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花鳳想躲避,但王麟的手,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抓住了花鳳左手。
幸好只是抓住左手,如是扣拿的是花鳳脈穴,花鳳也一樣無法避開這一擊。
花鳳心中震動,知道遇上了高人,所以,並未立刻掙回左手。
王麟握著花鳳右腕,又是揉,又是搓,笑道:“好美的一雙手,在下管理的悲歡宮中,有不少美女佳麗,但如和姑娘一比,她們都變成了土雞、瓦狗……”
花鳳暗自一皺眉頭,接道:“什麼是悲歡宮啊?”
王麟笑道:“悲歡宮,就是有悲慘、有歡樂的地方,既稱為宮,自然是極盡豪華的地方。”
花鳳道:“我可以去看看麼?”
王麟道:“可以,在下既然告訴姑娘了,就是要帶姑娘去見識一下。”
花鳳不善應付,一時間,想不出適當的措詞回答,只好搖搖頭,道:“不行,我現在不能去。”
王麟色膽包天,再加上花鳳也沒有掙扎,竟然一伸右手,疾向花鳳的柳腰之上抱去。
花鳳忽然一閃身,避開了王麟的摟抱,也掙脫了被握的左手,退後了五尺。
王麟怔了一怔,道:“你,為什麼現在不去?”
花鳳道:“我還要等個人。”
王麟道:“什麼人?”
花鳳心中一急,道:“等我的丈夫。”
王麟道:“丈夫,你嫁人了?”
花鳳心中十分得意,暗道:“我如自己承認嫁了人,有了丈夫,他自不會再對我無禮了。”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是啊!你剛才抓到了我的手,如是被我的丈夫看到了,豈肯饒得過你。”
王麟仰天大笑三聲,道:“在下倒是不怕,但不知,他要如何對付姑娘。”
花鳳道:“自然是要狠狠的罵我一頓,說我不守婦道。”
王麟道:“你那一位丈夫現在何處?”
一面又欺身而上,再向花鳳的右手抓去。
這一次,花鳳早已有了準備,見他一出手,立時向後退避了五尺。
王麟一把沒有抓住花鳳,冷笑一聲,道:“好啊!你這一身的武功不錯啊!”
大行一步,人又欺到花鳳的身側。
只看他欺身而上的快速,已說明了那是第一流的武功身手。
洪無量一橫,攔住了王麟,道:“住手。”
王麟冷笑一聲,道:“好,剛剛饒了你的性命,你竟敢出頭管事了。”
洪無量冷冷說道:“剛才,老子是中了你們的暗算被擒……”
王麟怒聲接道:“放肆,右手一探,忽然一掌,拍了過去。
掌勢奇幻,若點若劈。
洪無量身軀側閃,一式“橫架金梁”擊向左腕。
王麟冷笑一聲,雙掌突然發動了快速攻勢,但見掌影重重,攻勢凌厲至極。
洪無量在江湖上,也算是一等高手,但對王麟疾如飄風的掌勢,卻有著應接不暇之感,暗道:“這人身手不凡,只怕很難再撐五十招。”
他想的太樂觀了,事實上,王麟已然控制全局,哈哈一笑,道:“我要這一掌,擊斷你的右臂。“
口中說話,左掌卻閃電般劈了下來,正是擊向右臂。
洪無量眼看這一掌拍了過來,但卻就是閃避不開。
更妙的是,他雙手卻被封了出去,再想收回雙手封架,已自不及。
唯一的辦法,只能閃避,但他已被逼迫到一株大樹的前面,退無可退了。
眼看王麟的掌,切向了右臂。
這時,王麟切落的左掌,似是突然間抽了筋般,一陣顫動,停在了那裡。
時間並不長,但這對一個像洪無量這樣身手的人,已經夠了。
洪無量的右手,已反擊回來,拍向王麟的“曲池”穴。
這一掌,如被洪無量擊切實了,王麟縱然內功深厚,也無法保住這右臂不廢。
但是他猛吸一口氣,身子忽然間上升兩尺,隨著掌勢,飄退了五步。
洪無量看的大吃一驚了,忖道:“這是什麼身法,我活了這一把年紀,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身法。”
但聞王麟冷冷說道:“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洪無量道:“咱們一行三人,現在只來了兩人。”
王麟道:“兩個,難道天下掉下來一個在暗算我麼?”
洪無量心中暗道:“難道公子早已到了附近暗中出了手麼?”
花鳳也在四下觀望,她受命而來,但卻不知展翼是否就在附近。
王麟冷笑一聲,突然身子一轉,快如閃電般,欺近了兩人,右手一探,抓向花鳳。
花鳳深知他武功甚高,一面舉手封架,一面向後退去。
但王麟的掌勢如電,眼看掌勢就要扣到花鳳脈穴,忽然嗤的一聲輕響,王麟就要觸及花鳳的右掌,臂肘突然一麻,去如飄風的右手,忽然一緩。
這一次,王麟已聽出了那暗算飛來的方向,但他都來不及應變,被花鳳反擊的掌勢,一把反扣住右穴。
洪無量配合出手,還未等王麟的左手有所動,已然直欺而上,右掌疾快的按住了王麟後背的“命門穴”上。
站在一側的兩個漢子,正準備有所行動,洪無量已聲喝道:“兩位退開,你們一出手,我就先以內力震斷了他的心脈。”
兩上大漢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再動。
洪無量暗加內勁,一股力道直逼王麟的“命門穴”上,右手卻伸了出去,抓住了王麟的左腕脈穴。
這情況下的王麟,兩臂腕穴,都被人扣住,又被人一掌逼在命門穴上。
但王麟的神情,卻十分平靜,笑一笑,道:“你們準備怎麼樣對付我?”
洪無量道:“咱們可能殺了你,可能只廢了你的武功。”
王麟笑了笑道:“你們兩上人好像已佔了上風,那個隱在背後的人,也該出面了。”
洪無量道:“咱們就可以收拾了你,用不著勞動咱們的公子大駕了。”
王麟道:“你們公子,可是這位姑娘的丈夫麼?”
花鳳道:“不是……”
王麟接道:“不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什麼人?”
花鳳道:“主人,我只是他的丫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