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通往‘平行空間’的門

　　之後的事情希瓦那也沒有再說，那是他與樊佳的事情，也沒有向我們訴說的必要。

　　我與父皇對樊佳原有的那點介心也完全消除了。同樣是驚世駭俗的愛，讓我們有遇到同類的欣喜，我們品嘗著清茶，沉迷於共同的默契之中。

　　“對了，”希瓦那突然抬頭問道，“能不能說說為什麼神會選中小伊作為人魚族的神使，而你們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呵呵，”我笑著回答，“當時我們一行人被騙回人魚族作為祭品之時，他們進行了祭祀的儀式。你也知道，這個儀式是本來是先選使者再血祭的，然後就先選中我作為使者了。”

　　關於炎爺爺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提，這件事我在船上之時跟父皇說過了。父皇當時也很奇怪，對於神界我們有過很多的猜測。雖然還止於猜測而已，但是我們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呃，希瓦那，”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摸了摸鼻子，“你不覺得你們的祭祀儀式有點不太對嗎？為什麼先選神選之人不先血祭呢？也許血祭了神收了祭品就願意出現來選神使了，你們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來一個神使都沒出現。更何況，當年你們前一個神使出現不是先殺了你們的仇敵來血祭，之後神才選中他作為使者嗎？”

　　“小伊！”父皇不滿地叫道，哪有作為祭品的自己認為應該先殺了祭品再選神使，如果不是先選神使，他們就先來殺我們了。

　　我吐了吐舌頭，不服氣地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乖乖地埋回父皇的懷裡了。希瓦那也無語地看著我，半天才說道，“客觀的角度來說，好像是有點問題。”

　　“我就說嘛……”我馬上探出頭來補充道，卻被父皇一個無奈的眼神逼了回去，我知道父皇也是受不了我有一點點危險的假設。

　　“但這個儀式的流程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這麼傳下來了，”希瓦那也帶著幾分疑惑，“族中還有一種說法，血祭之後的人類靈魂會到達神的身邊成為神的僕人。也許是這樣的說法，族人害怕成為神的新僕人的靈魂因為對人魚族的怨恨，而影響了神對人魚族的眷顧吧。”

　　“嗯，也許是這樣的想法。”我點了點頭，當時在祭祀之時，似乎是有人魚族的族人對我這麼說，說成為祭品是一種榮耀，能到神的身邊去服侍他這之類的話。

　　呵呵，原來人魚族也知道人類會怨恨他啊？那他還敢源源不斷地把人類作為祭品送他們到神的身邊去？

　　呵呵，他們也許沒考慮那麼多吧？對權力和往昔榮耀的瘋狂追求已經使他們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呵呵，所以，希瓦那，你沒有必要有背叛族人的想法。”我認真地對希瓦那說，“我見到了你們所供奉的神。”

　　“啊？”希瓦那震驚地看著我，“你真的見到神了？”

　　聖龍加里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亮晶晶的。

　　“是的，我見到了他。”我決定用善意的謊言來解開希瓦那的結，炎爺爺那麼疼我，我冒充他說幾句話他一定不會怪我的，“他告訴我你們族裡這種血祭的方式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看著你們人魚族，但就是因為人魚族越來越讓他失望，所以他才這麼多年都不願意選神使。而這次選了非人魚的我作為神使，也是對人魚族的一種警告。”

　　“原來是這樣……”希瓦那喃喃說道，帶著幾分迷惘和幾分釋然。

　　“他還說，在人魚族中，他就對你的做法還感到幾分欣慰，不然，他早就放棄人魚族了。”我看到了希瓦那的動搖，再對他加了一劑猛藥，“人魚族這上千年來所受的苦要源于你們的祖先在最鼎盛時期就存在的驕奢淫逸的作風，而後代卻一代不如一代，也沒有真正明理的人，所以他才會一直沒有再對人魚族有所眷顧。而你的出現，多多少少讓他心裡有些安慰。”

　　“真的嗎？”希瓦那驚喜地看著我，這些話能夠讓他從自責中完全跳出來，還會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當然，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我沉下臉看著他。

　　“不，不，當然不是。”希瓦那帶著幾分惶恐幾分欣喜看著我，“你是神使，我怎麼可能懷疑你呢。那麼，我不是人魚族的罪人了？”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你，人魚族將更糟糕，你又怎麼可能會是人魚族的罪人呢？”我笑著回答他。

　　希瓦那的眼眶紅了，在一刻，他完全解開了心中的結，放下了沉甸甸地壓在心頭多年的包袱。我是人魚族的神使，這是確認無誤的事情，而神使的話他自然是不會懷疑的，而這種信任也許也成了我如此輕易打開他的心結的契機。

　　樊佳輕輕地把希瓦那摟在懷裡，也許這一刻希瓦那流下的眼淚是樊佳心裡最大的欣慰吧。

　　父皇也摸著我的頭，對我笑。他自然是明白我剛才說的都是瞎扯，但他也贊同我的做法。

　　“希瓦那，這次我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待希瓦那平靜下來，我便讓父皇拿出了神器套裝之面具，我知道這時候拿出這件神器套裝正是時候，“你還記得這東西嗎？”

　　“呃？”希瓦那坐起身子，看向父皇手裡的東西，“是面具？”

　　“神器？”沒想到反映更大的會是聖龍加里，他猛地站起身子，瞪大眼睛看著那件面具。”

　　我與父皇對視一眼，不解地看向聖龍加里，“聖龍前輩，你也認得這東西？”

　　“呃……呃，嗯。”聖龍加里似乎不太願意說，但卻仍處於震驚狀態，只是盯著這件面具看。難道，聖龍對神器也有興趣？

　　“小娃娃，這個面具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聖龍很嚴肅地問我們，這是自從見到他之後第一次看到他表現出嚴肅的樣子。

　　“是從人魚族裡得到的。”我沒有隱瞞，但暫時也沒有跟他說我們還有套裝裡其它部件的事。

　　“能給我看看嗎？”聖龍加里帶著幾分顫音問道。

　　“當然。”我很乾脆地拿過父皇手裡的面具遞給聖龍，這裡他的能力最強，我們就是不給他，他想要也一樣能得到，既然如此，不如乾脆點，也許他還會還給我們。

　　聖龍加里接過面具，用激動得顫顫危危的手仔細地撫摸著面具的每一寸地方，像是在感應著面具的內在。突然，他抬起頭帶著幾分疑惑，“這面具被封印了。”

　　“是。”我點了點頭，“我們這次來找希瓦那就是為了解除這個封印，封印是希瓦那的母親當年用愛來封印的，所以只有希瓦那的血才能解除封印。”

　　“嗯，”聖龍加里點了點頭，再次把目光放回那個面具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視線轉移，卻是看著我與父皇，很認真很仔細地看，我們身上甚至有一種被掃描的感覺。聖龍加里一定是在用他的精神力像感應面具一樣感應我們的內在吧？

　　我與父皇對視一眼，用眼神來交流。我們不理解聖龍加里這是緣於何故，但這時候不要打擾他倒是真的。不論他是善意還是惡意，我們可能無力反抗，多多少少做好了隨時打開‘碧碧園’逃亡的準備。

　　希瓦那與樊佳也不明白聖龍加里怎麼了，但他們也很識趣地不開口，只是轉頭看看我與父皇，轉頭看看聖龍加里。

　　好一會兒，我甚至感覺過了半天，聖龍加里終於開口了，“小娃娃，你們身上還有沒有跟這件神器一樣的神器套裝部件？”

　　我甚至感覺到聖龍說出這話時口乾舌燥得喉嚨都有些沙啞，我知道這件事對聖龍來說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以他神級的級別來說，還能如此重視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欺瞞的好。如果欺瞞被發現了，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我看向父皇，父皇點了點頭，我轉回面對聖龍加里，不知道回答的結果會是怎麼，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們身上還有這件套裝的其他部件。”

　　“哈哈哈哈……”聖龍加里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我等到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哈哈哈哈……”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聖龍加里的反映太出乎意料了，我想了多種情況，卻沒有想到是這樣。這種反映到底是好是壞還是無法猜測，我的精神還是緊繃著，做好走人的準備，我還考慮到時候要不要把希瓦那和樊佳一起帶走。

　　又過了好一會兒，聖龍加里終於冷靜下來，他捏著面具看向我們，帶著似乎如同當初人魚族對神一般狂熱的眼神，我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呵呵，”聖龍加里漸漸地更加平靜下來了，看向我們的眼神裡不再有狂熱，卻也是興奮和激動交加，“能給我看看嗎？”

　　“嗯。”我點了點頭，父皇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那兩粒珠子，然後再把他變成護腕和靴子。

　　聖龍加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父皇的動作，看著珠子變成實物，突然笑道，“原來你們已經掌握了他本質的變化了。”

　　父皇把護腕和靴子遞給聖龍，聖龍小心地接過，又用剛才一樣的感應力去感應他們的內在，這次的動作快多了，沒一會兒，他就把這三件東西一起還給了我們。

　　“你們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會這麼激動吧？”聖龍加里看著我們眼裡的疑惑，笑著開口問道。

　　我們四人同時點了點頭，把目光聚焦於他身上。

　　“呵呵，這要從我為什麼呆在這裡說起。”聖龍加里發自內心地笑，“其實這裡除了是龍族聖地之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這裡是一個門，一個通往其他’平行空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