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什麼是真實世界？

　　小毛球叫准了這個名兒，既然是玄武取的，那就用了這個叫慣的名字。雖然六皇兄覺得不夠威武，但是前面有了青龍與朱雀的取名的傳統，他也只得接受。其實，我是覺得至少比‘小黃毛’好聽多了。

　　在天空中飛了整整兩天，才見到玄武就把六皇兄的魔獸夥伴的事情給搞定了。突然感覺很輕鬆起來。恩林覺得自己有點不平衡了，撇了撇嘴，為什麼就他得到的那麼難？

　　汗，恩林不知道主人與魔獸是心靈相通的嗎？雖然我也常常忘記了，但他的心理很容易地就被靈兒給捕捉到了，看著靈兒藍色的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著他，恩林連忙一把摟了過來，小聲地安慰著。

　　我好笑地看著他，父皇卻捏了捏我的小臉蛋。我向父皇吐了吐舌頭，轉頭問玄武，“玄武，我們今天晚上住哪裡啊？”

　　玄武有點尷尬地看著我們，“呃……我現原形已經很長時間了，不然，你們也不會看到我背上的塵土和那些已經長起來的稀稀疏疏的小樹了。”

　　“呃？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頭。

　　“傻瓜！”父皇笑著看我，“玄武的意思就是他沒有準備房間。”

　　“啊？”我張大嘴巴，繼而委屈地說，“那我們今晚睡哪啊？飛了兩天，都累死了。”

　　父皇上前一把橫抱起我，那小伊睡父皇懷裡好了。小時候，小伊不都是父皇抱著睡嗎？”

　　“啊——”我被嚇了一跳，叫了一聲，但隨即翻了翻白眼，那是小時候好不好，那時候我多袖珍，現在那麼大一條，父皇雖是抱得起，但一點也沒有美感。

　　父皇就著橫抱的姿勢俯頭親了我一下，向玄武使了個眼色，玄武很識相地用他偽神級的土系魔法立馬在地上就這麼升起了一座房子，漂亮是稱不上，但至少它是房子。

　　汗，以前我怎麼沒想到這麼用？

　　父皇抱著我走進房子裡，咦，不錯，還有簡單的土床和土桌椅。小六叔聰明地馬上上前，在那張土床上鋪上軟軟的野獸皮做為床墊，再放上一床被子。小六叔有一顆空間項鍊，就是我製造送給他的，當然，裡面主要也是裝了這些我與父皇的日用必須品。

　　父皇輕手輕腳地把我放到床上，拉過被子幫我蓋上，俯身親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寶貝，我知道其實你已經很累了，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好好地休息過，今天好好睡一覺，嗯？”

　　躺在床上，才真的感覺很累，疲乏的身子好像瞬間放鬆下來，甚至覺得都好像就已經陷入睡眠狀態的樣子。但還是強撐著，扯著父皇的衣袖，“父皇怎麼不休息？”

　　父皇用手摸著我的臉，“父皇一下子突然收了這麼多魔獸，總是要去接觸接觸，互相瞭解一下。”

　　我明白父皇說的是去問一些他們一直隱藏著的秘密，於是便鬆開了手，“父皇知道了要告訴我。”

　　父皇又俯身親了一下我的唇，“嗯，小伊安心睡吧……”

　　還未說完，我已陷入了夢鄉。

　　醒來之時，周圍沒有一個人，我還在迷迷糊糊中從床上坐起來，就聽到一陣聲響，原來是小桂子。他見我醒來後忙端了一盆水進來，給我洗漱。

　　“小桂子，我睡了多久？”我問道。

　　“主子沒睡多久，才過了不到三個小時。”小桂子邊熟練地幫我梳理著頭髮，邊回答。

　　“才這麼一會兒？”我有點驚訝，怎麼才沒睡多久，我不是蠻累的嗎？但回想一下，總覺得可能是缺了點什麼？對了，是父皇！父皇不在我身邊，如何能睡得著？“父皇呢？”

　　“陛下在隔壁的屋子裡。”小桂子輕聲答道。

　　“哦，我去看看。”我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小桂子趕緊跟了過來。

　　連著我睡的這間房間，一排豎立起了好幾間的房間，父皇的四隻魔獸夥伴便圍坐在他的身邊，父皇的手上拿著一顆圓圓的烏黑的珠子。

　　“父皇，這是什麼？”我好奇地湊過去問。

　　“小伊，醒啦？”父皇見到我很高興，習慣性地把我摟過去，坐在他大腿上，把珠子交到我手上，“小伊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拿著珠子翻來覆去地看，但實在研究不出什麼來，“難道又是什麼珍珠？呃，不太像珍珠的色澤，是什麼金屬嗎？”

　　父皇微微一笑，“小伊還記得當初的‘英雄護腕’嗎？”

　　“英雄護腕？”我驚訝地問道，“在那個‘莫都城’裡父皇得到的那個‘英雄護腕’？”

　　“嗯。”父皇點了點頭。

　　我再轉了轉手上的珠子，又捏起來，就著光線認真地看了看，“難道這是‘英雄護腕’裡鑲嵌的珠子？”

　　“這倒不是。”父皇接過來這顆珠子，“這是跟‘英雄護腕’配套的靴子。”

　　“靴子？”我不理解地搖搖頭，“這麼小的圓形靴子？”

　　周圍傳來一片笑聲，我抬頭瞪了瞪那笑得傻傻的四聖獸，轉回頭，卻見到父皇也在笑。

　　“父皇——”我生氣地捏了捏父皇的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裹到他的手掌中摩娑著，“這是意念中的產物，它如今已經認我為主，如果我想它變成原形它便會變成一雙靴子。你看！”

　　“認主？”我驚訝地看著一顆圓圓的珠子變成一雙帶有魔紋的古樸的靴子，問道，“它也是活著的嗎？”

　　“這倒不是。”父皇搖了搖頭，“能夠滴血認主的只有神器，而這雙靴子和原來的那個英雄護腕都是神器，是一整套神器中的一小部分。”

　　“哦。”我點了點頭，“父皇這東西哪裡來的？”

　　“是白虎他們給的。”父皇並不避諱白虎他們說這話，“他們說這是我的東西。”

　　我抬頭看向他們，問的卻是父皇，“他們都告訴你了嗎？”

　　父皇搖了搖頭，我疑惑地皺起眉頭。

　　“小伊主人，”白虎連忙說，“不是我們不說，而是真的還不到說的時機。”

　　“你們連主人都能隱瞞事情，那收你們為契約魔獸幹嘛？”我帶有點怒意，“而且，主僕契約不是有規定魔獸對主人不能有半點隱瞞，這是法則，你們還能夠隱瞞，這是怎麼回事？”

　　“小伊主人，我們……”白虎被我嚴厲的話也說得有點急了，急著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小伊主人，”玄武接過話，“真的不是我們不說，我們認主人為主，法則確實已經規定了我們不能對主人有任何的隱瞞，但這件事卻是超脫於法則之外的。時機不成熟的時候，如果我們告訴了主人，只會對你們造成更大的傷害。而且，等有一天主人什麼事情也明白的時候，一定不會怪我們的。”

　　“超脫於法則之外？”我與父皇倒吸一口氣，面面相覷，“竟然有超脫於法則之外的事情，難道又是所謂的神？”

　　“神？”朱雀帶著諷刺和鄙夷的口氣插話，“他們想超脫法則，在做夢。”

　　我抓緊了父皇的手，與父皇緊緊貼在一起，朱雀說的話讓我們感覺，似乎我們真的觸碰到了更高的級別。那些神不算什麼？那到底這幾隻聖獸他們接觸的是什麼樣的世界？而這與父皇又有什麼關係？”

　　“把你們能告訴我們的都告訴我們。”父皇不再強求，卻下了一下最正確的命令。雖然他們不能說的事情超脫於法則之外，但除了這些，主人的命令契約魔獸是不能違抗的，這也是法則的內容。”

　　“好吧。”最後回答的是青龍，“雖然我們不能把這些告訴給主人，但是對於真實世界的深入瞭解以及法則等級等，這些都是可以告訴主人的。讓我來說吧。”

　　“也許主人和小伊主人並不知道，你們所處的那個世界其實不過是一個神遺棄的空間，這個空間的靈力之貧瘠，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就是因為如此貧瘠的靈力，所以似乎那個世界的生命都無法修煉達到偽神級，更別說神級。當然，這個所謂的偽神級甚至神級，不過也是你們的說法，那對上級世界來說，不過是跨入了靈力門檻。”

　　我與父皇早已被青龍的話給震憾了，雖然說我們早有所猜測，但是這個說法，還是真的太讓人吃驚了。青龍透露的一點點消息，就是我們猜測了N久得出的結論。

　　“那你們為什麼會停留在所謂偽神級的狀態呢？如果只是靈力門檻？”我不解地問。

　　“那是因為我們把自己封印了。”青龍無奈地說，“我們的靈力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太強了，如果不封印，這個空間包括主人和小伊主人原來所在的空間，甚至包括你們不知道的多個平行空間，可能都會被毀了。”

　　青龍所說的一再地令我吃驚，但我們不再表現出來，只是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真實世界其實也不過是個空間，但那個空間到底有多大，也許只有‘聖皇’才會知道。”青龍苦笑。

　　“聖皇是誰？”我忍不住插口。

　　“沒有人知道。”青龍搖搖頭，“我們稱他為‘聖皇’，是對他的尊重。沒有人知道‘聖皇’是誰，大家都把整個世界的創始者稱之為‘聖皇’。是‘聖皇’成就了整個世界，他設立了法則，形成了靈力，讓這個世界因此而存在。”

　　“整個世界‘上級世界’和無數個‘平行世界’組成。這個上級世界，我們稱之為‘聖皇國度’，而‘聖皇國度’之下，便是無數的‘平行世界’了，而像主人們存在的那個世界與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其實都是‘平行世界’。”

　　“嗯？”我不理解地問，“我們現在所處的‘碧碧園’不是小碧的本體嗎？我們不是在小碧的本體裡面嗎？”

　　“當然不是。”青龍失笑，“小碧主人的本體只不過是一個通道，主人的世界和‘碧碧園’之間的通道而已。只有經過這個通道，我們才能到主人的世界裡。”

　　“那麼說，我們如果不經過小碧的這個通道，而是其他的通道，我們就會去不同的世界嘍？”我順著這個想法問道。

　　“是的。”青龍點點頭，“其實這也是一個秘密，連小碧主人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碧碧園’是一個空間，而他是這個空間的主人。但事實上，我們五聖獸才是這個空間真正的主人，只不過因為命運的必然，我們認了他為主。但我們可以隱瞞小碧主人卻不能隱瞞主人，因為我們與小碧主人簽訂的是平等契約而不是主僕契約。平等契約是可以隱瞞一定的秘密的。‘碧碧園’裡很多魔獸就是我們從其他的平行空間裡帶回來的，而小碧主人卻以為他們是自然成長的。”

　　“青龍，你說我們原來所處的那個空間靈力貧瘠，那麼其他的平行空間都一樣嗎？”我想到了這個問題。

　　“當然不一樣。”青龍介面，“雖說是‘平行空間’，但也只是就空間本身而言，‘平行空間’就靈力分佈還是分為十個等級的，主人們原來所處的空間只不過屬於二級靈力空間，還有更低的靈氣空間才是一級空間。而那些完全沒有靈力的空間，被稱為零級靈力空間。”

　　“青龍你們是從哪個空間來的？”

　　“我們是從‘聖皇空間’來的。”青龍帶著些許驕傲，“‘聖皇空間’當然是靈力最充足的空間了，但在整個空間之中，還是會有靈力等級的區別。但最弱的也不會低於七級靈力空間。這就是整個真實世界的大體概況。下面還有‘法則’是我們可以告訴主人的。”

　　“剛才我說了‘靈力’，就是整個世界賴以存在的基礎，我們的修煉，不論是哪種方式的修煉，都是要依靠靈力的。靈力的濃度，就是評價一個世界是什麼等級的標準。而‘法則’則是存在於任何空間。”

　　“比如契約就是一種法則。我們都知道，法則和靈力都是‘聖皇’賜予的。法則分為‘基礎法則’和‘天地法則’。‘基礎法則’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系基礎。風、雷等等其他的變異屬性都是由這五系基礎演化而來。而我們五聖獸並不是完全的基礎聖獸，白虎是為風系，麒麟卻是全系聖獸，這也是我們五聖獸長期修煉演化而成的。”

　　“‘天地法則’則更為玄妙，甚至於我們完全沒有接觸過。而傳說掌握‘天地法則’之人都是‘聖皇國度’一方主宰。”

　　“‘聖皇國度’裡的人等級劃分為靈力基礎級、靈力入門級，玄靈級、虛靈級、幻靈級、聖靈級和聖級。你們所謂的偽神級只是衝破靈力基礎級。而神級則為正式進入靈力入門級。靈力入門級入後才真正進入了修煉狀態。衝破靈力基礎級並不必然進入靈力入門級，這是一個最大的檻，絕大多數人就被這個檻攔在了門外。而進入靈力入門級後，便開始接觸法則了。”

　　“青龍，‘聖皇國度’裡的都是人類嗎？”

　　“當然不是，魔獸只要到衝破基礎級就可以修成人形，所以‘聖皇國度’裡什麼都有。有魔獸，有人類，有植物修煉成精或是精靈，反正什麼種族都有。”

　　我與父皇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青龍說的這些真的讓我們從震憾到麻木，但我們終於系統地瞭解了這個世界的大體。原來我們一直以為被‘神’盯上，只是被‘聖皇國度’的生命盯上了。為什麼我們會說是‘聖皇國度’而不是其他平行空間，就是因為父皇的這些契約魔獸都是來自‘聖皇國度’。

　　所謂知已知彼，原來的我們一直處於被隱瞞的狀態，而現在卻多多少少有點底了。‘聖皇國度’裡盯上我們的人到底對我們是善意還是惡意，或者兩類人都有，這倒都不用太擔心了。這幾隻聖獸明顯告訴我們，至少善意的人是真實存在的，那惡意也不見得會那麼容易傷害到我。

　　無所謂了，我與父皇相視而笑。只要我們在一起，前路等待我們的是什麼都沒有關係，我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未來還很長，我們會攜手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