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不是gay嗎
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
從活動室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教學樓和前面的大型噴泉,有妝發整齊的女孩子挎著包和朋友出去玩,也有情侶就坐在噴泉池旁,一邊逮蚊子一邊聊天。
更遠處是學校裡的小型體育場,不僅是學生,附近的居民也會過來散步跑步。
外面的街道車水馬龍,商鋪掛著的led屏紅字閃爍,攤販把攤子支在樹蔭下面,用喇叭叫賣。
夜風清涼,從遊櫻的領口吹進去,她趴在窗臺上,在這樣平常的夏日夜晚裡昏昏欲睡。
她下午四點就過來了,一直練到現在,晚飯也沒吃。
離社團戰還有十來天時間,除去當天演出和提前一天去禮堂排演,算上週末都不到九天。白天大家都有課,不一定能湊到一塊,固定的時間也就每晚兩、三個小時,再晚實踐樓就要鎖門。
舞蹈社丟臉不要緊,不能丟她自己的人。
方弈時自然是合著她的時間來。他教得盡心盡力,她也學得認真。
就是太累了。
帶來的水早已經喝完,方弈時下樓去買新的,她實在是有些困倦,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方弈時知道遊櫻餓了,他自己也有點,但他就拿了兩瓶蘇打水上來。
他想盡可能地拖延和她獨處的、融洽的時間,於是遊櫻不提要走,他也不說。
方弈時推開活動室的門,空調風從視窗跑掉,室內還殘留著冷氣,不悶不熱。
遊櫻半倚著窗戶,她長髮束在身後,腦袋一點一點,發尾也忽上忽下。
她應該是睡著了。
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絲毫不在意周圍的人,撐著下巴打瞌睡。
遊櫻在這種環境下放不下心,睡的不深,方弈時放輕了腳步,她仍然感覺到有人接近。那股氣息停在她身邊久久不動,遊櫻側過身子,正對上他失焦的眼睛。
方弈時很快回過神,他下意識地笑了笑,意識到面前的人是遊櫻,那笑容裡就多添了幾分真心和討好。他擰開瓶蓋,把冰飲遞給她。
方弈時穿寬鬆黑色棉T和運動中褲,額上一條黑色發帶,頭髮微濕,軟趴趴地分在兩側。
青春俊秀的少年啊。
游櫻接過水瓶喝了兩口,「現在應該也不早了吧?」
方弈時點點頭:「八點二十三了。」
「可以走了。我正好去吃個飯。」
游櫻把水瓶握在手裡,走向牆角去拿包。
她唇瓣被水液潤的瑩亮,吞咽動作明顯,脖頸凸起兩道軟筋,又很快蟄伏回皮膚裡。同他講話時語氣漂浮,眼神蒙霧,顯然沒有從困倦中完全清醒。她胸前的布料發皺,有幾寸塞進了胸罩裡面,清晰印出1/2罩杯的邊緣。
方弈時拉住了她的手腕,「學姐,我們再練一次吧?」
遊櫻尚未察覺他的變化,點頭答應。他接過遊櫻手裡塑膠水瓶,和自己的並排放到牆根。
前奏響起,他站到遊櫻身後,遊櫻道:「你跳女步?」
他把她T恤下擺扯開撫平,胸罩重新貼合乳房,被扯走的布料打在軟肉上,力度很小,但抽得她有些尷尬。
她小聲道謝。
口哨與響指聲有一瞬間的停頓,方弈時仍然沒動,她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偏頭問道:「方弈時?」
他稍稍靠近了些,從鏡子裡面看去,就像她在親吻他的側臉。
多餘布料在手中攥緊,向上提到胸口,手指抵住乳罩邊緣,靈巧地打了個結。
指尖從耳垂拂過,微濕的髮絲被撥開,他捏住眼鏡腿,隨手把它丟在了不知道哪個角落。
THREE
他從褲子口袋裡摸出鑰匙扣,取下上面的指甲鉗。
鼓點漸漸響起,方弈時單膝跪下,脫去她鞋襪,把她的腳捧上自己膝蓋,指甲剪在褲腳剪開一個小小缺口,年輕男孩子輕鬆把冰絲布料撕到腿根,長褲硬生生變成了超短褲。
他說:「學姐,你不熱嗎?」
場景與問話似曾相識。
她連腳跟皮膚都光滑細嫩,全身上下好像沒有一處不完美,他捏住她小腿肚上一層薄薄的脂肪,掌心滾燙。
遊櫻道:「我不喜歡宋琦瑞。」
他動作頓了頓,仰起臉,仍然是單純笑容:「我不在意這個。」
他湊近吻她小腿,香精含量鋼彈18%的香水留香時間極長,在長達四小時的運動過後,他鼻端仍然有淡淡的血橙香氣,舌尖舔到汗水的鹹味,卻越發興奮。
赤足底下是柔軟布料,她順著青年堅硬的腿部肌肉向裡滑去,準確踩上胯間硬物,她動作很輕,左右挪動去感受全貌,他額間冒汗,發帶洇濕出更深的陰影,牙齒叼起細嫩肌膚,把呻吟吞咽。
遊櫻挑眉,半好笑半驚奇:「願意為了宋琦瑞做成這樣?」
「我不是...」
她用了力氣踩住他膝蓋,他也順勢全跪下去,脊背挺直,年輕俊朗的面容有清醒著的狂熱,甘願臣服。
遊櫻蹲下來與他平視,她伸手捏住他下巴。
她問:「你今年多大了?」
方弈時看著她的唇瓣,喉結微動,喃喃道:「十九。」
「也不是小朋友了。」遊櫻若有所思,「玩那套哥哥有的我都要的把戲,已經沒人會慣著你了。」
「讀一樣的學校吃一樣的飯館,穿差不多類型的衣服,參加同一個比賽拿同樣的名次,這也都還說的過去。卯了勁要睡同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你們兄弟情深不要搞到我身上來。我和他隻睡過幾次,也都是幾年前的事。陰道不是橡皮泥,不會記憶塑形,不存在上了我能感知他形狀這種事。他泡女人只要三分鐘,你要花九個月。」遊櫻嗤笑一聲,「從我往後還有幾十個,你挨個睡過去,頭髮都得白了。光找女人麻煩沒用,你得關牢他的雞圈門。你有這份心思,不如多和他打幾次飛機。」
他的臉被遊櫻甩開偏到一邊,她的手指在自己小腹上嫌棄地擦了兩把,站起來要走。
傻子都能聽懂她什麼意思。
「不是的!我是因為...」
他下意識地要辯解,第一時間出現在唇邊的字眼讓他出了一身冷汗,於是硬生生又憋回去。
夏夜裡總是有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動靜,夜風清涼也躁動。
眼前的女人豐乳細腰。
兩年前的夏夜,他只能在雜志上看她向任何一個翻開那頁的人伸出纖細手腕。
「我想跟你做愛、上床、操你。」
他跪直了身體,整張臉貼著她裸露汗濕的肚腹,下巴抵著她的褲腰,一點點蹭出空隙,舌頭撥開細繩,探到草叢的邊緣。舌尖翹起一點,像個鉤子,鉤住她小腹上一寸寸的肉,空隙越拉越大,冰涼的空氣從他臉側透了點進去。
她已經濕透了。
腳底下的東西越發膨脹,他不自覺握緊了她的小腿。
「為了操我?」
估計著你有可能在的時間,在陽臺上窺視;每週都找遍各種理由約你出去吃飯;收買你的室友;加入舞蹈社;花了九個月,只是因為想操你。
跟其他人一丁點關係都沒有。
在live版尖叫的人聲裡,方弈時仰著頭看她,在心裡把自己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地翻出來。
他拽過她手腕,把女人細長手指吞入口中,舌頭裹住她指節,牙齒輕輕磨她指尖。毛細血管被壓迫,透過雪白指肉隻呈現出淡淡的粉色,在青年通紅的唇瓣中若隱若現。
很可笑,明明是他說要操她,卻主動捏著她手指在自己口中抽插。
他兩腮都凹下去,吮吸地用力,口腔中翻攪聲愈大,方弈時只覺得連帶腦骨都回蕩這聲音,卻不明白遊櫻有沒有聽清。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下賤又下流。
她另一隻手捏住他下巴,仔細打量。
他長得很好看。
一雙瞳仁黑亮清透;鼻樑高挺,撐起整個面中;眉骨也比平常人略高,加上清晰下頜線,側臉有十足迷惑性。
他唇瓣微厚,口水由女人手指帶出時,色情的要命。
她變了主意,把瑩亮液體抹在自己唇瓣,湊過去吮他舌尖:「成全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