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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修煉手冊》第134章
第134章 各懷心思

  要不是盧仲夏提起, 她差點都忘了這回事。

  本來他好好地, 結果卻因為姚鑒, 被她拖下了這輿論旋渦, 這段時間以來,盧仲夏他恐怕也面臨了不少非議。

  「抱歉,我和姚鑒的事還是牽連到了你。」望著盧仲夏,簡娣心中隨之升騰起一股羞愧。

  她還欠他一個真正的道歉。

  「此事並沒有對我造成多大影響。」盧仲夏反倒安慰起她來,「我說過, 這世間的流言蜚語對女人總比對男人要苛刻一些。」

  對於簡娣而言,他的話其實並沒有帶來什麼安慰作用,還讓簡娣更加愧疚了起來。

  她這又是平白無故占了他身體,又是連累他名聲受損的,她都有點懷疑盧仲夏究竟是喜歡上了她什麼。

  心虛地想想, 簡娣真覺得自己沒哪點討盧仲夏喜歡了。總不能是所謂的來自未來的新鮮氣?

  或許是意識到了自己這通安慰作用不大, 盧仲夏猶豫了一瞬, 微眨眼睫,「成親之後, 阿……簡姑娘你的事便是我的事。雖然……說出來冒犯,但在許久之前, 我便已經將簡姑娘你視作我之妻子,所以你無需掛懷。」

  沒想到盧仲夏會直接說出這種話,簡娣一窘, 臉上溫度「蹭」地竄上了新高。

  看出簡娣的窘迫, 想到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 盧仲夏也不由得尷尬地輕咳一聲,臉頰火燒火燎般地燙。

  畢竟他也很少如此直接。

  為了避免再待下去自己這個大齡女青年可能會顏面盡失,也為了避免讓簡泉他們多等了。

  簡娣移開視線,不去看他,「我們進去吧。」

  「好。」

  她和他只在屋外待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堂屋中。

  只不過在臨進門前,盧仲夏走在她身側,用輕得只有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語調,說道,「阿娣,」抿了抿唇角,他嗓音輕得就像一片柳葉,輕輕落在她肩頭,「等我過幾日來娶你。」

  盧仲夏的呼吸無意間噴灑在她耳畔,簡娣一個激靈,一蹦三丈遠,耳朵也跟著漫上了一層紅。

  「我我我知道了……」心跳直接飆上了二百碼,怕盧仲夏再說出什麼撩人而不自知的話,簡娣趕緊堵住了他的嘴,「行了,你別說話了。」

  她怎麼不知道當初這麼羞澀的盧仲夏,這個時候直球會打得這麼利索,直接擊中了她這個沒戀愛經驗的女青年的心。

  只不過,她不討厭就是了。

  他是認真的,她明白。

  他在努力地表達自己的情意,直接而又熱烈,坦誠而又懇切。

  她怎麼可能會討厭。

  進屋後,簡娣直接忽略了幾道各異的目光,故作從容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托盧仲夏的福,他和簡泉在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現在她大腦嗡嗡作響,幾乎亂成了一團。

  簡泉和盧仲夏的對話,早就脫離了求親這一回事,更多地集中在了朝堂。對於嫁女兒一事,簡泉還有些謹慎,有姚鑒作為前車之鑒,就算有首輔做媒,他也斷不能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不論如何,總要考量一番。

  面前的青年士子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靜,察覺出他考量之意後,並未露出任何怯意與慌亂,一問一答,進退有度。博聞強識,見解也頗為獨到。

  越交談,簡泉的態度也漸漸改觀,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愈發滿意了起來。

  觀他身形挺拔,面容斯文俊秀,白玉似的雙耳泛著些紅。他和榮兒有很大不同。榮兒嬌慣著長大,天真懵懂中卻透露著股精明的意味。而眼前的青年,卻是鎮靜從容中透著些少年赤誠。

  之前吳氏曾經在他耳畔旁側敲擊了一番,有意要將阿娣嫁給榮兒,他當時便有些猶豫。詹家人太過寵詹榮,到時候,兩人若是鬧了什麼矛盾,顧忌親戚情誼,他不好插手。

  至於這盧仲夏。

  簡泉滿意的同時,還是十分糾結的。

  要真結了親,還是首輔牽線的親,這要再拆夥就難了,況且,阿娣也擔不起第二次和離。他家中地位簡家要高上一些,外面還傳著些亂七八糟的流言,難保阿娣嫁過去不會受委屈。

  還是門當戶對,最為重要。

  思及,簡泉不免喟歎。

  話到一半,已是臨近午時,簡泉便暫時放下了心中萬般的愁緒,吩咐下人準備布宴。

  沾謝朗和盧仲夏的光,這一餐比往常要隆重不少。

  吳氏雖心有不滿,但仍舊特地囑咐了下人不多備些菜式,既然是要求娶家中的女兒,簡家也得表示一番,免得讓人看輕了去。

  簡娣沒什麼心思花在吃上,光顧著看盧仲夏了。

  面對簡泉時不時拋過來的話,他倒是不緊不慢,對答如流。言談間還有那麼些討好簡泉的意思,只不過,由於平常很少奉承旁人,盧仲夏那從容的表像下還是透露出了點難為情,有時候被問到尷尬處,便低下頭企圖用給簡泉倒酒作掩飾。這些都沒逃得過簡娣的眼睛。

  和盧仲夏相比,謝朗就顯得圓滑了多,他習慣了這種應和場面,這對他而言簡直不痛不癢,一番話下來,竟然將面色緊繃的吳氏也哄鬆了些,甚至還有空隙偷偷給簡娣傳了個笑意盈盈的眼神。

  因為之前有一起出書的情誼在,簡娣和他也算熟識,對此,簡娣選擇了裝作沒看見。

  她的視線一從謝朗身上移開,便落在了詹家人身上。

  詹姨夫對她和詹榮間的事不甚瞭解,神態自若。

  詹姨母面帶了些笑容,幫著夾菜,看上去一團和氣,同不久前僵硬冰冷的神情幾乎有天壤之別,而詹榮也是笑顏以對。一家人中,唯獨詹玉有些坐立不安。

  盧仲夏上門提親,尷尬的應該是詹家,詹姨夫不知道,詹姨母還不知道嗎?眼下她這幅模樣,好似全無芥蒂,還隱隱有拉著謝朗談笑的意思。

  簡娣根本不用細想,便能明白詹家人的用意。這門親事沒擺到檯面上來,就算取消了對詹家也沒什麼損失,倒不如趁此機會同謝閣老的幼子拉拉關係。親事沒了日後還能再談,但詹榮的前途可容不得錯過。

  簡娣伸著筷子,戳了戳碗裡的米飯。

  謝朗跟個人精似的,豈會看不出來她的想法,這你來我往談笑間,愣是滑溜地像條泥鰍,將詹姨母有意的親近又不著痕跡地給撥了回去。

  眼看謝朗這找不到突破口,詹姨母便笑著扭過頭來,同簡娣她說話。

  簡娣的態度則是「裝傻」,裝作對人情世故全然不通的模樣,每當她有意將話題引到她身上的時候,她便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懵逼地回望。

  她不知道她對待她雖然客氣,她兒子對待她可沒客氣過。

  詹榮那點破事簡娣她心裡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詹家人還以為她會因為愧疚幫著她家寶貝兒子說好話嗎?

  席間,聽聞謝朗與盧仲夏俱是在京中西郊書院念的書,詹氏面帶驚訝地笑道,「竟是西郊書院嗎?正是巧了,這不,阿堯與承澤也在此念書,在杭州時我便聽說過西郊書院的名聲,據說是京中,以至全天下一等一的書院,此次,我也有意將榮兒也送過去。」她眼帶埋怨地瞥了詹榮一眼,「只是我這孩子性格頑劣,也不知能不能靜得下心來跟著書院夫子好好學學。」

  謝朗悠然笑道,「夫人忒謙了,我觀令郎英姿勃勃,談吐不凡,妙語連珠,正是腹有詩書氣自華。何來的性子頑劣這一說。」

  「他這不過是花言巧語罷了。哪裡比得上你同盧小相公,年紀輕輕便蟾宮折桂。只恨我偏偏生了他。」

  詹榮適時地插進來一腳,苦笑道,「是做兒子的不是,叫母親煩憂。」

  詹氏輕聲責怪,「今日有謝小相公與盧小相公在此,都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龍鳳,你可要多向這二位相公請教請教。」

  幾句下來,詹榮便借著請教的名義,順理成章地同謝朗搭上了話。

  眼看親事作吹,不甚在意,還反倒能借此機會拉攏人脈。就連簡娣看著也有些佩服起他來。

  至少她是沒有他這個心性的。

  一頓飯吃下來,桌上人心各異。

  酒飯過後,盧仲夏與謝朗便要作別。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詹榮煞有其事地喟歎一聲,看似天真的臉龐隱含羞愧,「今日結識了謝相公與盧相公,才知曉以前確實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些,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知,日後可還有機會再請二位指教一番?」

  「詹兄弟過謙了。」

  簡娣親眼看見盧仲夏微微一笑,客客氣氣地又將這話擋了回去。

  「我們二人不過厚著臉皮談些自己的見解,指教萬萬談不上。」他面色微紅,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因為詹榮的奉承而感到羞愧。要不是簡娣親眼見識過盧仲夏踢皮球的模樣,指不定還真的會被他純良的外表所欺騙。

  簡娣也明白,謝朗陪同盧仲夏來這兒,盧小哥這回已經是欠了謝朗人情,斷不能再讓謝朗為詹家的事所累,他幫他回拒也實屬正常

  「西郊書院的先生都是當今久負盛名的大儒,詹相公既然要去書院上學,不妨多問問幾位夫子,夫子們大多溫和可親,也樂於為學生們答疑解惑。」

  他的一句話將詹榮的親近之意徹底婉拒在了門外。

  謝朗也不插話,只看著,他的態度,已經一目了然,詹榮也不好再繼續下去。

  「這聘禮,你拿回去罷。」簡泉指了指廳堂牆角處擺的那幾口箱子,道,「親事我還需要同內人商量商量,這聘禮不能收你的。」

  「那晚輩便等著能將聘禮送來的那一天。」盧仲夏頓了頓,莞爾,「連同媒人。」

  有這麼一頓飯的瞭解,他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已好了不少,聽盧仲夏這麼說,簡泉露出了點笑意,搖搖頭,「有首輔同今科狀元郎做媒,這京中還有哪個媒人敢再來的?」

  盧仲夏恭敬答道:「畢竟禮不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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