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覺得你很好
女孩子帶著眼罩,後背倚著靠枕,百無聊賴地玩手指。
鐘毓道:「你好,是秦阿姨讓我來的。」
遊櫻坐直了身體,她嘴角勾起,「我媽讓你來的?」
鐘毓之前就被江女士叮囑過秦阿姨家的女兒身體不方便,於是他拎著筆記型電腦坐到她床邊:「啊,對的。」
遊櫻掀開小毯子。
她穿粉色荷葉邊的睡裙,跪坐到他身邊時有一陣甜美的香氣鼓動。
她雙手捧住他臉頰,手指摸到唇瓣,一歪頭就印上了自己的唇。
鐘毓刻苦學習二十來年,實不相瞞,還沒有談過戀愛。學習讓他足夠快樂,自然就對另一種快樂方式沒有體會一下的想法。
這會被剛成年的女孩子吻住,他都有些驚慌失措了。
手裡的電腦包摔到床鋪旁邊,他唇瓣和舌頭被吸吮,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她那麼軟,他竟然推不開。
遊櫻剛做了近視手術在家,閒的蛋疼,路冰鸞體恤她,淫笑著說帶些好玩的給她。秦女士也在女兒高中畢業後給她普及了
一定的性知識。兩相夾擊之下,她聽到一個年輕好聽的男聲說是她媽媽介紹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媽找真人來給她實踐教學了。
高中應屆畢業生游櫻同學,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高考志願填報問題。
外面天應該很熱,但她沒有聞到汗味,相反的,是一種很清新,她湊得很近才能聞到的皂角粉的氣味。
細長的手指捏住下擺,順著摸到勁瘦腰身。
還有牛仔褲。
應該挺年輕的。
遊櫻手伸到腦後,眼罩往下滑了一點。
鐘毓慌忙握住她的手。
他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第一次理不清自己的目的,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但他下意識的不想讓遊櫻看見他。
「不,不用拿掉。」
遊櫻並不堅持。
自己家裡安保系統是國外最新版本,沒有鑰匙根本進不來,說不準還是秦女士把他送到自己房間來的。
秦女士是她實打實的親媽,總不會坑她。
她問道:「你是學生嗎?」
鐘毓點點頭,過了會想起她看不見,「嗯」了一聲。
「高中?大學?」
「大學。」
答案的簡短程度代表他不想回答的心情強烈程度。
哦,那應該是家庭困難的大學生為了湊齊上學的學費自願賣身?
不想暴露自己,可以理解。
遊櫻跨坐在他身上,手掌包住他下頜,手指在他面頰摩挲:「不讓看,我摸一下總可以吧?」
他沉默著不說話。
遊櫻也不是專業摸骨的,自然不可能摸兩下就能拼湊出長相,但可以感受到他五官大小屬於正常人範疇,皮膚又軟又滑,
也沒什麼痤瘡痘坑之類。
游櫻還算滿意。
睫毛在她指腹眨了眨,她矮下身子,越靠越近。
他開口:「你」
嗓子裡像含了口蜜,黏黏糊糊,欲說還休。
他那種青澀的、害羞的、極易被挑逗的反應讓遊櫻第一次有了掌握主動權的感覺。
她從前從來都是被掌控的那一個,就算是女上位,也好像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把握之下。
原來做引導者,會讓人心理上有一種特別的愉悅感。
性器迅速地膨脹起來,隔著薄薄的內褲抵住花徑,他兩條腿不安地、小幅度地動來動去。
按照秦女士的性格,應該會給她安排經驗豐富的人,來「照顧」一下她,但她吃不准秦女士明不明白她之前的事情,從而
送來一個清純男大學生。
看他的反應,有非常大可能沒有接觸過女人。
雖說處男情結不可取,但想到自己會成為別人的啟蒙者,有很大可能會影響到他以後的性行為習慣,十八歲的遊櫻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她突生一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想要讓他體會到這種事的極樂之處。
遊櫻跨坐在他大腿上,兩隻手腰線摸下去,沿著褲腰解開扣子,隔著內褲揉了兩把,大小可觀。
遊櫻為了保險起見,問道:「你以前做過嗎?」
「跟別人上過床嗎?」
他都有些結巴了,「沒、沒有。」
處男就好辦多了,不需要多麼高明的技巧,只要能進洞,就會爽到升天。
遊櫻打算先讓自己舒服。
她躺下來,摸著靠枕塞到自己背後,把鐘毓按在自己胸前:「親我。」
吸吮和性撫觸是人類嬰幼兒時期就已經展現的本能。
他輕而又輕地吻上她胸脯。
他是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不知道該做什麼,遊櫻隻發出一個命令,他也就只會做這一個動作。
鐘毓隔著布料含住她凸起的乳粒,舌尖挑了一下,不敢逗留,順著吻下去,他在小腹處停頓。
遊櫻察覺到他的遲疑,支起身子,問道:「你的服務專案裡有這個嗎?」
睡裙在她腿間形成褶皺,他聞到女孩子身上的甜香。
鐘毓用整整一天時間翻了高考指南以及各大高校歷年分數線,做了折線圖,從地理位置、食堂、宿舍條件、師資力量、各
專業就業率來分析。保證游櫻在各個分數段都能選到在那個段位裡最好的學校。
這才是他的服務專案。
鐘毓道:「有、有的。」
他沒有經驗,但基本的生理知識還是有的。
舌頭含住花珠,撥彈挑弄,嘴巴包住陰唇的一小段,來回滑動。女孩子的雙腿夾緊他腦袋,耳朵被柔軟腿肉堵住。
血液奔流的聲音如同海嘯,鐘毓有一種非常微妙的、失重的奇異感覺。
她的手插入他發間,腳趾蹬著他大腿,腳跟在他臀上難耐地挪動。花徑被軟滑的物體入侵,但它沒有過多逗留,剛觸到濕黏的液體,就受驚似的溜走了。
遊櫻揪住他頭髮,鐘毓順著她的力道往上。睡裙褪到腰間,一對白桃完全暴露出來,豔色紅珠晃著他的眼,鐘毓著了魔似的低頭咬了一口。
遊櫻胡亂地扯掉他褲子,氣息滾燙:「進、進來吧啊」
男人在這種時候都聽話的要死。
性器被潮濕軟肉緊緊吸附,甩不脫、擠不動,他寸步難行,但每破開一寸,都會從尾椎炸開一連串的快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打哆嗦,像一條過了微電流炸毛的土狗。
鐘毓出了一身的汗,醒來時因為動作太大,還有些暈眩感。
他身上披著個灰色的小毯子,客廳有微弱的光。
他之前去看遊櫻的時候,她還在睡,他就沒有打擾,又回到樓下。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也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鐘毓揉揉太陽穴,扶著沙發站起來。
遊櫻穿著長T恤,長髮隨意地盤在身後,她坐在餐桌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啃蘋果,小腿晃來晃去。
她聽到動靜,抬頭道:「鐘毓哥,你醒啦,要不要喝點水。」
她腮邊鼓起來,像隻藏食的倉鼠。
鐘毓恍然間以為這是三年前。
但不是的。
她激動時胳膊攀著他,雙腿抽動著夾他腰身,小指陷進背肌,留下一個小小的、紅色的凹陷。喘息聲像小貓嚶嚀。
她最後問他:「我覺得你很好,你這個暑假都能來嗎?」
他臉上燒紅一片,沒有回答。
他在暮色昏沉時匆匆離開,滾燙的汗水被車裡空調吹幹依附在背上,好似結了一層麻癢的痂。抓痕和吻痕早已消失,他洗澡穿衣時目光掠過自己身體,卻不自覺在腦中復原它們曾存在的位置。
他確認了一遍又一遍,逃避了三年,他現在終於可以給她答案。
鐘毓的目光毫不掩飾,遊櫻疑惑地回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低聲道:「不用。」
遊櫻從餐桌上跳下來,說道:「現在7點多,還有得玩。你洗把臉,我帶你出去?」
那陣甜香仿佛仍然縈繞在鼻端,他握緊拳頭,指甲陷在掌心,有些微的疼痛。
他慢慢鬆開手,聲音溫柔:「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