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寸血寸心(2)-燉三碗紅燒肉~
她想說點什麼,但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了。
莫名的,她想到了祖奶奶經常拜的那尊佛像。
佛香和《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在眼前一晃而過,她心道明天開始就去佛祖面前吃齋念佛求一求吧,最好還要給他準備些東西,以前阿爹好像留了塊護心鏡,放在……
江淮:“在想什麼?”
陸舜華撐著下頜,老實回答:“在想我阿爹把護心鏡丟哪兒去了。”
江淮沉默,問:“不生氣?”
陸舜華有點茫然:“如果我生氣,你就不去打仗殺敵了嗎?”
江淮於是更加沉默。
他的沉默給了陸舜華答案,她抬起手指,輕輕摸在他皺起的眉頭,指頭劃過鼻樑,落在他沾了酒氣的唇上。
“你去吧,”她聽見自己這麼說,“我不氣。”
去保家衛國,去戰鬥,去犧牲。
拼盡全力,扞衛我大和江山。上京在這裡,子民在這裡,我在這裡。
你是大和好男兒,本當如此。
提槍上馬,寸土不讓。
陸舜華越過桌案,欺身上前,一手扣住他手腕,淺淺地吻下去。
她的神色帶著點溫柔繾綣,繾綣裡還有三分英氣。
“我等你回家。”陸舜華輕輕說一聲,然後俯下身子,從嘴唇一路吻到喉結。
她伸手解開江淮的衣衫,露出大片胸膛,情慾來的太快太猛,一下子燃燒了肺腑,沸騰的慾望像萬千隻螞蟻,快癢得她要叫出聲。
她聽到了,三天后,他就要出征。
“三天。”她呢喃,將嘴唇貼在脖頸上,聞到枯草味道。江淮僵立在那裡,鼻尖滲出汗珠,流過側頸,被她含住,吮去。
“三天后就是大和子民的將軍了……今天,依舊是我一個人的阿淮……”
江淮被她撫摸著,揉弄著,低啞著,粗喘著,漸漸生出喜悅,喜悅過後是更深的絕望。
他們彼此纏繞相貼,像是樹藤,糾纏得很緊很緊。
可心裡是冷的,他內心有愧,總覺得自己彷彿捨棄了她,這種捨棄又是那麼輕易,他以為她會難過,會生氣,甚至做好被她打罵的準備,不料迎來這樣的溫柔。
而這種溫柔,又更像是一種無聲地道別,江淮自己說不清楚,陸舜華撲進他懷裡,他們急切地脫著彼此的衣服,掙脫束縛,裸身相貼,他的魂魄都在顫抖。
她用最熾熱的情慾,進行無言的告別。
這場性交,某個時刻,更像是一種儀典,告別的意味太濃了,濃到他需要做點什麼區壓下這種意味。
陸舜華腦中一團火在燒,卻還是很順從地躺到了地上,躺在江淮的身下。
腰身被大掌牢牢箝制住,褻褲被身上的男人粗暴扯掉,露出白花花的雙腿,臀肉飽滿,均勻修長。火熱的陽具抵在小腹上,她抬起眼,看到江淮眼下滿溢的愛欲,聲音模糊:
“阿淮。”
這雙眼睛真好看,沒有殺氣,只有秀氣,不想武將,像是文人。
江淮盯著她看了片刻,低身咬住她的唇瓣,舌頭侵入口中,追著她的舌頭四處攪弄,親的用力。
“叫夫君。”
陸舜華別過頭。
一雙手摸上她下巴,強迫她轉頭,男人的眼神幽暗,“叫夫君。”
“……於禮不合。”
一聲嗤笑響在頭頂,小腹上滾燙的性器下移幾寸,在腿心廝磨,又快又狠,莖身粗硬,莖頭幾處捅進腿間,要捅到最深的地方去。
“是誰說過,我們之間做的不合規矩的事情還少嗎?”
陸舜華臉一下爆出紅潮,羞怯之下往下看去,紫黑肉莖在她雙腿間來回磨蹭,上頭還滴出些許黏液,他的動作著迷火熱,一下一下逼著她。
“喊夫君!”
“快喊。”
“叫我。”
“叫啊……”
侵入的動作越來越明顯,莖身把她的腿根皮膚都磨紅,漸漸地她感覺自己也燒起來,腦子渾渾噩噩,覺得空虛的緊。
陸舜華緊緊扣住江淮的手腕,指甲陷到他的肉中,她受不住他這樣的鞭笞,他下身動作不斷,手掌也揉搓著她的腰部、臀部,摸到挺立的雙峰,掌心摩擦著乳尖,是不是捏住旋轉,捻起復又放開,乳波晃動,他趁機低頭吮一口,往復幾次,乳尖上全是他弄出的紅印。
在他再一次含住乳尖,慢慢用舌頭挑逗瞬息,手掌還捏著臀肉揉搓時,陸舜華終於受不了,拱起腰身往他身下湊過去,穴口已然淫靡,燙出的津液濕了地面。
男人呼吸沉重,看她難耐地蹭過來,陣陣抽搐,猙獰的龜頭不留情面地抵進腿心,在濕漉漉的穴口徘徊。
陸舜華低嚀一聲,崩潰地喊出來:“夫君。”
說完,粗長熱燙的性器“噗嗤”一聲,盡根插入。
她“啊”地長呼一聲,感受到體內的碩大、堅硬,一時間竟然腦袋昏黑一片,頭皮陣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