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曰子他們在江可嵐的身上浪費的時間,厲溟墨就氣不打一處來,忍無可忍之下,厲溟墨踹了三號一腳。
白皓雪看著三號皺了皺眉頭:「不見得吧,江可嵐有和Queen一模一樣的癥狀和反應……你不可能沒有對江可嵐做什麼的?」
「這還不簡單……」三號嘴角依舊掛著邪邪的笑容,眸子裡滿滿都是得意之色。
「我對江可嵐下了和Queen一模一樣的毒,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會篤定江可嵐和Queen有關啊!
進而,你們才會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江可嵐的身上去。所以……」
三號看了眼跪坐在地上,滿眼驚恐的江可嵐,非常不屑的說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合作夥伴,而是和Queen一樣的受害者。」
「……」
「你……」江可嵐拳頭慢慢的握緊,雙眼緊緊的瞪著三號,裡面是不甘和屈辱。
她還以為……
「你確實很精明。」白皓雪由衷的覺得,沒有任何貶義。
他們所有人都被騙到了,包扣霽寒煜。
三號在江可嵐身上花的功夫,布的局,做的一切一切……足以瞞天過海了。
怪不得連霽寒煜都說,三號最擅長的就是算計人心……他精於算計,巧妙布局,把他們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過獎,過獎。」三號挑了挑眉,得意的不要太囂張。
看的蕭北都想打他了,真的是太特麽的欠揍了!
「趕緊的,要想救你女兒,就過來放血。」三號沖霽寒煜說道。
要是以前,他永遠也不會想到,霽寒煜會成為一個女兒奴。
瞧瞧他抱著他的寶貝女兒心疼的模樣兒,不就是放點血嗎?多大的事兒啊!
「爸爸……」Queen看著三號,還有他依舊在放血的手,不由自主的又往霽寒煜的懷裡縮了縮。
「Queen不怕……」霽寒煜輕輕拍著女兒的背,聲音溫柔又有力量。
「Queen……」白皓雪忍住心疼,咬牙說道:「Queen,就割一道小口子,很快就過去了。」
「誰說割道小口子就行的?」三號不知道是在說真的?還是純粹就是嚇人的惡作劇?
他的手依舊在放血,那白瓷碗裡自己快有小半碗了,他還在放。
三號說:「得放整整一碗才可以。」
「……」
「你……」白皓雪氣急,沒忍住,拿起餐桌上的杯子就朝著三號砸了過去。
三號頭微微一歪,就躲了過去。
「你特麽存心找死是不是?」霽一翌提起旁邊的一個椅子,朝著三號就要砸下去。
這次,三號不僅沒有躲,反而把頭朝著霽一翌的方向湊的越發的近了。
「你砸呀!」三號抬眸看著霽一翌,挑釁意味兒十足。
「老子就……」
砸字還沒有說出口,蕭北趕緊把霽一翌拉一邊去了。
霽一翌怒:「你拉我做什麼?老子非砸死他不可。」
「消消氣,消消氣……」蕭北不停的給霽一翌順毛:「他就是想激怒你呢!你沒看到你越氣,他就越得意嗎?
而且,先把Queen的解藥徹底弄到手再說。」
「爸爸……你放我下來。」
「害怕就明天再弄。」
霽寒煜依舊抱著女兒,希望給她一個緩衝過程。
一碗血……他可真是敢開口。
霽寒煜看著三號,眼神陰摯的可怕。
他女兒留的每一滴血,他都要讓三號加倍,十倍的償還。
「不……」Queen沖著霽寒煜搖了搖頭:「爸爸,我不怕了……」
怕也不能表現在壞人面前。
她不會給爸爸,媽媽丟臉的。
「Queen……」白皓雪看著自己的女兒,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媽媽……我真的不怕……」Queen拉著白皓雪的手,反而開始安慰起了她來。
白皓雪隻覺得自己的心,揪著疼。
「放吧!」
Queen把自己白皙又肉嘟嘟的手腕伸了出去。
霽寒煜閉了閉眼睛,拿起餐桌上的小刀,白皓雪把頭轉向另一邊,眼眶已經紅透了。
「我來吧!」蕭北走過去,作勢要接過霽寒煜手裡的小刀。
讓這個寵女狂魔親自放他的寶貝女兒的一碗血……這無疑是在對霽寒煜處以凌遲。
太殘忍了!
「不用!」
霽寒煜拒絕了蕭北的好意,他蹲在女兒的面前,掩去眸子裡的情緒,溫柔的對女兒說道:「Queen,疼就咬爸爸的手,不用忍著,知道嗎?」
「好!」Queen乖巧的答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霽寒煜拿起那把小刀,雖然他極力的壓抑自己,可是還是能感受到他雙手的顫抖。
白皓雪轉身抱住了Queen,然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嘶……」
當霽寒煜把刀劃在Queen的手腕上的時候,她控制不住的發出了抽疼的聲音。
但也僅僅只是這樣,她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交換和害怕了。
反倒是白皓雪和霽寒煜,看起來比她痛苦多了。
霽寒煜拿著那個乾淨的白瓷碗,看著裡面的鮮血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他的心彷彿被一隻大手揪住了,然後使勁的揉搓著。
終於,終於,那隻白瓷碗由鮮血裝滿了。
霽寒煜第一時間拿紗布過來給Queen包紮上。
肉眼可見的,Queen的小臉兒已經沒有了血色,變得蒼白起來。
「Queen……」白皓雪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媽媽……我沒事兒……」
話音剛落,Queen就暈倒了過去,還好白皓雪及時接住了她。
「蕭北……」
「別慌,別慌……」蕭北說:「這是正常現象。」
「現在,可以了嗎?」
霽寒煜看向三號,臉色很平靜,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爆發的邊緣了。
「可以了。」
三號走過去,用早已準備好的針管分別把他放的血和Queen放的血抽了滿滿的三大針管。
那三大針管之後,碗裡的血幾乎就已經見底了,隻留下了一點點。
可就這一點點,卻讓霽寒煜爆發了:「你特麽用不了這麼多,你就不要亂說。」
「蕭北,拿去量量,這裡面剩餘了多少?」霽寒煜目光陰沉的看著三號:「然後,百倍放他的。」
三號:「……」
蕭北:「……」
說句公道話,三號並沒有誇張,而且估計的挺精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