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皓雪滿不在乎的樣子,莊衍平時的鎮定和不爭不搶的人設崩塌了。
莊衍眼神陰毒的看著白皓雪,語氣裡滿滿都是威脅:「白皓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還請莊老說的清楚一點。」白皓雪淡淡的抿著笑,直面對上莊衍憤怒的眸子,絲毫不怯場:「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真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道理莊老一定知道。
這所有合同呢,我和莊大小姐都簽訂好了。這錢呢,也已經全部到莊大小姐的帳戶裡面了。至於這莊家刺繡呢,現在的主人是、我。」
「所以,莊老此時此刻的行為已經嚴重侵害了我的利益,我可以追求你的法律責任的。」白皓雪一字一頓的說道。
「呵……」白皓雪的話讓莊衍覺得好笑無比:「白皓雪,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兒呢。想在我的地盤拿走我的東西,你還太嫩了點兒。」
沒再和白皓雪鬥嘴,莊衍給了手下一個眼神,管家心領神會,一聲令下,那些個提著油桶的大汗瞬間開始澆油。
「莊老,你非要這麼做?」
這次開口的是霽寒煜,他十分平靜的看著莊衍,那平靜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莊衍看到霽寒煜這樣……心裡確實有點虛了,但是行為上卻絲毫不虛。
莊家刺繡就是莊家的門面和名片,如果就這樣被白皓雪得到,莊家還有什麼臉面立足?
所以,他絕不允許。
哪怕親自毀了莊家刺繡,他也不會任由莊家刺繡落在別人的手裡。
「霽寒煜、這是我們莊家內部的事情。」
言外之意,你沒有插手的資格。
霽寒煜握著白皓雪的手,哂笑:「莊老,你現在可是公然要燒我老婆的財產呢,你真的確定了嗎?」
霽寒煜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彷彿就是在閑話家常一樣。
莊衍身邊的管家卻不由得勸說莊衍:「老爺、真的要燒嗎?這霽寒煜對白皓雪的在乎程度在你的宴會上我們是親眼所見的啊。」
「老爺……」
這時,那些個莊家綉娘們通通撲通一聲跪在莊衍面前。
「老爺啊……不能燒啊,這裡燒不得啊,它是我們的命,是我們的根啊!」
「老爺,你不是最看中這裡的嗎?它是見證了莊家傳承了幾百年的存在,是偉大又珍貴的藝術啊。」
見證了莊家傳承了幾百年的存在……是啊,他何嘗不知道呢?
可是就是因為這樣,莊衍掃過這裡的一切……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必須得燒。
「燒……」莊衍鏗鏘有力的一個字,那些手下就要開始扔打火機。
然而,當莊衍的這個字落下,白皓雪他們正準備做什麼的時候……哪些個綉娘卻先一步沖了過去。
她們彷彿不要命了一樣,直接用自己瘦弱的身體去撞開那些個手裡還提著油桶的剽型大漢們。
有的綉娘直接拿起旁邊的一些木塊,木棍,情緒激動的揮舞著。
「走開,不準過來,誰都不準過來……誰都不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