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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放養計劃[穿書]》第93章
第93章 番外三(易越vs翟斯年)

  療養院的事易越沒去插手,完全讓翟斯年去辦理。

  就是醫院的事他也沒管,除了親自照顧小邦之外的事,全部都交給了翟斯年去辦。

  明明都是些小事,可翟斯年比對待上億的合同還要來的盡心盡意,時不時就是丟下手中的公事跑到兩兄弟面前給他們逗樂。

  這天。

  易邦正攙扶著機械做著複健。

  哪怕昏迷的時候有護工按摩,四肢還是必不可免帶著酸癢和沒法用力。

  易邦走的有些軟疲,他苦笑的道:“哥,我能休息下嗎?”

  易越拒絕:“不能。”

  易邦早就料到這個回復,一點都沒失望,他分心的抬起頭打量著自己哥哥,現在的哥哥與記憶中的人有些不是很相似。

  爸爸從小就跟他說,哥哥特別的厲害。

  讀書好,畫畫好。

  長大了遲早能出人頭地。

  就是他從小也是這麼覺得,甚至能有這麼一個哥哥在,讓他覺得格外的自豪,小的時候有哥哥在身邊,他都能夠挺直背脊,特別驕傲,原因僅僅只是因為他身邊有個哥哥在。

  可是,哥哥的生活好像都被他給毀了。

  易邦才醒來沒多長時間,看他卻也不是不懂事。

  被爸爸帶著跳崖之前,其實他就知道了他的身世,就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了。

  如果說哥哥是令他驕傲的光芒點,那他對於哥哥來說,就完全是一個污點的存在,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很大的打擊。

  易邦臉上帶著愁色,他道:“哥,你……”

  剛剛開口,他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易越伸手,手掌落在他的頭頂,“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我明白你就是我親弟弟,唯一的親弟弟。”

  易邦臉上一怔,隨後忍不住就嘩啦啦的落淚。

  一個孱弱的青年,哭得眼睛鼻子都紅通通,瞧著特別的可憐。

  易越並沒有去勸,他知道小邦需要發洩下。

  從醒來到現在,小邦一直沒有問關於受傷之前的事,就像是被他直接遺忘了一般。

  可易越知道,不是小邦遺忘了,而是小邦不想面對。

  “這是怎麼了?”翟斯年走進康復室,看著哭得不成樣的易邦,他有些無措,小聲問道:“他怎麼哭成這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醫生看看?”

  易越搖頭,他看著男人兩手提著的飯盒,開口道:“你吃了沒?”

  “沒。”翟斯年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面,他繼續說道:“公司還有些事,我得趕回去先處理了。”

  說完了話,他拿著紙巾給沒落淚的易邦遞過去,他不知道怎麼去安撫人,只能生硬的像是逗孩子一樣,“等你出院了,哥就帶你去吃大餐去遊樂場。”

  易邦擦完臉後就洋溢著笑臉,“好!”

  翟斯年滿意了,如果這個弟弟比他表弟好討好多了,矮胖子就是個人精,不管是吃的喝的還是玩的,矮胖子就是不上當。

  他將飯盒打開,在桌子上擺放好。

  隨後湊近易越身邊,“我今天晚上會晚點,你看看是自己在外面吃,還是等我回來了弄?”

  “等你吧。”易越道。

  翟斯年高興了,趁著易邦不在意的時候在易越嘴唇上偷了個吻,然後打了招呼就離開。

  等人剛剛出門,易邦就道:“哥,翟哥對你真好。”

  易越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怔,瞬間又恢復平常將筷子給小邦遞了過去,他輕緩的道:“是很好。”

  “當然很好啊,我看得出翟哥是真的忙,可早上他還送你過來中午又親自給你送飯,晚上還管接送。”易邦喋喋不休,他費力的拿起筷子吃著飯菜,然後接著問道:“哥,你和翟哥在一起是誰做飯啊?”

  在他印象裏,哥哥是無所不能。

  成績好、模樣好,還特會畫畫。

  可唯有的是,哥哥家務活不怎麼會。

  尤其是做飯,期初差點把廚房給燒了。

  易越回答:“有時他,有時在外面吃。”

  易邦並不驚訝這個回答,甚至覺得很是理所當然,讓哥哥去做飯指不准又燒掉幾個廚房,他夾了塊土豆,說道:“那挺好的,翟哥廚藝挺不錯,他前天送來的湯就挺好喝。”

  易越給小邦夾著菜,“他這幾天忙,等有空了再給你煲湯。”

  易邦樂得呲牙,接著邊吃邊聊,“翟哥看著就是個大老闆,哥哥跟著他不會太累吧?你們在家誰做家務呢?哥哥從小都不喜歡這些,可不能委屈自己。”

  對於別人做家務,易邦覺得完全沒所謂,誰生來是享福?當然都得做。

  然而他十分雙標,別人要做,可哥哥不能做,他的雙手可是要用來畫畫的呢。

  易邦現在特想知道哥哥和翟哥的相處方式,也是擔心哥哥會不會在兩人交往的過程中受些委屈。

  易越皺眉,“比如說?”

  易邦道:“衣服誰洗?”

  “他。”

  “地誰拖?”

  “他。”

  “誰洗碗?”

  “……他。”

  易邦都驚訝連飯都不吃了,“那……哥哥你做什麼?”

  易越說不出話來了,真的細細去想,翟斯年將他所有的一切都包了,幾乎不用擔心一切瑣碎事,面對著小邦的疑問,他真的回答不出來。

  他與翟斯年的交往生活很簡單。

  早上一塊去上班,下午下班回家。

  有的時候一起坐在沙發中聊聊天,有得時候待在畫室,他畫畫翟斯年辦公。

  如果有興致,也會肩靠肩出門散散步。

  至於什麼洗衣洗碗拖地。

  在翟斯年家裏的時候他是沒怎麼注意,可在他家裏時,可是親眼看到翟斯年做過。

  而且做的不是一次兩次。

  易邦悻悻然一笑,他道:“沒事沒事,給翟哥當男朋友嘛,他照顧你也是理所當然。”

  “他照顧我?”易越臉上帶著謝謝的古怪。

  易邦點頭,又夾著菜吃了起來,“哥哥和翟哥雖然差不多身高,可翟哥一看著就特別的高大,反而哥哥有些看著像是弱一些。”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吐了吐舌尖,還改不了幼稚的氣息,他笑道:“哥哥我可懂得不少呢,你不用用覺得不好意思。”

  易越臉上古怪的神色更濃了些。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絕對不是因為不好意思。

  他能說這幾年來雖然沒長高多少,但總的還是高了些,本來他和翟斯年差不多的身高,因為長了的原因比翟斯年怎麼還是高了那麼一些些。

  至於為什麼兩人看著差不多。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因為翟斯年和俊彥一樣,有著同類型的增高鞋墊。

  再說瘦弱,他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們兩人真要打起來,他敢篤定翟斯年沒有任何勝算的可能。

  所以……易越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他這算是被人伺候著,反而還將人吃幹抹淨了?

  “哥哥,你很喜歡翟哥吧。”易邦再次問道,他臉上雖然有好奇的神色,卻並不疑惑,所以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調。

  易越反而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因為哥哥對他的笑很真。”易邦說著,他伸起手指了指自己,不是指的嘴巴而是指的眼睛,他道:“哥哥對著他的眼睛裏有笑,很開心的笑。”

  易越摸著自己的眼睛,嘴角上浮。

  其實關於這點易越也知道,已經他還能崩住面容,可現在不行了,面對著翟斯年他哪怕想忍住都忍不住勾起的嘴角。

  他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今天我早點回去,你一個人在這裏能行嗎?”

  易邦揮手,“當然能行,哥哥不需要天天陪著我,有人能看著我呢。”

  易越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起身離開了。

  也許是一時的衝動,也許是早就有的想法。

  離開的易越去了超市,買了些翟斯年喜歡的菜回到了家裏。

  然後硬著頭皮撥打了邵曉嘯的電話,向他請教著。

  ……

  翟斯年一下午都處於煩躁的心裏。

  或者說從易邦醒來後就已經開始不安,他知道易越還沒跟易邦說過綁架的事,就怕到時候易邦會反對,然後易越順從。

  一想到到時候他會和易越分開,翟斯年就是滿腔的酸澀。

  那種難過他從未有過,就是當初查到谷溫出軌的事,他也不過是惱怒,卻從來沒有難過。

  翟斯年伸手耙了耙頭,有種想同人聊聊的想法,可又不知道該和誰聊。

  滿腔的心思讓他在下午的會議室都有些心不在焉。

  無奈的同時再一次咬牙,小舅那貨還真將所有的產業留給他打理,自己就整日圍著蘇霽轉悠,日子真是美死了。

  翟斯年再一次忍不住羡慕,想著會議開不下去了,還是先回去做頓好吃的易越吧。

  易邦醒來,易越辭了店長的工作一直在看顧著,今天看他眼皮底下都有黑圈,顯然是沒休息好。

  當老闆的好處就是這樣,說幹就幹。

  翟斯年直接叫停會議推遲時間,坐在會議室的人根本不覺得稀奇,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翟斯年就看著時間還早,便親自去了菜市場買些新鮮的食材。

  等全部買好後,看著時間還早,忍著不去醫院找放易越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房門剛剛打開。

  翟斯年就看到了易越的鞋子,臉上瞬間一喜卻突然蹙眉,鼻尖有一股極其古怪的味道傳來,像是焦味?

  他換了鞋走進去,在廚房聽到了一些聲響。

  翟斯年臉上還有些怔然,他還沒反應該怎麼現身的時候,就聽到廚房裏突然一聲巨響。

  翟斯年哪里還等的住,立馬沖了進去。

  沒過多久,易越故作鎮定的走了出來。

  後面跟著帶著隱笑的翟斯年,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抵在嘴邊,輕咳聲後道:“看著不錯啊,我覺得味道肯定也不差。”

  易越停下步子,轉頭給了他一個眼神。

  翟斯年瞬間不說話了。

  接下來翟斯年接管了廚房的活,一邊收拾一邊做著飯菜。

  易越也沒閑著,跟在他身後幫著打下手。

  結果翟斯年主動將人趕出去,“你去外面坐著,我馬上就好。”

  易越搖頭:“我能幫幫忙。”

  圍著圍兜的翟斯年伸手將人推出了廚房,他很認真的道:“不行,我來就好。”

  易越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讓我幫忙,以前是誰嚷嚷著讓我幫忙的?”

  說到這裏,易越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們兩人相處的模式,都是翟斯年在忙,其中的原因是翟斯年不讓他去做。

  他張了張嘴,問道:“是因為我的手嗎?”

  翟斯年蹙眉,並沒有開口了。

  易越的手是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易越喜歡畫畫也畫的非常好,假以時日絕對能成為大能,可偏偏他的手受傷了。

  這幾年他詢問過很多地方,哪怕就是再權威的醫生,都沒有把握治好。

  在醫生的嘴裏,翟斯年聽到最多的話,也就是讓患者的手不能幹重活,不然老了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但凡他能幹的活,是打定主意不想讓易越去做。

  “真傻。”易越輕輕喃喃,哪里會不明白。

  他並沒有再進到廚房,而是去了畫室。

  翟斯年忙了一會兒,等叫易越時,餐廳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

  易越洗了手坐下,他道:“明天有空嗎?”

  “有!”翟斯年回答的特別肯定,就是沒有也得有空。

  易越點頭,“小邦這段時間恢復的不錯,我們兩兄弟待在醫院也無聊得很,不如帶他出去轉轉吧。”

  翟斯年略顯的有些遲疑。

  他想在易邦面前示好,卻又有些擔心。

  “你在擔心什麼?”易越問道。

  翟斯年張了張嘴,又沒有說出來。

  主要還是不敢,就怕到時候聽到一個他不想聽的回復。

  易越望著他,一直等待著。

  翟斯年到底還是開了口,“如果小邦他不想我和你……”

  易越舒贊眉間,他道:“小邦是小邦,我是我,你不覺得你該問問我想不想嗎?”

  翟斯年眼眸帶著亮光,“那你想嗎?”

  “想什麼?”易越對著他笑:“想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

  翟斯年緊緊的盯著他,“那你說,我想聽你說。”

  “那……就在一起吧。”易越緩聲說著,話音才剛剛落下,就直接俯身上前,兩人的嘴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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