生,你好好聽課吧,姐姐去照顧別人的生意了。」她拍拍阮皓源的臉,翻身起來,他勾著草莓內褲的邊,順著
遊櫻的動作把它勾到了遊櫻的膝蓋。
反正大人不在家,她也不在意,自己褪了下來扔到床上,對阮皓源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遊櫻發育得快,初二開始躥個子,一年一個樣,到高一那會就停了。發育期吃得特別多,再加上母親遺傳給她的優良基因,讓她的女性特徵極為明顯。她從高二以後開始堅持健身,現在比以前身材勻稱不少,穿著之前的衣服,還有些撐不起來。
上衣下擺蓋住臀部,走動時飽滿臀肉若隱若現,她扭開門把手,忽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下一秒,她就被暴起獵食的猛獸狠狠按在門板上!
穴口毫無準備地被破開,從下而上頂入的鐵棒讓她不自覺踮腳,他手臂橫在她小腹,迫使她臀部向後翹,又按壓著讓她上
半身往下墜。
阮皓源有力地、毫無章法地頂弄著,她乳頭硬起,冰冷的木頭被她蹭出一圈的暖,聲音擠在嗓子眼,成調的話根本說不出來,連呻吟都被壓住。
阮皓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身體比他認知中與她更契合,他拼了命壓抑住射精的衝動,連吻她都顧不上,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深些,再深些。
一時間門後那小小的地方,只有粗重的喘息聲。
阮皓源迅猛地抽動了百來下,才慢慢緩過來,謝天謝地遊櫻沒有叫出來,只要她稍微發出一點兒那種柔軟的,嬌媚的,與
她本人性格極不符合的呻吟,他就得當一回早洩男了。
游櫻自然沒有他肩寬,阮皓源從背後靠過來的姿勢讓她完完全全被籠罩在男人的懷抱裡,他身上並沒有之前那種騷氣又性感的香水味,而是她自用的水蜜桃沐浴露的香氣。
一想到阮皓源那麼高的個子有這麼甜的少女香氣,游櫻就覺得很好笑,但她身體被填滿,安全套上的顆粒隨著鐵棒的動作
碾過肉壁,四處刮蹭,仿佛她神經末梢直接接著個跳蛋,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她眼神失焦,眼前一片模糊,只能感受那股水
蜜桃香氣越來越近,唇瓣被打開,舌頭被勾出去,味蕾互相摩擦,口水流滿了下巴,滴到胸脯上,他橫在她小腹上的那隻手向下,手掌壓著叢林,手指一點點碾過陰蒂,向裡滑,再在陰唇邊打著圈收回來。
他聲音沙啞:「我真是想死你了。」
二樓的沙發確實小,秦女士原意是想讓一家三口擠在一塊,體會一下家庭的溫暖。她可能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因
為這個理由被一個狗男人騙了床位。
遊櫻臉挨著沙發,雙手被束在背後,大腿並在一起。男人膝蓋分開她小腿,身體略微前傾,體毛把她臀部蹭得通紅。遊櫻
被他一下下撞著,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不是啊不是說要聽課嗎?」
他咬她耳垂,「有錄播,明天再看。」
她盤好的頭髮顛散了,垂落下來,發尾被他連著乳房包在手裡揉搓,撓著有些癢,又有一點疼。她抽著氣想告訴他,喘息聲卻換來他更深的進入。
身後的門打開,遊櫻沒注意,阮皓源聽得清清楚楚。方弈時站在門邊,客廳沒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看不清他神色。兩
個人幾小時之前才談過條件,阮皓源偏頭看他倚著門沒動,知道他不會過來打擾他和遊櫻的第一晚,就回頭,俯身在遊櫻脊背
凹陷處吻了吻。
阮皓源第一次憋著,怕遊櫻瞧不起他,第二次就放飛自我,怎麼爽怎麼弄,結束的很快。方弈時沒等多久,阮皓源抽抽了
一會兒,把軟下來的陰莖抽出,剝下安全套扔到垃圾桶裡。遊櫻額頭抵著沙發,手肘撐在坐墊上,自己翻了個身。她頭髮汗粘
在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四肢癱軟,雙腿張開。
阮皓源盯著仍保留他性器形狀,尚未合攏的穴口,他剛射過,心有餘而力不足。
方弈時走過來,就像在年老雄獅屁股後面伺機而動的年輕一代,時刻覬覦著雌獅,一但雄獅走開,他就立刻偷著空的替補上去。
阮皓源道:「走開!」
方弈時沒理他,在遊櫻面前蹲下,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張濕紙巾,輕輕擦拭她下體的水液。他仰起頭,「我可以嗎?」
又帶著點祈求的意思了。
遊櫻怔怔地看著他。
無論是沈倓還是鐘毓,對她做出一些在外人看來情深的不得了的舉動,其實只是本性溫柔。宋琦瑞和阮皓源不用提,對性的需求坦坦蕩蕩,床上舒服了,床下只要不過線,也樂得遷就她一些。
但方弈時不一樣,他是真的很想和她談戀愛。
他對她的感情當然比不上金婚夫妻的伉儷情深,就只是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普通的喜歡。在一起之後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年多就分手,然後成為前任,這都是她可以預見的事情。
他也和大多數男孩子一樣,做一些自己以為女生會喜歡會感動,其本質為強迫,監視,道德綁架的蠢事。
遊櫻絕不可能因為這些事情感到開心,但在他喪失尊嚴的喜歡之下,她竟然也想要改變他。
她已經隱隱地把他當做未來男朋友那樣要求了。
幸虧方弈時及時把她自己都沒察覺得那點區別對待給說出來了,這讓遊櫻立刻警醒起來,把他放回界限之外。
因為想要改變一個成年人的思想,是這個世界上最徒勞無功的事。
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去做的。
如果只是肉體關係的話
年輕英俊的男孩子,有什麼不可以呢?
她彎腰伸手,輕輕摸了摸方弈時的臉:「可以。」
遊櫻的同意讓他以為她是進一步的接納他,並沒有生氣。
於是他沒有細想那突如其來的不對勁的感覺。
男孩子的唇珠和花珠相對摩擦,另一個人捏住她下巴吻她唇瓣。
她依然是蜂巢裡最無情的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