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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娛樂圈]》第7章
第一章:重逢

07.

夜太黑,不透光的屋裡更黑。張嘉明看不到燈,在牆上來回摸也沒摸到,腳下還一不小心絆了個趔趄。

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回過頭,這才注意自己不知幾時鬆開了手。齊樂天就站在他身後,面容在一片夜色中異常清晰。

不知這陣在忙什麼,這位曾在聚光燈中央的青年身上沾滿疲憊的灰塵。他瘦了,臉上佈滿胡茬,那份熠熠生輝的光芒卻幾乎沒有折損。他嘆了口氣,打了個哈欠,揉揉鼻尖,眼睛蒙了一層水汽,顯得更加晶亮。

「小齊,把門扣上。」

齊樂天點點頭,順勢搭上門把。他還沒用力,便見張嘉明的手握住他,順勢一使勁,扣住了門。張嘉明把他逼到門邊,他動彈不得。他看著張嘉明,眼神裡彷彿寫著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他們之間彷彿進行著一場木頭人似的無聊比試,盯著彼此,等待先行放棄的人繳械投降。

末了還是齊樂天認輸了。他主動開口,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張老師,我有點累。」說完他低下頭,靠在了張嘉明肩上。張嘉明環住他的腰,保持片刻,才鬆開手。

「你先隨便坐,我幫你燒點水,等下你洗洗先睡。」

這句話似乎帶著魔法,齊樂天緊繃的神經驀地鬆懈下來。他又睏又累,連到床邊這點距離都撐不住,直接靠在牆邊就要睡過去。

齊樂天休息了一小會兒,可能更久,隱約聽到張嘉明在叫他。他聽不太真切,隨口答應了一聲,想著大概是水燒好了,便跌跌撞撞摸著光亮方向。房子很小,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勉強能稱作浴室的地方,其實也是裝在廁所的花灑而已。

他只來過一次,好些地方卻記得特別清楚:他記得自己一直在電磁爐旁打轉,結果張嘉明直接把他推到旁邊的桌子上,他躺在滿桌的劇本上,結束了兩個人的第一次。他們本準備洗洗乾淨,結果連水都沒沾,又在洗手間來了一次。最後誰都沒力氣洗,明明射得時候都要虛脫了,回到床上又意外地精神。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不知什麼時候他睡著了。

他睡夢中的張嘉明與那時躺在他身旁的張嘉明是同樣的姿態,叼著煙,臉被霧籠住,看得不真切,似乎只剩下所謂幸福的模樣。

齊樂天脫掉衣服,打開花灑,縮在牆角等放水。他估計水溫可能差不多了,就向前探了探頭。沒想到水還是刺骨的涼。

他應該立刻關上水,或者躲開。可他像是凍得失去力氣了一樣,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彈。

他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急促的冷水不止澆散了他的睏意,他終於能冷靜下來,看看初次踏進這扇門之後就不敢張望的周圍。想到張嘉明在這樣的房子裡住了很久,他頓時有點心酸。可如今自己的下場差不多,也不知有沒有好起來的一天。

忽然齊樂天聽到響動,門被撞開,張嘉明跑進來,二話不說關住了花灑。他臉上、眼鏡上全是水,身上濕了大片,看起來比被冷水澆透的人狼狽得多。齊樂天瞇著眼睛研究他咖色毛衣上濕痕的形狀,看不出是像小鳥,還是像胖臉貓吐舌頭。

「我剛才說花灑只出涼水,你沒聽到?」張嘉明見齊樂天半天不說話,問他。

「我差點睡著了。知道你說話,但沒聽清話的內容。」

「那你笑什麼?」張嘉明接著發問。

「沒,」如果不是對方提醒,齊樂天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正笑著,「可能是不敢相信,張老師居然收留了我,像做夢一樣。」他抬起低垂的眼,雙手捏住張嘉明的衣擺,「脫掉濕衣服吧,粘在身上怪冷的。」

齊樂天撩起張嘉明的衣服,貼住對方的腰,已經涼透了的指尖終於回暖。他愈發覺得眼前圍住他的人就像是個溫暖的不真切的夢。

他沒有鬆手。他的手太涼,捨不得放開來之不易的溫暖。

他想多待一會兒。

「摸夠了?」片刻,張嘉明提醒他。

「啊……抱歉,我洗好了,先去睡。你注意些,千萬別凍著……」

「那就讓我暖和起來。」

齊樂天並不討厭別人的求歡,他只當那是種欣賞,即便欣賞得別有用心。他自詡可以理智判斷什麼時候收手,又該什麼時候放縱自己。

可碰到眼前這個人,他就把一切都忘了。

張嘉明之于他宛如飛蛾的火,夜空中的天狼星,空曠舞臺上一束光下的主體,是他渴求卻不敢靠近、振聾發聵的夢。他也被人評價過是伶牙俐齒的類型,此時此刻卻一句漂亮的話都想不到。他眼裡只有張嘉明,還有張嘉明眼中的自己。

齊樂天從不敢想,兩個人之間距離可以這麼近。

回過神來,他已經感覺得到張嘉明兩根手指在後穴裡攪動。自己明顯已情動,任憑對方手指進進出出。才做過一次而已,身體的敏感點早被對方摸透。齊樂天的腿已經沒什麼力氣,要不是張嘉明架著他一條腿,他早就滑坐在地上。

「張老師……」齊樂天勾住張嘉明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我們……回床上……」

齊樂天還沉浸在高朝的餘韻中,沒反應過來,張嘉明突然扳過他的身體。他背對張嘉明,連再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熟悉的飽脹感順著他的尾椎往上竄。他沒忍住喊出聲,隨後馬上意識到這裡牆太薄,屋子裡的小動作周圍恐怕能聽得清清楚楚。他壓不住快感,只能壓低聲音,語無倫次地叫著張嘉明的名字,求他回床上繼續。

「可以,」張嘉明說,「就這樣回去。」

「什麼?」

張嘉明扶住齊樂天的腰,把他從唯一可以依附的牆邊拽開。他們貼得太近,張嘉明沒有把性器從齊樂天身體裡抽出的意思。

「走,回床上。」

齊樂天整個人懵了。他完全不清楚短短幾步路是怎麼結束的,他又怎樣到了床上。他腦中一片空白,雙腳幾乎無法承受快感的重量。回到床上前他已經被插射了一次,床單上還有經驗留下的曖昧痕跡。

他終於被張嘉明放開,倒在床上。他本以為這場略瘋狂的性愛結束了,沒想到對方又湊上來,撐開柔軟的穴口,把仍然硬挺的性器送了進去。對方動作緩慢又堅定,一次次直插到最深處。

這下齊樂天連張嘉明的名字都喊不出。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在抖,嘴張得再大也沒法緩解近乎恐怖的窒息感。他不敢再要了,可雙腿仍不受控制地夾住了張嘉明的腰,用行動告訴對方「再快點、再多點」。

他不清楚自己被插射多少次,對方又是如何結束的這場性事。

他恍惚記得,張嘉明從他身體離開後,在他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那吻比絨毛還輕,不像是真的。

應該是自己的夢。齊樂天迷迷糊糊地想。

那天晚上齊樂天久違地睡得很沉,只是床不舒服,生物鐘催他在熟悉的時間清醒。

他依稀聽到張嘉明在說話,聲音太遙遠,他只能聽個大概,結果只聽出宋亞天幾個字。

原來張老師昨天晚上和宋導去喝酒了,齊樂天想,是不是喝得不少,醉了,所以和先前兩次見面不太一樣。

他保持一個姿勢躺得有點累,剛打算起,沉重的身體又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動作。稍微動一動,他的關節就發出清脆的錯位聲。昨天做得太瘋狂,可能是著涼了?連床單都是被他們瘋狂的熱度捂幹的,水的涼氣除了返回身體,還能去哪兒?

他本來知道門口有人,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太得體。可他沒忍住,咳嗽了幾聲。他不知道來者是誰,如果是熟人還好,是別的什麼人就糟了……

齊樂天漸漸變得沒法思考,腦袋亂成一鍋粥。他想繼續睡,可好像有人叫他,是熟悉的女聲,由遠及近。這聲音屬於誰,他使勁想也想不起。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停在床前:「小齊,起床!」

齊樂天勉強睜開眼,管月戳在床頭,站得筆直。

他瞬間嚇得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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