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章
祝央記得房東的老婆活動範圍是整棟別墅內不怎麼受限來著。
畢竟她雖然枉死, 但遺體並沒有受限, 可憐被封在水泥裡那傢伙, 明明仇人在前, 還備受掣肘。
這會兒的時間也不算太晚, 才不到晚上十點。
邱老師母子是早就吃完晚飯,也寫完作業, 這會兒已經開始準備休息了。
她老公看樣子受過祝央一通威脅今晚是不敢回來了, 這反倒讓她一身輕鬆。
崔小姐上夜班也不可能這會兒就回來,而吳越就更不用說了。
那傢伙估計現在正在醫院偷胎盤呢。
人皮書在祝央手裡使用限制很小,但一開始在吳越手中可不是這麼便利的。
他不但得收集仇人的頭髮指甲類的貼身之物,還得蒐集陰氣怨念之物來提高成功率。
畢竟他一個人在大伯一家的剝削苛待中長大, 不可能系統的學些那些。
他大伯一家因為他父母死得邪門, 也是覺得他是個怪胎,准他碰那些玩意兒才怪, 也就這兩年搬出來他才有機會偷偷找出人皮書用來鑽研。
祝央帶著房東上樓,房東樂顛顛的跟上來,以為祝央她們個性奔放, 可以在房間裡陪她們玩玩。
房東心裡在琢磨這些妞兒既然這麼豪爽,那收費肯定也不便宜。
不過看看祝小姐這臉盤身段, 就是收費再貴也值了。
於是道:“你們吃飽了沒?要不要我替你們點些燒烤和啤酒?我們這兒附近有一家燒烤味特別不錯。”
祝央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規則規定他們晚上必須是在別墅休息的。
但上一次她都好幾次使喚路大頭這個點出去給她買那一家的燒烤, 因為那家燒烤出攤時間實在不算早。
於是她點點頭:“成,你叫吧,我要兩條泡椒烤魚, 其他的葷素都多點一些。”
三個玩家見狀也道:“那我也要點,我要個蒜蓉茄子,剛吃日本料理根本不頂飽。”
房東有些肉疼,女人的就算了,男人的他倒是真不想管,不過氣氛正好,他也不好顯得太摳門掃了興致。
便笑呵呵的打電話過去道:“成成,多點些,相逢即是有緣,今晚咱幾個不醉不歸。”
祝央擺擺手:“點吧點吧,你點完餐我朋友估計也到了。”
房東心裡哪裡還有別的念頭?貫口報菜名一樣飛快的跟燒烤那邊點完菜,那邊攤主跟他也熟,承諾先給他烤後便掛了電話。
急吼吼道:“是不是到樓下了?我下去接人。”
祝央笑道:“沒,她已經在這兒了。”
說到這兒,就是房東再怎麼色字當頭,也沒由得打了個冷戰,覺得氣氛突然有點陰森。
實際上不光是他,玩家們的感應就更明顯了,畢竟這個時候的房東還是活人,而玩家對於鬼怪的出現可時有強烈的共鳴的。
三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毫無意外上面已經滿是雞皮疙瘩。
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祝央,現在的狀況明顯是因她而起,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就一頭霧水了。
可是越發陰森的氣氛顯示著鬼魂已經離他們很近了。
“怎麼可能?現在不還不是第七天嗎?”三人連祝央也不敢再相信,後退了兩步,無意識的擠在一起。
一般這種副本,索命夜裡多達七個鬼魂已經是超出他們能力範圍極限了,現在還沒到索命夜那天就有鬼出來了?
不應該啊,遊戲沒道理往死裡逼他們吧?
三人心中驚駭又莫名,便見房東也裂開一口黃牙的嘴,笑得有些難看道:“哈哈,祝,祝小姐,大晚上的您就別開玩笑了。”
剛光顧著樂,這會兒渾身一個激靈過去之後再細想她回來的時候說的話,是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啊。
莫不是碰到仙人跳了吧?這些人是不是提前打聽過這兒?知道他們這裡房客不多,除了他以外也就一個邱老師的丈夫是成年男的,所以下午藉著他打老婆把人趕走。
邱老師母子倆膽子本來就小,崔小姐去上夜班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吳越那小子就更不用說了,在學校被人欺負的鵪鶉,這會兒也沒有回來,估計回來也不頂用。
房東心裡驚慌,便看到祝央一步步走向他:“開什麼玩笑?剛說得好好的,這會兒您不會是不認了吧?”
“我年紀輕輕的,也就好做個媒,一般人不搭理我也就罷了,您這做了承諾的,人都不見一面,我可臉上過不去。”
“誰讓我沒了面子,我就得讓他沒臉,您可得考慮清楚了。”
房東確定這夥人真的是扮成遊客打劫了,還敢讓他打電話叫外賣,可見藝高人膽大。
他心裡都做好出血的準備了,便僵笑道:“不是,我哪兒不知道祝小姐您的美意呢,可你朋友這會兒也不在——”
話說到一半,房東的腫泡眼慢慢睜大,眼神裡透著極端的驚恐和不可置信,他這眯眯眼能睜到這種地步,簡直是一個奇蹟。
三個玩家見狀有些莫名,見房東看的方向是走廊盡頭那面洗漱糙上的鏡子,於是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然後所有人都汗毛倒豎頭皮一麻,因為他們赫然看見一個白胖的女人慘白著一張臉出現在那面鏡子裡。
那女人一副典型的中年殷實婦女的形象,其實外觀來看在鬼怪中實在不算嚇人,真挑剔點也就是對方長相眉眼透著刻薄而已。
但在這種環境下,對方存在的本身已經是一件恐怖的事了。
她好像被什麼拘束住了一般,肥胖的十根粗短手指拚命的往自己脖子上扒,想拉開無形的束縛,可顯然沒有用。
在看到房東,並且在鏡子裡確認他的眼神看得見自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求救的意圖——
“老公,老公,救我——”
房東就跟木頭人似的僵直了三秒,然後驚恐的叫出了聲:“啊——”
他腿一軟往地上一跌,雙手並用的往後退:“鬼,鬼啊——”
可退了沒兩步便被一堵牆擋住了,房東回過頭,自己身後空蕩蕩的,哪裡有什麼牆,他甚至可以一眼看到走廊的另一頭,那邊是下樓的扶梯。
但他面前就跟隔了層玻璃一樣,怎麼都無法往前再走一步。
“鬼,鬼!”他驚恐的看著祝央,這會兒他的表情倒是比房東太太的鬼魂之體更加嚇人:“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祝央笑了:“不一早就說了嗎?我這人就是好做媒而已。”
“今兒下午剛到的時候我就見你一臉飢渴,想必是單身久了,看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
“我這人呢,就是見不得明明大好姻緣就在眼前,卻因為種種原因形單影隻。於是我掐指一算,你倆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啊,月老親自牽的紅線,別說陰陽相隔了,就是物種不分,那也不能阻礙你倆相親相愛的步伐。”
“換個流行點的詞,就是你倆已經鎖死了,鑰匙都被月老吞了。”
說著指著房東太太的鬼魂對房東道:“我沒有驢你吧?看,豐滿的身材,良家婦女的打扮,料理家務一把好手,這麼好的老婆往哪兒找?”
房東都快嚇出尿來了:“鬼,鬼,騙人呢,她明明就被我推——”
說到一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警惕的看著祝央他們。
還真別說,房東這玩意兒,本質上雖然是個懦弱的慫逼,但偶爾在緊急的時候,又會間接性的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心理素質。
這一點祝央在上一次已經見識過,否則也不可能在連殺了水泥裡的那妹子並且藏屍後應付過去調查,在誤殺自己老婆過後也偽裝成意外,半點沒有露破綻。
他嘿嘿冷笑一聲:“你們是警/察是吧?利用□□想裝神弄鬼的破案?你們這是知法犯法的。”
祝央擺了擺手:“看來是突然看見自己的理想型,高興得一時間都無法接受了,沒關係,都說了我做媒童叟無欺,自然不會拿胡蘿蔔吊著你。”
說著她打了個響指,房東太太便逐漸在房東的面前顯露出實體來。
這娘們兒對自己老公倒是一心一意,雖然現在他們兩口子明顯受制於人,但能碰到她老公倒是讓她格外驚喜。
她連忙跑過來想要扶起房東:“老公——”
“滾,滾啊——”房東閉著眼睛亂揮,要剛才還能自欺欺人,那現在就是明晃晃戳到面前不得不認了:“死婆娘,你他媽都死了還不去投胎,賴在這兒幹嘛?又不是老子害死你,你自個兒在樓梯上跟我撒潑。”
“不是我幹的,是你自己,這怨不了我。”
房東太太原本還有些許溫情的臉色立馬就猙獰了:“姓肖的你他媽不是男人,你個慫蛋玩意兒,老娘都還沒說話你就急著撇清關係,你他媽這輩子有過丁點擔當嗎?”
房東抬眼下意識的要大罵,就看到房東太太青白一張臉,那滿臉橫肉本就難看,這會兒一身鬼氣就更入不了眼了。
他滿眼的恐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當然逃不了房東太太的眼睛,然後她就衝上來和房東撕扯。
無奈這才第一天晚上,鬼魂力量最弱的時候,這力道還不如她生前兩口子打架的時候呢。
房東一開始怕得要命,但這樣一來倒是膽子長了一些,一把將房東太太推開,站起來指著她道:“成,老子明天就去找道士收了你。”
說著還往房東太太身上踹了兩腳,疼得對方整個人弓起來,恨恨的看著他:“姓肖的,你他媽別得意,今晚老娘就讓你不得好死,咱下來一起作對鬼夫妻。”
到底是怪力亂神,房東打了個寒顫:“你,你他媽等著,我現在就——”
這時候祝央往前踏了一步,開口道:“唉~~,別急嘛,看得出你倆互相都挺滿意的,所謂吵吵鬧鬧日子更有滋味嘛。”
“這會兒咱們人多,也影響你倆培養感情,這樣!咱們給你們一點私人空間,誰也不打擾怎麼樣?”
房東第一時間沒能明白她的意思,然後就聽到這女的說出了一句讓他無比驚駭的話。
他看到地方嘴角一樣,透著玩味和惡毒,然後指著洗漱槽那面鏡子——
“我看那兒就很合適,可惜裡面有了人,但沒關係,我跟她商量一下,想必這姑娘也是願意挪挪的。”
而洗漱槽的鏡子背後有什麼,沒人比房東兩口子更清楚了。
他們驚恐的看著祝央,其餘三個玩家也是同樣的表情。
有一人忍不住不可置信的喊出聲:“臥槽,不會吧?還來?”
這個小小的別墅副本到底他媽的有多少支線?這是不讓人活了的節奏吧?
可事情已經沿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就見那面鏡子裡逐漸浮現一個臥躺著的人影,臉衝著他們這個方向。
先是出現在鏡子裡,但仔細看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彷彿有一層水泥質地的泥漿逐漸化開,那人臉陡然睜開眼睛。
女玩家被嚇得往後一退,因為下午出門吃飯之前,她還在那個位置打理了一下妝容和頭髮。
按照那時候的位置,也就是說她和這糊在牆裡的人是臉對著臉的,這讓人頭皮發麻。
這出場架勢可比剛才房東太太要驚悚多了,即便看清楚鬼魂這會兒外強中乾,房東仍舊不免瑟瑟發抖的往後退。
就看到那女鬼慢慢的從鏡子裡面爬了出來,渾身被濕漉漉的水泥包裹,身體柔軟的像只泥鰍。
她艱難的站起來,仿若無骨的動作和體型讓人見了驚悚無比,慢慢的水泥在她身上褪去,整個人恢復了生前的模樣。
她先是看了眼祝央,正準備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意,便被祝央打斷:“別笑,臉會崩。”
當初這缺心眼的就是笑崩了七竅流血,被她誤傷友軍薅了小半頭髮。
女鬼聞言連忙閉嘴,眼神陰毒的看著房東兩口子。
房東嚇得不輕,倒是房東太太本來就做鬼多年,又向來對女鬼處於壓制狀態,並不怕她。
見她出來,甚至還刻薄道:“喲~~,小賤人死了都不忘出來勾引男人。我告訴你,有老娘在一天你就休想——”
話沒說完,兩口子就被祝央一塊塞進水泥裡:“誒~~,別擔心別擔心,都說了你倆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別的花花草草只會是過眼雲煙,哪兒會妨礙你們情比金堅。”
“這傢伙確實太不懂事了,沒眼力見,我這就帶她走,私人空間留給你們。”
房東太太還好說,房東豈能樂意?他已經快被嚇死了,眼瞅著自己的小半截腿已經被泥漿纏住。
整個人殺豬一般大聲拚命呼救:“來人吶,救命啊—!殺人啦。我不和這婆娘一塊兒,你們這是犯法的。”
“邱老師,小明,吳越,他媽的全都死了嗎?”
房東太太一腔心意被連番嫌棄,這會兒也是心灰意冷,冷笑道:“喲~~,姓肖的,和老娘睡了十幾年,這會兒就受不了了?”
“滾你個賤婆娘,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你他媽倒是為我想過嗎?”
兩口子這樣了還吵成一團,此時別墅大廳傳來聲音——、
“老肖,外賣到了。”是燒烤攤的人。
房東聞言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拚命的呼救:“小李嗎?快幫我報警,救命——”
卻聽到祝央沖樓下喊了一句:“小李來了?我在二樓,送上來唄。”
那送外賣的有點不高興,但還是邊抱怨邊上樓:“我說,大晚上的咱攤位上還忙呢,你下來一趟會死啊。”
房東還有三個玩家詭異的看著外賣小哥,見他上來後,對於眼前詭異的場景視而不見,反倒是看著祝央一臉熟稔的樣子。
祝央掏了幾張粉紅票子給他,痛快道:“不用找了。”
外賣小哥這才眉開眼笑:“喲,肖總今兒大方啊。”
又看了眼另外三個玩家道:“招待客人呢,吃好喝好啊,有需要打電話,優先幫你們烤。”
“喂!小李,你他媽去哪兒呢?”房東驚駭欲裂,拚命掙扎:“你他媽回來,沒看見我嗎?快給我報警——”
但對方還是眼睜睜的消失在了走廊,依稀還能聽到對方哼著歌下了樓。
就跟好不容易抓住一截浮木,結果毫無卵用莫過於此。
房東一臉絕望的被捲進了水泥裡,那面鏡子在一陣水波蕩漾過後恢復了平靜,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三個玩家臉上的表情都是懵的,他們僵硬的轉動脖子看著祝央——
“你剛剛同時用了多少能力?”
三人是還沒有爆出能力的純新人,但都還算機靈,在前幾次的遊戲中也跟前輩打聽了不少,也有過些許見識。
不說別的,就是他們這邊動靜這麼大,邱老師母子倆就隔著一扇門卻跟聾了一樣,還有那外賣小哥上來瞎子一樣的行徑。
以及若無其事的將別墅裡隱藏的兩隻鬼給招出來甚至左右她們的行為,還以這麼不可思議的輕巧方法將房東兩口子給塞進牆裡雙宿雙棲。
別說初級的小新人了,中級玩家能輕巧的辦到嗎?
別真的跟她自己說的一樣,這傢伙是個高等玩家吧?
遊戲這環境下,慕強心態是絕對的,三個人毫不含糊。
膝滑過來抱住祝央的大腿:“大佬,求罩!”
祝央摸了摸三隻腦袋:“嗯嗯!聽話就好,保證你們這次每個人的通關評價不會低於B級。”
三人連忙起身:“我去洗盤子裝燒烤。”
“我去倒酒!”
“我去榨果汁!”
“對了,重新收拾一間大房出來,床單被子換新的。”
三人一哄而散開始忙碌,女鬼小姐倒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祝央:“你,為什麼幫我?”
祝央默默她的頭:“我自己的小弟當然得罩。”
又指了指被封進水泥裡的兩口子:“今天有點累了,不想看到這兩貨,一會兒我給你加點法力,保證吊打他們,明天開始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女鬼小姐左思右想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拜的山頭,可是為什麼呢,看著她就覺得打從心裡安心。
於是三個玩家回來就看到那女鬼一臉嬌羞的跟在祝央身後,又是倒水又是捶腿的,狗腿得好不熟練。
要換了平時,估計三人還會擔心到了索命夜,這女鬼不管好感度被他們刷得多好也無法違抗慣性攻擊他們。
但現在擔心個毛啊,再來十倍估計也不是高級大佬的對手。
那家燒烤果然味道還是沒變,祝央吃得不錯,確實日料吃著不錯,但總有種沒有吃飽的感覺,吃了燒烤倒是一發滿足了。
期間祝央將靈泉水喂給女鬼小姐喝了好幾杯,又給了一片龍龍代謝的鱗片。
眾人哪兒見過這麼好的東西?女鬼小姐頗有種走在路上被百億巨款砸中的眩暈感。
她不知道祝央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倒是三個玩家猜測,估計這大佬新人時期和這棟別墅裡的鬼魂們有些淵源。
不由得對女鬼小姐羨慕不已。
祝央看了眼邱老師他們的房間,他們今晚可以睡個好覺。崔小姐這會兒在上夜班,吳越在醫院偷胎盤和嬰兒死屍。
按照上次的尿性來看,也不知道中間會出現什麼意外。
不過和玩家的限制不同,對於這些固有NPC的限制,即便有什麼意外,因為這才第一天,也得遵循邏輯的。
實際上以祝央的能力,並不怕所謂的蝴蝶效應了,大不了她把所有人裝兜裡,這鬼屋再強悍,總無法撼動現在的她。
只不過重來一次,即便只是七天的時間,祝央也希望他們快樂輕鬆的渡過。
畢竟輪迴解除過後,祝央也不知道他們的前路在哪兒。大概率會被遊戲招募成為鬼員工,也有可能直接去投胎。
如果那樣的話,那今後就不得相見了,可以的話祝央還是希望他們自己選擇之後的道路。
這些人因為這個副本的特殊性吃了太多的苦,祝央希望他們今後更輕鬆一些。
於是吃完燒烤她便站起身:“走吧,人回來了。”
三個玩家還沒有這麼好的聽了,倒是女鬼小姐能感應到,是那個高中生回來了。
吳越拖著被打得有些跛的腳,一瘸一拐的上樓準備回房,他現在渾身都痛。
他也不確定如果不是自己運氣好,或許當時就會被那些人活活打死了。
同樣是人,同樣生活在這個世界,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就從未被善待,他的生命就好似比別人低一等,可以肆意被踐踏。
他緊了緊手裡的東西,即便層層包裹,還是能聞到穿透力極強的腥臭味。
吳越眼神閃了閃,裡面透著同歸於盡的灰暗。
但突然,走廊裡的燈一亮,一個高挑的漂亮女人站在另一端。
她笑著開口道:“小弟弟,要不要過來跟姐姐談談人生啊?”
吳越:“……”
房東現在什麼租客都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