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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夫是太監》第48章
第48章 你的相好來了

  很快有面生的宮女進來伺候, 十九全程表現的很害怕,縮著肩膀, 宮女放個屁都能嚇一蹦的樣子。

  她本就善於裝腔作勢,初進宮的時候,站著縮肩膀,走路弓著脊背東張西望, 活像個四處戒備老貓的耗子。

  閻溫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令她將這些破毛病改掉, 但這些習慣其實還是印在骨子裡, 她願為閻溫削斷自己扭曲叢生的枝杈,但若要離了閻溫, 她強橫的自保能力, 能夠瞬間就將這些「枝杈」重新生長起來。

  因此丞相方季還心存警惕的在外等著時, 一轉頭見到的就是一個裹在鳳袍裡面的野.雞,無半分女皇威儀,脆弱的一伸手就能將其脖子擰斷。

  「丞, 丞相怎會在此處……」十九靠著屏風的邊上站著,心中擔憂閻溫到如同著了火,令她左顧右盼的神色更顯得像一直落入陷阱又無力掙扎的小獸。

  丞相原本準備好的一系列說辭,在見到十九這一副爛泥的窩囊相後便覺得不必多費口舌了,他撩起衣袍要下跪的姿勢頓住,盯著十九的臉慢慢的直起身, 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這才不恭不敬的開口, 「臣來給陛下護架。」

  十九睜大眼睛,「護駕?」

  丞相繼續慢悠悠開口,「總管太監閻溫,結黨營私殘害忠良,挾持女皇而令天下,又在城中蓄意散佈瘟疫,大批量買賣流民至敵國為奴……」

  丞相每說一個字,十九的心就下沉一分,想到夢中場景,眼中漫上細細血絲,恨不得撲到丞相的身上,食他肉喝他血,抽他筋扒他皮。

  但是十九只能攥緊了袍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聽他繼續說。

  「好在蒼天有眼,如今他已自食惡果,染上瘟疫,老臣已經命人將其壓入水牢……」丞相動作一頓,原本的善目慈眉此刻卻猶如惡鬼的雙眼,不放過十九任何一個動作情緒。

  「樹」已被他斬斷,但根仍舊深深虯結盤踞,為了防止後續閻溫的爪牙瘋狂反撲,他現在需要傀儡。

  殺了面前的這個人,勢必引起朝野動盪,再找替身時間又過緊迫,且若被人察覺到女皇是假的,會非常的麻煩。

  因此丞相在試探十九反應,若她是閻溫的人,那便無論如何也留不得。

  丞相一個大喘氣,眼見著十九不過了聽幾句話,便淚流滿面,心中起了殺意,向來溫潤的聲音冷若寒冰,「還請陛下定奪。」

  十九閉了閉眼,咬牙咬到嘴裡彌漫著血腥味,這老狗果然害了閻溫,十九想起夢中零碎片段,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漏,閻溫又怎麼會落入丞相的圈套。

  好在……好在人還活著。

  十九強行穩住自己的心神,顫聲開口問:「閻溫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丞相已然動殺心,淡淡哼了一聲,「自然。」

  十九表情似笑似哭,接著迎面朝著丞相跪了下去,膝行兩步,扒住丞相的短靴,心裡想著終有一天,我必要你比他淒慘十倍,嘴唇卻哆哆嗦嗦道,「丞相救命……」

  十九聲音淒婉,「丞相救命!閻狗他迫我……他」十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丞相的視線微凝,十九揚起頭,血紅著雙眼淒聲喊到,「殺了他!別別別……再讓他出來了……」

  她說著,似乎是想到什麼不堪回憶的事情,雙手交疊的捂住胸口,朝後退了幾步靠在屏風上,邊搖頭邊涕泗橫流,碎碎叨叨的不知在說什麼,嘴裡隻念叨著「殺了他殺了他……」其餘什麼也聽不清,活像一個失心瘋。

  十九確實是快要失心瘋了,但是現在她必須要騙過丞相這老狗,她知道丞相輕易不會動閻溫,即便閻溫現下被他扣上了一堆罪狀,還身染瘟疫,但窮極必反的這種道理連十九都懂,丞相不可能會糊塗。

  都說樹倒猢猻散,猢猻還未散就急著上前,必將被攻擊。

  丞相眼睛微眯,十九心知他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她「恨」慘了閻溫,她扶著屏風哆哆嗦嗦的站起來,直接撕扯自己的衣裳,鳳冕摔在地上,十九衣衫淩亂的抓住丞相手臂,哭求,「我要出宮,我想出宮,我不要當這什麼女皇……」

  說著就瘋了一樣的朝外跑去,丞相手臂不慎被十九生生撓掉了一條肉絲,順著嫩紅的傷口處立刻就湧出血來。

  「抓住她!」丞相道。

  十九形似瘋癲,才跨出鳳棲宮,就被丞相帶來的侍衛抓住,她瘋狂掙扎蹬腿,滿口市井污言穢語,借機把丞相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遍,末了才劈著嗓子喊了一句,你們都不是好人!

  到此刻丞相已經是信了五分,他得到的消息也是閻溫與這傀儡女皇之間不清不楚,因此才有街道上那一遭試探,沒想到通天徹地的閻王,最後竟是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丞相看著十九狀如瘋婦的樣子,不禁搖頭笑出了聲,這女人似乎恨他入骨,不知道閻溫若是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十九一直都想要跟閻溫扯上關係,最好全天下的的人都知道他們有一腿才好,沒想到這種願望,竟然陰差陽錯在這種情況下成了真。

  丞相抬手,侍衛將十九放開,十九轉頭要跑,結果丞相一句話令她頓在原地。

  「陛下,宮外瘟疫橫行,即便是臣讓陛下出去,陛下一個女子能活到幾時呢?」丞相的語調威脅意味明顯,言下之意,你若出了宮,別想再活過幾時。

  丞相又說,「臣手上有能治癒瘟疫的藥方,陛下只要肯待在宮中,臣保證陛下會安然無恙。」

  十九本來也不想出宮,閻溫在這裡,她哪裡都不會去,不過是眼下須得先騙過這老狗上當,但是丞相最後這句話,確實讓十九心中巨震。

  一時之間,十九想到夢境中的畫面,屍山之中,卻有士兵穿行,且個個隻簡單圍了布巾,無論是搬屍的還是燒屍的,都是直接接觸屍首,他們不怕傳染嗎?這可是瘟疫……

  若是丞相手中有藥方,那這一切就能說通了!

  閻溫……閻溫也就有救了!

  「你少騙我,我不信!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人!」十九整個人哆嗦的如同風中落葉,「我是皇女,不不,我是女皇!我要出宮……誰敢……」

  十九吼到一半,屬實是不知道再怎麼演好,她已經竭盡全力,這老狗若是再不相信,十九真的也別無他法。

  折騰了這麼半天,她目眩的很,雙膝一軟,索性癱倒在地上裝昏,不過腦袋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也不知是磕的狠了,還是體力耗盡,竟真的昏死了過去。

  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邊是陌生的宮女,鬆軟的被褥蓋在身上,十九心下一鬆,丞相那老狗應該是暫時被唬住了,否則她此刻應該在黃泉路上。

  她躺在床上閉眼,整理了腦中思緒,夢境中閻溫便是染上的瘟疫,喝茶的那一次被十九打亂之後,便是後面的受傷。

  可十九已經說了,要閻溫萬不能在街道上下車,他又是如何受傷?單懷呢?他出門還帶了那麼多的護衛,難道都中招了嗎……

  十九想的腦袋都要炸開,深吸一口氣,重新整理思緒,排除先前的那些疑問,只想現在如何自救和救人。

  閻溫樹大根深,只要人能夠脫身,東山再起一呼百應只在眨眼之間,他在宮外的勢力應當也正在竭盡全力營救。

  他身在水牢之中,現如今宮裡宮外都是丞相的人,皇宮戒備森嚴,丞相又謹防閻溫的人刻意加強戒備,宮外的人即便是想要施以援手,也是千難萬難,宮中必定要有人接應。

  想到水牢,十九心下一凜,閻溫內院心腹無數,喜全青山他們……此刻都在何處?會不會已經遭了丞相的毒手?

  十九心思百轉,她要如何在丞相的眼皮子底下幫閻溫?她能保住自己的狗命都是艱難,她只是生活在行宮底層的女奴,裝瘋賣傻她在行,她哪裡有閻溫一般的玲瓏心肝,她如今要怎麼辦?!

  十九將頭埋在被子裡抓狂,此刻已經入夜,鳳棲宮內燈火通明,屋內的侍女如同木樁子一樣,了無生氣的杵在燈下,若不是好半晌眨一下眼,還會緩慢呼吸,簡直像是假人。

  十九在被子裡面想的頭疼欲裂,突然桌案上的燭光搖曳起來,鳳棲宮的殿門被打開,丞相二子方瑞德帶著幾個內侍氣勢洶洶的進來,直接衝進了裡間。

  十九驚慌的卷住被子躲到床腳,方瑞德眯眼在十九淚痕猶未幹的臉上寸寸刮過,突然嗤笑一聲,「閻溫竟然喜歡這種沒長開的雞崽。」

  十九聽他提到閻溫十分配合的抖起來,方瑞德又意味不明的看十九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這樣看倒有那麼點意思。」

  他惡劣的齜牙一笑,故意嚇唬十九,「起身吧陛下,帶你去見你的相好,哈哈哈哈……」

  方瑞德笑的難以自抑,一個閹人竟也為女子所誤,而這女子轉眼便哀求他父親殺人,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十九聽到這話,激動的恨不得馬上衝到水牢去,她正一籌莫展,丞相帶人出現在鳳棲宮本不至於讓十九相信他的話,但夢境中的發展確實如此,那麼受傷和得了瘟疫便是既定事實。

  她順水推舟,為了麻痹丞相撇清和閻溫的關係,並且給閻溫扣了一頂「褻.玩女皇」的大帽子,丞相倒是信了她幾分,可她這樣就沒有理由主動提起見閻溫。

  正苦於沒有理由,方瑞德簡直是及時雨。

  十九心中早已經翻江倒海,面上卻直搖頭,做出驚恐至極的樣子。

  十九生的嬌小,雖然不美豔打眼,但卻是最容易引起男人憐惜之心的那種樣貌。

  方瑞德見十九這樣,眼睛有點挪不開,並不是想要抱在懷裡憐惜,而是想要將人欺負的更狠。

  他站起身走到鳳床邊上,伸手抓住了錦被,十九心裡真的是有點慌,方瑞德這種表情,她曾經見過最多的便是在窯子,還是那種專有特殊愛好的客人身上。

  十九也抓緊錦被,抽噎了一聲心想,你敢來,我就敢噴你一臉鼻涕,武力沒有,噁心人的招數十九有的是。

  好在就在方瑞德喪心病狂要掀被子的時候,外間傳來內侍的聲音,「稟公子,已經命人準備好了。」

  方瑞德這才鬆開錦被,深看十九一眼,命令兩旁站著木頭人一樣的宮女道,「伺候陛下起身。」

  宮女聞聲而動,方瑞德緩步出了裡間,十九被宮女伺候著穿衣,出了裡間之後,就被方瑞德帶著一路朝內侍監走去。

  再度踏上這條路,十九心中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想到待會要見閻溫,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擔憂。

  只盼望這幫畜生還沒來得及對閻溫下手,她知道丞相不敢真殺閻溫,但是水牢中刑具無數,隨便哪一套,也夠閻溫受的,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還染了瘟疫……

  十九一路上擔心閻溫擔心的直掉淚,方瑞德回頭看了兩次,只當十九是實在害怕,鬼使神差道,「怕什麼,如今他是階下囚,而陛下依舊是陛下。」

  方瑞德笑了下,露出森森白牙,在清冷的宮燈下顯得尤為詭異。

  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進了內侍監,到內院門口的時候,十九不由得朝著閻溫的屋子看了一眼,裡面黑漆漆的,沒了那個總是挑燈處理奏章的人。

  踏上朝水牢去的長廊,十九的心開始隨著吱吱咯咯的木板響聲越跳越快,閻溫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傷的很厲害,聽說瘟疫發病非常快,發病之後整個人持續高熱,直至生生將人的內臟燒壞,嘔血死去。

  隨著水牢沉重的鐵門大開,十九第一次邁入其中,撲面而來的潮濕和腥氣令人不由得皺起眉。

  燈光昏暗,牢房用鐵質柵欄圍著成一個個小隔間,且柵欄直接沒入水中,根本無法看清水的深度,十九走在中間的石階上跟在方瑞德的後面,身後跟著提燈內侍,越朝裡走,腥氣和濕氣就越重。

  「怎麼,你沒來過這裡?」方瑞德嘖了一聲說,「你那相好閻王之名便由此處得來,這裡也被人戲稱為閻王殿,到了其中的人,曾經做過什麼事,都會盡數吐出,半點也留不得。」

  十九適時的瑟縮了一下,方瑞德更來勁,「他手段真是令人……嘆服,前些天我一個手下落到他手上……」

  方瑞德森森笑了聲,「我找見時,死不了,可也活不成。」

  說話間,幾人在一處鐵柵欄前站定,自從進入這水牢中,十九沒用聽到一丁點的人聲只有兩側牢房中時不時冒上一兩個泡泡。

  方瑞德輕笑一聲,突然拍了下巴掌,接著十九聽到一陣嘩啦啦的鐵鍊聲,接著平靜的水面便快速的翻滾起來。

  隨著齒輪令人牙酸的轉動聲,有石台順著水下升上來,四周皆是嘩啦啦石台破水的聲音,而石臺上赫然都是橫七豎八各種姿勢被鐵鍊捆縛在其上的人!

  一時間整個水牢中皆是嗆咳與嘔吐的聲音,十九環視四周,很多人已經面色鐵青,一動不動了,這其中她甚至看到了閻溫身邊的熟臉內侍,他們都被抓了,喜全……青山!

  青山年歲大了,看上去很痛苦,正趴伏在石臺上乾嘔,總是束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如今全都散糊在臉上。

  十九的視線在青山身上定了片刻,被冰冷的劍鞘撥動向另一個方向,十九視線轉移而後驟然瞪大眼。

  青石臺上正跪著一個人,他的雙腳都被鐵鍊束縛,散亂的頭髮也濕貼在臉上,只露出的半張臉,但不同於其他人的青白臉色,他的面上有不正常的紅暈。

  閻溫狼狽極了,穿著的還是前日從宮中出去時的那件藍色衣袍,衣襟已經散開,腰封也歪扭著,手抵著自己的胃,正在低低的嗆咳。

  這一眼險些把十九的心看碎了,閻溫並沒與抬頭,自顧自把胸腔裡的水都咳出來,然後抹了抹嘴唇坐下閉上眼,站在門口的這一群人,根本沒能入他的眼,被徹底無視。

  方瑞德還記著先前閻溫折磨他屬下的仇,昨日他來救人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不是人了,四肢都沒一處完整的,唯獨剩一口氣破風箱一樣呼哧著,他一狠心給了個痛快。

  思及此,他冷哼一聲,開口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自己設計的水牢坐起來的滋味如何?」

  閻溫連睫毛都沒閃一下,方瑞德冷冷看著,憤怒的踹了一腳柵欄,命人將柵欄打開,然後掐著十九的後脖子就將她甩了進去。

  「你的相好來了,閻大人,不睜眼看看嗎?」方瑞德陰陽怪氣的說。

  閻溫呼吸停頓了片刻,這才睜開眼睛,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十九後,眼中最後一點光亮也徹底熄滅。

  當日是她說要他無論如何不要在街道上下車,也是她親口求救……閻溫連自嘲的情緒都欠奉。

  十九捂住嘴,對上閻溫的那一眼,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那其中她好容易勾起的情愫已然蕩然無存,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種舉動看在方瑞德的眼中,就是十九根本不敢上前,他將門打開,從腰間扔下一把匕首,推搡了十九後背一把,說道:「你和他,今天只能活一個,你選。」

  十九轉頭瞠目欲裂的看向方瑞德,方瑞德陰狠的笑了下,轉身將柵欄關上。

  「水牢中的石台每隔一刻鐘,就要下沉一次,在這裡待著的人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才緩過了氣,就要重新開始下一輪,永遠無休止,不能睡,不能放鬆精神,只要一口氣吸錯,就會命喪黃泉。」

  方瑞德說這一番倒是是沒有陰陽怪氣,甚至由衷的帶著欣賞,「閻大人不愧為閻王。」

  不過隨即他又哈哈哈笑了起來,「我只道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卻沒曾想閹人也難過哈哈哈哈哈——」

  十九真想一巴掌糊死他,不過閻溫仍舊不為所動,閉目垂頭,連呼吸都未變。

  方瑞德還在自顧自嘟囔,「我當日……哈哈哈……我當日並沒想著真能等得逞,」他笑的放肆。

  語調興奮到有些發狂,「誰想能想到,混戰時穩坐車中的閻大人,會因為一句口技開窗查看呢?哈哈哈哈哈……」

  閻溫猛的抬頭,十九也聽到至關重要之處,猛的轉頭看向方瑞德,方瑞德半晌收了笑,依靠在柵欄邊上,伸手將自己的嗓子捏住,開口道:「大人……救我……」

  十九震驚的不知作何反應,閻溫眯著眼看向方瑞德。

  他的聲音平時聽著偏粗,沒想到竟能發出如此細弱的聲音,且與十九的聲音一模一樣!

  閻溫心念電轉,將視線慢慢轉到十九身上,十九也看向閻溫,兩人無聲的對視,卻沒能心有靈犀,獲知對方此刻正在想什麼。

  那天車外不是你?

  你怎麼就能栽到這種蠢貨的手裡?

  「看什麼?要給你們兩個留些時間親熱下?」方瑞德聲音刺耳,十九被他一腳踹在膝蓋上,撲倒在地上。

  「一刻鐘快到了,別磨蹭」方瑞德說,「這水牢的地下是暗河,等會若是石台下沉,而你身上沒有鐵鍊束縛,你猜猜會被卷到哪去?」

  十九心裡罵著去你娘的,在地上爬著退縮,方瑞德不耐的蹲下,抓起地上的匕首拔出鞘,硬塞到十九的手中。

  「殺了他,你就能回來。」方瑞德說,「否則……嘖嘖嘖嘖。」

  十九手中抓著匕首,腦中急轉。

  丞相那老狗現在還不敢殺閻溫,就算假借她的手,事後閻溫的人算帳也找不到一個傀儡的頭上,所以不可能是借刀殺人。

  若是想要殺她何須要如此大費周章讓她死在暗河,直接找個井扔了就解決了……

  那這半夜三更的帶她來見閻溫……是要試探她是否真的像她表現的一樣,「恨」慘了閻溫,也就是說丞相依舊要用她做傀儡!

  十九雙手抓住匕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將戲做足,大喝一聲,抓著匕首衝著閻溫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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