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_-又是這個bug。
藍朋友每天都在和未來的自己較勁怎麼破?
“你……誤會了。”雲曉霧遲疑地試圖辯解。但她這一臉不堅決的樣子實在沒有一丁點的說服力。
“誤會什麼?”姜離垂下眼瞼,聲線裡隱藏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你敢說,你們毫無干系?”
雲曉霧差點就點頭表忠心了。可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對姜離說的話,時珩必然一清二楚。
他會不會秋後算賬?!
她要是告訴姜離,她與時珩毫無關係,等她回了現代……
時珩:我們沒關係?
曉霧:qaq不,你聽我解釋。
時珩:呵,既然如此,我們來創造點關係吧?
啪.啪.啪啪啪(劃掉)……
雲曉霧一扶額頭,被自己的想像震驚了。這叫什麼事兒?
姜離對時珩不友好情有可原,為什麼她記得時珩對阿離也是萬分鄙夷?
#過去的我蠢得無藥可救#
真是醉了。
“你愛慕他麼?”姜離不依不饒地追問。
“……”這個問題更加尖銳,雲曉霧眼神游移不定,默默裝死。
見雲曉霧這幅死樣子,姜離不由地捏緊拳頭,一口惡氣堵在他胸口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男人沉著臉,身上洩露出濃重的魔息與冷意,讓雲曉霧不適地皺了皺眉頭,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姜離的拳頭,勾搭對方與她十指相交。
雲曉霧眨了眨眼睛,避重就輕地表明真心:“我愛你。”
“你愛我?”姜離涼涼地重複了一聲,眼神驀地尖銳起來,“為什麼不直接答不愛?你……亦傾心於他?”
雲曉霧:“…………………… ……”
寶寶心好累,你特麼要精分自己玩兒去,寶寶不奉陪了!
明明就一個人,搞得她好像腳踏兩條船一樣,她冤不冤啊?
[系統系統系統!]雲曉霧急.促地呼喚起快被她遺忘到天邊的系統,[我能直接告訴阿離,有關於時珩的事兒麼?]
她話是問出了口,內心裡已經有預感肯定是不行了。
如果要向姜離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必然得告訴他,他未來會做出什麼選擇,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洩露未來,這可以嗎?
想想時珩,他知道她的未來,知道她會死,知道她的死因,卻絕口不提一字一句。
那她面對姜離的時候,是不是也有著同樣的困境?
果然,系統一本正經地回答:[不能,禁言未來。]
[說了會怎樣?]雲曉霧追問。
[你說不出口的,禁言是'法則'設下的強制力。]
雲曉霧不信邪地盯著姜離,開口嘗試:“曉風殘月是……”未來的你鍛造的。
含在口中的話語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製約著,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咽不下去。
雲曉霧強吸一口氣,朗聲抗爭:“是……你鍛造的。”
“嗯?”姜離莫名其妙地看了雲曉霧一眼,“何意?”
“是……”雲曉霧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更多的話。
姜離只當對方心虛難安,在說胡話混淆視聽,妄圖蒙混過關。
“說實話,曉霧。”姜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你遠比菀閭過分。”
“哪有?”這一點雲曉霧絕逼不會承認的,她再渣能渣過一個種馬女魔頭?
姜離眼下的陰影一點點加重,他幽幽地說:“她至少不會失踪一百年。”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提起這事兒,雲曉霧無話可說,她只能吶吶地解釋了一句,可她也清楚,這種事情解釋不解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時間如流水逝去,傷害的事實已經造成。
“你知道麼?這些年我時常在想,再見時,我該如何弄死你。”姜離淡淡地陳述著讓雲曉霧心臟猛跳的事實。
“可是,你並沒有那麼做啊。”雲曉霧緩了一口氣,像是在自我安慰,又似乎是想證明什麼。
“那時候,呵,我總不能自殺罷。”姜離嗤笑了一聲,又捏了捏雲曉霧胳膊上的肥肉。
雲曉霧本來都快羞愧地抬不起頭了,但老是被人捏肥肉,她忍無可忍地惱怒了:“別捏了,我知道我胖,不用反复提醒。”
其實雲曉霧體型挺正常,就是上胳膊屯了不少能量。
姜離勾了勾嘴角,輕笑:“捏著挺舒服的。”
“咬你哦。”雲曉霧更怒。
姜離一怔,忍俊不禁地將自己的手臂遞到雲曉霧嘴前,問:“咬咬看?”
兩人對了幾句話後,莫名其妙地完全歪樓了。歪了就歪了,兩人壓根沒有再繞回正題的意思。
雲曉霧咬了姜離兩口後,又攤開菀閭的日記,消遣地讀下去。菀閭另找了幾個與屬性互補的絕佳鼎爐,日記裡沒多提,幾乎就是一句話帶過的。
更沒有什麼長篇幅的細節描寫。
當然,描寫的長短不能改變她背叛了可憐的小青冥的事實。
菀閭對於自己另找鼎爐的行為沒有絲毫掩飾與迴避,一下子就被青冥發現了。
“阿綠。”青冥攔住菀閭,他壓抑著澎湃的情緒,啞聲問,“你與……你歡喜那人?”
“嗯?”菀閭眸光一凝,告誡他,“你迷障了,情算什麼,欲又算什麼,都是些過眼雲煙,不值得你惦念,這世上……唯天道亙古長存。”
她這話一出,雲曉霧與當時的青冥不約而同地一懵。
“怎麼,你不認同麼?”菀閭淡淡地問青冥。
“不……這確實是至理名言。”青冥澀然地扯了扯嘴角。
雲曉霧難掩異色地抬頭問姜離:“那菀閭……修得無情道?魔族不是向來隨心所欲麼?”
這什麼狗血?0.0一個縱慾養鼎爐的女魔頭修什麼無情道?還勸說自家的小忠犬和她一起修,然後大家一起亂搞男女關係嗎?!
什麼情啊欲啊過眼雲煙的,別給自己的渣渣找藉口啊。
“是,魔族向來隨心所欲,所以魔族容易滋生心魔與執念。”姜離嘆息地點點頭,“堪破者寥寥無幾。”
“可無情道……一般受修仙者偏愛吧?”雲曉霧糾結起這個世界的設定。
姜離奇怪地瞥了眼雲曉霧,理所當然地答到:“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姜離頓了頓,回憶了一下,告訴雲曉霧:“菀閭的父親是這五千年裡,唯一一個突破大乘期的人,他堪破心魔後,便認為一切情.欲皆為過眼雲煙,唯天道亙古長存。”
雲曉霧無語地按了按眉心,總覺得這是系統那蠢逼在給人洗腦啊。
“那他妻子呢?”雲曉霧繼續問道。
在菀閭的日記中,她父母一直恩愛異常,修為也不相上下。
“渡劫失敗,死了,化作塵埃,煙消雲散了。”姜離波瀾不驚地陳述,“她至死不願放棄執念。”
“咦?他們兩個的執念到底是……?”雲曉霧內心升起幾分荒謬的感覺。
“正如你所想,他們的執念是愛。”姜離眉峰微攏,紫眸裡閃過幾分迷茫,他嘆氣,“我亦無法理解。”
“這算哪門子執念啊?”雲曉霧抓了抓頭,不滿地抱怨。
這種評判標準與普世的價值觀相違背吧?至少是與他們二十一世紀的價值觀相違背的。現代社會的男男女女向來歌頌與追求真愛,雖然有些人對所謂的真愛不屑一顧,認為真愛就像是鬼,每個人都在談論它,卻沒人親眼見過它。
雲曉霧也說不好真愛存在不存在,但不可否認,無論是誰,真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一定會十分慶幸與感激吧。
而這裡,這個奇怪的世界,竟然以天道為首,在打擊愛情……搞什麼啊?全世界都滅絕情愛了,就能和諧健康發展了麼?
雲曉霧直接把內心的疑問轉達給系統·天道,等著看對方怎麼解釋。
聽了雲曉霧的問題後,系統也十分納悶,似是無法理解雲曉霧對愛情的稱讚,它回答:[這種感情狀態危險程度高,容易瓦解變質。]
[別人兩夫妻的感情關係……和你沒什麼關係吧?你管太寬了吧?]雲曉霧翻了個白眼,吐槽,[真的,拆cp小能手的稱號非你莫屬。難怪這個世界亂七八糟的,都是你這些奇怪的設定害的。]
系統並不認可云曉霧的觀點:[有關係,當一個生命個體獲得了龐大的力量後,他的一舉一動自然與我息息相關,亦與其他生命體息息相關。你無法理解麼?你所說的那種人,他們將自己與另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置於整個世界之上,置於蒼生之上。這不危險麼?]
自從系統搬進云曉霧的靈識空間後,風格一改從前,幾乎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程度了。當然,這也可能是雲曉霧最近問的問題比較靠譜。
系統講到這裡,雲曉霧大概是能理解了,天道所衡量的並非是愛情本身好不好,愛情好,千千萬萬人擁有愛情無可非議,但那個將愛情當做畢生追求的人,不能是一個權勢滔天的掌權者,不能是一個隻手遮天的修真大能。
咳,確實,如果修真大能腦子裡都是什麼“你若敢傷她,我就滅盡你滿門”這種東西,這世界早瞎菜了。
有多大的能力,就得承擔多大的責任。
突然反駁不能,心好累。qaq
被說服了的雲曉霧低落地垂下腦袋,她找系統理論,可不僅僅是為了給菀閭的父母打抱不平,更重要的是,姜離未來也要渡劫的。他的心魔八成也是這個類型……
“阿離。”雲曉霧憂心忡忡地搖了搖對方的爪子,“你未來……要怎麼渡劫?”
能不能蒙混過關?比如先吃顆忘情失憶丹,渡完劫再吃粒解藥?雲曉霧腦洞大開地幻想著。
“渡劫?”姜離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攤攤手,豁達地說,“人總是要死的,我並不乞求永生。”
“可是……”雲曉霧猶猶豫豫地還欲爭辯。
“曉霧。”姜離嘆息般摸摸自家姑娘的腦門,冷色調的眸子泛著星星點點的暖意,“我距離渡劫還早得很,你與其擔心我,不若擔心擔心自己,加緊修煉才是正道。”
“擔心自己?”雲曉霧莫名其妙地揚起眉眼。她有什麼可擔心的,她修的是正統仙道,目前並沒有什麼心魔,況且,天道此時此刻正蹲在她腦袋裡,誰苦惱都輪不到她苦惱好伐?
“嗯。”姜離應了聲,將自己的額頭貼上雲曉霧的額心,交換彼此的真氣,他低聲含糊地說著,“我記得一百年前,你已是金丹前期了,怎麼現下還是這個境界?”
男人好看的劍眉微攏,他默默計算著:“兩百歲才堪堪達到金丹前期,八百年能否修到化神期,這不好說…… ”姜離說了這裡,忽然停了一下,他轉眼看向雲曉霧問,“你多少歲了?兩百?亦或是,更為年長了?”
雲曉霧:“………… ”
寶寶才二十好嗎!
媽噠,突然覺得自己自稱寶寶,異常名副其實啊。
阿離這幅嫌棄她修煉慢的嘴臉是什麼鬼,她可是二十歲就金丹期的絕世天才,雖然是系統幫她強行提升的。
雲曉霧沉默著不說話,姜離便以為她是羞惱於自己過於緩慢的修煉速度,於是,他一手環抱著姑娘,一手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背部,哄道:“不必憂慮,你直接採.補我,修為很快就上來了。”
噗,什麼鬼?哪有這樣上趕子求被采的?
雲曉霧捂臉,佯裝正兒八經地重複:“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怎麼,怕滋生心魔?”姜離挑眉問。
“才不怕。”雲曉霧揚起頭。
“嗯,那就這麼定了。”姜離總結道。
雲曉霧:“…………”
定了什麼?!(⊙_⊙)
雲曉霧不自在地撓撓頭,隱隱之間,她似乎聽到了姜離低得幾乎聽不見的喃喃自語:“如此她能早些達到化神期,早些產生心魔,甚好甚好……唔,每天幾次好?”
雲曉霧聽得渾身一抖,冷汗直冒,深感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坑里。
其他的暫且不提,為毛採補採補就能早日產生心魔?
那是什麼心魔?啪.啪.啪綜合恐懼症?!還是每日一啪的執念?
這太可怕了,她表示堅決拒絕。
[你……是不是傻?]被雲曉霧雷得不輕的系統出來冒了個泡,[常年依賴採補之人,多半心境不穩,修為境界高於心境,容易滋生不.良情緒……不是說一定會產生關於採補的心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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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霧與姜離聊完,又堅持回去觀看那幾十億字的日記,以應對下屬與青冥。
這才是快穿的感覺,之前那幾回根本是被系統坑慘了,一點前情提要、故事情節都不給她,就隨便把她到處塞。要不是她機智過人,面癱裝逼能力爆表,早死了千百回了。
日記後面的內容講述了菀閭跟隨魔尊南征北戰,一統魔域的故事,在這段時間裡,無數男男女女欽慕於菀閭的強橫,自願加入菀閭的麾下,構成了現在天魔宗的雛形。
這裡有一點雲曉霧之前是想岔了,她一直猜測菀閭是如何工於心計,如何擅長禦人之道。其實根本沒有這麼一回事兒,菀閭本人對統帥勢力沒有多少興趣,可她也不拒絕別人來投靠她,正如她不拒絕別人自薦枕席。
雲曉霧又跳掉了一大截滿是戰鬥戰爭的篇幅,看向後半段,這時候菀閭已然是化神期強者了,她是魔尊座下的大將,實力非同凡響,無數人對她趨之若鶩。
可菀閭此時的心態十分有趣,至少雲曉霧是這麼認為的。
她不求權勢,懶得修煉,每天該吃吃,該喝喝,一副昏庸無道的樣子。要管理的事情,該操心的麻煩,全推給了自家小忠犬。就連鼎爐,她都懶得採補了。
某一頁裡,菀閭如此描述鼎爐:沒什麼意思,修為漲不了多少,還沒青冥可口。
這之後,菀閭的日記裡全是吃喝玩樂逗青冥,偶爾出去曬下武力裝個逼。
而她的那些下屬,全是由青冥一手組織管理起來的,甚至於鳳翎這個人,也是由青冥向菀閭舉薦的。雲曉霧猜,小忠犬可能認為自己獨攬大權不大好,至少表面上得立一個對手象徵性地制衡制衡。
那薦來薦去,怎麼薦成了鼎爐?
那日,青冥到菀閭的寢宮,弄醒晝夜顛倒、正呼呼大睡的女魔頭。
“主上,近日我發現一名可塑之才。”青冥試圖搖醒菀閭。
菀閭睡眼朦朧地翻了個身,懶洋洋地抬眼看了自家小竹馬一眼,問:“你要舉薦鼎爐給本座?”
這昏君樣……雲曉霧無語地摸摸鼻子。不過也是,菀閭幾乎不管手下的人事調動,青冥忽然跟她提什麼人才,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久違的鼎爐推薦,也是情有可原的。
以為主上又飢.渴了的青冥臉色發暗。
“推薦什麼……過來躺下吧。”看了看青冥的緊身黑袍,菀閭雙眼一亮,睡意全失,她側過身體,單手撐頭,嘴角含笑地招呼青冥過去侍寢。
接下來又到了菀閭的超詳細小黃文時間……
事後,菀閭心滿意足地趴在床上,她忽然想起青冥最初提到的事情,心道青冥特意跑來跟她舉薦,她怎麼也得給點反應,於是懶洋洋地對身側的人說:“你方才提及的那個人,讓他晚上過來罷。”
本來心情不錯的青冥一下子跌入深淵:“…………”
雲曉霧繼續捂臉嘆氣,這什麼仇什麼怨啊。她又仔細重讀了一遍這一段,咳,她不是要看小黃文啦,主要是菀閭寫的是日記,是從她主觀的角度臆測出來的現實。
文章裡沒有多少神態環境描寫,大多是菀閭的心理直抒,或者是評述性地記事,偶爾混著幾句對話。她得自己腦補青冥的真實反應……
到了晚上的時候,鳳翎按著大魔頭的意思,被迫來了她的寢宮。
早上已經飽餐一頓的菀閭挑剔地掃了鳳翎一眼,不感興趣地支著頭髮呆。
最後兩人談了兩句話,發現較為投緣,就一直聊天聊天聊天……其實是菀閭她由於過於清閒,終日無所事事,晚上睡不著覺,進而睡反了覺後,半夜無聊得想找人嘮嗑,正巧鳳翎撞到槍桿子上了。
於是,鳳翎盯著濃重的黑眼圈,絞盡腦汁編故事,哄昏君開心。在雞鳴的前一刻,菀閭終於大發慈悲地放了人回去,她一擺手:“你下去罷,本座困了。”
鳳翎喜極而泣,默默退下。
“等等。”昏君菀閭又出聲道,“你今日回去多背些趣事,晚間再來。”
鳳翎大驚失色,他欲哭無淚地試探著說:“主上,您不認為,讓青冥大人給您講,更好麼?”
菀閭果然認同地點點頭,她躊躇了一下:“青冥每日事務繁多……”
“嗯,這樣吧。”菀閭沉吟了半刻鐘,大手一揮,下令將青冥手上一部分不重要卻又繁雜的工作全轉移給鳳翎。
於是,第二日,鳳翎腳步虛浮,主上疲憊得睡到日上三竿,最重要的是,主上被伺候了一宿,便將青冥的部分權力轉交給了鳳翎……這?難道是要變天了?屬於青冥的時代終於要結束了?
一時間人人自危,自顧不暇。
而作為事件中心的三人心情亦是不佳。
以為自己人權兩失的青冥,成日陰沉地拉長著臉。
莫名奇妙地多了一堆繁重的文書工作的鳳翎,憂愁地表示勞資只想安心修煉啊啊啊。
被青冥拒絕講故事的菀閭……
當然菀閭心情不好沒多長時間,她一直分外懂得如何對付青冥,對方忽然單方面鬧冷戰了?突然不聽話了?沒事,只要啪.啪.啪啪就好,啪到對方聽話為止。
這一招菀閭屢試不爽,未嘗失敗。
於是,兩日後,菀閭心滿意足地聽著青冥般睡前故事。
看到這裡,雲曉霧不由地嘖嘖稱奇,菀閭這麼亂搞,又不理事,又要種馬,青冥竟然沒有直接黑化,把人關押起來,也是夠能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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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霧看到最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菀閭這個人,總得來說,她就是一個毫無基本道德價值觀,成日只知貪圖享樂,並沒有什麼特別執著之事的人。
而且,那個無情道,特麼的到了魔族之後,竟然被扭曲成,不談情不說愛,我們直接啪.啪.啪……
醉了,這外來文化的本土化。
雲曉霧闔上日記,正準備與姜離聊聊菀閭那亂七八糟的感情生活時,忽然感到門外湧來一陣陣強大的魔息,側耳細聽,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青冥撞門而入,他原本湛藍的眸子暗得辨不清色澤,他白皙皮膚上的魔紋與衣袍上的紋路交輝相印。
他斂下眸子,陰沉地對寢宮中的雲曉霧喊了一聲:“阿綠。”
雲曉霧:“………………!!”
媽呀,真的黑化了!
能不能行,早不黑晚不黑,她才呆幾天,就正趕上黑化了……等等,也許是她刺激的?qaq
(我是字數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