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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十年後[娛樂圈]》第24章
第24章 給,不給吃?

  賀鵬軒下午提前下班了。

  給梁章發了資訊沒回他還以為是和他那個學長的說話不方便,開完會都已經午後三點了,梁章也沒接他電話,便想著問問管家他回家沒有在做什麼。

  「先生,梁先生狀態不太好。下午回來就問自己以前的雜物,翻箱倒櫃了很久,不知要找什麼沒有找到,這會兒還關在音樂室裡生悶氣呢。」頓了頓,陳管家還說:「楊媽說聽見裡面摔東西的聲音,問了梁先生也沒回答,我們也不敢開門看。」

  賀鵬軒哪裡還坐得住?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拿鑰匙開門,地上已經成了垃圾場,梁章正坐在地上撕樂譜,撕成碎片。

  賀鵬軒蹲下來抱住他,小聲問:「怎麼了?」

  側頭一看,梁章的眼睛也紅紅的,長長的睫毛還有些黏在一起。

  是哭過了。

  賀鵬軒心一揪,乾脆陪他坐下來,將他圈在懷裡,怕嚇著他似得,柔聲問他:「誰讓你不高興了?」

  梁章把沒撕完的曲譜丟開,說:「修為還不夠,被一個更不要臉的人氣到了,我自己冷靜一下。」

  賀鵬軒擰著眉頭,挺嚴肅地說:「那我去給你買包辣條?」

  梁章回頭看他,瞧他一臉認真——梁章見過他簽署幾千萬合同的時候,那表情輕描淡寫還沒有現在的十分之一——發洪水的心情頓時沉到賀鵬軒這個大坑裡,那些壞情緒彷彿都灌在裡頭被他吸走了。梁章哭笑不得地說:「賀鵬軒我認真建議你瞭解一下網路語言,不然,我怕我們的代溝以後會變成東非大裂谷。」

  賀鵬軒表情放鬆了一點,摸摸他的臉,問他:「怎麼了,你那個學長給你氣受了?」

  梁章搖搖頭,嘆了口氣說:「我以前不是說過有個特別特別噁心的人嗎?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居然又給我碰到了,老子沒撕了他是怕犯罪!」

  他氣悶了下,這會兒翻湧的情緒也過去了,擦擦眼睛,撐著賀鵬軒站起來,說:「跟那種人生氣,我這是給我自己找罪受,算了,我去洗個澡,今天晦氣死了。」

  賀鵬軒拉住他,低頭看著他。

  梁章看他顯然不懂怎麼安慰人,這會兒糾結得跟生吃了苦瓜似得,心裡一暖臉上就有了笑容。梁章跳到他身上,雙腿纏住賀鵬軒的腰,說:「腿麻了,你帶我過去唄。」

  賀鵬軒掂了掂他的屁股,抱著他邊走邊說:「你還是胖點好,太容易掉肉。」

  梁章埋在他脖子裡笑,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是你沒見我以前肚子上那塊手感好的忘不掉的頑固軟肉。

  梁章說他要泡一會兒,把賀鵬軒打發出去了。迎面,對音樂室無從下手的楊媽問他:「先生,這些還要嗎?」

  賀鵬軒走進去看了看,發現梁章摔了一地的專輯和碟片,撕掉的曲譜裡還有他自己這段時間譜的。他倆在家就在一處辦公,賀鵬軒知道梁章的習慣,在自己的曲譜上右上角會細心地寫下自己的姓名和日期和晨、午、晚、夜這類的字樣,一眼就認出來了。

  讓楊媽放著別管,他從一堆廢紙中把梁章手寫的五線譜挑揀出來。

  他還記得梁章寫這些曲譜的有多認真,賀鵬軒偶爾看著他走神,都能猜到他在寫歡快還是悲傷的歌。曲調悠揚他就嘴角微揚,感情沉重他就抿著嘴唇鎖著眉頭,有時候情緒上來了,不知是被自己寫的旋律感動了還是傷到,眼眶就濕潤了。

  賀鵬軒那時候看著覺得他孩子氣,可這會兒看著他這麼糟蹋自己的心血,頗感心疼。

  梁章擦著頭髮,過來就看他蹲在地上,認真地撿起那些碎片。

  他的西裝外套都沒來得及脫掉,連他走過來都沒發現。

  那瞬間,梁章覺得心臟微微蜷縮了下,彷彿有什麼東西撞了他一下。

  他伏在賀鵬軒背上,不願意面對似得,低聲說:「別撿了,寫的不好。」

  賀鵬軒扭頭看他,皺著眉:「誰說的?你那個學長?」

  梁章失笑,「別污蔑好人啊,他誇我呢,請我給他投資的電影配樂。」

  賀鵬軒挑眉,一副算他有眼光的模樣,「這就說明你寫得很好。」

  注意到他的頭髮還濕著,賀鵬軒扶著他的屁股背著他站起來,把撿好的曲譜放到桌子上。見梁章不想動彈,把他掛脖子上的毛巾拉過來,反手給他擦頭髮。

  「下午怎麼了?管家說你在找東西,不想告訴我麼?」

  從認識到現在,賀鵬軒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情緒化,心情糟糕到看到什麼都不順眼,控制不住把眼前看到的一切也弄得一團糟糕。

  梁章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不想,覺得自己太玻璃心了,畢竟有因才有果,現在這局面就是他要咽下的苦果。他原本不是較真的人,何況時過境遷,他也無法計較什麼。只是實在太氣人了!楊偉的所作所為他從梁小章的留言裡已經猜到大概,他竟能如此理直氣壯,簡直讓梁章的三觀都碎了一遍。

  在琴行的時候,他冷笑地打斷楊偉的話,跟他說:「做人要點臉,揚大經濟!我今天送你一句話,天道好輪回,老天放過誰!」當時走的乾脆,回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楊偉口中的合同,便知道應該是在杭城,憋著沒打電話問他爸媽去找。

  那會兒他是吃了炸藥,著哪兒炸哪兒,看到鄭成斌的專輯和那些從自己手上出去的被精裝修過的曲譜也火大,再翻自己寫的此時此刻在他眼裡完全不像東西的曲譜,惱恨被對比成渣,再想到楊偉曾經對梁小章說的也相當於對自己說得創作的歌全是狗屎,負面情緒頓時放大到了極限。

  急怒褪去了,梁章也冷靜下來了。

  當年費盡千辛萬苦,傾家蕩產,負債累累,終於將誤殺了他媽媽的搶劫犯繩之于法的那天起,梁章的心便結了痂,他便明白從那以後他能為爸媽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護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已經很難有事情再讓他真的往心裡去,和自己過意不去了。

  現在想想真的挺沒必要的。

  梁章說:「最後一次了,以後不會為這種不相干的人生氣,傷肝,我可是很惜命的。」

  賀鵬軒把毛巾拿開點,看他的眼睛,見他的臉放晴了,心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要是自己處理不了,記得告訴我。」

  梁章戳戳他的耳朵,應了一聲。

  賀鵬軒又問他想不想吃東西,梁章點菜單:「沸騰魚,辣子雞丁,鼻涕雞翅,大盤雞,麻辣小龍蝦,乾鍋香辣排骨……」看賀鵬軒的眉頭越皺越緊,梁章趴在他肩膀上笑得不行,又對著他耳朵說:「賀鵬軒,你皺眉頭的時候特別有男人味。」

  賀鵬軒哭笑不得,拍拍他的屁股,「點能吃的。」

  梁章跟他咬耳朵,點了一道。

  賀鵬軒眉間一鬆,眼睛染上一點熱度,摸他的頭髮。梁章抱他:「給不給吃?」

  賀鵬軒反身把他壓在桌子上,什麼也沒說,低頭。

  梁章以為他要親自己,往上嘟了嘟嘴,賀鵬軒卻輕輕地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個吻,一下一下地碰他。梁章心裡悸動,閉上眼睛又睜開,抱著他的脖子向他索吻,胡亂地摸他的背。

  「賀鵬軒……」

  梁章躺在桌子上覺得腦子有點充血,賀鵬軒親到哪兒他都覺得高興,等身上光溜溜的了,才忽然想起來說:「門,門沒關。」

  賀鵬軒已經忍不住了,開拓著他,也安撫著他:「寶貝兒,他們會自己走開。」

  梁章臉上燒起來,莫名更加激動。

  在賀鵬軒身下發洩了兩小時的精力,梁章這下耍不了威風了,被賀鵬軒抱著要睡不睡地喝了一碗粥,賀鵬軒跟他說什麼都沒聽清,最後是在吹風機的聲音中睡著的。賀鵬軒摸摸他的短髮,確定髮根都乾了,才把他放下。

  過了會兒,確定他睡熟了,賀鵬軒才重新爬起來。

  蘇浩接到陌生來電的時候還挺客氣地說:「你好,哪位?」

  聽見賀鵬軒自報門戶,被嚇了一跳。然後聽賀鵬軒問他:「梁章今天下午和你在一起?」

  蘇浩撓頭:「沒有啊,梁章怎麼了?」

  賀鵬軒站在陽臺上,看了眼窗內睡的安恬的梁章,想了想又問:「你知道他下午遇見過誰嗎?梁章說遇見了個特別噁心的人。」

  噁心的人?

  蘇浩有點摸不著頭腦,想起梁章今天去了琴行,就說問一下人。

  問的是和梁章比較熟悉的小王,小姑娘對下午梁章發火離開的事情簡直不要印象太深刻,形容了一下梁章對那人的不友善,還有那人笑臉看著滲人的模樣。末了,小王還說:「那個人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說要我轉交給梁哥呢,我哪兒敢啊?回頭就給丟垃圾桶了,好像是叫楊偉這個名。」

  蘇浩操了一聲,轉頭和賀鵬軒說了,將梁章和他們的過節仔細說來。

  這件事賀鵬軒還是初次聽說,在他印象裡梁章雖然工作上有不如意之處,但他也不好貿然插手傷他的自尊心。如今聽說居然還有這一段前因,頓時比面對他爺爺對他冷處理他的感情和性向問題的時候還要糟心,對蘇浩說了聲:「我知道了。」

  梁章在賀鵬軒眼裡就是一塊未經打磨的璞玉,他從來不懷疑梁章能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現在聽到以前有人把他心愛的璞玉踩進泥坑裡,就算梁章花了這些年的時間終於從這個坑裡爬出來,身上仍然帶著別人強加上的污點,為人詬病。

  而今天,那個把他踩進泥坑裡的人,又出來給梁章添堵,幾乎把他重塑的自信心打碎。

  賀鵬軒怎麼忍得了?

  不過,賀鵬軒的處事很成熟,他認為只有梁章自己洗掉身上的淤泥,等到他站到了可以把推他進坑的人踩在腳下的位置,這個問題才算真的解決。

  忍著一個電話毀了鄭成斌和楊偉的衝動,賀鵬軒給自己安排去管理VV工作室的前助理打了個電話。

  梁章,他現在需要的是肯定,更需要施展才華的機會。

  而賀鵬軒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臺階送到他腳下,讓他平步青雲。

  梁章並不知道這些事,蘇浩怕提起他的傷心事,也沒把賀鵬軒找他打聽的事情說給他聽。他屬於那種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的人,轉眼就把楊偉甩在了腦後。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爽就容易逢喜事,高興認為他能夠出師了,將幾個VV新接到的單子擺在他面前,讓他放開手腳去嘗試。

  梁章在裡頭還看到了吳宇提過的那個電影配樂,合計了一下時間,從中選擇三個時間不衝突的項目。

  如此一來,他就更沒時間去想楊偉那等糟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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