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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校草情書後,我把自己掰彎了》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番外四

 這消息簡直太驚悚了。

 可又不是讓人難以置信。

 畢竟許珊珊爲了自己什麼事做不出來啊,再說, 邵秦又想起來自己知道這事兒後, 給大舅打電話,大舅含含糊糊的說處理完了的事情, 恐怕就是因爲是假的,才那麼含糊。

 邵秦只覺得……怎麼會有這種人!

 憤怒之後就是覺得心冷, 覺得跟這種人別說當親戚了, 認識都害怕。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說送走就送走, 她有什麼不能幹的?

 邵秦立刻就跟他媽說,“這事兒是確定的嗎?要是這樣的話, 媽這邊的事兒你也別參與了,跟我回北京吧。”

 許茹沒想到邵秦這麼決然,連忙說, “現在正有事呢, 走不太好吧。你再留兩天, ”許茹也知道邵秦原本就看不上許珊珊, 這次要不是大舅邀請,而且是喜事, 邵秦肯定不會來的,就說, “這事兒你這兩天也別參與了, 這邊不是有乘風家的公司嗎?就說你們忙去了。行不行?”

 邵秦看着許茹, 許茹又說, “就爲你姥姥,姥爺。”

 邵秦只能點了頭。

 他回去就把這事兒跟周乘風說了,周乘風也同意這麼做,兩人就退了房間,去別的地方開了套間,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過了一天,許茹才打電話給他說,“朱諾這孩子真不錯,還是同意結婚了。”

 邵秦就又問了一句,“孩子不是夭折,是被送走了這事兒,他知道嗎?”

 許茹嘆口氣,“珊珊沒說,我和你舅舅都勸她,趁着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省的以後再知道了,恐怕會影響感情。可珊珊就是不肯說,還不讓我們管,她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們也不能繞過她說是不是?”

 邵秦就說,“這不公平。這是騙婚。”

 許茹一聽就知道邵秦的意思,“你別管這事兒了,我再勸勸。你真別管啊,千萬別管。”許茹掛電話前,又叮囑了好幾次。

 邵秦覺得心煩的不得了,周乘風只能抱抱,“這種事,你出面真不合適,別多想了。”邵秦就說,“看看吧,她要不說,我也的說,不能這麼騙人。”

 好在,第二天上午,許茹打了電話來說,“珊珊都告訴朱諾了,朱諾挺生氣的,不過珊珊不是懷着孕嗎?還是原諒她了。婚禮正常舉行。”

 邵秦就嗯了一聲。

 第三天就是婚禮,本來娘家弟弟的活不少,可大概許珊珊也怕邵秦不給她面子吧,壓根沒找邵秦,讓朋友幫忙的。

 不得不說,婚禮很漂亮。

 滿屋子的鮮花將婚禮現場襯的跟仙境一樣,可邵秦坐在其中,也沒感到任何的浪漫,只覺得厭惡。他實在是討厭許珊珊,也許她會過得很好,可他就是討厭。

 等着婚禮一結束,他就和周乘風定了回北京的票了,也沒參加朱家的招待活動,直接走了人。

 隔了半個月,姥姥一家都從深圳回了秦城,他正好有空,就請假回去了。也沒問大舅,就是問姥姥,那孩子送到哪裏去了。

 姥姥開始不願意說,她跟邵秦一直唸叨,“那孩子已經送出去了,你表姐也嫁人了,你追回來幹什麼呢。這不是鬧得兩家都不得安生嗎?”

 邵秦知道,這是正常人會辦的事,一個出生就有殘疾被送走的孩子,自然不如一個大人重要。

 他就說,“我不是找回他,我就是去看看這孩子怎麼樣了?如果活的挺好的,我就不管,如果不太好,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我給點錢,把病給他治了。”

 邵秦這也不是聖父,也不是爲了噁心許珊珊,他跟許珊珊不準備有任何聯繫了。實在是作爲一個正常人,他知道了這事兒,不去管,過不了良心這關。

 姥姥還是不太願意,邵秦就又說,“姥姥,你就當積德吧,總是臨時抱佛腳有什麼用?”

 姥姥自然想起了那幾天到處求神拜佛的事兒,終究還是說了,“送到福利院去了,放在了院門口。就在縣裏,不太遠。”

 邵秦又問,“到底是個男孩女孩,什麼毛病?”

 姥姥嘆口氣,“女孩,耳朵有問題。”

 邵秦就點點頭,要了地址,回了住處。

 邵秦回去就把這福利院查了查,他以爲是個公辦的,沒想到,居然是個私人的。網上信息也不多,只有四年前一個記者寫的稿子,說是善心人王老太的福利日常。

 說是這老太太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她一輩子也沒結婚也沒生子,不過自己很要強,做買賣掙了些錢,等着退休了,就想着反正沒人繼承,不如還給社會,於是租了個院子,辦起了福利院。

 院子裏是都是沒人要的病孩子,她爲他們治病買藥,還請了老師教他們自理。

 邵秦瞧了瞧發表時間,正好是許珊珊生孩子那個月寫的,她恐怕就是看了這個,把孩子送過去了。

 第二天,他就借了張二林一輛車開過去了。那地方是不太遠,可也不太近,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邵秦真不知道,坐月子的許珊珊,是有多討厭這孩子,能把她送過來。

 因爲是私人福利院,也沒法事先打招呼,兩個人就沿路問了問人,這才找到那個院子。

 應該是村裏工廠剩下的,看起來就很破敗,不過能聽見孩子們的玩鬧聲。邵秦走到大門那兒看了看,大門被把鐵鎖鎖上了,從縫隙裏能看到,幾個孩子,跟泥猴一樣,正在院子裏玩。

 邵秦就叫了一聲,“嘿,有人嗎?”

 有個坐輪椅的四五歲的小姑娘就湊過來了,衝他說,“哥哥你找誰?奶奶出去買菜了。”

 邵秦看着那孩子,語氣都放軟了,“那奶奶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嗎?”

 小女孩說,“十一點肯定回來的,要做飯的。”

 邵秦點點頭,“那我等着吧,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很愛說話的,語言表達能力也很好,邵秦跟她聊了一會兒,就把這邊的事兒瞭解的差不多了。這孤兒院一直是王奶奶自己維持,可自從那篇報道後,十里八村不想要的孩子都扔過來了。好孩子、小毛病的,王奶奶都送福利院了,這邊剩下的,就是有殘疾的,沒人要的孩子。

 足足有十二個。

 小女孩說,“奶奶養我們很辛苦的。”

 邵秦就點點頭,真是很佩服這老太太,“是很辛苦,你們要乖啊。”

 “乖的。我們都自己幹活,”小姑娘眼睛睜的大大的,很怕邵秦不相信她,“我會洗衣服洗菜做飯,還會招呼弟弟妹妹。我都能幹的。”

 邵秦就說,“我信。”他還把手伸進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就這麼聊着,沒多久就瞧見個頭髮全白的老太太,拉着個買菜車顫悠悠的走過來了。小姑娘立刻喊了聲,“奶奶。”

 邵秦一直以爲,王老太太也就六七十歲,可沒想到,這老太太看樣子足足有七八十歲了。

 老太太看見他,有點驚疑,“你找誰呀,這裏不收孩子了,我歲數大了,養不了了,這些都顧不上了。”

 她邊說邊開門,邵秦和周乘風就替她拿起了菜,跟着她往裏走,邊走邊說,“我們不是要送孩子的,是想打聽一個孩子。您記得,大概四年前十月份,有個耳朵不好的小姑娘被送過來嗎?”

 一聽這個,老太太扭頭上下打量了邵秦一眼,“你是她什麼人?”

 邵秦就知道,有數了,“親戚,我剛知道這事兒,想來看看她。”

 老太太點點頭,“親戚啊,四年後才找,真是……”她沒說完,扭頭把買菜車接了過去,招呼了一聲外面的孩子,“摘菜啊。”

 頓時,幾個玩耍的孩子,就跑過來了。

 髒乎乎的,都不太好看,而且一眼看過去,都有明顯的殘疾。這恐怕是沒人要的孩子。大的也就七八歲,小的兩三歲,沒瞧見更小的了。

 一羣孩子圍過來摘菜,老太太就進廚房做飯去了。

 邵秦跟着進去解釋,“我是那孩子的表舅,我跟他媽沒什麼聯繫,他們當初說孩子夭折了,我就沒再問,這是剛知道。”

 聽了是這個原因,老太太終究緩和了一點,“那你來幹什麼?接走?”

 邵秦也挺坦蕩的,“我剛畢業,工作經常要出差,恐怕照顧不好一個孩子,我來看看她,希望支付她的生活費用,還有治病的費用。”

 老太太點點頭,“表舅這樣,已經不錯了。不過你來晚了,那孩子病的不嚴重,我照顧了兩個月,就送去福利院了。沒記錯,早就被領養了。”

 邵秦挺意外的,老太太接着說,“那孩子病不嚴重,就是天生耳聾,花錢戴個人工耳蝸就成。而且……”她又看了看邵秦,“孩子長得很好看,一送過去,就有人要了。”

 邵秦一直以爲是多大的毛病,就這點毛病嗎?許珊珊真……

 他都沒法說。

 他們要了福利院的地址,想去問問福利院這孩子到底被什麼人家收養了。老太太也沒留他們,說了句,“這邊飯菜也不好,不留你們了。”

 邵秦看了看那鍋青菜雞蛋湯,還有吃的吸溜吸溜的孩子們,也沒說話。等着走出來了,他沒先去福利院,而是開車去了附近的大超市,買了一車的吃的喝的,又取了兩萬塊錢,送了過來。

 老太太挺倔強的人,說了句謝謝,就非留下他的手機號,邵秦就留下了。

 後來他又去了趟那個福利院,這邊管理就比較嚴,壓根不讓查,邵秦又讓周大哥幫忙打了個電話,這才問到了消息,說是被秦城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收養了,妻子是醫生,丈夫是大學老師,都是很儒雅的人。

 邵秦記住了兩個人的工作單位,可也沒去找,而是託給了張二林幫忙辦了這事兒——這傢伙和蔣海玉都考上了秦城大學,如今在裏面讀研呢。那丈夫就是秦城大學的老師。

 沒幾天張二林就給了回話,“那老師是經濟學院的,跟我們管理挺近的,我找了幾個哥們打聽了一下,問了問,他就一個女兒,耳朵不太好,不過家裏人很寵,這是照片,你問她幹什麼?”

 家醜不可外揚,邵秦就編了個理由,“哦,想找個小演員,散了吧,”他看着那個扎着兩個沖天辮笑的一臉開心的小姑娘,“也不是很合適。謝了哥們。”

 張二林就說,“這謝什麼。”

 邵秦以爲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當天他就回了北京,周乘風接的他,他還把捐款的事兒給周乘風說了,周乘風聽了就說,“已經到了好人家,這是她的福氣,爲她高興就好了。你不打擾是對的。”

 邵秦點點頭,“我也不準備告訴許家人了。反正他們也不問。”

 至於許珊珊,知道邵秦去找這孩子,還挺害怕的,跟大舅打了電話詢問。可後來知道孩子過得挺好,邵秦沒認後,她就沒了音訊,問都沒問。

 邵秦覺得:她像是甩開了一個包袱,她將那孩子當做了她年輕歲月荒唐事,一起甩掉了,永遠不想提起了。真是冷情。

 當然,她過得也沒多好,這件事雖然朱諾原諒了她,可終究是根刺,聽說她的婚姻生活很不好,總是吵架,後來還打架,沒幾年就離婚了。

 邵秦覺得這是報應,當然這是後話。

 邵秦這次事情做完後,就沒再想起過那個孤兒院,沒想到,沒過半年,他收到了老太太發來的一張清單,這張清單上寫明瞭老太太收到了多少資助,這些錢是花在哪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順帶,老太太還寫道,“我辦這個孤兒院已經五年了,一輩子的積蓄都花在了這上面,但我還是太自不量力了。十二個孩子的教育生活,不是一個小數字,我如今支撐不下去了。我現在冒昧的請求大家,能不能幫忙募捐一下,謝謝了?”

 邵秦看着就挺揪心的,連忙打電話讓張二林幫忙查一下。張二林辦事能力顯見的厲害,很快就回復說,“那老太太原先就是個國營企業的中層幹部,一輩子積攢了兩套房子,都賣了。不過辦這個要錢多,租房子吃飯生病看病都是錢,我算了算,恐怕是沒多少了。”

 這跟邵秦算的差不多,他那會兒寫劇本也算是小有身家了,乾脆就捐了五萬塊錢過去。

 他以爲,這事兒可能就是一種緣分,這會兒開始,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就這樣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居然一發不可收拾。

 開始是需要錢了,捐錢過去,老太太每次都發過對賬單來,邵秦就看看。後來偶爾有一次過年,老太太讓孩子們發了視頻過來給他拜年,邵秦覺得,哪裏有白讓人拜年的事兒。

 正好他在秦城,就和周乘風買了一堆禮物,去了孤兒院送給孩子們。

 再後來,他就發現條件實在是太差了,正好他秦城有個不錯的樓盤開業,周乘風買有八折優惠,邵秦就買了棟別墅讓他們搬過去。再然後,他幫忙請了人,幫忙買了玩具,幫忙跑腿讓孩子們上學。再然後,當老太太病倒的時候,好像不自覺的,他就成了這個孤兒院唯一的託付人了。

 邵秦那會兒特別忙,開始是拒絕的。可老太太讓他來一趟,他就帶着周乘風去了。結果到了後,那孩子們張口就叫他邵爸爸,那個坐着輪椅的小姑娘,叫做芳芳,已經九歲了,衝着邵秦說,“奶奶說,您是我們的恩人,以後,都讓我們姓邵了。您就是我們的爸爸了。”

 邵秦立刻進屋去找老太太,“您這是逼宮啊,哪裏有這麼辦的?”

 老太太則厲害的很,“孩子們要爸爸,我又沒法編,只能拿着你說事兒啊,你天天在外面掙錢養活他們,不是爸爸才做的事嗎?叫你爸爸是他們自覺地,都有事實了改個名字你怎麼還受不了了,怎麼?輩分差了?”

 邵秦:……

 “老太太你這是故意的。乘風,”邵秦回頭找幫手,“你知道的,我忙得很,沒法負擔這麼多孩子的,我可以捐錢可以僱人的,再找個院長是不是?”

 可週乘風卻突然想起了十年前,他在江城求的那個籤文,他到現在還記得呢,“螽斯羽,薨薨兮,爾之姻緣,繩繩兮”。

 他這些年一直狐疑,邵秦沒出軌的意思啊,可邵秦也不想要代孕,這孩子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

 可自從邵秦跟孤兒院走的越來越近,他就有感覺了,孩子們大概是從這裏來的。

 如今,應驗了。

 周乘風覺得這都是天意,幸好早有行動,這羣孩子們如今也喜歡他的緊,都叫他周爸爸,他有什麼不願意啊,立刻順應天意了,“我覺得,你接下來吧。平時找阿姨幫忙照看,有空回來就行,我也陪你回來。”

 邵秦不由瞪他一眼,可顯然,這事兒就被這一老一少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邵秦忍不住說他,“你怎麼就答應了呢,我做不好的,這麼多孩子,我沒空。而且我自己就沒受過好的父親教育,我怎麼能當他們的爸爸?”

 邵天成如今還在國外待着呢。

 林霞當年咬牙頂起了天成電動,邵天成後來想回來摘果子,林霞卻看清楚了他是什麼人?一個有本事又有錢的女人,想讓一個名聲都臭了的男人淨身出戶,簡直太簡單了。

 邵天成於是光溜溜回來,又光溜溜滾了。

 周乘風知道邵秦的意思是,他缺乏父愛,無法完成這個角色。可他不那麼認爲,他摟着邵秦說,“可我覺得,你行的。你也是從孤獨無靠一步步自己走過來的,你知道怎麼鼓勵他們,你知道怎麼引導他們,最重要的是,你就是他們的榜樣啊。其實做父親的,榜樣力量最重要了。”

 邵秦看着他,周乘風忍不住親親他,“你在我心裏,就是最棒的。”

 邵秦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周乘風忽悠的,或者是那晚上他實在太賣力了,反正這事兒就答應了下來。

 當然,一切的付出終究是有回報的。

 當十幾年後,邵秦拿着大學錄取通知書顯擺的時候,當二十幾年後,孩子們號稱都可以養他,你可以不寫了的時候,當三十幾年後,過年的時候,身旁到處都是小崽子們嘰哩哇啦的叫大爺爺、小爺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次被忽悠,似乎真不錯。

 嗯,挺不錯的。

 這個詞也可以形容他所有的事情,他的人生,他的事業,最重要的是——我和周乘風,這輩子挺不錯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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