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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絕之入門/風起雲歸/月滿南安寺/撥雲見月/西樓碧風/沉淪》第85章
《雙絕之謠言》

 東方煜,一個在江湖上不甚響亮的名字,卻有個足以令江湖中人聞之大驚,令蜀州為之震動的名號──碧風樓樓主。

  碧風樓貴為江湖上四大勢力之一,長年固守蜀州一地,勢力極為龐大,與守邊將領及地方官的關係都十分良好,向有蜀州帝王之稱。且和流影谷自來互不相犯,彼此敬重,雖排不上四大勢力頭名,卻絕對不會是最後。碧風樓在一般江湖人眼中是個神秘的組織,而且深不可測。至於他們的樓主,那更是神秘至極了。在蜀州人眼裏,他是個不可侵犯的帝王在其他江湖人眼裏,他是個擁有極深的功力與極高的智慧的一個男人。但說到個性,卻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陰沉狠辣,有人說他冷酷無情,也有人說他風流多情……這樣的一個人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說是江湖中人心中的一大謎團。

  而另一大謎團,則是擎雲山莊二莊主白冽予。

  當他的三個兄弟都在江湖上立穩名聲叱吒風雲之際,卻從沒聽說過他做了什麼事。據擎雲山莊的人私下透露,當年青龍潛入山莊殺害莊主夫人之時,也連帶廢了他的身子。他雖勉強接回了手足,卻從此不能習武。一名叫路人甲的人說,他曾經見過十七歲時的白冽予,一副優美的身子柔若無骨,膚猶勝雪。那張容顏更是足以勝過天下千萬男女。一隻鳳目澄幽,鼻樑直挺,只唇嫣然,容顏的輪廓俐落。說俊,是俊過那白熾予的說美,那更是無人能比的絕色。十分矛盾的說法,但那路人甲卻堅持他絕無誇大。他說白冽予帶著一身幽然,令人迷醉的眸子映著化不開的深愁。那容貌那身段那氣質,單憑其一就足以令人大為動心,更何況三者皆備?

  於是白二莊主的傳言也開始發展開來了。有人說他是擎雲山莊的智將,暗裏掌控山莊的一切有人說他是個無比高明的醫生,足以起死回生有人說他是個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才子,化身成青樓的姑娘替兄弟掌握情報更有人說他不能人道,讓兄弟們當成了交易的工具,專門去服侍那些個富人、高手、王爺,說他的身子淫蕩至極,讓所有碰過他身子的人再難自拔。

  而當碧風樓碰上擎雲山莊,當東方煜碰上白冽予之時,這兩個江湖上最大的謎團,又掀起了一股誇張的流言。

  最新、最完整的版本是:擎雲山莊為了因應與流影谷的鬥爭,決定將白冽予送給碧風樓主做他的禁臠。而碧風樓主也一如所料的,愉快的收下了這份禮物。

  所以,當東方煜終於帶著白冽予一起回家鄉時,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被全碧風樓……不,是全蜀州的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即使隨便抓一個小孩來問他 「白冽予是誰」,他們都能回答說是「樓主的禁臠」──雖然小孩不知道禁臠的意思。

  得知樓主即將回來,碧風樓的一干長老一早就等在門口嚴陣以帶,想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把他們溫柔敦厚,君子如柳下惠的樓主變成那個德性了。

  隨著時光推移,不久後,一匹馬已然緩緩進入眾人眼裏。眼力好的幾個長老仔細看了看,立即倒抽了一口氣。

  而後,隨著馬匹的走近,抽氣聲一波接一波的展開。

  他們的樓主懷裏,正靠著一名俊美端麗的青年。一身氣質身段正如傳說中的那般惑人心神……只見那只鳳目在馬匹停下時微微睜了,如水的幽波淺淺掃過眾人,而後又重新闔了上。而他們的樓主則是一臉的疼惜不舍,卻又帶著幾分佔有欲的,以袖掩住了那張眩惑人心的容顏。

  所有的人全呆了,根本沒注意到樓主對他們示意的歉然神情。連一向穩重的長老,也沒能注意到樓主懷中那個青年過於悠長沉穩的鼻息。

  緊接著,府中小奴婢被樓主怒斥的事開始不斷發生,而且多半是在不適當的時間進入樓主的院子……一連過了近一個月樓主都沒正式讓那人出來與大夥兒見面,那人就這麼被鎖在樓主的房裏,如同謠言所說的,是個禁臠。

  於是碧風樓分成了兩派,一派同情他,一派厭惡他。但不論同情厭惡,最終,都是想逼他們分開。

  「樓主,您身邊的那一位,是白二莊主沒錯吧?」

  有一天,一個長老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請讓他出來和眾人見見吧!不論他是何身分,入了碧風樓,總得有一定的禮貌。」

  樓主聞言一個蹙眉,但樓中長老各各都是他的長輩,他向來有禮,這回自然也只得應道:「好吧。」

  而隔天,眾人就如他們所願的見到了白二莊主。

  他一身白衣,在樓主的攙扶下到了廳中,形象一如先前。他幽幽的向眾人簡 單的介紹了自己,隨後便靜靜的坐在一邊了。有人瞧著不順眼拿了暗器偷襲他,結果簡單一拂就給樓主擋了下,還添了個憤怒的眼神。樓主很少發火,但一牽扯到白二莊主,他發的火就多了。

  雖然樓主的處事和以前一樣幹練甚至有所進步,但所有的人都還是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況。而且樓主時常帶著那個白衣麗人遊山玩水,每一次出去總得有幾個人跟著。眾人開始暗地裏叫那個人狐狸精,卻沒人注意到樓主手上總是有著兩把劍,兩把極為相似的劍。

  明明他們樓主,是只用單劍的。

  直到某一天。

  這日樓中不少人都帶著女眷一起去參加一年一度的節慶了。節慶後大夥兒包了戲臺子看戲享受最後的熱鬧,誰知竟惹來了蜀州一個極為惡名昭彰的組織派了大隊殺手突襲。眾人慌忙應敵,連樓主也不例外。他手中的日魂未曾停過。然而,當一番打鬥罷,眾人以為終於可以輕鬆之時,又有幾名殺手朝著不會武的女眷幼子襲去。眾人大驚,待搶上前已是不及。眼見慘事即將發生,卻見幾道銀芒閃過,幾名殺手已然斃了性命。

  那抹白衣的身影傲然而立,手中,還握著那把與日魂成對的月魄。

  一名僥倖逃過的黑衣人見狀大駭,拔腿就想要逃。卻見又是一抹銀芒閃過,那人手中持著一條美麗的銀鞭,將那名黑衣人卷了回來。

  眾人雖然對殺手的偷襲愕然,但更愕然的是眼前的情景。

  而他們的樓主則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苦笑著走近他:「你終究還是瞞不住了。」

  「也罷,遲早該讓他們知道──不過這個刺客是不能留了。我的事,至少得再多瞞一陣子。」

  那張美麗的容顏之上帶著一抹澹然,先前滿載憂愁的眸子已然化作一池若深若淺的澄明。他收了劍,將銀鞭纏回腰上,並取出藥膏遞給幾個受傷的人。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一個長老,脫口便是驚喊:「歸雲鞭李列?」

  那人聞言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身氣勢早已不是初始的纖弱,而是一種出塵,一種折服人心,而又深不可測,動靜自如的氣勢。

  只見他斂了笑,端正容顏一個拱手:「擎雲山莊白冽予,在此正式見過諸位前輩。」

  於是長老們終於搞清楚了。

  這個人不但是智將,也是神醫,並且毫無疑問的與他們的樓主有不尋常的關係。同時,他也是擎雲山莊最厲害的角色,實力絕不輸樓主的高手。他還有個易容與化名,叫李列,歸雲鞭李列。

  他,是整個江湖上最可怕的角色。

  看著眼前一疊有關上回偷襲碧風樓的殺手的資料,東方煜有些頭痛的隨便翻了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來是碧風樓的作風。而既然動手動到太歲頭上,這 事兒就決計不能擱著。只是,該怎麼有效率的打擊對方,卻令他十分苦惱……

  「怎麼,又遇著什麼煩心事了?」

  心下正自苦惱間,只著了一襲輕絲的誘人身子已然自身後覆上。微涼的只臂繞過他頸項,柔軟的只唇輕輕摩蹭著耳垂……

  東方煜被這麼個動作惹得心神一亂,而在注意到他的衣著時蹙起了眉。當下擱了卷子將他摟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那穿得過於單薄的身子。

  「別穿得這麼少……蜀地天候雖暖,可一不小心還是會涼著的。」

  「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涼著?」

  白冽予聞言一笑,坐上他大腿將身子挨入他懷中。二人身高其實差不了多少,所以這一坐,東方煜視線所及直接就是那半裸的只肩了。

  輕絲裏衣穿在這樣一副誘人的軀體上,柔美的肌膚若隱若現,實在是一件十分亂人心神的事。東方煜無奈的一聲低歎,寬掌握上他肩頭,俯首一陣輕吻。

  「贈你此衣,反倒是侮蔑了你了……」沉沉嗓音帶著那麼點自責,「明明最氣他人將你說得不堪,結果我竟然還這麼──」

  「哪有什麼侮不侮蔑的……我可是很樂得當你的禁臠,煜……」

  低笑著,微微側身主動疊上唇瓣。深吻熟練的蔓延,而後停下。

  東方煜面上又是一陣無奈,苦笑著將懷中的軀體摟得死緊。輕絲摩擦著那肌膚的聲音十分撩人。他向來自認定力極好,但碰上了眼前的戀人,能剩下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更何況是只著了這等輕紗?

  當下輕輕將頭靠上他的肩,不帶多餘情欲的。像這樣靠著,東方煜就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戀人是多麼的吸引自己──一種參雜了很多方面的吸引,連同那種高手與高手之間的互相賞識。

  卻聽懷中低幽的語音傳來:「直接斷他們的糧吧。逼垮醉心茶居,留一條路讓他們自己揪出主謀。」

  聞言,東方煜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他所指為何。「你如何確定是醉心茶居?受咱們懷疑的少說有二十多間鋪子?」

  「因為,只有這間茶居最符合那等殺手組織的調子。你不會忘了咱們在天方的事了吧?」

  「忘是沒忘,只是要如你這般爐火純青卻是差得遠了。如你不是擎雲山莊二莊主,我想流影谷會很樂意讓你去當捕快。」

  這麼說著,語音之間卻是充滿了對戀人的欽佩。方才他怎麼懷疑就是沒懷疑到這間茶鋪子上。「你真的不願有個職位嗎?碧風樓雖不如擎雲山莊,但也還有值得你發揮長才的地方……」

  「不了……在這裏,我只想好好當你的禁臠。」白冽予唇角微揚,執起他的掌將之引入衣中、膚上……「在這裏,我只想全心顧著你……」

  低幽的語音,輕訴著令人心亂的言語。東方煜聞言只眸一沉,寬掌觸上那輕 絲之下的肌膚,最後的定力終於功虧一簣,起身將那柔韌的身子放倒在一旁的軟榻上。

  今時的白冽予十分稱職的扮演著禁臠,沒有太具侵略性的回應,只是享受的在他的身下呻吟著,承下他每一個深切的侵略擁抱佔有──

  哪知,一名不要命的小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錯誤的地方。一推門,就看見了他們親愛的樓主沉醉的展開另一波侵入。而那位美麗的禁臠正高高的繃起身子,承下過於深切的衝擊。紅豔的唇瓣吐著豔情的音色……伴隨著狂泄而出的鼻血 ,一陣怒吼從樓主的院子裏一如平時的傳來:「給我出去!」

  完事後,東方煜苦惱的擁著懷中的戀人,指尖一遍又一遍梳過那及腰的長髮……「真不曉得他們是怎麼想的。都三令五申的告誡了。」

  「你處事溫厚至此,一點怒吼又怎麼有效?」

  「可──唉!他們說不定根本就是故意的。明知我最不願讓人瞧著你如此模樣,卻……」

  說著說著又是一歎,賭氣的將頭埋進戀人肩際。白冽予眸子因而染上一抹柔和,指尖輕撫上寬厚的胸膛。

  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深深的笑。

  「正因為有這一群人在,所以我才要當你的禁臠……」

  「你知道嗎……每回我主動取悅著你的時候,你的表情,總讓我想……」

  最後的話語落在他耳邊,而令東方煜面色當下就是一紅,摟著懷中人兒的力道變得更緊了些。

  一番沐浴罷,二人便相偕往大廳用晚膳去了──其實,是被長老們逼著的。

  打從那日白冽予正式拜見之後,眾人對這人的底子更是好奇得緊了。幾位長老本來還打算讓他管理樓中要事,但白冽予卻以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拒絕了──他是樓主的禁臠。

  本來麼,瞧著他一臉澹然,遇上樓主卻會萬分魅然的情況,這「禁臠」倒還有幾分可信。可是,長老們早就因為那一番駭然而清醒,看清了此人絕非尋常。雖然原先因為與擎雲山莊久未往來,又受那謠言影響而錯了判斷。可現下仔細一想,那個白毅傑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在男人身下曲意承歡的貨色?說清楚點,那個真正成了「禁臠」的,說不定還是他們的樓主……

  眾人入了座,白冽予一如平時不怎麼多言,一臉淡然的用著晚膳。卻見一名小端著菜入廳,一見著白冽予,鼻血立時不受控制的流了起來。東方煜記得他是今日那個不要命的僕人,見他如此情狀,想必是將戀人的模樣看了個清楚,眉頭不由得緊緊蹙起。一旁的白冽予卻是只眉一挑,起身走近那個小端。

  眾人屏息望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他走近那緊張萬分的小身邊不知說了些什麼。一手接過那盤幸好沒受到鼻血污染的菜擱到桌上,一手取出手巾替他擦了擦鼻血,然後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後,那個小渾身一震,一臉愕然的軟倒在白二莊主的懷裏,險些沒逸出一陣嬌吟。面上,還殘著幾許嫣紅。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東方煜也微微紅了臉,悶不坑聲的繼續用餐。

  而白冽予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將他扶穩之後便即回到位子上坐了。

  這件事之後,長老們最擔心的問題已經換成了另一個:樓主的貞操,沒問題嗎?

《完》

《雙絕之南城夢覺/蛻羽/殊途同歸/九江秋曉/海晏天青》淩冱羽 x 西門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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