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她說的雖是溫柔婉轉,無限情意,但石玉是吃了苦頭,皮開肉綻,血流滿身。
文承亮交代了石玉很多話,要他牢牢記著。
然後,石玉就被關了起來。
但初更時分,牢門打開,石玉又被抬回了蓮園。
抬他的人,竟是唐琳、何方。
沒有見過文承亮,也沒有再見了古如蘭。
石玉一口氣被抬入蓮園,直奔入大廳中。
崔玉蓮端坐在大廳中一張太師椅上,神色一片冷肅,道:“石玉,你傷得很重麼?”石玉道:“傷得不輕,不過,都是皮肉之傷,看起來,大概很駭人,不過,我還能支撐得住。”
崔玉蓮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唐琳、何方應聲退了出去。
崔玉蓮道:“石玉,你能不能坐起來?”
石玉道:“能,不過,坐起來,難免要忍受一點皮肉之痛,所以,能夠不起來,還是躺著的好。”
崔玉蓮道:“好吧!你躺著,告訴我詳細的經過。”
石玉道:“蓮園的防護,是否很健全。”
崔玉蓮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什麼話,儘管請說。”
石玉嘆息一聲,把經過之情,說了一遍。
自然,有些地方詳盡,有些地方馬虎。
崔玉蓮偏偏是很注意馬虎的地方。
聽完經過,皺皺眉頭道:“這麼說來,我二娘好像很喜歡你了?”
石玉道:“她一身妖氣,看的人毛骨悚然。”
崔玉蓮嘆息一聲道:“古家這個家族,本來就充滿著一種詭異的神秘,偏偏她又作了我的二娘……”
語聲一頓,道:“石玉,現在你覺著應該如何?”
石玉道:“這要姑娘拿個主意了。”
崔玉蓮沉吟了一陣,道:“好吧!你先下去休息,我想想看應該如何?”
石玉掙扎而起,緩緩離開了大廳。
就表面上看,他傷的相當的嚴重,但事實上,那只是一些皮肉之傷。
帶五分裝作,石玉緩緩的行到了住處。
他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的舉動,但他卻沒有發覺什麼。
唐琳接著石玉,扶他到臥室之中,緩緩說道:“石兄,情形如何?”
石玉道:“崔夫人在我身上下了毒,玉蓮姑娘對在下,似乎是也不太信任。”
唐琳道:“兩面不討好,這該如何?”
石玉苦笑一笑道:“沒有法子,唐兄弟,如是在下的看法不錯,何方、劉文、蔡武,都可能已經軟化了下來,他們……”
突然住口不言。
唐琳苦笑一下道:“石玉,怎麼不說了。”
石玉接道:“如若能使崔玉蓮脫離了崔家塢,對武林大局,必然有極大助力。”
唐琳道:“要崔姑娘脫離崔家塢,這件事,談何容易。”
石玉道:“其實,她現在已經脫離了崔家塢,父女不見面,母女互鬥法……”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唐兄,兩大之間難為小,我可能是她們母女鬥法下的一個犧牲者,所以,希望唐兄,能幫我一個忙。”
唐琳道:“你說吧!只要我能夠作到的,決不推辭。”
石玉緩緩由貼身肉處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牌,道:“這玉牌很小,而且,只是一塊很普通的玉片,誰也不會留心,萬一我不幸死去,麻煩你把玉牌送往別處……”
聲音逐漸轉低,別人已無法聽得。
唐琳道:“好吧!我答應。”
時光匆匆,轉眼三天。
這是很平靜的三天,靜的未發生一點事故。
石玉的皮肉之傷,經過三天的藥物調理,和養息,已好了十之八九。
第四天中午時分,崔玉蓮的心腹女婢小玲,突然而至,直行入石玉的養息之處,道:“石玉,傷勢好了沒有?”
石玉道:“好了十之七八。”
小玲道:“姑娘一看你的傷勢,就知道是皮肉之傷,所以,她沒有放在心上。”
石玉笑一笑道:“姑娘料事如神。”
小玲道:“但你未料到姑娘現在要我來請你去吧?”
石玉道:“哦!小玲姑娘,知曉是什麼事麼?”
小玲道:“不知道,不過姑娘現在正在大廳之中恭候。”
石玉站起身子,道:“不敢有勞姑娘久候,咱們去吧。”
廳中木桌上,早已放好了香茗、細點。
但更使得石玉意外的是,唐琳竟赫然在座。
崔玉蓮伸伸手,道:“石兄,請坐。”
石玉一躬身坐了下來。
崔玉蓮道:“石兄,可想到我找你來,有什麼事麼?”
石玉搖搖頭,道:“不知道,這要姑娘吩咐了。”
崔玉蓮道:“我要你告訴我二娘,就說那姓展的,也到了崔家塢附近。”
石玉道:“你是說展翼,而且,他還帶花鳳來了。”
石玉呆了一呆,道:“他不是和姑娘有約麼?”
崔玉蓮道:“所以,我不能去見他,這件事,只好由我爹和二娘出面了。”
石玉道:“姑娘的意思,要在下如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