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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歡》第61章
☆、第61章

  花幽谷四季常青,這裡不分春夏秋冬,漫山遍野的盡是奇花異草,有毒人的稀珍、亦有那救人的好物,每年僅只黑白兩道前來尋花購草的進項,便已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可惜早先的主人——怪才蕭衍在谷口設了重重迷障,即便是江湖人早已對它虎視眈眈,亦只能有心癢的份。

  湖畔一座植滿木槿的小院,木門前一排被磨得精光的青石小徑,有鵝黃小裙少女揩著一疊小衣小襖款款走來。

  屋子正中的木榻上半臥著黑衣絕色美男,狹長的鳳眸本半閉假寐,聽聞動靜,便輕咳著坐起身來,嗓音幽幽冷冷:「可是那小東西抓回來了?」

  「非是少谷主,是奴婢前來送衣服了。」少女福身,一雙靈動的杏眸將榻上心中傾城之神掃了一眼,見他亦正在打量自己,趕緊速速低下頭來,小模樣兒好不羞澀。

  「嗬,哪裡是她……真是,天上地下。」鍛淩鈺斂眉,懊惱方才那一瞬間的恍惚,心中對她的故作羞赧好生厭煩,那語氣便瞬間冷了溫度:「近日馴女房內空缺,你便去填了候補吧。」

  「啊……谷主不要……」少女驚呼,怎也想不到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如何竟惹得谷主不快,眉宇間絕望極了,這會兒可找不見一絲的羞赧。

  蹲在玉麵腳跟前按摩的紅衣,妖冶妝容上便勾起來一抹諷笑……谷主的心早都被夫人勾走了,但凡誰要是與那女人有半分相似,更或是存了伺機鑽孔的心思,下場便沒有一個好報的……比如她,現在亦成了最低等的洗腳奴,彼岸花都快要沒了顏色,小命都堪憂啊。

  「來人,領她下去。」鍛淩鈺可不屑於與誰廢話,修長的手指將那一摟小衣挑起來慵懶翻看,針針細密,剪裁到位……可惜,衣服做得再好,終究還是死氣。不像那個女人,不是這兒縫上一顆小西瓜,便是那兒繡上一隻小花貓,好生俏皮可愛。

  心裡頭因著比對,愈加煩躁起來,一疊衣服往地上一攤:「拿下去,燒了。」

  「是,谷主。」便有丫頭走上前來,戰戰兢兢抱起衣物去了燒火房。

  最是懂得拿捏人心思,紅衣哧哧笑,濃妝豔抹的臉蛋上眼神兒好不勾人魂魄:「谷主息怒呀~~少谷主若是無衣裳可穿,將夫人接回來就是了麽~~嗬嗬~~」

  因見屋中無人,這會兒又忘了方才那繡女的下場,手下的動作又不老實起來,兩顆翹/挺/ru//房上早已硬//起來的紅/物故意擦著男人光滑的腳底,若有似無地推擠開來,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氣息也不勻了……

  她可不想讓花凋零至死呀,但凡有男人的地兒,總也不放過任何一次可能交歡的機會。可惜,谷主整日的留她在房中苦力,那不懂的人還以為她如今得了寵愛,哪一個黑麵敢不要命了要她?

  「嗬嗬,接回來?……此刻接回來,亦是還要跑的~~兩隻小東西若是一齊跑,我再沒有太多力氣去找了。」腳底的柔軟逐漸發燙,如何不知女人的心思,玉麵涼涼笑起來。

  「谷主是我們心中的神呀,奴婢們愛得來不及呢,只有那不識抬舉的人才捨得跑……啊——」紅衣跪起身子,好似蹲得太久關節都麻了,一個趔趄,軟軟地就要往鍛淩鈺懷裡倒去/。

  差了一步就要匍進那黑衫半敞的誘//人胸膛了,卻忽然下/腹部被猛然一踹,痛極了跌至並牆角。

  「賤人!她的床,可不容你們這些下等角色沾染……滾。」鍛淩鈺傾城容顏上浮起一抹殺氣,若非看她那副骨頭與那女人有一絲極小的相似,日後還有些利用價值,早便殺了她。

  紅衣嚶嚶嗚嗚地去了,小小的屋子立時安靜下來。這個屋子是當初他特意關照木白分予她的,斜對著他自己的那個黑白大屋,但凡窗子打開,便可以從他的二層小閣上清晰看下來……

  那真是個做作的女人呀,人前安靜得像個悶葫蘆,倘若回了自己屋子,便立刻成了個又會笑又會生氣的活人兒。將裁剪給美人的衣裳對著銅鏡這兒比比、那兒劃劃,倘若合身便眉眼彎彎笑;若是醜了,又皺起眉頭嘟嘟囔囔,一個人也能玩得不亦樂乎。

  他那時候無聊,頂頂喜歡的便是臥在榻上看她在屋子裡傻子一般自得極樂;更有時,看她開心得不行,又故意譴了僕役派給她新的活計,偏偏喜歡看她關起門來慪氣彆扭的模樣。

  這個屋子,是他心中的小秘密啊,她被欺負了第一個看到的是他、她開心了第一個看到的也是他……可惜那個傻子,他這樣的護她寵她,她竟然還要狠心棄了他離開。真該死。

  想到此,才平緩的心緒忽然又糾成了一團:「也不知木白事兒辦成了幾分……來人,去看看發出去的信鴿可有回來?」

  「谷主可是尋我?」門外卻傳來一聲圓潤嗓音,低沉而微微倦憊。

  鍛淩鈺扭過頭,看到蕭木白一襲寬袖長袍立在門口,手裡頭抱著個肉墩墩的生氣小兒,拚命晃著小胳膊小腿嘟嘟囔囔。

  瞅著這和諧的一幕,沒來由心裡頭竟有些不悅……關於小合歡的一切,心底裡都不願被眼前的第一公子沾染,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

  懶懶動了身子,幽幽笑起來:「嗬嗬,又哭,實在是個討厭的小東西。」

  卻也不肯抱他,只對著桌上的飯菜指了指:「回來了正好,辛苦你一路奔波。找這個小東西找了好一會兒,飯菜都快要涼了,正好一起吃些罷……」

  「也好。」蕭木白笑了笑,將川兒往座上一放,揩著下擺坐下來。他這些日子四處奔波布置,此刻難得回來一趟,著實有些累得不行。

  鍛淩鈺心中不無感動,卻也不說那些客氣之言。執著筷子為身旁的彆扭小兒夾過幾道菜,口中懶懶道:「你方才在哪裡找到的他?……一點兒也不比我的小合歡乖巧,小時候她來了,也總是乖乖的藏在廚房裡幹活,可從來沒有主動往外跑過。」

  嘴上在怪罪著,卻聽不出他有任何生氣,說完了,一雙惑人的鳳眸又淡淡掃了一眼蕭木白,勾唇笑起來。

  「谷住說的是。」蕭木白淡淡的,知道他終於怪他當初將她放走,也不好再說什麽。

  鍛淩鈺指了指川兒面前堆得高高的一小碗米飯:「在我吃完前,你若還不動筷子,今夜繼續一個人睡那大黑屋子。」

  川兒抬頭看了看對面黑漆漆的可怖二層小閣,紅紅小嘴立刻癟下來,哆嗦著……好想哭啊。

  他那麽矮,還得站在椅子上才能夠得著碗,可是這樣大的一碗米飯,還有肉,他的嘴巴小小的,哪裡能咬得動……嚶嚶,被騙了,還說會替自己救娘親,來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娘親,連大大也不來尋他,還要被這個漂亮的爹爹虐待……

  「嗚嗚~~娘~~」心裡頭難過,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一時間世界上最可憐的就屬他了。

  小子,麻煩極了……直哭得鍛淩鈺心中煩躁,向來清冷絕情的玉麵夜叉哪兒知道如何哄孩子?想了想,只得道:「你若吃一口飯,我便喝一口藥;你若不吃,我也不喝……沒了力氣我便救不了你娘親,你自己掂量著。」

  說完了,又「體貼」把肉往川兒碗裡夾了一筷。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他可沒伺候過任何人,可惜這隻討厭的小東西,誰也不肯跟,隻日日粘糖一般纏著他討要娘親。你還不能打他罵他,倘若惹了他不高興,不是一個勁哭得整個花幽谷不得清靜,便是又往哪個犄角旮旯裡鑽進去,讓你將他好一番找尋。

  白日裡折騰得累了,夜裡纏著你睡覺時,還要往你身上將將尿上好一褲子,直讓你哭笑不得……

  他的小合歡果然調皮呀,自己不敢與他生氣,便專專生下來這樣一隻討厭的小東西來替她折磨。

  「嚶嚶……吃、不動……娘~~」川兒還在哭,剔透的淚花大顆大顆掉下來,小肩膀一抖一抖可憐極了。

  「你,去喂他。」鍛淩鈺朝身後的小女奴不耐揮了揮手。

  那小奴趕緊淨了手跪在川兒腳前,將飯菜舀起一勺子放進口中嚼碎,準備往川兒口中送去。可憐她的唇兒太紅,那沾染了唇紅的食物直看得玉麵夜叉皺起眉頭,絕色容顏上瞬時便又湧起一抹黑沉,一掌拂開勺子,又將那女奴踹了開去:「你,不配喂他。」

  卻也不罰她,自己學著她的動作,喂了一勺子給那哭得快要沒氣了的小矮墩兒:「快吃。」

  「嚶……」川兒半句哭聲還悶在鼻腔裡呢,小嘴巴就被爹爹一勺子香香的飯菜堵住了……軟綿綿的飯菜,這才是娘親的味道呀。

  小嘴嚼啊嚼,難得一口飯吃了個精光,又墊著腳尖指著另一道菜,可憐巴巴的喚:「爹爹……還要……」

  一聲糯糯的「爹爹」叫得鍛淩鈺心都軟了,心裡頭討厭小兒的傲驕賣寵,筷子卻已往那酥香脆魚上夾了去:「小東西,和你娘親一樣麻煩。」

  蕭木白看著,眼裡便漸漸有了欣慰……更或者還有一絲豔羨,淡淡笑著道:「谷主如今像極了一個周全的父親。」

  「嗬,不過是看在那女人的份上,否則便是送我,我可也不肯要他。」緞淩鈺頓了勺筷,見蕭木白已吃得差不多,方才問了正事:「這次情況如何?」

  「其他都已布置妥當。只可惜見不到人……他將她看護得萬般緊密,任何人都靠近不得。皇城外倒是張貼了告示,然所有的能人異士都已被我們掌控,谷主倒不用太過勞心。」蕭木白凝了眉,眼前又浮出那個紅裘嫋嫋的風情美婦,也不知道為什麽,卻也沒有將紫蘇的事情講出來。

  隻淡淡補充道:「只是……太子殿下如今處境著實可憐得緊……」

  「嗬嗬,玄柯……我果然沒有看錯他!這天下,予他再合適不過,可柔可剛……可惜,我原也不想同他作對,奈何他偏偏搶了我的女人。這場鬥,你讓我如何不繼續?」鍛淩鈺薄涼勾唇笑,好看的鳳眸裡一絲殺氣掠過。

  低下頭,對著小兒戲謔道:「可想讓你娘親回來麽?」

  「嗚,要……」川兒點點頭,本來還想說把大大也帶回來,可惜看漂亮爹爹那麽凶,怕又要被他打屁股,想了想又趕緊抿住了小嘴吧。

  鍛淩鈺滿意了:「哦呀~,果然是我的乖兒子……那麽,且待我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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