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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夫是太監》第40章
第40章 哈哈嗝!

  閻溫面對十九, 沒有幾次是好聲好氣的, 十九現在對於閻溫態度,已經有了免疫, 聽到他這種語氣, 只是站在門口頓了一下, 心中嘖了一聲, 然後依舊邁步進了屋裡。

  閻溫煩得很,坐在桌案邊上, 拄著手臂用力掐著眉心。

  十九快步走到他的跟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大人,眉心已經見紫,莫要再用手掐了。」

  十九說, 「大人若是頭痛,我幫大人按摩一下吧。」

  閻溫掙開了手腕, 沒有應聲, 十九也不指望他回答,只要他不張口攆人就行, 直接將手指放在閻溫的頭頂, 力道適中的按揉起來。

  閻溫將手都垂下放在桌案上,閉著眼睛任由十九動作, 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案上,腦中在回想著方才單懷報告的疫情, 總覺得不太對。

  一個連自己院子說不出的癆病鬼, 是在哪裡染上的瘟疫, 即便是不受寵的小妾,也應當有一兩個丫鬟伺候著,為何人死了那麼久還沒有發現?

  野狗人人喊打,向來躲避人群,是怎麼衝到城中連咬幾人?

  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

  「大人,今早可用過膳了?」十九手上按揉,見閻溫閉目皺緊眉頭,想他又是在憂思,故意出聲打斷他。

  閻溫驟然被打斷思緒自然不虞,眉頭擰出一道豎紋,張嘴正要說什麼,十九一把捂住了嘴。

  「唔!」

  十九彎腰湊近閻溫的耳邊,哄勸道,「大人莫要惱我,大人沒有照鏡子吧?大人此刻眼下青黑,嘴唇乾裂,臉色蒼白得活像吊死鬼。」

  十九心疼道,「憂慮過重神思不安,朝中大事,天下江山,都壓在大人的肩頭,大人若不保重身體,要如何達成心中所願呢?」

  所願……

  閻溫不由得晃了一下神,那個願望大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怕是此生無望,他已經好久都沒敢去想。

  可小奴隸又如何看出他心有所願呢?

  手心底下按著的嘴唇乾燥而溫熱,十九抑制著自己想要揉搓的想法,把手從閻溫的嘴上挪開。

  又問了一遍,「大人今早可用膳了嗎?」

  兩人的距離實在過近,這種距離已經超乎了尋常,達到了親密的範圍。

  但閻溫被十九整日纏來纏去,到如今已經有些習慣,十九只要見到他,就一定要在他身邊轉來轉去揪揪抱抱。

  所以他一時竟並未覺得兩人間的距離過於親近,甚至都沒有伸手去推,已經大著膽子將下巴擱在他肩頭上的十九的腦袋。

  只是歎了口氣,乾巴巴道,「沒有……」

  「我這就差人去為大人準備,大人想要吃點什麼東西?」十九的聲音拖得有一些長,纏綿太過,又和閻溫湊得過於近,直接順著他的耳朵朝裡鑽,氣息噴到他的耳邊,霎時起了成片細小的紅疙瘩。

  閻溫終於覺得兩人姿勢過於近,偏頭躲開十九,推了她一下。

  十九從善如流站直,看閻溫伸手去搓耳邊,強壓著笑意,這一招其實也是在窯子裡面學的,十九自小在行宮之中,野狗一樣夾縫中求存,會的所有溫言軟語柔情手段,皆是出自青樓妓館。

  香風繚繞鼻翼,美人軟臂環在頸間,貼著耳邊嬌笑吐氣,酥軟貼在後背磨蹭,溫柔軟語,任是世間如何冷硬兒郎,又怎能不化為繞指柔。

  雖然不入流,用來哄人卻是一頂一的好用。

  十九將那副沒骨頭的模樣收起來,又一本正經的問了一遍,「想吃甜的嗎?」

  「不想。」閻溫果斷拒絕。

  十九知道他是怕人窺知他的喜好,開口道,「我這就去命喜全準備,就說我想吃。」

  閻溫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十九忍著笑走出屋子,命喜全去準備吃食。

  「準備些糕點甜湯,我晨起還沒吃東西……」

  閻溫坐在桌案邊上,豎著耳朵聽著,聽到十九如此說,這才放鬆脊背。

  十九一轉頭,他立刻又將脊背繃直,伸手拿過桌上的奏摺,提筆蘸墨,對著走過來的十九命令道,「研墨。」

  十九連忙應是,走到閻溫的旁邊,挽了挽袖子,給閻溫研墨。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十九研磨不用眼睛,她手上忙活著,眼睛也忙活著,手上只在墨盤上轉悠,眼睛只在閻溫的臉上不斷的徘徊,肆無忌憚的看著閻溫。

  閻溫感覺到她的視線,起先沒搭理她,隔了一會兒實在是被十九的視線看的受不了,耳根都開始發紅,轉頭瞪向十九,「看什麼呢?!」

  十九現如今迎上他的視線,並不像從前那樣慌張,不是她現在已經不害怕閻溫窺知她的心思,而是幾番試探下來,她發現只要她不拎著閻溫的耳朵告訴他,閻溫是打死也想不到男歡女愛那裡去的。

  閻溫一雙眼,看透世事人心,陰謀詭計,卻獨獨看不透猜不出,這世上有人癡心於他。

  十九還不能告訴他,因為閻溫現如今對此事極度排斥,但她也不必對於閻溫刻意遮遮掩掩,因為她表現得越是自然,閻溫越是不會胡思亂想。

  因此十九坦然與閻溫對視,絲毫不遮掩目中敬重與愛慕。

  淡笑道,「我瞧著大人……」十九舔了舔嘴唇,默默放下墨塊,做出便於朝後退的姿勢。

  狗膽包天道,「我瞧著大人生的真好看。」

  閻溫動作一僵,片刻後「啪」的將筆扔進了筆洗中。

  看著十九冷笑了一聲,接著便作勢起身,十九瞅准機會轉頭就跑,閻溫眼疾手快,伸手一撈,揪住了十九的腰封。

  關於容貌,也是閻溫的一個逆鱗,曾經因為這幅相貌,險些被人當作玩物褻玩於手心。

  他義父溫清平,深得老皇帝喜愛,權勢滔天,乾兒子無數。

  閻溫最開始是因為這幅相貌,被他收為乾兒子,溫清平有兩項見不得人的愛好,一是褻玩小太監,二是有淩虐人的癖好。

  當時擺在閻溫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做溫清平的房中人,不需遭罪,溫清平自會保他在宮中安逸,還能夠提攜他。

  但閻溫毫無猶豫的咬牙選擇第二條路,溫清平當時對他下手有多狠,最後教他的東西就有多多。

  閻溫不恨他,反倒是感激他,他生生將閻溫磋磨成了一把利劍,而後臨死之前,又將他手中的權勢盡數交托給閻溫。

  也是最後,他才告訴閻溫,只有選擇第二條路,才有機會做他真正的「兒子」,為了安逸,甘願被人玩弄在手心的,能成什麼氣候?

  但最開始,閻溫確實因為他這一張臉遭受了不少折磨,不只是溫清平,他還曾被先帝的宮妃看上過。

  先帝後宮無數,年輕時夜夜笙歌,年老體衰後,那點雨露哪裡夠這後宮整個院中的嬌花潤澤。

  後妃與太監的醃臢事,向來都是宮中光鮮外表下的腐爛惡臭。

  閻溫被宮妃看上,那宮妃有弟弟為大將軍,常年戍守邊關,雖不回皇城,卻在朝中勢力不容小覷。

  當時連溫清平都勸閻溫不如就從了,左右他們能伺候人的方法多著呢,若是真得了那宮妃的歡心,拉攏了她的弟弟,日後必是一大助力。

  可閻溫死活不肯,那宮妃倒也沒有強人所難,還經常幫著閻溫,不過命太薄,身子不好,一場風寒反復就魂歸地下。

  因此閻溫向來對於旁人議論他的相貌極其在意,爬上高位之後,眾人揣度他的心思,拍他馬屁從不會朝他的逆鱗上捅,更不敢奉承他的相貌。

  就連當年溫清平,知他選擇第二條路後,也只是捏著他的下巴道了一聲可惜。

  像小傀儡這樣,當著他的面誇讚他好看的人,還是第一個。

  因此閻溫被十九給氣笑了,伸手揪住十九的腰封,猛的朝後一扯,便將十九扯了回來。

  「大人,大人饒命呀!」

  十九雙手被被反剪身後,手腕被閻溫一隻大手就死死遏制住。

  她掙扎著,連忙討饒,「大人莫惱,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閻溫將十九抵在桌邊,一隻手抓著十九的雙手,見她掙扎的厲害,虎著臉呵斥道,「不許動!」

  十九立馬不敢動了,閻溫鬆開了她她也不敢動,被閻溫按著肩膀,推倒在桌案上。

  十九彎著腰後仰桌上,心道要遭,想要起身卻被閻溫按著肩膀,見閻溫提筆蘸墨,頓時哭笑不得。

  「大人,大人!」

  十九眼見著閻溫提筆湊近她的臉,側頭躲了一下,嚷道,「大人,我可是個女子,女子的臉多麼金貴,哪有朝著女子的臉上亂畫……」的。

  十九被閻溫掐著下巴說不出話了,腦門上一涼,接著只感覺到癢癢的,筆尖兒在她的額頭遊走,十九索性放鬆身體,伸手扶住桌案邊兒,任由閻溫在自己臉上亂畫。

  見閻溫臉上興致盎然,心中歎息一聲,畫吧畫吧,你高興就好。

  喜全拎著食盒進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最近驚訝的次數太多了,快要百煉成鋼,看到此情景只是哆嗦了一下,手中食盒抓得穩穩的,片刻後默默的朝後退。

  閻溫這時候正好收筆,鬆開了十九,連頭都未轉,對著已經退到門口的喜全道,「將東西搬到軟榻上。」

  喜全趕緊拎著東西又朝軟塌去,路過兩人身邊,餘光看到十九起身,伸手要去摸臉上的墨,被閻溫抓住了手腕。

  「今天不許洗。」閻溫命令道。

  十九無奈,只得將手放下,準備去找鏡子看看,結果閻溫也不讓她看。

  喜全眼觀鼻鼻觀心,放完東西就出去了,十九和閻溫對坐在軟榻上,看著閻溫吃著打著她名義從膳食房要來的甜品,心中一片柔軟。

  「我說的真是實話……」十九伸手想要拿個點心,被閻溫一筷子抽在手背上。趕緊收回來連吹帶揉。

  「是否從沒有人誇讚過大人?」十九臉上頂著閻溫的畫作,兀自還在作死道,「我瞧著大人……」

  「閉嘴。」閻溫涼涼的看著十九,「再說一句今晚不許吃飯。」

  十九只好悻悻閉嘴,閻溫繼續吃著點心,喝著甜湯。

  其實他自己也很驚訝,心中對於小傀儡觸他逆鱗,並沒有什麼強烈的憤怒。

  不過閻溫轉念一想也就通了,他曾經因為這張臉受屈辱之時,想要玩弄他的人都是他當時幾乎無法抗衡的人,那種羞憤和無力,才是閻溫的恐懼來源。

  但小傀儡不同,閻溫想要她死,如同碾死一直螞蟻一樣容易,何況她整日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雖然心底大概對他毫無敬畏,他卻能感覺小傀儡的善意。

  沒有那種被羞辱逼迫的恐懼,小傀儡無心贊他一句好容貌,他屬實氣不起來。

  閻溫慢悠悠的吃,十九發現他真的超愛吃甜食,盤中有一些甜點,連十九吃著也覺得有些過甜,可閻溫卻專揀那些甜的吃,就著甜湯,十九看著都感覺自己的嗓子齁的慌。

  不過見閻溫吃得那麼香,她也有些想吃,只是每每伸手,閻溫就會照著她的手背抽一下,力度用得還不小,一頓飯的功夫,十九的兩隻手背都抽紅了。

  閻溫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十九則是憋屈巴拉的跪坐在對面,索性不朝桌子上面看了。

  等到閻溫吃完了,看到十九這副樣子,將筷子放下,這才大發慈悲,將他吃剩的幾個糕點,遞到了十九的面前。

  十九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閻溫,美滋滋的拿起一塊塞進嘴裡,而後含糊不清的對著閻溫道,「大任……裡真好!」

  閻溫覺得她如果有尾巴一定已經晃起來了。像鳳棲宮後院的小黃一樣,每次他給點什麼東西,尾巴就搖得飛快。

  因此不由自主的,閻溫伸手按上十九的頭,在十九驚訝的視線中,溫柔的拍了拍她。

  眼神竟然帶著一些寵溺,把十九給樂的夠嗆,並沒有注意到眼光看他的眼神有什麼不對勁。

  兩個人吃完之後已經快晌午,閻溫重新坐回桌邊批閱奏章,十九則是自發的去研墨,誰也沒有再說話,卻相處得十分和諧。

  一整天,兩人都保持著這種沉默而溫馨的氣氛,太陽西斜的時候,閻溫才終於放下了筆,有些僵硬的轉動了一下肩膀,開口道,「陛下該回寢殿了。」

  陛下不想回寢殿,陛下想留宿。

  十九心中默默接了一句,然後放下墨塊,轉頭清洗了手,回來便幫著閻溫按揉肩膀。

  邊揉邊道,「時間還早著呢,我叫青山黑天才來接我……」

  閻溫閉著眼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趕十九。

  等到天色已經黑下來,積壓的奏章全都批閱完畢,閻溫朝外看了看,斜了十九一眼,又說道,「陛下該回寢殿了。」

  十九裝作沒聽到,清洗了手之後,回到閻溫的身邊,再度給他按揉肩膀,按揉脖子。

  「大人的腰酸不酸?我也幫大人按揉一下吧。」

  閻溫眯眼看了十九一眼,推開她的手,再次道,「陛下還是回寢殿吧。」

  十九垂著頭,裝作聽不見,杵在原地不動。

  閻溫皺眉,片刻之後伸手點了一下她的腦門兒。

  十九立馬抓住閻溫的袖口,哀求道,「已經到晚膳時辰,大人容我吃完了再走吧……」

  閻溫繃著臉看她,片刻後洩氣一般的笑駡一聲,「滾回你的寢殿自己去吃……」

  「大人,大人,」十九一疊聲兒的叫著閻溫,晃著他的袖口,「自己吃沒滋味。」

  「沒滋味?沒滋味膳食房一天要朝鳳棲宮送上八蝶糕點,你都拿到後院喂狗了嗎?」

  十九一噎,心裡罵了一聲老東西,連她吃幾蝶點心也派人看著,簡直不是個人。

  但嘴上繼續囔嘰著,「鳳棲宮那麼大,一個人用膳多冷清,大人一人吃也寂寞,不如……」

  「可別,」閻溫打斷十九,「你那吃相,正配後院小黃,我瞧著沒胃口,陛下還是請回吧。」

  閻溫將自己的袖子拽出來,清洗了手之後就坐到軟榻上。

  十九就站在桌案邊上,巴巴的看著閻溫,也不張口求了,但就是沒有走的意思。

  沒一會兒,喜全將膳食擺上軟塌小桌,見十九站在桌案的旁邊,他疑惑的側了一下頭,眼神詢問——讓大人罰站了?

  十九微微搖了搖頭——老東西不讓我吃飯。

  閻溫將兩人的小動作收在眼裡,突然出聲道,「滾過來。」

  十九脆生生的「哎」了一聲,飛快「滾」到軟榻邊上爬上去,坐到了閻溫的對面。

  碗筷是兩副,可見原本就備了十九的那一份,十九心裡面感歎了一聲,自己得虧是厚著臉皮沒走,否則閻溫一個人對著兩副碗筷。

  那才是真的寂寞。

  閻溫先動,十九緊隨其後,吃相還是那副德行,閻溫聽著微微蹙了蹙眉,看向十九,見她兩腮鼓鼓低著頭,臉都要埋進盤子裡,想要開口說什麼,可又看她清瘦的脊背,隻搖了搖頭,低頭吃自己的。

  兩人都嫌棄對方瘦,但都意識不到自己也沒幾兩肉。

  飯桌的氣氛也很和諧,難為閻溫對面坐了一頭唏哩呼嚕起來沒完的豬,也能吃的下去了。

  習慣真可怕。

  「大人,這個特別好吃——」

  十九嘴裡嚼著,隔空指著一盤青菜,「你吃這個,酸甜的。」

  「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敢噴到菜裡面,你就連盤子一塊吃了!」閻溫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十九笑的嗆了,轉過頭咳了起來。

  咳著咳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她真的是愛慘了閻溫,他凶自己,她竟然覺得溫柔。

  十九怕影響閻溫的食欲,索性趴在桌子底下咳,伸手抓了桌上的布巾,把眼淚和嘴一併都擦乾淨,緩過來氣兒這才重新坐起來。

  閻溫慢騰騰的吃著,見十九坐起來,看到她微紅的眼圈,動作不由得一頓。

  但也只是片刻,就垂下眼。

  十九重新吃起來,這次竟然斯文了很多,也沒有眼睛一直在閻溫的身上亂瞟,規矩的很。

  她不看閻溫,閻溫反倒是用眼睛一直瞟她,見她垂著頭,有眼淚砸進碗裡,愣了一下,說道,「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哭……你哭什麼?」

  十九連忙將眼淚抹了抹,衝著閻溫笑了一下,破天荒的有些難為情道,「大人不必理我……我只是想起了阿娘……」

  閻溫本來確實不想理她,好端端的也不知哭什麼,可十九一說她想起了阿娘,閻溫也有那麼瞬間鼻子發酸。

  他咳了一聲,沉聲道,「等……皇城中安生下來,許你再出城去上墳。」

  他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十九的眼淚更止不住了。

  十九點了點頭,顫聲「嗯」了聲,眼淚大顆大顆朝碗裡砸,閻溫看了她一會兒,鬼使神差的夾了一筷子剛才十九指著的那盤青菜,朝著十九的碗裡送去。

  趕巧十九抹了眼淚抬頭,閻溫動作一僵,十九一愣。

  片刻後兩人同時動作,閻溫飛快的將手往回撤,十九則是一把抓住了閻溫的手腕不許他撤回去。

  老東西給她夾菜呢!

  這種千載難逢千辛萬苦千年等一回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半路收回去——

  眼見著閻溫已經後悔了,十九也顧不得說什麼,直接低頭,將那口菜叼進嘴裡。

  這才鬆開閻溫,抬頭紅著眼睛笑了起來,「好吃!謝大人賞!」

  閻溫將手收回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脖子,然後沒有再去看十九,夾了一口菜就朝嘴裡塞。

  但是片刻之後,兩人又同時僵住。

  十九強憋著笑意,憋的著滿臉通紅,整個人篩糠一樣無聲的抖。

  而閻溫則是將筷子慢慢的從嘴裡拿出來,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跳了起來,嘴裡的東西咽也不是,吐也不能,含著如同含著一口火炭,燒的他整張臉都紅了。

  「噗……哈哈嗝!哈哈嗝!哈哈——」

  正整個時候,十九實在是忍不住,發出了驢叫一樣的笑聲。

  閻溫狠狠瞪她,十九笑的眼睛都找不著了,閻溫尷尬的要死,簡直不知道十九在笑什麼。

  可是十九的笑聲太像驢了,加上先前閻溫再她頭頂上畫的也正是驢,閻溫沒憋住,笑噴了。

  十九看到閻溫破功,邊笑邊拍著桌子道,「大,哈哈大人!噴菜裡哈哈哈嗝!哈哈嗝!吃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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