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因為足球營只有三天的時間,白天兩人抓緊時間教小朋友基本動作,使勁渾身解數互相較勁,你來記頭槌,我就來記抽射,你右腳淩空射門,我就左腳倒掛金鉤,逗得小朋友興奮得尖叫不已!
到了晚上,校長親自幫他們安排住宿。
“對不起啊,兩位先生,本來幫你們安排好兩間宿舍,但剛剛一場大雨,發現屋頂有些漏水,有一間宿舍不能住了,只剩這一張床,可能要麻煩兩位擠擠。”
“又擠?!”範佩斯已經傻眼了,他跟這禽獸是犯沖啊啊啊?
校長看他臉色難看,猛吞口水,“對不起,對不起,山上條件不好。說實在的,這兩間宿舍還是我和老師們住的,特意挪出來給兩位,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還是要委屈兩位擠一間房。”
人家都這麼說了,還能怎麼樣?
這次輪到範佩斯敢怒不敢言,看得卡瑪律差點沒大笑三聲,憋笑憋得肚子痛,連忙揉著肚子,假裝關心地問,“原來是這樣啊。那校長你們晚上睡哪裡?”
“我們無所謂,教室裡打地鋪就行了。”
“真是辛苦你們了。那快去休息吧。晚安。”
卡瑪律送走校長後,立刻轉身嘿嘿一笑。
看你這下往哪裡逃?
王子和野獸扭打成一團,兩人體力相當,勢均力敵,打得難分難解。
不過卡瑪律畢竟是街頭混出來的,什麼卑鄙的招數都使得出來,範佩斯還是中了他的陰招,下體被狠狠抓了一把!
“啊!”範佩斯痛得差點咬到舌頭,“王八蛋!你這卑鄙下流噁心齷蹉的王八蛋!”
卡瑪律吃吃一笑,單膝下跪,大手刷地扯下範佩斯的運動褲,握住痛得縮成一團的“小王子”
“嘖嘖,疼死了吧?讓我好好幫小王子療傷……”
範佩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卡瑪律伸出舌頭溫柔地舔了起來。
男人靈巧的舌頭從根部舔到肉冠,有時用舌尖戳戳馬眼,有時用舌頭卷住陰囊,搞得範佩斯魂飛魄散,就算捂住嘴巴,還是忍不住流泄出狂喜的呻吟。
“啊啊……不……不行了……放開……放開啊……”
範佩斯腿軟得差點站不住腳,沒想到卡瑪律還不放過他,竟然將他一隻大腿高高撐起,火熱的舌尖猛地鑽入他雙臀間的秘穴,瘋狂舔弄
“嗚唔嗯嗯”
難以言喻的淫靡快感像雷電襲擊全身,淚水無意識地從範佩斯的眼眶滑落,他緊緊抓住男人狂野的金髮,像抓住人生的救命稻草。
“嗚……瘋子不行這樣弄不行啊”
就在他被男人下流的舌頭幹到快高潮時,一根火熱的巨棒猛地捅入了他的屁股!
啊啊啊
痛到極致又爽到極致的嘶喊被男人的唇舌吞沒,身體彷佛擁有自己的記憶,瘋狂地追逐那曾經經歷過的銷魂蝕骨!
“幹!”卡瑪律將男人的一條腿扛在肩上,另一條腿盤在腰上,用巨屌將他死死釘在牆上猛戳猛幹,“幹死你!幹死你!噢噢就是這種感覺……這幾天他媽的做夢都想這麼幹你!”
尺寸驚人的陰莖撐開範佩斯小小的肛穴,讓他渾身像通電般戰慄,男人拔出到只剩一個龜頭在穴口,再狠狠撞入!
一下、一下、再一下!
腸子像被戳爛了,淫水大量湧出,四處飛濺!
範佩斯已經魂飛天外,意識淩亂模糊,不斷掉出淚水的黑色俊目失神地看著卡瑪律性交時狂野迷亂的神情,兩人的視線緊緊鎖住,下一秒突然瘋了似地吻在一起!
同時淪陷!撕咬!像兩頭發情的野獸,不顧一切地廝磨操幹!
卡瑪律的每一次抽插都戳到範佩斯的死穴,漲到快爆炸的陰囊被濃密陽剛的金色陰毛磨得快著了火,從未在任何人身上得到的瘋狂快感讓範佩斯徹底失控了,他緊緊掐住男人堅硬如石的臀部,下身用力一頂
啊啊啊
如野獸般巨大的龜頭撞上了腸道深處最脆弱敏感的嫩肉,兩人同時驟然痙攣,崩潰似的噴出炙熱的精液
王子的身體內部像被野獸的熱精燙化了……野獸的胸口也被王子的熱精燙得紅通一片……
+++++
兩人一直幹到天濛濛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但還睡不到一小時,卡瑪律就被小朋友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
“大哥哥醒了沒?”
“我們要不要去敲門啊?”
“讓他們多睡會兒吧。”
“可是早餐再不吃就涼了。”
“那怎麼辦啊?”
卡瑪律一拉開門,小朋友立刻興奮地撲了上去!
“獅子哥哥你醒了!”
“王子哥哥呢?”
孩子們才跟兩位大哥哥混了一天,就主動改了稱呼。
卡瑪律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抓了抓頭髮,“安靜點,他身體不太舒服,還在睡呢。”
“王子哥哥哪裡不舒服啊?”一個褐色頭髮的小男孩焦急地問。
“他”
“我身體好得很。”範佩斯突然出現,將卡瑪律狠狠撞開,對著小朋友燦然一笑,“大家早啊,我們去吃早餐吧。吃完,大哥哥再教你們踢球。”
“耶!”小朋友們大聲歡呼,簇擁著範佩斯走了。
卡瑪律摸摸鼻子,“切,看你要死撐到什麼時候?待會兒屁股裂成兩半別怪我。”
果然,範佩斯在做示範動作時,痛得差點問候大家的媽媽。
卡瑪律看他臉色發白,心臟莫名地抽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沖了上去!“我來做示範吧,讓王子哥哥看我做的對不對。”
卡瑪律用眼神示意他去坐著,開始認真地示範盤球過人的動作,果然贏得小朋友們的歡呼喝彩!
範佩斯才不想領這個罪魁禍首的情!無奈發軟的雙腿和快裂開的屁股都讓他不得不屈服,顫巍巍地坐了下來!
山上的氣候果然多變,範佩斯才剛剛欣賞了一會兒卡瑪律在賣弄球技,天空就突然下起了大雨!
小朋友一陣驚叫!
“大家快進教室躲雨!”卡瑪律趕大家往教室跑,他自己卻跑到範佩斯身前蹲下。
“你幹嘛?”範佩斯嚇了一跳。
“快上來,我背你。”
“神經病!我自己會走!”
“少囉嗦!”卡瑪律一把將他背起,沖回了宿舍。
這時兩人都已被大雨淋得濕透,卡瑪律三兩下脫掉了衣服,露出健壯完美的胴體。範佩斯也顧不得羞了,山上氣溫驟降,他可不想感冒讓他的勁敵看笑話。他迅速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才剛彎腰要套上乾爽的褲子,臀間突然感到一陣冰涼!
“你幹什麼?!放開我!”這個混帳!又乘人之危!範佩斯被壓制在床上,扭頭狠狠瞪著他!
“別動。我幫你擦藥。”卡瑪律小心翼翼地將藥膏塗在穴口,再慢慢探入到內部。
“啊哼嗯……”範佩斯敏感地一抖。
“該死!”卡瑪律聽到那甜膩的呻吟也跟著一抖!“再發出這麼騷的聲音小心我再上了你”
“老子才上了你呢!”範佩斯罵出口後差點賞自己一巴掌!
神經病!我又不是變態,更不是同性戀,幹嘛去上那頭禽獸?!
+++++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也沒辦法到操場踢球。
範佩斯和卡瑪律兩人就利用時間把昨晚沒睡的覺通通一次補回來。
他們睡得昏天暗地,連午飯都沒吃。
到了晚上,兩人是被餓醒的。
咕嚕咕嚕。
範佩斯和卡瑪律不虧是勁敵,連肚子叫都要比大聲。
範佩斯醒來發現兩人竟然赤裸相擁而眠,尷尬地一把推開他。
“我去弄點東西來吃,你等我。”卡瑪律下床套上褲子。
“誰要等你,我自己去。”范佩斯又不是女人,才不需要男人照顧。
“你怎麼這麼拗?好好聽話會死嗎?”
“本少爺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
叩叩!外頭突然傳來敲門聲。
兩人面面相覷。這麼晚了,是誰啊?
卡瑪律打開了門
一個留著褐色短髮的小男孩,害羞地開口,“獅子哥哥,請問王子哥哥在嗎?”
卡瑪律冷冷瞥了他一眼,“這裡沒有王子哥哥,只有公主妹妹。”
“給我滾!”範佩斯一把將他扯開!對小男孩露出一個帥到無邊的甜笑,“有什麼事嗎?小朋友。”
小男孩突然羞嗒嗒地從背後拿出一把花,“王子哥哥,送給你。”
範佩斯一愣。隨即伸手收下,“很漂亮,謝謝你。”
卡瑪律冷眼旁觀,譏諷一笑,“花能吃嗎?我們現在缺的是食物。”
“豬啊!就知道吃!”範佩斯甩給他一記眼刀!扭頭對小男孩繼續放電,“太漂亮了,謝謝你啊。”
“王子哥哥喜歡就好。”小男孩眼裡都是崇拜的光。
卡瑪律突然覺得很刺眼,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往外走,“臭小鬼,這麼小就想要泡妞,走!我帶你去找老師!範佩斯,你負責去找吃的。”
“喂!不要虐待兒童!”範佩斯在他們身後大叫!
範佩斯走到餐廳,發現兩人的飯菜都在鍋裡擺著,還有一點余溫。端著兩食盤回到宿舍後,卻遲遲等不到卡瑪律回來。
搞什麼鬼?不會是迷路了吧?外頭黑漆抹烏的,別是跌山坑裡了。
這想法一浮現,範佩斯在屋內就坐不住了,拔腿就往外跑。
才剛跑到操場,突然聽到蕩秋千那裡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媽媽呢?怎麼都不管你,讓你這麼晚還跑出來。”
“媽媽生病了,平常都是我照顧她的哦。”小男孩驕傲地說。
“生病了為什麼不看醫生?”
“她不肯去城裡看病,她說怕爸爸回來找不到她。”
“你爸爸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
卡瑪律突然沉默了。
這沉默如此漫長,漫長得彷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才聽見他緩緩地開口,“聽大哥哥的。不要學你媽媽。不要等任何人,也不要愛上任何人。這世上你能依靠的人,只有你自己。”
“獅子哥哥……只有一個人不會很孤單嗎?”
“孤單總比受傷好。回去吧。”
“可是大哥哥我 ”
“回去。”
“好吧……獅子哥哥,晚安。”
範佩斯站在暗處,將卡瑪律的話聽得明明白白。
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什麼人曾經讓你這樣傷心?
什麼人讓你愛到不敢再愛?
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足球王子,並不知道那像毒藥腐蝕心臟的痛苦,就叫做嫉妒。
+++++
範佩斯那晚並沒有回到房裡,到教室和老師們打地鋪去了。
到了早上,和小朋友吃完早餐後,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刻。
小朋友們全都抱著他們哭成一團。
“大哥哥,你一定要再回來看我們啊。”
“大哥哥會再回來的。”範佩斯的眼眶也濕了。
卡瑪律冷笑,“沒打算實踐就不要輕易承諾。”
范佩斯連理都不想理他,直接當做空氣。
兩人一語不發地坐上車離去。
司機看車內氛圍簡直比北極圈還要冰冷,也一句話都不敢說。
上路沒多久,又開始下起大雨。
司機正在嘟囔,“這雨怎麼下個沒完,路都快沖毀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到轟然一聲巨響,龐大的土石流夾帶巨大的樹木從山上直泄而下!司機驚叫一聲,方向盤猛地一打,車子不受控制地沖下山谷,連翻了好幾圈,重重地摔落穀底
範佩斯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地往旁邊一抓!“卡瑪律!”
“我沒事,我在這裡!”一隻熟悉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他,讓他一顆心瞬間落了地。
放鬆下來後,才感到右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的腿!”範佩斯的聲音難掩恐懼。
腿是足球員的生命。他絕對不能失去他的腿!
原來兩人在車子翻滾時被甩到車外,範佩斯的右腿被扭曲的車體壓住了!
“不要動!千萬不要動!”卡瑪律掙扎地站起來。
“司機呢?”范佩斯看到車頭全毀,擔心地問。
卡瑪律搖搖頭,“不知被甩到哪裡去了。你不要動,我試著推推看。”
卡瑪律用肩膀頂住變形的車體,尖銳的鐵皮刺入他的肌膚,頓時血流如注。
範佩斯一開始並不知情,直到看到滴落的紅色“雨水”才發覺不對勁!驚駭地大叫!“你瘋了?不要再推了!打手機找人來救我們!”
“這個鬼地方會有訊號才有鬼!少廢話!我喊到三的時候,你使勁往外爬,聽到沒有?”
範佩斯看到卡瑪律的肩膀不斷冒出鮮血,頓時淚眼模糊。
“一、二、三”卡瑪律使勁全身力氣,沉重的車體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范佩斯抓緊機會拼命往外爬,終於抽出了他的右腿!
“快讓我看看!”卡瑪律焦急地察看他的腿!
“你先看看自己的傷!”範佩斯大吼!
“少囉嗦!我死不了!”卡瑪律仔細察看他的腿後才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骨折,但傷口很深。”
他脫下襯衫撕成好幾條布條,緊緊地綁在他的傷口止血。
“我也來幫你。”範佩斯也拿起布條綁在卡瑪律肩膀的傷口。
雨還在無情地下,卡瑪律擔心還會有土石流,連忙將範佩斯背在身上,遠離危險的山坡地。
“疼嗎?”范佩斯看著男人肩上深深的傷口,擔心地心臟都在抽。
“一點小傷而已,別那麼婆媽。我混街頭的時候又不是沒被刀捅過。”
這還是範佩斯第一次聽到卡瑪律提起他的過去,“是右側背上那道疤?”
卡瑪律吃吃一笑,“看得還真仔細啊,我以為你被我幹得都睜不開眼了。”
“你想死嗎?小心本少爺廢了你!”範佩斯恨不得往他傷口用力一捶。
“怎麼不下手啊?心疼了?”卡瑪律咧嘴一笑。
“哼,你救了我的腿,本少爺只是不想當那忘恩負義的人罷了。誰會心疼你這頭禽獸?!”
卡瑪律哈哈大笑。艱辛地徒步走了一段路,卡瑪律終於將範佩斯背到一處平坦的河谷。
兩人躲在大樹下避雨,劫後餘生的幸運讓他們靠在一起什麼都不說,就覺得滿心歡喜。
“累了吧?快睡一會兒。”自己好歹也是個大男人,體重不輕,卡瑪律肩膀受傷還要背著他走這麼遠的路,肯定累壞了。
“嗯,你也睡一下。”卡瑪律確實有點疲倦,不知不覺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範佩斯小心翼翼地調整他的睡姿,將他的頭放在自己大腿上。
這是一張令人一見難忘、陽剛味十足的臉龐。
睜開眼時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眸能將人活活吞噬。
閉上眼時卻帶著慵懶性感,甚至還流露出一絲脆弱。
範佩斯,你眼睛也受傷了?這種禽獸哪會有脆弱的時候?
雖然這麼警告自己,但還是覺得莫名的心疼。
“你好好睡。我來守著你。”
王子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他的野獸,直到夜幕低垂,睡意也同樣席捲了他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