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她真要去找首長同志的,誰知道才剛從張磊那裡走出來,又被短信給驚著了,六萬塊錢,一時之間還真的難弄,她手裡到是有卡,全是張放給的卡,去取個六萬到是沒問題,就怕……
張放那人心眼小的,估計能把她錢的用處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她哪裡敢叫別人曉得她給人六萬塊錢是去、去包、包人的,雖說沒有真包,就是給錢,本質上到是一樣的,她沒碰人,但給了錢,跟包了的性質估計讓張放一想就是成真的了。
冒險什麼的這種事她是不幹的,還不如直接找人借錢,當然,她借錢這事兒都是有來無還的,就像上次,找方同治拿的六萬錢塊,她沒說,誰也提起過這事,方同治沒把六萬塊錢當成一回事,其實他巴不得的是她最好天天找他拿錢,至少人記得他。
要說她不擔心還不起錢,這話也是假的,她只是腦袋裡沒這個念頭,有借錢的念頭,沒有還錢的念頭,沒有這種念頭,那就沒有擔心還不起錢這種想法了——
問題是——她現在找誰呀?
其實最應該找張放,這不,一是人不見了,二是她不敢開口,就上次她一個轉帳,也就叫他問錢幹什麼用了,也就是她,往賬裡轉入轉出幾個錢,都叫人曉得一清二楚。
那還是問首長?
她使勁地點點頭,咱辦過婚宴了,找他要錢,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再順便問問張放讓他弄到哪裡去了……聽聽,她的主意真能叫人哭笑不得,其實最應該是這樣的,她去問張放去哪裡了再順便要個錢——讓她那麼一想,張放到成了備用的理由。
首長那是有事的,不像她天天沒事,現在都放假了,自然是沒事,人家不像她,那是天天有事兒的忙人,忙得不得了,還是抽出的時間來見她,結果,她就坐在那裡喝茶,一句話都沒有說。
時間過得快,她就喝了兩杯茶,肚子喝的有點脹,坐的也不舒服了,動了動身子,總算是有說話的衝動了,一抬眼,瞅著首長同志對上的眼神,那深幽的眼神,能讓她差點想哭了——
一想還真就是哭了,哭的巨難看,鼻子一抽一抽的,還帶著委屈,「我怎麼辦呀……」事情她自己不擼直了,還問人首長,「哥,你說我怎麼辦呀,怎麼就成這樣子了,我犯重婚罪了——」
她還真敢說,平時到沒真沒想到這一茬,在朵場讓秦女士一說,她好像才活在現實裡頭,把重婚罪還拉扒出來。
只有想求人時才叫聲嬌滴滴的「哥」,要說她腦袋亂的成一團糊了,這也不全面,至少也有精明的時候,就像這個時候,她的任督二脈猛然地給打通了一樣,還曉得為自己身上的事煩惱了。
其實她以前從來沒有煩惱過,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實在不樂意想太多,全歸都當成夢,可如今,秦女士那麼一說,總算是有點回到現實的感覺了。
「離了就成。」葉茂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喝茶,喝一點也就行了,喝太多了,容易肚子脹,他可捨不得,把她手裡的紫砂杯拿下來,放在茶几上,手往他自己腿上一拍,那意圖就是擺出來的,「過來——」
輕輕的兩個字,她到是沒有掙扎,理所當然地起身坐在他腿上,坐的那姿勢,她就面對著人坐,兩手勾他的脖子,腦袋那一矮,就貼在他胸前,瞅那個樣子,倒把他當成惟一的救星了,眼淚都抹在他身上了。
「哥,我怎麼辦呀?」她還問,那個不安心的,生怕自己叫人指著脊樑骨說了,可讓她跟張放辦手續去,她下不了決心,「張放哪裡能同意的……」
話說的還挺有水準,沒說她沒決心去辦,到是把事情推到張放身上,與她到好像是半點關係都沒有了,一切都是別人的說,要不是張放當年把她給蒙了,她今天就不用擔心這個事兒了——想法一入腦袋裡,她又糾結,覺得自己太不是人。
首長還真能一笑的,笑意淺淺的,比平時的嚴肅臉要好太多,「鬼腦子,胡亂想什麼呢?」一手握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這邊按,讓她抵著自己不太安分的物事,「咱們都沒過洞房呢——」
婚禮後,不就是洞房花燭夜的嘛,話是這麼一說,當時根本沒來得及,隱景和出手太快,倒的就更快了,事兒忙下來,還真沒有洞房,洞房這種事,都是水到渠成的,沒有水,那是得疼的,不止她疼,他也得疼,濕地與旱地,誰都樂意濕地的,除非是受虐體制的,非得找那旱的不行了的地兒禍害自己。
她一愣,底下抵著的精神物事兒,那種強烈的感覺,哪裡能不知道那是什麼的,她要是說不曉得,那純粹是裝的,而且是裝的最不像的那種,裝清純——裝清純不是每個人都能裝得起來的。
「你不是還有事的嘛——」她扭著屁/股就想從他身上下來,結果底下那物事到是愈發地頂著她,腰給摟著,讓她實在沒地兒可躲,只得不動了,兩手還試著推推他的臉膛,「別這樣的呀……」
聽,聽——語氣到是一點推拒的感覺都沒有,到像是在撒嬌,讓人的骨頭都能酥了半邊去,首長能叫人跑掉?不可能的事,都送上門來了,千忙百忙之間抽出來的時間,總得好好利用的,當然——
他不急,還有事問她,手下到是俐落的很,硬是解開她褲子,讓她前門都開了,大手往底下進去,也不直接進去,就隔著薄薄的底褲,輕一下重一下地弄著那裡,嘴上到是問,「沒跟你弟走?」
聽這話要是當成平常關心的話那麼一問,那准是走錯道了,他在吃醋,確實的,醫院裡那一幕,小臉可冷的,一個個都不理,別人不理會,他是高興的,可沒道理連他也不理了,這麼一想,就聯手下的動靜都重了點。
隔著薄薄底褲摳弄她,她到是一縮身子,連帶著底下也一縮,瞬間覺得有點濕濕的,讓她頗有點難為情地紅了臉,烏溜溜的眼睛還帶著一點兒濕意,就那麼瞅著他,「葉則下手太重了,那是我弟呢。」哪裡有這樣打人的,都把人弄傷了。
可她也從來不想想,陳景和把她給弄走,讓他們操了多少心思的——這腦袋從來就只顧眼前的,不顧長遠的,就曉得為她弟弟報不平,也不想想他們。
「得——」首長同志算是服了她了,一直曉得她這個腦袋,吃醋歸吃醋,他心裡想的是萬一要是那個人不是陳景和,是葉則或者是方同治什麼的,那會是個什麼結果,她也會為了人不理誰了?一手摸摸她的小臉,他總歸是心軟的,「張放去哪了,我不知道。」
歎口氣,還是把話挑明瞭。
她一愣,腦袋裡還想著怎麼把這事給問出來,找個好時間問一下,沒想讓他自己說出來,臉上有點掩飾不住的驚訝,愣了愣,還是把表情收了回去,「我沒問他。」她悶悶地說,底下讓他的手給攪得濕膩膩的,難受的要緊了。
應該是她問,他來回答,怎麼她沒問他就回答,不對的呀。
「張磊把人連夜送南方去了,怕他鬧起來。」
他這算是解釋了,也省得她不放心,貼著她的臉,臉頰貼著臉頰,不止臉對臉,這都是輕的,兩個人都貼在一起了,中間找不出一點縫隙來,還親了下去,親她的臉。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她居然躲了,一閃臉就躲了,都沒有猶豫的,躲了後又覺得自己不對,索性兩手就捧住他的臉,自個兒親上去,跟義無反顧似的——
他的手在底下攪著,她親的更重了,吸他的唇瓣,一吸一吮的,跟像吸牛奶一樣的,呼哧呼哧的吸——他到是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回她更用力的吻,呼吸都重了起來,下邊早就有了反應,這會兒,被她一吻,更加不可抑制了,低著她的腿縫,在那裡隔著褲子一聳一聳的——
本來嘛,首長是得生氣,可他一般不怎麼跟她較真,她較真,真沒地方較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做壞了,跟她較真有什麼用?只能讓自己氣著了,所以他從來不較真,就寵著她就行,寵的她離不了才好。
這一聽,她才算是破涕為笑了,曉得張放沒事就好,他沒事,她到是有事的,一下子又把事給弄到自己身上了,「那我跟張放把手續給辦了?」說這話時,她還動了動,抵著她實在是不舒服,跟硌著什麼似的,身下子偏又酥得很,尤其是濕膩膩的動/情,更叫她不好意思了。
肯定是腦子抽了,她才會說的這種話,果然,還沒能讓首長高興出來,她就想把話收回去了,她要是真去辦了,張放能放過她才是怪事了。
最好是這樣子,辦了手續,這樣才好,可首長沒附和,這種事,不是附和就能成的事,就她——嘴巴說說容易的,做起來,他可是半點不信的,也虧得早把她看透了,也就知道就是個烏龜性子,非得人推著往前,不推她一步,就不會往前。
他想呀,反正已經到這一步了,改變不了的事,當然,他還低頭問她,滾燙的紅唇啄著她的唇瓣,「真捨得呀?」
她一聽,把腦袋頂向他胸膛,把滿滿紅的臉給藏起來,「你又知道了?」
「我哪裡能不知道?」他回的自然,也不糾結,糾結沒有用,也只有她最會糾結,糾結的腦袋跟一團糊一樣,把人緊緊地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頭頂,底下往上頂了頂,「就你自己在那裡自己哄自己玩,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她差點沒坐牢,兩手緊緊地勾住他脖子,一抬頭,嗔怪地瞪他一眼,結果——迎上他染上情/欲的眼睛,頓時讓她低了下頭,上半句話,她還能聽懂,下半句話,她就算是聽懂了,也沒膽子應上一聲,喃喃地回道,「什麼想好了呀,我不知道……」
其實她也無賴的,跟張放到底是一個樣子,明明知道人家問的什麼意思,非不回答,還裝作不知道,裝的還挺像,那眼神還無辜的,真能讓人心軟了,真能讓人相信了她。
她面對的不是別人,是首長同志,人生的閱歷擺在那裡,就她那點小心思,一下就看透了,她整個人在他眼裡都是透明的,連她眨下眼睛就曉得她在想什麼。
「哎——」他歎口氣,手指輕彈她光潔的額頭,「那你就愁著吧,我反正不管。」
她一聽,就急了,兩手一放開,結果,差點就從他腿上掉下去,幸好人讓他給摟住了,也嚇得她不行,暈紅的臉都有點白,只是——人是微一移開了,底下原先讓她擋住的物事露了出來,在他腿間,頂起個帳篷似的——
剛白的臉,立時又紅了,兩腿困難地一著地,她試著站地來,才站起來,又讓他給按回來,「唔——」她輕呼出聲,腿間剛好抵著他的膝蓋,濕粘粘的底褲粘著她的肌膚,讓她渾身不自在,「給我六萬塊錢吧,我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