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
看到霽寒煜和白皓雪,莊衍並沒有多意外。
霽寒煜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白皓雪一副很乖巧,懵懂的模樣,彷彿就是霸道總裁身邊的傻白甜女友似得。
一副,我就是一個花瓶,我就是一個陪襯,不用搭理我。
莊衍氣極。
他平生,從未收到過如此的忽視和侮辱。
他找霽寒煜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霽寒煜的人根本不讓他上來。
想他堂堂莊家的家主,論資排輩他是霽寒煜的長輩,可是霽寒煜養的那些狗都敢給他臉色看了。
這叫莊衍怎麼能夠不氣呢?
可是,他現在又有求於霽寒煜。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他莊衍低頭的對象也僅僅是霽寒煜而已。
至於他養的那些狗,沒有資格。
他的女人,白皓雪,更沒有資格。
「寒煜,我找你是有要事要談。」莊衍看向白皓雪,意思不言而喻。
需要白皓雪出去,她杵在這兒多餘了。
霽寒煜卻讓白皓雪坐下,還給了她一個小玩意兒解悶。
都是以前他帶小北霆來公司的時候,那臭小子落在公司的玩具。
那是一隻小黃鴨,白皓雪輕輕一按,猝不及防就發出了嘎嘎的鴨叫聲。
白皓雪不好意思的看看霽寒煜,糟糕,丟人了,尷尬了。
霽寒煜卻寵溺的揉了揉白皓雪的頭髮,淡淡一笑,深眸裡是柔情似水。
「寒煜。」莊衍越發的不滿了:「男人談事情,你讓一個女人摻和做什麼?」
「很簡單啊。」霽寒煜實話實說,但是卻氣死人不償命:「因為我離不開這個女人啊。」
白皓雪:「……」
親愛的,你這麼說真的好嗎?會把人氣吐血吧?
莊衍:「……」
「你……」深呼吸一口氣,莊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莊老,你有什麼就直說。」霽寒煜雖然說著話,但是注意力卻全在白皓雪身上。
他很忙的,真的很忙的,不是借口。
那個小黃鴨也是一個稀奇玩意兒,霽寒煜在教白皓雪它有哪些功能。
這在莊衍看來,那就是目中無人,囂張至極,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白皓雪,你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莊衍不好對霽寒煜發火,就把火發在了白皓雪身上。
聰明如莊衍,此刻是因為覺得羞辱氣急攻心,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理智。
他忘了,也忽視了,得罪白皓雪比得罪霽寒煜更霽寒煜。
因為霽寒煜在意的從來都是白皓雪而不是自己。
當然,他也不會懂這種感情。
每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不一樣,對於莊衍來說,感情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
他在乎的是名聲,是地位。
而像莊衍這種一輩子德高望重,沽名釣譽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侮辱和輕視了。
他高高在上,被人捧著慣了。
所以,哪怕莊家其實早就不行了,莊衍還要維持著表面的風光。
而這個維持,自然是需要代價的。
如今,被白皓雪這樣方面羞辱,莊衍再也綳不住了。
人啊,總是欺負弱者,明明此刻的罪魁禍首是霽寒煜啊。
可糟恨的卻是白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