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哈啊……啊啊——”

　黑髮男子的雙手被緊緊綁在床頭！雙腿架在金髮男子的肩膀上，野獸般巨大的分身激烈貫穿臀間的肉穴，發出淫靡的肉體撞擊聲和噗嗤噗嗤的水聲！

　粉紅的乳頭被又吸又咬，轉成豔紅的淫靡色彩，卡瑪律像要吸出乳汁般，瘋狂地蹂躪著範佩斯敏感的乳珠。

　範佩斯嗚咽地喘息，“嗚……不行了……乳頭要破了……卡瑪律……饒了我……你饒了我吧……”

　卡瑪律充耳不聞，還是執拗地吸著，“誰稀罕那個女人的孩子……我們自己生一個吧……寶貝……我們結婚吧……你幫老公生一個……好不好……好不好……”

　范佩斯聞言心中酸楚，哭著不停點頭，“好，好，我什麼都願意做，卡瑪律，我的卡瑪律，你別生我的氣。”

　“我沒生你的氣。”卡瑪律繼續吸著他的乳頭。

　“我氣那個女人！誰都別想搶走你！你這淫蕩的乳頭，被我操到射精的肉棒，恨不得被我操爛的騷穴，全是我的！全是我的！”

　範佩斯用雙腿緊緊圈住他的腰，“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卡瑪律，你別拋棄我！”

　這是範佩斯內心最深層的恐懼，因為戀人的反應太失常了。

　自從三天前來到這座湖邊的小木屋，他就被綁在床上。

　吃喝拉撒睡都由卡瑪律伺候。

　範佩斯經常被操到暈過去，昏昏沉沉中會聽到卡瑪律恐懼的大叫——

　“走開！他不是你爸爸！他是我的！是我的！”

　“不要！你不要哭！嗚……走開！你走開！”

　“你走吧……求求你走吧……不要恨他……不要恨他……他是我的……是我的！”

　“你別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把他還給你吧……你別恨他……別恨他……”

　卡瑪律總是顛三倒四地說著夢話，讓範佩斯膽戰心驚。

　他太瞭解卡瑪律了。

　“私生子”三個字是他一生最深的烙印，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更是心底永遠無法碰觸的傷口。

　範佩斯害怕他會選擇一條讓他們痛不欲生的路。

　不，我不答應。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卡瑪律，我只要你！

　範佩斯害怕被放棄。他一直強撐著不敢睡著，就算累得睡了過去，也用雙腿緊緊圈住戀人。

　無奈到了第四天，他發燒了。

　病得昏沉沉的他感覺自己的雙手被解開，男人溫柔地將他抱進車裡。

　“不要！我不走！卡瑪律……你別送我走……”

　“你病了……寶貝……我帶你回家……”

　“好，回我們的家。回我們第一次做愛的地方，好不好？”

　“乖，你安靜睡吧。”

　“卡瑪律……你別放棄我……求求你……”

　範佩斯終於還是昏了過去。

　卡瑪律癡癡地望著他，在車裡不知坐了多久，最後終於發動引擎，疾駛而去。

　車子抵達了範佩斯的府邸。羅奈爾和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待。

　卡瑪律誰也不看，將範佩斯抱進屋內，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

　範佩斯燒得迷迷糊糊，恍惚間看到戀人哀傷的眼眸，猛然驚醒！“卡瑪律！”

　卡瑪律溫柔地撫著他的頭，“你安全到家了。我走了。”

　“你要去哪裡？”範佩斯驚慌地抓住他。

　卡瑪律拉開他的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轉身背對他，“回去我的世界。而你，也要乖乖待在自己的世界。你會有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孩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們就此分手。”

　范佩斯聞言全身驟冷！他滾落到地板上，又掙扎地爬起來，瘋了似撲上前去，勉強抓住他一片衣角，厲聲哭喊——

　“不！！我不要妻子，不要孩子！我只要你，卡瑪律，我的卡瑪律，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說分手！我不同意分手！我死也不同意！”

　戀人的哭聲像一把把鋒利的劍插在卡瑪律千瘡百孔的心臟，痛得他幾乎死去。

　想到要失去他，眼前盡是絕望的黑，如同他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未來。

　這個人生是如此殘破，從小沒有父親，接著又失去母親，如今又要失去他一生的摯愛，他還剩下什麼？

　他還剩下什麼？！

　無邊的絕望讓卡瑪律幾近崩潰。

　不，我不要失去我的寶貝，我不要失去他，他是我的命啊！是我的一切！

　卡瑪律想轉身緊緊擁抱他，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個小男孩的影像。

　長得那麼像他的範佩斯啊，皮膚那麼白，頭髮那麼黑，眼睛那麼明亮，仿佛聚集了全世界的光。

　那雙無價的黑曜石卻在掉眼淚，仿佛在無聲地控訴，我的爸爸呢？我的爸爸在哪裡？

　卡瑪律哭了。

　一直勉強壓抑的眼淚終於潰堤。

　他不忍心，他不忍心看小範佩斯像他一樣成為私生子。

　他不忍心讓範佩斯被他的孩子憎恨，像他憎恨他的父親。

　如果發生這種事，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這是他心中的魔，他到死也無法擺脫。

　苦澀的淚水不斷奪眶而出，“……範佩斯•瑞納多，記得我說過，愛情使人喪失人性，愛情是魔鬼。你想讓我們的愛變得如此不堪嗎？你很明白我最痛恨不負責任的父親，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別讓我瞧不起你！”

　卡瑪律走得那麼絕然。一步一步離開了他人生的光。

　鮮血一滴滴從男人緊咬的下唇滴落，混著他的眼淚，落到塵土中，消失在這個無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