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譚傑大驚,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寧雅麗。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敢做不敢認嗎?」寧雅麗嗤笑:「譚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老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嘴上是這麼說,然而,譚傑的眸子裡卻滿滿都是心虛。
「那你為什麼心虛呢?」寧雅麗說:「不久前,我清理我的房產的時候,我在我和我前夫以前常住的那棟房子裡面發現了他隨時隨地都會帶在身邊的藥瓶子。」
「當時呢,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藥瓶子給弄摔在地上了……於是,藥瓶子裡面的葯呢,它就撒了出來。」
這一刻,譚傑眸子裡的心虛更多了,而且還慢慢的演變成為了恐慌。
「你知道那個藥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葯嗎?」寧雅麗目光如炬的盯著譚傑,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知、道、嗎?」
「寧雅麗,你腦子沒問題吧,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譚傑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大,可是語氣特別的不穩。
「老子一句都聽不懂……你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裡和老子胡攪蠻纏。」
「呵……」寧雅麗哂笑:「真的聽不懂嗎?好,那我就給你說的明白一點。
林濤洋有心臟病,而且他特別惜命,所以他的身邊……比如衣兜裡,車子裡,床頭櫃,辦公室,書房,可以說只要是他眼睛看得見的,手伸得到的地方,他都準備著關於治療心臟病的各種急救藥。
而且,不僅僅只是他準備,他還時常再三耳提命面的命令所有他信任的,親近的人也給他準備著。
我是他的枕邊人,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當然更不會例外了。
而且,久病成良醫……我丈夫和兒子都是心臟病人,我照顧他們多年,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該用什麼葯,不該用什麼葯。
可是很奇怪啊……那天那藥瓶子裡撒落出來的葯,不但不是心臟病的急救藥不說,它對於心臟病人的藥效反而剛剛相反。
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當然也陷入了各種懷疑。
而且,我把第一懷疑人選第一時間懷疑在蕭北的身上。」
莫名又背了鍋的蕭北:「……」
「他是醫生,又和我們家有仇,想換藥輕而易舉,換藥的動機當然也有了。
不過,我並不能確定……繼而,我又開始懷疑林濤海。
因為他大哥重用你,因為他對林氏集團覬覦已久,只有他把他大哥悄無聲息的害死了,他才能有機會得到林氏集團。
林氏集團他也確實得到了,所以,他的嫌疑不比蕭北小。」
「既然如此,那關我什麼事?」聽寧雅麗這麼說,譚傑臉色放鬆了不少。
「因為我不僅僅眼睛瞎了,我的心也瞎了……所以,我被你蒙蔽了,所以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
可是現在,我的眼睛不瞎了,心更不瞎……而你」寧雅麗指著譚傑:「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兇手。」
「證據呢?」譚傑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