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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僕之妻》第92章
第92章

  見他不說話, 淩玉急得不行:「你倒是說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晉源又是一陣遲疑:「我其實亦不太清楚, 只是……晏先生從來不做沒把握之事, 我只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具體是何緣故便不清楚了。」

  見淩玉還想繼續問, 他又道:「嫂子,你別問了,別說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我是齊王府的人, 相比朝廷大軍,自然是更希望齊王殿下能獲勝。」

  淩玉滿腹疑問一下子又壓了回去, 苦笑地道:「是啊,我險些忘了,你我立場本就不同。」

  唐晉源沉默不語。

  淩玉歎了口氣,心情突然覺得有幾分沉重。

  卻說程紹禟將議和之事悉數交托龐信後,因心中牽掛被齊王挾持而去生死未卜的淩玉, 勉強壓抑著心中慌亂,有條不紊地協助龐信與西戎的議和,待雙方最終簽訂盟約,自此西戎向趙氏皇廷稱臣, 每年納貢。

  至於善後之事, 則由龐信及西南郡一帶官府處理。而龐信同樣雷厲風行, 對參與過打家劫捨的民匪一律從重處置, 而這些,程紹禟便沒有再理會。

  他正計畫在大軍班師回朝途中,偷偷帶著十餘名親衛兵潛入長洛城,找尋淩玉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鎮甯侯得知他的打算後大吃一驚:「簡直荒唐!你可知擅離職守是怎樣的大罪?眼看著即將功成名就,封妻蔭子指日可待,在此節骨眼上你卻選擇離開,若是被人告到御前,你所有的功勞便會化為烏有!」

  程紹禟如何不知,若是被人發現,等候著自己的會是什麼下場,可明知淩玉如今有危險,他又如何還能平靜得下來!

  「侯爺一番心意,我怕是要辜負了,隻拙荊生死未蔔,身為她的夫君,卻不能在她身處危險時及時相救,教她一個弱女子經受如此磨難。假若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縱是他日能位極人臣,又有何趣味?」

  「你若是當真放心不下,我可以命李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前去長洛營救,隻你卻要留下來!」鎮甯侯皺眉。

  「侯爺的好意紹禟心領了,只是此番我必是要親自前去,否則此生再難心安。」程紹禟卻堅持著。

  鎮甯侯又氣又急,隨後拎起一旁的拐杖便往他身上招呼而去:「你、你這混帳,是想要氣死我不成?」

  程紹禟生生地受下他這一棍,哼也不哼一聲。

  鎮甯侯一連打了他三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他如今雖是傷勢未愈,武藝也不及當初,但那一身力氣倒還是在的,那一下又一下的悶響,聽得營帳外的兵士都不禁頭疼發麻。

  將軍他可又惹惱侯爺了?聽這聲音,侯爺這一回打得可不輕啊!

  終於,鎮甯侯喘著粗氣扔掉了拐杖,見他仍是一意孤行,堅持己見,愈發怒了:「走走走,你給我走,算我看錯了,身為一位將領,卻如此目無軍紀,縱是武藝再高,用兵再神又有何用!」

  程紹禟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緩緩地跪下,『咚咚咚』地給他磕了幾個響頭,隨即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所有的佈置都已經安排妥當,在他帶著人離開大軍後,軍中諸事也會由副將及鎮甯侯作主,他只需儘快尋到淩玉的下落,在大軍抵達京城時歸隊。

  遠處傳來兵士們的喝彩聲,他望過去,見人群中有兩名小將在比武,圍觀的兵士們呐喊助威之聲不絕於耳,陽光灑在眾人身上,照出那一張張經受戰火,好幾度命懸一線卻依然燦爛的笑顏。

  不知不覺間,他也停下了腳步,定定地望著他們。

  與西戎的這場戰事,他領著十萬大軍而來,如今卻只剩下不足七萬人,一將功成萬骨枯,想來便是如此了。

  每一份功勞後面,都是數不清多少將士的英魂。

  「將軍!」巡營的兵士看到他,立即上前行禮。

  程紹禟朝著他們點頭致意,牽過自己那匹戰馬,往不遠處那茵茵草地而去。

  趁著馬匹大飽口腹之機,他行至另一旁清澈的小溪旁,蹲下身子洗了把臉,忽聽身後傳來沉重腳步聲,以及枝葉被碰到後發出的沙沙之聲。

  他陡然轉過身去,目光如炬地盯著響聲發出之處,看著從矮叢中一點一點地露出一個身影。

  「誰?!」他『噌』的一下拔出馬鞍旁的長劍,警覺地盯著那個身影,只當隱於矮叢後的那張熟悉的臉龐露出來時,他大吃一驚,當下便扔掉長劍朝那人急步而去。

  「小穆?!」

  來人赫然便是小穆!

  「大、大哥,可、可總算、總算等到你了。」小穆身上盡是血污,臉上也有好幾道血跡都已經凝固了的痕跡,只是一雙眼睛卻充滿了喜悅。

  程紹禟連忙扶住他,卻驚覺他身上有多處傷口,每一處傷口都只是被簡單地處理過,有的血跡已經凝固,有的卻又綻了開來,對外滲著血絲。

  他連忙掏出身上的傷藥,一邊熟練地替他處理傷口,一邊問:「你怎會在此處?你不是應該護衛著陛下征討齊王的麼?」

  不待小穆回答,他又扶起他道:「我去喚人……」

  「不不不,大哥,不要驚動他人!」哪想到話音剛落便被小穆打斷了。

  「你身上的傷要讓軍醫好生處理才是,如何能耽擱!」程紹禟氣結,不贊同地瞪他。

  「小傷而已,不妨事,只是,大哥,陛下有難,才真正是不能耽擱!」小穆隨手抹了把臉,急不及待地道。

  程紹禟心口一震,臉色陡然大變:「陛下有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既為陛下親衛,如何會孤身一人出現在此處?陛下呢?!」

  「陛下身邊有齊王的奸細!」小穆咬牙切齒地回答。

  程紹禟聞言動作微頓,快速地替他包紮好傷口,寒著臉道:「你且一一向我道來。」

  小穆靠坐在樹蔭下,將當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道來。

  「當日兩軍交戰,齊王敗退,陛下親率兵馬追趕,在長洛山中卻迷失了方向,待終於尋到出口時,人馬卻已經失散了,陛下的身邊便只得緊緊追隨著的親衛軍。」

  「哪想到,哪想到那些根本就不是親衛軍!」想到趙贇被信任的下屬背後偷襲時臉上的震驚與憤怒,小穆同樣抑制不住怒火。

  「且慢,長洛山地勢雖險,山路亦不易走,可卻不至於到輕易讓人迷失方向的地步!」程紹禟打斷他的話。

  「大哥忘了齊王身邊有一位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又會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術的晏離麼?我本也以為那些不過是傳言,不曾想他果有如此本事!」

  程紹禟暗自吃驚,臉色愈發凝重。

  若這一切當真是齊王的計策,必然要裡應外合,才能引著陛下往長洛山方向而去。以陛下的性子,這個人必然是得他信任之人。

  「如今陛下怎樣了?是生是死?」他也不及細思,連忙追問。

  「我不知,待我殺出重圍時,已經不見了陛下的身影。」小穆咬緊牙關,好一會兒才回答。

  「不對,這不對勁,朝廷大軍丟了陛下,不可能會毫無聲息!」程紹禟擰著眉頭。

  大軍不見了主帥都能引發一陣恐慌,更何況還是一國之君,若是當真發現不見了陛下,絕對不可能還這般平靜。

  故而這當中,必然還有些什麼他們不知道的。

  「大哥,如今除了你,我誰也不敢相信,經此一回,我分不清到底什麼人可以相信,什麼人不可信,曾經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卻倒戈相向,我、我……」小穆只覺喉嚨堵得厲害,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身上的傷,大多出自曾經那些『好兄弟』之手,每一刀都像在淩遲著他的心。

  「你嫂子也被齊王挾持到了長洛城,生死未蔔,我本是打算在大軍班師回朝途中私底下潛進長洛打探,如今陛下有難,我卻是不能再等了。」

  「還有,旁人我不敢說,隻鎮甯侯卻是信得過的。」

  想要無後顧之憂地離開,必然離不開鎮甯侯的幫助,好在早前他便向鎮甯侯表明了離開的意思,如今又加上陛下一事,鎮甯侯便再無不同意之理。

  卻說長洛城中的淩玉,每日憂心仲仲地留意著戰況,只知道齊王迎戰了三回,三戰皆敗,到第三回再次戰敗而歸時,她站在園子裡那塊圓石上,遠遠地看著他回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覺得齊王臉上像是帶著笑意。

  她納悶地蹙起了眉。

  應該是眼花瞧錯了吧?哪有吃了敗仗還能笑得出來的。

  只是心中到底存疑,她還是忍不住暗暗留意著齊王的一舉一動,只是身份有別,她能接觸齊王的機會並不多,只是偶爾會在齊王妃處遇到他。

  齊王心情愉悅地回到了書房,迫不及待地請來了晏離,高興地道:「先生果然妙計,如今趙贇落入我們之手,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

  晏離臉上也盡是喜色,捊著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下一刻卻又皺起了眉頭道:「只是應該如何處置,殿下也得有個章程。」

  「不管如何,他如今也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若是死在殿下手中,殿下難免會背上個弑兄奪位之名,將來縱是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也未必能堵得住天下人之口。」

  齊王臉上的笑容漸漸斂了起來:「先生所言甚是。」

  若是背上弑兄罪名,名聲遭損,與如今的趙贇又有何區別?他想做的是千古明君,而不是德行有汙之君。

  「所幸汪崇嘯那邊同樣進展順利,有他親自掩護,假趙贇想必能瞞得過去。」想到自己留的後著,齊王又不禁微微一笑。

  「只怕也只是瞞得了一時,一個人的言行舉止,性情習慣,並不是那般容易模仿的,如今只因為汪崇嘯身份特殊,其他將士被他擋著,未曾有機會接近御駕,這才瞞了過去。」

  「一旦有比他更有份量,同時亦對新帝熟悉之人出現,他必然再瞞不過去。」晏離卻不似他這般樂觀。

  容貌本就似了六七分,加之刻意易容打扮,沒有十成相似,也能似了個□□成,瞞普通將士並無不可,可在親近之人跟前,卻是輕而易舉便露出馬腳。

  齊王自然亦明白這個道理。

  待他到暗牢中瞧見滿身狼狽,卻依然氣焰不改的趙贇時,冷笑道:「本王說過,早有一日必然教你領教本王的厲害!」

  「呸!你也只能耍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趙贇啐了他一口,眸中閃著怒火。

  他怎麼也想不到,此生竟然會遭受第二回來自信任之人的背叛,以致今日落入敵手。

  「兵不厭詐之理,難不成還要本王教你麼?」齊王又是一聲冷笑。

  「好一句兵不厭詐,趙奕,有本事你便殺了朕,朕還能敬你是一條好漢!不過,似你這種欺世盜名的偽君子,必然不敢背上弑兄奪位之名!」

  被他說破心事,齊王的臉色有幾分難看。

  趙贇見狀更加不屑,緩緩地起身,隔著牢門對著他,一字一頓地又道:「趙奕,說你是偽君子還是抬舉你了,你比偽君子更為虛偽,行為更讓人不恥。你想要朕的皇位,想要朕死,卻又偏偏不敢殺朕,不願身上背負半點汙名,寧願一輩子活在天下人的『讚頌』當中,繼續當那個光風霽月的謙謙君子。」

  「夠了,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你這個不知打哪裡來的野種,根本不是趙氏皇室血脈,又哪裡配當本王的兄長,佔據趙氏的江山?!」齊王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幾分扭曲,陡然伸出手去,揪著趙贇的領口。

  趙贇被他這一聲『野種』所刺痛,眼神更為兇狠,強忍著憤怒,從牙關擠出一句:「朕乃神宗皇帝與孝惠皇后親兒,趙氏嫡系,不是你這奸生子所能相提並論的!!」

  一聲『奸生子』,道盡了自幼便所經受的不平與恥笑,齊王額上青筋頻動,臉上佈滿戾氣,陡然伸出手去,死死地掐住趙贇的脖子。

  趙贇脖頸被人掐住,可眼中、臉上卻並無半分驚懼之色,儘管呼吸越來越困難,可眸光卻始終緊緊地鎖著齊王。

  「殿下不可,殿下不可!!」恰好走進來的晏離見狀大吃一驚,急急跑了過來,把殺氣騰騰的齊王給勸住了。

  脖頸上的力度消失,趙贇大聲咳嗽著背靠牢牆,臉上卻是一片嘲諷的笑意,仿佛在道『瞧吧瞧吧,朕半分也沒說錯』。

  齊王氣得胸口急促起伏,到底不敢再逗留,就怕自己當真壓抑不住怒火而殺了他。

  「都說晏先生才華橫溢,乃當世不可多得之人才,只是這眼光卻是差了些,挑了這麼個偽君子作主子,當真讓人唏噓不已。」趙贇緩過氣來,瞥了晏離一眼,嗤笑道。

  晏離平靜地望著他,不知怎的又想到那晚的『帝星相爭』,眼神漸漸又有幾分複雜。

  帝星相爭,這便是說明眼前這一位,確是天命之帝,可是為什麼?難道當年自己便算錯了?

  見他不說話,趙贇頓覺無趣,重又盤腿而坐,闔目養神,不願再理會他。

  晏離始終望著他,見他縱是滿身狼狽,可身為一國之君的氣勢卻是半分也不減,仿佛坐的也不是什麼暗牢,而是他自己的寢宮。

  「世人皆說新帝性情暴戾,可如今瞧著陛下這氣定神閒模樣,草民倒是對那傳言有了幾分懷疑。」終於,他緩緩地開口道。

  趙贇依舊闔著雙目,平靜地道:「世人亦道齊王乃是謙謙君子,寬和仁厚,可事實便當是如此麼?」

  「殿下性情確是較之陛下寬和。」晏離又道。

  趙贇終是睜開眼眸,隻瞥了他一眼又再度闔上:「有意裝睡之人,旁人確是喚不醒。」

  晏離皺眉,只是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而齊王被趙贇一陣擠競,氣勢洶洶地從暗牢離開,哪想到走出一段距離,途經一處假山石時,忽見前方一個女子的身影閃過。

  他臉色一沉,立即喝道:「誰在那裡?!」

  那女子身體似是僵了僵,但很快便轉過身來,朝著他福身行禮:「殿下。」

  趁著女子微微抬頭之機,齊王終於瞧清了她的面容:「是你?你在此處做什麼?」

  淩玉鎮定地回答:「王妃近來胃口不好,我到後廚給她做幾樣小食。」

  一面說,她一面把手中挽著的食盒打開。

  齊王見裡頭果然有幾樣精緻的小食,臉上的殺氣便先斂下幾分。

  「此處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

  「實非故意,而是不知不覺走岔了路,隻殿下之話,我記住了,必不會再有下回。」淩玉忙道。

  「你方才說王妃胃口不好,這是怎麼回事?可曾請大夫瞧過了?大夫怎麼說?」齊王想到她方才那番話,連忙追問。

  「殿下如今有愛妾嬌兒,卻還記得王妃?」淩玉一臉的詫異。

  齊王沉下了臉,厲喝一聲:「放肆!」

  淩玉抿了抿雙唇,道:「不是什麼大毛病,許是天干氣燥,食不下嚥,王妃也不讓請大夫。」

  齊王眉頭皺得更緊,往正院方向走了幾步,忽地想到那張冷漠的臉,便又停下了腳步。

  「你回去吧,且記著下不為例,不要到處亂走,否則,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便是王妃也救不得你。」他寒著臉,警告著淩玉。

  淩玉溫順地頷首應下:「知道了。」

  看著她提著食盒漸漸走遠,齊王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這個婦人,或許還能有點用處。西南大捷,程紹禟一戰成名,在軍中威望必然大增,加上又有鎮甯侯支持,若能收為己用,必是一大助力。

  他隱隱有了個計畫,卻又一時打不定主意,決定稍晚些再問問晏離的意見。

  淩玉若無其事地挽著食盒走路,一直到感覺不到身後那道灼人的視線,暗暗鬆了口氣,這才發覺竟是驚出一身冷汗。

  她拭了拭額際的汗漬,待心跳聲漸漸平復下來,揪著帕子若有所思。

  那座瞧著不起眼的小院必定有些古怪,會不會是齊王在裡頭藏了些什麼秘密?

  她思前想後,也沒能猜得著裡頭到底藏著什麼,所幸如今她在王府的身份便是侍女,四處走動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總會有機會再探個明白。

  ***

  唐晉源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齊王還會再傳召自己,一時心中難掩激動。只是當他聽明白齊王話中之意後,整個人便愣住了。

  「程紹禟乃是你的結義兄長,若是他能歸順本王,你們兄弟亦能再次並肩作戰,亦不會有兵刃相見之時,豈不是妙哉?」

  唐晉源遲疑片刻,道:「殿下有所不知,程大哥此人,性情忠直,既奉新帝為主,必會忠心不改,再不會另投他人。」

  「事在人為,趙贇性情殘暴,實非明主,良禽擇木而棲,程紹禟自然也不會例外才是。」齊王又道。

  唐晉源張張嘴,想說如今朝廷大軍形勢大好,程大哥又得新帝看重,前途大好,憑什麼要另投他主。

  可這番話他到底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疑惑卻更甚。

  齊王若沒有底氣,必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明明長洛軍三戰三敗,形勢大為不利,他又有什麼把握讓程大哥『另投他主』?

  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麼?

  此刻淩玉卻硬著頭皮迎著齊王妃懷疑的目光,努力作出一副坦然之樣。

  良久,她聽到齊王妃緩緩地道:「我不知你最近在謀劃什麼,只是玉娘,我雖不喜齊王,但他終究是我的夫君,既為夫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淩玉如何不明白她這是在警告自己,若是自己做出些危害到齊王之事,她必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打自一開始,娘娘便該明白你我立場不同,淩玉感激娘娘多番回護,只是有些事卻不能不做。」

  「身陷長洛王府,實非我所願,京城家中,父母稚兒翹首以盼……」

  想到家中的親人,她的喉嚨有幾分哽,自己失蹤這般久,音訊全無,也不知他們會擔心成什麼模樣。

  齊王妃沉默良久,輕聲道:「你便當是我自私吧,長洛王府,你暫且還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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