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雪簡單的對霽寒煜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霽寒煜才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莊、雲、歌……」

轉身的瞬間、霽寒煜不知何時已經掏出一把槍對準了莊雲歌的眉心了。

「不要……不要……不要……」

霽寒煜眼神裡的殺意和憤怒太過明顯和濃烈，莊雲歌想忽視都難。

巨大的恐懼席捲了她，她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臉此刻有多疼，多癢了。

只是條件反射的求生本能使莊雲歌不停的往後退，她看著霽寒煜的眼神滿滿都是恐懼和求饒。

「不要……不要殺我……霽寒煜，我求求你……」

莊雲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嘭……」的一聲槍聲，莊雲歌的胳膊就被子彈打了一個血窟窿出來。

莊雲歌慘叫一聲，狼狽的蜷縮在地上，疼的不能自己。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僅僅只是開始。

只見霽寒煜面無表情的再次抬起手，這一次，他還往前走了一步。

莊雲歌看到霽寒煜像個煞神一樣朝著自己走來，恐懼的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就是拚命的求饒，不停的求饒，然而，霽寒煜彷彿根本沒有聽見，就算聽見了也是惘然若置聞。

「嘭……」槍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莊雲歌的另一條胳膊又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莊雲歌倒在地上，巨大的疼痛使她整個人連呼吸都是疼和困難的。

看著霽寒煜眼裡的殺氣和憤怒不但依舊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甚。

莊雲歌突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霽寒煜笑了出來。

「霽寒煜，你就這麼恨我嗎？」

霽寒煜哂笑一下：「你也配？」

話落，又是「嘭」的一聲，莊雲歌的膝蓋處頓時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這次莊雲歌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是啊，我不配？」莊雲歌不知是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眼淚不停的掉落。

「霽寒煜，其實你也挺可悲的……」莊雲歌看向白皓雪：「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白皓雪，可她卻不能回報你同樣濃烈，深刻的愛。」

「你霽寒煜在乎的永遠都是白皓雪，可是白皓雪呢？她在乎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你霽寒煜不過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霽寒煜，其實你應該晚一點來的。因為那樣的話，你就可以聽到白皓雪的選擇了……你就知道，在她的命、自由和你之間，到底是誰的份量更重了？

你再晚一分鐘，或者幾秒鐘，三號可就幫你問出答案了呢！」

莊雲歌嘲諷的看著白皓雪：「白皓雪，你那麼能。

你有本事當著霽寒煜的面，馬上做出剛才三號讓你做的選擇嗎？

你要是撒謊，你的孩子可是會遭到報應的喔！」

「嘭……」

莊雲歌的另一條膝蓋也出現了同款式的血窟窿。

「怎麼，你也害怕了嗎？」莊雲歌看著霽寒煜，極盡嘲諷：「霽寒煜，你是不是也知道白皓雪會選擇什麼？所以，你才不敢聽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