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第十六回 色狼爭豔戰
展翼啊了一聲:“你叫大青狼,狼在動物中,一向凶殘,但卻是疑心很大,又怕死亡的動物——”
笑容突然一斂,冷冷接道:“你聽著,我一向最不歡喜人討價還價,所以我只說一遍。”
青衣人道:“什麼事?”
展翼道:“你如想死,那就充好漢,站著別動,我用你這一把刀,割下你的頭,你如是不想死——”
突然,住日不言。
大青狼道:“不想死怎麼樣?”
展翼道:“這個麼?在下很難啟口,說出來只怕是很難聽。”
大青狼道:“不要緊,說說看,也許可以辦到。”
展翼道:“哦!想活下去,那就只有聽在下的吩咐行事了。”
大青狼目光微轉,望身側兩個兄弟,接道:“你說說看,要在下做些什麼事?”
展翼道:“我要你們三頭狼,跳到江中去。”
大青狼道:“跳落江中?”
展翼道:“是!我不知道你們的水性如何?但如跳入江中,有被淹死的可能,不過,逃命的機會,總比我一刀割下去多些。”
大青狼道:“哦!”
展翼道:“你不答應?”
大青狼道:“答應,答應。”
展翼道:“好,那就叫你們這兩個兄弟先跳下去。”
大青狼皺皺眉頭,道:“老二,老三,你們都聽到了?”
這大青狼,雖然被軟刀圈住了脖子,但他在三狼之中,仍有著相當的威嚴。
展翼笑一笑,道:“兩位聽著,要跳麼,就認真的跳下去去,我要聽到水響,不過,也不要離開太遠,等等你們這位老大。”
兩個勁裝大漢又望瞭望大青狼,看到目中冷厲的神芒,立時轉頭行出艙門,飛身而起,躍落江中。
果然,聽到了降略兩聲。
展翼回顧了金龍公子一眼,道:“你在江上行走很久,聽聽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跳入了水中?”
金龍公子道:“是真的!”
展翼道:“大青狼,你很合作,也很威風。”
大青狼道:“這算不了什麼,湘北三匹狼,一向義共生死。”
展翼道:“現在作何打算呢?”
大青狼道:“在下兩個兄弟已然跳入了江中,區區自然也要跳下去了。”
展翼笑一笑,道:“希望你別再玩出花招。”
右手微微一震,那圈在大青狼脖子上的軟刀,突然散了開來。
大青狼已完全被制得服服貼貼,走到艙外,躍入江中。
展冀大聲叫道:“接著你的刀。”
右腕一送,手中軟刀,化成一道白芒,射出艙外,落入江中。
夜色幽暗,大江茫茫,這把軟刀,落入江中,是否能被湘北三匹狼撿得,希望是極微了。
目睹展翼處置湘北三匹狼的方法,船艙中一片寂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目光轉注郭陽的身上,展翼淡然一笑,道:“郭公子,咱們是不是也要賭一下?”
郭陽一手抓住花鳳的脈穴,一掌按在花鳳的背心之上,冷冷說道:“別逼我,逼急我真會殺了她。”
展翼道:“寧願花下死,作鬼也風流,這位花鳳的美媚,確也值得如此,不過,你郭公子這一手太不漂亮,以玉人生死作要挾,哪裡還能護得芳心?”
郭陽怔了一怔,道:“你……”
展翼接道:“我說的句句實言,就算你把花鳳姑娘帶離金龍舟,難道她就會喜歡你了。
郭陽道:“閣下之意呢?”
展翼哈哈一笑,道:“金龍公子大宴中原武林同道,只不過,想把花鳳姑娘的美色展示一下,讓與會之人,都羨慕他豔福不淺,但他卻未想到,自古美人多禍水,自招來這樣一場麻煩。”
金龍公子一皺眉,欲言又止。
展翼笑一笑,道:“如是在下猜想的不錯,目下這金龍舟上,還有不少為花鳳姑娘容色所醉之人。”
郭陽道:“是又怎樣?”
展翼道:“你郭公子這等霸王硬上弓的要脅玉人,不但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而且,也不太公平,兄弟倒有一法,可使在場之人,個個機會均等,心服口服。”
郭陽道:“你說說看。”
展翼道:“凡是為花鳳姑娘美色所醉的人,大家各憑本領,以決勝負,那位得勝了,就可以帶走花鳳姑娘,郭公子以為如何?”
郭陽道:“包括你們天山雙煞在內?”
展翼道:“在下不參與,但我願作證人,以評斷勝負。”
郭陽道:“如若你保證能作到公平二字,在下倒是贊成。”
展翼道:“你先放了花鳳姑娘。”
郭陽道:“放了花鳳姑娘,你……”
展翼接道:“在下可以擔保,你可以參與公平的決鬥,而且,放了花鳳之後,也不會有人因此要挾於你。”
郭陽道:“好吧!咱們雖是初識,郭某人就信你一次。”
雙手鬆開,放了花鳳。
花鳳的臉上,是一片幽怨、淒涼的神情,但卻出奇的平靜。
天賦的溫柔,使她有著逆來順受的性格。
她抬頭望了展翼一眼,又回頭望望郭陽,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金龍公子的身上,舉步向前行去。
展翼輕輕咳了一聲,道:“花鳳姑娘。”
花鳳停下了腳步,回顧了展翼一眼,道:“你叫我?”
展翼道:“是!在下適才和郭公子的談話,姑娘都聽到了?”
花鳳道:“聽到了。”
展翼道:“姑娘是否同意呢?”
花鳳搖搖頭,無限委屈的說道:“我不同意,但你們一定要這樣作,我也沒有法子。”
展翼哈哈一笑,道:“花鳳姑娘,聽說你也練過武功,是麼?”
花鳳道:“是!”
展翼道:“你這等逆來順受的溫柔,是出自內心呢?還是故意裝作的?”
花鳳道:“我為什麼要裝作呢?”
展翼道:“那是出自本性了?”
花鳳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展翼高聲說道:“花鳳姑娘,你如不反對在下的決定,那就要開始一場奪美之戰了。”
花鳳神情默然,仍未說話。
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在下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