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才子巾幗 相得益彰(4)
巢南非冷笑一聲,道:“來不及了。”
突然拍出一掌。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掌,但南長命卻無法閃開,迫的他揮掌一接。
蓬然輕響,雙掌接實。
南長命的身軀,似乎是突然間被抽去了筋骨一樣。
全身突然間萎縮了下去。
救人要緊,余長貴只好先抱起南長命,向後躍退。
水長流一橫身,攔住了巢南非。
事實上,巢南非也沒有追上來。
余長貴放下南長命時,南長命已經無法站穩,全身向地上倒去。
莊璇璣一上步,右手抓住了南長命的左腕脈穴,左手輕彈,一粒自色的丹丸,投入了南長命的口中,道:“快些吞下去。”
可悲的是,南長命已經沒有了控制自己吞下去的能力。
莊璇璣輕輕嘆息一聲,道:“老前輩,能夠說話麼?”
南長命不能說話,只能搖搖頭。
莊璇璣感覺得出來,他受到了很重的傷害,他不但失去功力,而且全身軟癱,已經無法再控制身上的系統。
余長貴輕輕一掌,拍在南長命的背上,幫助他把藥物吞了下去。
莊璇璣看不出他中的什麼掌力,也無法幫助他恢復體能。
盡避她心中十分震駭,但卻仍盡力保持著鎮靜,放下了南長命,緩步迎了上去,道:“水老前輩,請讓開,這一陣晚輩出手。”
說的雖然客氣,但語聲之間,卻十分堅定。
水長流只有讓開。
璇璣堡中的事,自然該由莊璇璣作主。
莊璇璣迎向巢南非,道:“你的手段很惡毒。”
巢南非道:“姑娘可已瞧出,他是傷在一種什麼武功之下麼?”
璇璇璣道:“瞧不出來。”
巢南非道:“姑娘很坦白,因為,那不是中原武學。”
莊璇璣道:“瞧不出來,並不是表示我的心中害怕了,世上武功博雜,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巢南非道:“姑娘想不想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武功呢?”
莊璇璣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不矯情,但也不會求你說出什麼,愛說不說。”
巢南非道:“好!在下奉告姑娘,那是摧心掌,專傷人體關節,不論武功如何高強的人,只要被擊中一掌,就立刻失去了抗拒之能。”
莊璇璣道:“哦!這個已經證明了。”
巢南非道:“姑娘自信,能夠抗拒這樣的掌力麼?”
莊璇璣道:“至少,我不害怕,而且,傷害人的武功很多,閣下有摧心掌,我也有一兩種出手必傷人的武功,大家不妨試試看了!”
巢南非一皺眉頭,道:“璇璣姑娘,你如再不知難而退,那就別怪我要大開殺戒。”
莊璇璣道:“看閣下十分文雅,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所以,我們沒有心傷害你,但現在,只有放手一戰了。”
巢南非冷笑一聲,道:“姑娘逼迫在下,在下也只好放手施為了。”
莊璇璣道:“巢南非,你小心一些,我會殺了你……”
巢南非冷笑一聲,道:“莊姑娘,你可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如不先說明白,也許,你還有三分機會,你這麼一說明,只怕連一分機會也沒有了。”
莊璇璣道:“試試看吧!巢南非。”
巢南非道:“在下正要試試。”
忽然揚手一指,點了過去。
一縷指風,帶起了一股強烈的破空勁風,直射過去。
莊璇璣竟然沒有閃避。
身子一閃,踏中宮,直攻而上。
右手一掌拍出,擊中了巢南非的右肩。
巢南非呆了一呆,左手疾快的反擊了一掌。
莊璇璣嬌軀一縮,竟用左肩的一部份,接下一掌。
巢南非哈哈一笑,道:“你已中了摧心掌。”
莊璇璣忽然一抬右手,一掌拍在了巢南非前胸之上,人卻突然向後退開。
巢南非一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道:“你不怕摧心掌?”
鮮血連綿噴出。
莊璇璣冷冷說道:“我說過,我要殺了你。”
巢南非道:“我不明白,摧心掌無堅不摧,你怎會不怕?”
莊璇璣道:“天竺武學,未必是天下第一等武功,還不足以在中原武林道上稱霸。”
巢南非雙手捧心,緩緩坐了下去,口中連聲說道:“這不可能啊,不可能!”
喝聲中倒了下去。
莊璇璣身子搖了兩搖,似欲向地上倒去。
柳媚疾快的奔了過來,伸手扶住了莊璇璣,道:“姑娘,你……”
莊璇璣道:“我不要緊,還支撐得住……”
伸手由衣袋中,取出了一個玉瓶。
她的手微微發抖,已然無法打開瓶塞。
高空接過玉瓶,迅快的倒出了兩粒白色的丹丸,道:“要服幾粒?”
莊璇璣嫩紅的臉色上,已然泛起了一片青白,道:“兩粒夠了。”
高空把兩粒丹丸,投入了莊璇璣的口中。
莊璇璣吞下藥丸,略一定神,道:“快!傍他兩粒藥丸服下。”
高空微微一愣,道:“給什麼人?”
莊璇璣道:“巢南非。”
高空道:“姑娘還要救他麼?”
莊璇璣道:“不能讓他死,服下藥丸後,點他雙臂雙腿上的穴道。”
高空依言施為。
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子的藥物,但卻有看很奇大的效用。
巢南非服用過藥物之後,竟然立刻清醒過來。
他睜開了雙目,挺身坐起,才發覺了雙腿、雙臂,穴道都已被人點中了。
但他臉上仍然是一片驚異之色,望著莊璇璣呆呆的說道:“你沒有受傷?”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就算我受了傷,也不是很嚴重,對麼?因為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巢南非道:“那怎麼可能呢?摧心掌,摧心蝕骨,中掌的人,會立刻癱瘓,你怎麼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莊璇璣道:“我說過,天竺武學,雖然奇幻凌厲,但它卻未必真能傷人。”
巢南非突然嘆息一聲,道:“看來,姑娘是活人冢一個勁敵,那一次,在活人冢沒有殺了你,留下了一大禍害,在下既然敗了,任憑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