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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歡》第35章
☆、35

  自此,她便被牢牢地桎梏於鍛淩鈺幽冥一般的清冷大屋內。

  他好似要攻克她每一寸的身體,總是變換著各種各樣奇怪而羞於言表的動作,沒有白天和黑夜的不停要她、要她,將她要得體/無完/膚……她再不必為任何人做衣裳,因她所要做的,只是日日臥在那張黑白分明的大床上,等候他的臨//幸,再無其他。

  那樣的喜怒無常的一個人,弄疼了她不許她叫喚,可她若咬著唇不語,他的動作便越發凶//猛而放//肆,非要將她伺弄得哀叫連連,他才肯將情///谷欠釋放。

  甚至不允她穿衣裳,除卻一抹極小的褻褲,她渾身上下幾乎不著寸縷,時而頸上淤青、時而胸前紅//腫,身體也被掏得軟軟的,連下床的力氣都不剩下。

  她那時還小,初/沾/雨/露的年紀,哪兒能知道多少雲//雨之歡?被他要得久了,從最初的痛與恨,到了後來便漸漸麻木,隻隨著鍛淩鈺的性子,他要將她如何她便如何,好似她的存在,根本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被他擺布。

  所有人都知道一向不吭不響的一品繡衣一夜之間成了谷主的新寵,也不知那麽老實的一個清秀女子,如何竟將谷主勾//引得不捨下榻、不染旁花。

  她雖不用出門,只看那每日送來上乘點心與香湯伺候的雜役小丫鬟,也知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一個個才多大的小女童呀,只不過瞧見她曲//線彎彎的胴//體上青紅相接的歡/愛之印,個個眼神便紅/辣起來,雖動作拘謹恭敬,卻分明都要將她刺穿……一點也不似她初來時那般傻氣與混沌。

  當然,有時鍛淩鈺也累的,他累了的時候便將她攬在精悍的胸膛裡,然後枕著她滿頭鬆鬆軟軟的長髮逐漸睡著。睡著後的他方才像個正常的人,至少在她心裡認為是。一雙狹長的鳳眸闔起來,斂去所有情//谷欠與仇恨,配著那素淨而絕色的容顏,倒顯得無比落寞與孤單……

  不過,這也許只是幻覺。

  他的睡眠那樣淺顯,有時你還在偷偷打量著他,他卻不知何時早已暗醒。倘若你的指尖正好拂過他的唇,便能突然間發現原本下抿的薄唇竟勾起來一抹諷笑,鬼魅一般……然後闔緊的眸子便睜開來,有冰涼手指握住你的指尖,強按下他的腹——那樣蓬//勃//湧//起的青龍,一隻手都包不攏的,直嚇得你魂都要掉了。

  他卻不容你驚詫,一把撕下你薄如蠶絲的褻褲,你還不及叫喚一聲,他早已將那石頁//大的龍//柱毫無預兆地全全埋入你身體……他雖清瘦,卻似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那些不要命的動作,總能把你侵掠得欲哭無淚、欲言無聲。

  蕭木白也是那個大屋子的常客。有時鍛淩鈺出去辦事,他便會進來,一襲寬袖白衣,溫潤含笑,隻清冷的眸子卻空洞洞的,裡頭不再盛裝任何影子。

  他是來帶她去隔壁小黑屋學習美人功課的,隔壁黑屋子有一麵奇怪的牆壁,不澆水時是白滲滲的,倘若往牆麵上撒下一剖花釀,卻能清晰看到訓//女房裡的各種肉//bo場景。

  蕭木白的態度恭敬而冷淡,每次往牆麵澆完水,便拘禮退在一旁做著各種講解。分明是要羞死人的言辭,他卻能那般淡定而冷然的輕鬆道出。這樣的態度,與他對谷裡任何一個美人都沒有區別。

  他的眼神裡也不再有她,她再不願意也終於要承認,她墮落成昔日最不願看到的角色了……可他為何曾經還要欺騙她,說終有一日要帶她離開,給她自由。

  一刻間忽然恨極了蕭木白。

  「混蛋!走狗——」她撲過去抓他打他,將他素淨的臉頰都抓出了血。

  蕭木白卻竟然也不反手,只是將她瘋子一般獨獨關在房裡,默然退身出去。直至她安靜,方才將她帶回谷主大屋。

  ……

  江湖第一公子,文武精通、清風桀驁,卻獨獨隻肯屈尊於玉麵夜叉門下,江湖上無人不對此稱奇。

  然後晚上的時候,她便要將白日裡所學的「功課」,生澀用在鍛陵鈺的身上,讓他快樂,讓他滿足。

  可是她卻每次都做得不夠好。那樣奇怪而荒///淫的動作,哪裡是輕易能學得會的?總是少不得被鍛淩鈺一番冷嘲輕諷,然後反過來將她好一番淩//虐,直至她蜷在他身/下哀哀呻饒……

  那般荒///淫絕望的日子,還以為會一直一直持續到她瘋掉的一天。

  卻蒼天作弄,竟又被查出來她已身懷三月。

  花幽谷的女人是不允生孕的,更何況還是她——鍛淩鈺最恨的女人。雖然不知那恨到底從何而來,可是他當時極為厭惡與反感的眼神,她此生卻如何也忘卻不了。他捏著她的下頜,表情冷似九層寒淵,直嚇得她渾身抖成一個篩子。他說:「你這樣的骨頭,也配生下我的孩子麽?」

  話落,黑袖輕揮,蕭木白便手持銀盤淡漠走了進來。紅顏綠粉,銀針芒芒,這道貌岸然的如玉公子便在她右胸上刺下了如今這朵合歡。

  花幽谷誰人不知,合歡乃谷裡淫//花之首,一刺入膚,孽欲根種。倘若與人交/歡,花沒交/歡人之體,從此孽欲隨他,一世相思,移情不得;倘若執拗不與人尋歡,花瓣漸熟一日,花主便被吞噬一毫,直至真氣盡噬,花消人亡。

  旁的美人盡是左臂刺彼岸紅花,花謝則死,他卻獨獨將這最惡的合歡種在她右胸之上……他是不要他的孩子了麽?

  一時間心都要荒蕪了……她便是死也不捨得活生生剝下這塊唯一的骨肉啊。

  什麽都豁得出去了!

  鍛淩鈺出谷辦事,她使著不要臉的計謀勾引蕭木白。已然不是少女之軀,什麽荒唐的舉止做不出來?去了衣裳,軟著骨頭,掛上一臉連自己都看不起的媚//笑……忘不了木白公子當時深刻到骨子裡的嫌惡,卻終究是還逼他放了她出谷。

  ……

  從未踏足過谷外的陌生世界,一路上身懷六甲,四處躲藏,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方才在漠北安了家。還以為逃出來便得了自由、成了自己;卻不知,相隔去兩年,她可以在任何男人面前使性子戲言笑,再相見卻依舊是獨獨這般懼怕他。

  —————

  好似看青娘久久不說話,男人修長的手指便挑起她淩亂散下的鬆散髮髻:「乖啊~~在想什麽呢?在想那個寵你的大將軍,還是在想我如何出現在這裡麽?」

  鍛淩鈺戲笑著,兩指捏上青娘尖俏下頜,扳過她的臉,兀自讓她正對著自己。

  他十分不高興見到這樣慌亂的眼神,明明方才在樹下見她對著那個男人滿麵潮//紅莞爾嬌笑,為何這會兒看著自己卻偏是這樣一副死人模樣?

  想到方才在廳內所見一幕,那個古銅色的魁梧將軍緊攬著女人的腰,對著她一臉寵溺與包容,心中忽然便生出一股無名火氣。即便他不愛她,也不容忍別人去愛。

  好似為了懲罰,鍛淩鈺薄涼的唇在黑暗中摸索著,襲上青娘細//嫩的耳垂,不客氣含//咬了下去:「嗬嗬……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他了,捨不得這樣快就離開……」

  口中吸//啄著,手便不客氣地向青娘襖下探去。女人兀自在身//下躲藏著,他卻偏偏將她牢牢按住。

  挑去襖下蠶絲小兜,那裡頭的圓//潤之物早比當年大了不知多少,五指揉下,中間的硬與四周的軟便如潮水般蕩//漾開來——依如她如今生出的執拗性子,怎樣也掌控不滿……也是啊,那時候的她才不過十六過半,哪兒有如今的味道?

  「唔……谷主、谷主……你放開!」才斷//奶的胸本就沉/甸甸/漲/得不行,被這樣蠻橫而肆/意地揉//捏著,那才幹//燥的峰///頂頓時又溢開來一片黏//膩的濕。

  升騰起的男子熱//欲、婦人的淡淡乳//香、混合著鹹腥的假山石水,窄小的空間裡頓時彌漫開一股熟悉卻陌生的荒//糜之氣。這氣息,讓人沉迷卻心底裡想要反抗……倘若第一次交鋒,她就拜下陣來,那這兩年的出逃又有什麽意義?!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青娘抬腿就要往鍛淩鈺膝蓋上踢去:「放開我——」

  「嗬,我的小合歡果然不再聽話了……你竟然敢打我了是麽?」鍛淩鈺抓過女人/嫩//滑//長//腿,將她牢牢架在自己腰//胯上。那頎長的身軀,因著這曖昧姿勢,越發惡劣地向女人傾覆而下。

  一股熟悉的龍涎香撲面而來,好不危險的感覺呀……千萬不要!

  青娘強撐著半醉的身子,兩臂伸出來,隔開越來越逼近的沉重:「你……谷主出爾反爾!……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嗬,不該麽?」鍛淩鈺陰陰低笑。隱在女子裙下的薄涼手指摸索著,來到那片幹//渴的濃//密叢林,輕輕褪去青娘的底//褲,一邊動作著,一雙狹長鳳眸深凝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想要看她到底要做如何反應。

  竟忽然發現她自離開花幽谷後似變了個人,明明眼裡裝著滿滿的恐懼,卻偏還要不怕死的強逼自己與他對視。

  那眼裡有憤怒啊……從前她可不敢這樣,從前讓她吻他,她便要乖乖地爬過來,將臉埋入他身體裡。如今呢?臉不好看了,步子軟,氣也虛了,脾氣卻倔強了,又會笑、又會生氣,是個生活的女人呢。

  花幽谷的女人都要種花,彼岸紅花,花開則活、花謝則凋;他卻獨獨將谷寶合歡種於她胸上,一花一世,一呼一吸,隻鎖一人……嗬,也不知當初木白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如今找是找到了,人卻再不複當初……

  鍛淩鈺冷冷勾唇:「我的合歡~~你如何總也體會不了我的苦心?你我情分這樣深,我怎捨得放你隻身進入虎穴?你看,那皇帝得有多色……還有你的將軍啊,你以為他真心喜歡你麽?錯了,淑妃可不簡單呢……兩個男人心裡都愛著的角色,偏就你與她感覺相似,不然我如何捨得放你去他身邊……你看,今夜若非我在旁看著,不定要把你如何?」

  口中說著,複又低頭看向兀自掙扎著的女子,他是有多久沒碰過她了……自她走後,他便再未觸及過旁的其他女人。他是那樣的恨她,卻又想她,為了她,甚至卸下白玉麵罩偽了商人身份……可是她呢?

  「可是你呢?你卻這樣壞了我的好事……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才是?」指尖在女人//叢林外劃著圈,感受那裡越來越泛/濫的濕,鍛淩鈺一把扯落青娘胸前薄薄的蠶絲小兜,本欲/要再戲謔些什麽,卻看到那朵妖冶合歡,紅的越發紅了、綠的越發綠……

  合歡啊,得男人//津//液//滋//潤,花開便愈加妖嬈。該死,她竟然,果然與那個男人……

  「賤人!」一時間下///腹突地燃起一道生//猛怒火。薄涼的唇纏/繞上那綠的末梢,狠狠吸//咬了下去。他是最熟悉她身體的,哪兒能讓她著火他都知道……

  「唔……谷主……該死……」痛得青娘一聲呻//喚,這樣熟悉的不要命的吸//吮,是要將她半醉的身體往孽/欲裡推啊!

  拚命用手推搡著男人沉重的身體,脊背上兩扇蝴蝶骨在斑駁的岩壁上蹭得生疼,卻怎抵得過他越加灼//烈的攻/勢……明明心裡抗拒著他,身體卻分明又要墮入熟悉的欲//望深淵,連聲音都變了調:「谷主……谷主放開!他是個好人……我沒有壞你的事!我只不過……唔……只不過不想做得太絕!」

  不想做得太絕,你便讓他吻你、沾染你麽?該死的賤人……

  鍛淩鈺騰出一臂,將青娘推搡的兩手牢牢覆於岩壁之上,唇從亂//顫的妖冶紅花上遊離到女人馨//香/口唇中,將女人討厭的辯解牢牢堵了回去:「別動!再要亂動……讓他看到了……別怪我把你帶回去……唔……」

  卻忽地口齒中一抹溫/熱/鹹//腥,有鮮紅的液體從二人緊貼的唇角溢出來,滴答濺在豔紅的花瓣之上。那熱與紅,直讓懷中女人瞬間哆嗦不止。

  「請、谷主遵守諾言!」青娘喘//息著,強忍下合歡嗜//血的酥///麻,冷冷抹去嘴角鮮紅。

  「該死!你咬我……」鍛淩鈺拭著唇角,俯身看到身下女人怯弱卻分明飽含恨意的眼神,邪魅勾唇冷笑起來:「嗬,賤人!就這樣恨我了麽……你放心,我玉麵欣賞的人,自然不會加害於他。你且留在這,到了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走。」

  一瞬間了無生趣,放下女人夾在胯//間的腿,撂開一襲陰幽純黑長袍就要轉身走,卻忽然又揚起臂膀在空中狠心一揮:

  「記住,我要的,便是他與那狗皇帝的決裂,你該知道怎麽做的……我雖不會害他,倘若你與他果真動了情,那就別怪我玉麵心狠……我不要的,別人不許要;我要的,別人更不許染指!哼。」

  「啪——」脆生生的巴掌。陰騭話音渺渺飄遠,白與黑的詭秘搭配轉瞬便消失在暗夜裡……那恍惚情形,若然不是此刻臉頰上果然火//辣辣生/疼,都要懷疑是否是醉後一場夢魘了。

  「謝谷主。」……早該賞下來了。

  青娘垂下頭:我自然該恨你,就與你莫名這般恨我一樣——當然,這話只是在心底裡說說,她這樣的沒骨頭啊。

  四周瞬時安靜下來,青娘仔細揩起胸前淩亂的小扣……有濕潤的唇液沾染在花瓣上,拭不去,那花便如初生的孩童一般饑餓吸//吮著難得的滋///潤,酥/酥//麻麻的生疼,就如同此刻萬般淩亂的心。

  該死的……這一定是最後一次被他調//戲了。

  青娘將鬆散髮髻綰緊,才要彎腰探出假山岩壁,卻忽然一聲小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可憐抽泣從頭頂上方突兀傳來:「嚶……娘~~~」

  嘶……完蛋。

  一瞬間愕然,還不及抬頭呢,頸上便一觸柔軟。川兒環著肥嫩嫩的小手臂巴巴纏裹而來,小小的身體溫溫熱熱的,帶著一股成熟男子的生猛氣息……

  想到自己方才又是擦又是係的各種不堪,青娘一瞬間臉頰紅透了……該死啊,你是看了我多久?

  弱弱抽了抽嘴角,假作親昵模樣蹭著川兒毛茸茸的發,硬擠出來一抹乾澀淺笑:「呃……你怎麽來的啊?」

  次次都是這一句,青娘你做作不做作。

  尷尬抬起頭,四目相對間,那個沉穩的大將軍古銅色臉頰上果然微微泛著青:「……川兒找了你一晚上,如何藏在這裡?」

  還是一貫沉穩的磁性嗓音,卻怎生的聽得全身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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