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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60章
第 60 章

 祝爹家裡這兩個崽性格有多刁鑽他是知道的。

 女兒就不提了, 那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的事。兒子雖然平時看著好像優秀乖巧,樣樣拿得出手, 也沒有別家富二代成天給老子找事的討債樣。

 可自己兒子自己清楚, 這那兒是只好筍?對他媽和他姐倒是好, 對他親爹嘛,那是一直致力踩著親爹,以老父親的身軀奠定家裡最低地位,達到自己脫離家庭金字塔底層命運的。

 祝爹有時候自己都想滅了自己的崽,可這會兒自己理虧, 母子三人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這要是敢碰那臭小子一根毫毛,他老婆得先一步滅了他。

 祝爹被自己家的臭小子弄得下不來台,不過好在有倆孩子的到來打岔, 祝媽當著孩子的面, 也不好那麼竭嘶底里。

 倒是讓祝爹也終於有瞭解釋的機會。

 原來事情還要推到幾個月前,之前也說過祝爹長得好,四十好幾的人了看著卻是成熟儒雅,一點沒通常暴發戶的淺薄粗俗。

 更兼長期作為領導者那股舉手投足的魄力和權利, 本就一直不乏女人的欣賞, 更是一些大叔控的心頭好。

 幾個月前某次飯局,家裡某個生意夥伴留學歸來的女兒對祝爹一見鍾情。

 要說那姑娘也就比自己女兒大那麼一兩歲,但凡對家庭有責任感的男人豈會理會?

 可人家倒是全無一般女生的含蓄羞澀, 也完全不考慮雙方的現實處境, 本就是唯我獨尊的小姐脾氣, 去國外熏陶幾年, 更是給自己的任性自私披上一層所謂人權的外衣。

 這尼瑪說得跟祝爹二十多年輕千辛萬苦追回來的老婆是家裡硬塞包辦一樣,合著真當中老年不懂自由戀愛?

 總之這大叔控姑娘對祝爹是死纏爛打了一陣,不過祝爹既不搭理那茬,有時應酬難免見面也是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

 顯然對方不但大叔控,還有戀父情結,這樣都沒磨滅鬥志。

 見實在久攻不下,便動了歪心。某次祝爹和幾個老朋友在外邊喝醉,這其實沒什麼,自有助理安排休息。

 可那不知那女的怎麼神通廣大買通了助理,第二天醒來,酒店的床上就多了一個人。

 祝爹不是傻缺二愣子,結婚多年有啥不懂的?見著哭哭啼啼要他離婚負責的關著膀子的女人。

 當時就打了兩個電話出去,一是炒了自己的助理,二是斷了跟那家的生意來往。

 女人的父親,要說也是祝爹合作多年的熟人了,從別的房間趕過來質問他。

 被祝爹冷笑道:“跟我玩這套是吧?老子昨晚醉成灘爛泥你說我強迫你女兒?”

 “這是誰的房間?這他媽是我的房間。你要真想掰扯,行!那就報警,如果沒發生什麼事,你女兒就是誹謗。要真發生什麼,你女兒就是強/奸。”

 “大廳走廊到處到處都是監控,昨晚飯局的人還有這裡的員工個個能證明我醉死了。作為受害者我怕什麼?老子最多跟老婆下跪解釋。”

 “老夫老妻的沒什麼臉皮不臉皮的,說吧,你們到底怎麼說?先說好現在的口供出來,可就別想改口了。”

 那女人和她爸都被這光棍的架勢給震懵了,你一四五十歲的男人居然好意思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強/奸?

 父女兩被祝爹路給堵死了,往哪邊說都不好辦,於是只得灰溜溜的離開。

 這事到了這裡本就該告一段落了,對方沒給臉不要臉,祝爹自然不會主動捅出來自己找削。

 哪想到時隔幾個月,那女的居然挺著個大肚子找上公司來了,還專挑了祝媽在的時候,用意如何可見一斑。

 祝媽當時就炸了,甭管祝爹怎麼解釋,可皮球一樣的大肚子畫面老在她眼前晃。

 這會兒兒女都在不得不收斂情緒,但聽了再一次解釋,祝媽罵道:“好,老娘姑且先不追究你起沒起異心,這個問題咱們事後好好掰扯。”

 “我就問你,那肚子裡的雜種是不是你的?”

 祝爹道:“不能夠啊,都說了我什麼都沒做了,要這樣都能懷孕,早給央央他們添弟弟妹妹了。”

 祝媽嗤聲道:“你不是說你醉成灘泥?你怎麼知道?”

 祝爹連忙道:“又不是糊弄不經事的小年輕,自己身體怎麼回事自己不清楚?”

 祝媽想想也是,又不是小說電視劇裡瞎編的,喝醉了睡一覺自己都不清楚,還得等懷了孕恍然大悟。

 現實要真有這麼蠢的人,怎麼活這麼大的?

 祝央也點點頭:“對啊,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一晚上醒過來有沒有事自己不清楚?”

 話才說完就被祝媽削了:“小孩子家家的這話插什麼嘴?”

 只有祝未辛看了他姐一眼,這話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大?

 祝爹見終於把這個死結解通了,忙懟開祝未辛坐他媳婦兒旁邊,討好道:“要我說你當時就不該發火,抓了那小丫頭扭送到醫院做鑑定,抬手就讓律師起訴她誹謗。”

 “這一家子心術不正,不一下子打痛了,難不成讓他們隔三差五出來噁心一道?”

 見祝媽眉毛一豎,忙解釋道:“不是怪你的意思,這樣,明天我就跟她老子交涉,正好她老子和老苑家有大筆單子還是我牽的線,聽老苑那邊說起也是進展一般。”

 接著見祝爹冷笑一聲:“既然進展一般,那就換個效率高的吧。也好讓小朋友知道,這過日子可不是撒潑耍賴,在別人家門口尿了泡尿提上褲子就能走的事。”

 好說歹說把祝媽安撫了下來,第二天祝媽也沒有去工作,昨晚沒咋睡今天打不起精神,便乾脆在家裡陪孩子。

 早上還親手給兒女做了早餐,餐桌上見祝央一張小臉皮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又喜又羨,愛不釋手的抹了兩把——

 “哎喲我女兒咋長得這麼好?這臉蛋,這身段,比你媽年輕時候還強,最近擦什麼了?”

 祝央也覺得自己狀態更好了,尤其是皮膚,那真的濾鏡完全是多餘的,反倒妨礙了靈氣。

 不過這應該和吃什麼擦什麼無關,該是體質變強帶來的好處吧?這麼一想狗比遊戲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就見祝媽嘆道:“你媽就不行了,年紀大了,再怎麼保養,一熬夜第二天看著就不對了。不行,一會兒我還得敷張面膜。”

 祝央知道這是昨天那檔子破事給她媽帶來的焦慮感,雖說爹媽感情基礎紮實,她爹人也明白靠譜。

 不過眼睜睜看著一個年輕自己二十多的小姑娘跑自己面前示威,哪有不戳肺管子的?

 這也是他們爸這麼生氣的原因之一。

 結果他們爸那邊估計還沒和對方的家裡交涉上,那女的居然不請自來,跑他們家裡來撒潑了。

 當時母子三人剛剛才吃完早餐,盤子都沒撤,聽到外面保安說有個孕婦拜訪的時候,多多少少是有些佩服這女人的。

 至少這完全不給人中場休息時間的頻率,就一個挺著肚子的孕婦來說,是真的夠拼了。

 祝媽正要讓前門的人把人攆走,卻被祝央按住了,表示客人登門造訪,拒之門外也不是待客之道。

 祝媽是不想看那人臉的,但女兒一向主意大,她要這會兒不應,背地裡要是女兒自己跑去找人麻煩鬧下什麼禍,還不如這會兒有她看著呢。

 女人倒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個看著像閨蜜實際像跟班的同齡女生,祝央這種閨蜜多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打扮光鮮神采飛揚,哪怕其中一個壞了孕,那也是打扮時髦,身材姣好,除了肚子哪兒都沒胖,半點沒一般孕婦的狼狽臃腫。

 她這孩子確實不是祝家的,那次被灰溜溜趕走之後便又被送出了國,因自尊心受挫,又頭一次求而不得,一頭紮進了頹廢糜爛的日子,結果不小心就懷孕了。

 關鍵是還不清楚孩子是誰的,本想墮胎但居然查出自己體質墮胎風險極大,只能生下來。

 這事一出她頓時淪為圈子裡的笑柄,家裡人也因為她未婚生子,以後婚姻價值大大減低不說,還連累父母兄弟在外被議論而震怒。

 女人覺得這兩個月簡直跌如人生谷底,然後回想起來,便遷怒於祝爹當時的半點不肯妥協。

 想著即便什麼都撈不到,噁心一把人還是可以的,就算查出孩子不是他的,被告誹謗。

 接著孕婦的身份便利,天然的弱勢群體加成,再開些精神抑鬱證明,又真正能拿她怎樣?

 一個快五十歲的老太婆,成天穿得跟小姑娘一樣花枝招展,她倒要看看真的正直青春年華的小姑娘找上門,這昨天竭嘶底里的老太婆現在會是什麼憔悴光景。

 對比之下肯定很好看!

 結果就被傭人領到了小花園那邊。

 小花園的位置在廚房後面,被打理得很漂亮,還安裝了桌椅和兩個鞦韆。

 有時候天氣好,祝央他們便會把早餐搬到這裡來吃,就著花草的芬香和陽光的暖意,倒是美美的一天開始。

 那女的走過來,還沒張口,便看到一家子母子三人同時漫不經心回過頭來。

 在清晨的陽光中,美貌的婦人和漂亮帥氣的兒女,身處豪宅之中,坐享豐盛的早餐茶點,生活精緻愜意,哪有半點頹靡狼狽的氣氛?

 兩個特意打扮上門的漂亮女生,原本對著自己青春美貌自信非常的,這會兒倒襯得跟倆莽撞粗俗的小丑似的。

 女人還好,隔著嫉妒遷怒的濾鏡,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老太婆連帶對方的兒女都可惡。

 但和她一起來的女生卻忍不住心裡咋舌——

 這一門子的妖孽啊,一路上光聽人說老太婆老太婆,可哪個女人要是活到快五十還保養這麼好,那也是人人稱羨的了。

 就不說對方的一對兒女,端的是男的俊女的俏,尤其那女兒,和她們差不多的年紀,已經完全長開。

 講道理這盤條,不比那些靠臉吃飯的女明星差,想要是過來靠著年輕美貌張狂,那怕是——

 可女生才想到這兒,孕婦已經開口了,她睨了餐桌一眼,聲音諷刺到:“喲!這會兒還在用餐呢?逸致不錯。”

 “可你躲在家裡這事就能躲過了?我大好年華一個清白人家的閨女,懷裡他祝家的孩子,就得給我負責。”

 “你既然管不好自己的老公就得讓道,你也別操著正室小三的那套說法,這年頭不講這套,再說我也不是得靠著你家鼻息的窮丫頭。”

 “照我家的條件,我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姐和他一個半老頭子,他算是高攀。”

 “也好讓你們知道,我不是可以拿錢打發的,我不管你家裡怎麼商量,可我這裡絕不可能不負責。”

 說著瞟了瞟祝媽,輕蔑道:“我看你一把年紀還喜歡打扮得花枝招展,可見是心裡寂寞的,何不乾脆離了婚各自瀟灑?”

 “呵!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一老太婆爭得過我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嗎?”

 祝媽聞言怒不可遏,她也不是吃素的,正要罵,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嗤笑。

 眾人視線看過去,見是原本端著一杯咖啡慢悠悠喝的祝央。

 她臉上樂不可支,看孕婦的眼神就跟看逗她高興的猴似的:“我很久沒看到這麼搞笑的早餐娛樂了,差點把咖啡噴出來。”

 接著抬頭,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直視著孕婦,玩味道:“你說你什麼?年輕漂亮?”

 她那臉上的表情很明顯,一副‘你要不要照照鏡子清醒一點再說話’的表情。

 “眉毛精心修過了,但還是看得出原本眉形吊梢,眼皮聳拉,一天出門得花多少時間才能把你那三角眼畫得能見人?鼻子倒是挺,就是鼻頭比大蒜還紮實,你那粉底打了幾層啊?我怎麼還能看到上面的黑頭?”

 “人中短嘴巴厚,哦應該是做了豐唇吧?歐美審美弄成了四不像,理解你為了顯輪廓拚命的打陰影高官,可你顴骨上那兩坨是什麼?我還已經你貼了倆燈泡在臉蛋上呢。”

 “你——”

 “你什麼你?”祝央道:“就你這丑逼還敢號稱年輕漂亮,我沒聽錯吧?我老祝家可虧得沒有皇位,要真有,混了你這種劣等基因,那可就完啦。”

 其實嚴格來說,那孕婦真的沒祝央說得這麼寒磣,現實意義上來說,也是從小到大受歡迎的漂亮女生,加上有錢會打扮,到哪裡不是男生偏著讓著?

 可這事,就是不能對比,尤其還是客觀上顯而易見比你漂亮的女人居高臨下的挑剔,真叫人肺管子都要戳炸。

 孕婦冷笑:“你也承認孩子是你家的了?這就好,我一個大人自然不跟你們小孩兒計較,更何況以後孩子生出來,還得管你們叫聲哥哥姐姐,總不好把關係鬧得太僵。”

 “我承認沒用,得醫院承認吶!”祝央滿不在乎道:“就說得跟讓你懷孕的是我一樣。”

 話正說完,又被她媽扇了:“成天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祝央聳聳肩,接著祝未辛又一臉純正的疑惑道:“姐,那要真是怎麼辦?”

 孕婦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就是這樣,互相懷疑猜忌,這樣才不枉她來來回回的跑。

 卻聽道那小丫頭若無其事道:“是就是唄!反正又生不出來。就是生出來了,真讓咱養,親媽也不一定還活著呢。”

 孕婦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這是在對我進行恐嚇?”

 說著叫旁邊的女生道:“快,快錄音。”

 祝央卻不急不緩,見對方開了手機錄音也渾不在意:“這怎麼能說是威脅呢?我只是說出可能出現的風險意外而已。”

 “孕婦的流產率瞭解一下?現在生產雖然生命風險不高,不過也不能說為零吧?概率雖小,但沒有任何人保證自己不是正好撞上那個。我只是基於這個假設,先一步對你表示人道主義同情罷了。”

 說著她抬眼,看過來的眼神讓人無端感到一股陰森:“畢竟這個死亡過程應該會很痛苦的,有可能你的胎兒不打招呼直接從產口爬出來,又有可能你疼痛難耐把自己活活疼死,不過最大的可能,你挺著個妨礙視線的大肚子,還穿著高跟鞋,從樓上摔下來一屍兩命。”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怎麼可能做這麼可怕的事?保證現場找不到我任何關聯。就算你現在錄音,我也確實有動機,但警察斷案可不是拿這個當證據的。”

 孕婦和女生聽了她的話,脊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尤其是孕婦,當她說起這幾個可能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甚至閃過好幾個畫面。

 那並不是自己思緒發散腦補的畫面,真實得讓人渾身發抖,而這個被陽光照耀的花園,此刻卻無端讓人感到一股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陰冷。

 沒想到那老太婆的女兒才說完,兒子又接口道:“對哦!那是我白操心了姐。”

 “怎麼忘了就算平安生下來,小孩兒也是很脆弱的,傷風感冒就能要了命,錯眼轉身就可能不見,一個桌子櫃子不小心倒下來就能砸死,或者誤喝了酒藥之類。”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頭:“我怎麼就忘了,一個人要活到大其實很不容易呢。”

 這少年的長相看著陽光帥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積極充滿正能量的善良孩子,可他看著姐姐和母親,軟軟的笑著,說出這些話卻猶如毒蛇吐信。

 偶爾瞟過來的眼神帶著冰涼的惡意,比他姐姐還要讓心膽寒。

 他姐姐看人只是居高臨下的蔑視,可這少年看你的眼神,就跟面前站的不是兩個人,是可以隨手活剮的兩隻待宰畜生一樣。

 陪同而來的女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而孕婦卻發現自己的肚子有種悶痛的感覺,彷彿是肚子裡的小孩兒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在抗議。

 兩人灰溜溜離開祝家,剛上車孕婦就道:“這家人邪門,我就說男人有了錢哪有不偷腥的,絕對是被一屋子的巫婆給迷住了。”

 女生道:“沒這麼玄乎吧?雖說挺嚇人的。剛剛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看到咱們旁邊的花上佔了層霜。”

 孕婦擺擺手:“把錄音放出來聽聽,先交給警察備案,讓上面口頭警告一番,我可不想攤上那瘋子的邪。”

 女生變打開音頻,可音頻文件裡面從始至終都只有她們的聲音,對方那些恐嚇威脅一個字都沒有錄下來。

 兩人臉上頓時像見了鬼一樣,驚恐的尖聲催著司機離開這邊了。

 祝媽被兩個孩子的頑皮給弄得,她一人敲了下腦門:“你們最近別亂跑,更不准亂來,人家拿著錄音到時候要是真有什麼意外。你倆不說嫌疑,就是天天配合調查也噁心是不是?”

 又耳提面命道:“你們爸那邊自會解決,你倆可別上頭。”

 祝央擺擺手:“知道知道,耍賴潑皮一個,您這說得也真看得起她。”

 祝爹辦事的效率還是不錯,下午的時候就打電話回來說那邊家裡已經去了他那邊登門道歉,並且承諾這兩天就把人送出國。

 而那女人的產檢報告也拿到了,懷孕日期顯示當時人正在國外,根本不可能和祝爹有啥關係,算是徹底證明了他的清白。

 一場還未掀起的暴風雨時隔一天,這才平息了下去,不過祝央估計她爸還是得睡幾天書房沙發。

 不為什麼,就她媽不高興而已。

 祝央這才有空花那那帶出來的一筆錢。

 老實說祝央這次的副本之所以執著打這麼高的通關評價,一來是自己的驕傲作祟,更多的也是公寓裡這麼多鬼怪,絕大部分擁有技能,越高評價,自然可能爆出更多的技能。

 別的玩家有沒有爆出技能,又爆出了哪些這個不好過問,不過祝央是真如自己所料收穫豐富的。

 她一口氣爆出了四個,一個鏡女的幻象操控,一個鬼娃的刀技,一個冰女的能力,一個居然特麼是操控蟑螂。

 祝央和狗比遊戲一直在互相膈應的道理上脫韁而去,這次狗比遊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給祝央挖的巨坑變成了她的積分工廠,一口氣弄這麼多厲鬼npc出來,數量越多被爆出這麼多技能也沒話說。

 可饒是到這一步都要噁心人,祝央懷疑這次爆的技能至少操控蟑螂這項,絕對不是隨機抽取的,就是狗比遊戲膈應她。

 鏡女的能力之方便有目共睹,不過幻想免疫和使用幻想兩種技能居然拆分開,可見狗比遊戲小氣。

 冰女的技能雖說在之前的副本裡受限於場合等級,殺傷力不高,但毋庸置疑這其實是很強的能力。

 至於鬼娃娃的刀技——

 祝央抽出一把刀在手裡花式耍弄,那刀就跟長在她手裡一眼個,如臂指使。

 祝央卻覺得刀技是其次的,這個技能帶來的最大好處,是更加充分的對日益增強的體質的合理操控。

 就像她說的,他們玩家體質再強,只要沒強到碾壓級別,有時候對上專業的特種兵或者武術高手,也是容易吃虧的。

 像路大頭這樣有著格鬥基礎的玩家,從一開始起/點就比別人高很多,所以有遠見的在攢到了初始資本之後,大多玩家也會選擇找專業指導提升自己的格鬥技巧。

 需要用到白刃戰的機會從來都不會少,祝央以前看弟弟學跆拳道,也沒興趣摻和,所以現在空有新人中讓人歎為觀止的體質,但真正能把這體質發揮出的作用,不足三成,這就是一種巨大的浪費了。

 有了鬼娃娃的刀技,她一身高強的體質現在至少能物以致用,這才是這個技能的難得之處。

 不過中級玩家起初都是以這個實力為基準,可想而知難度了。

 祝央正琢磨,便聽到弟弟的驚呼:“姐你什麼時候學的轉刀?”

 說著忙過來取下她手裡的刀,不贊同道:“你轉筆轉筷子轉鍋鏟都行,就為了朋友圈裝逼挑戰這麼危險的難度,不值得啊!一會兒手割了你又得哭。”

 接著祝未辛把刀插回刀座上,冷不丁看見刀座後面的死角有只蟑螂——

 “臥槽!我家裡怎麼會有蟑螂?”

 一天好幾個人打掃衛生,確實奇怪。

 祝央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懷疑是不是狗比遊戲專程派過來方便她測試能力的。

 在她弟拿著東西拍蟑螂的時候,操控著蟑螂左躲右躲,一會兒還跳起踢躂舞示威。

 把祝未辛氣得,祝央眼看差不多了才使喚蟑螂離開,等家裡保姆阿姨們過來,又犯了廚房也找不出別的了。

 祝央面無表情的想,至少她以後被狗比遊戲安排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住的時候,不用擔心蚊蟲了。

 使出蟑螂把蚊蟲鼠蟻一口一個吃了,然後再讓它們排隊離開,多方便!

 祝央覺得自己和狗比遊戲的互相傷害中,多少是有些變態了,以前她看到蟑螂就絕對受不了。

 隔天路休辭來找她,聽到她即將進入中極場的事也有些凝重——

 “中級場的死亡率要比低級場高多了,並且危險和項目也不再侷限於鬼怪。”

 他看著有些煩躁:“不行,不能讓你就這麼一個人經歷第一場,我拜託他們收集的中級場消息,看看能不能篩選下碰碰運氣。”

 祝央道:“你想從你經過的中級場篩選出有可能我下次會進入的地方,然後試試能不能陪我進去?這概率也太小了吧?”

 “這種跨度場合一般具有特殊意義,聯繫你的表現和遊戲評價,還有能力數值各項標準,應該能推測一些端倪,如果不湊巧我沒有經歷過,我就拜託別人跟你一起進去。”

 “可高級玩家不是會拉高遊戲難度嗎?”

 “如果不選擇通關只作為旁觀者就不會提升太多,高級玩家一般重新回來是拿道具或者打出隱藏支線的獎勵,如果放棄通關獎勵,將能力壓制到中級玩家的等級,僅憑經驗這一項優勢,即使提升難度也有限。”

 “嗯?還可以削弱能力的?”祝央注意到這一點。

 路休辭笑了笑:“當然,你該不會以為高級玩家的本事就這麼點吧?實際上回到以前的副本都會根據遊戲等級被一定程度的削弱,越是低級被削得越慘。”

 “在現實世界就更是如此,你現在的地步已經是現實世界的極限了,我也比你強不了多少。”

 “不然如果有高等玩家突然報復社會或者結仇打架,兩下轟平一座上,炸坍一片大樓,世界早亂套了。”

 祝央一想確實也是,他們在現實的能力,雖遠超普通人,但正好也在國家機器可控範圍內,狗比遊戲打的好主意。

 祝央見他還在操心自己這事,一把跳他身上抱住他,又親了親他嘴唇——

 “放鬆點,不是還有通關符嗎,我是不願意用它,可也不是拿命開玩笑。”

 接著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來,送給你的。”

 路休辭一看明顯是房產的鑰匙:“你送我房子幹嘛?想要多的是。”

 祝央咬了咬唇在他耳邊輕聲道:“可唯獨在這棟房子裡,我什麼都聽你的。”

 “任何事哦,不管你讓我穿什麼,做什麼。”

 路休辭眼珠子顏色彷彿都變了,一把將鑰匙攥緊,聲音有些艱澀道:“一個月能用幾次?”

 “那就看你表現了。”

 於是冤大頭之名在日後更是在哪處都如雷貫耳。

 祝未辛下樓看見兩人黏糊就不高興,不過他才收了禮物,也亟待炫耀。

 便得意的對路休辭揚了揚手裡的車鑰匙:“看!我姐送給我的,我姐真棒。”

 路休辭也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房子鑰匙:“嗯!你姐送給我的,你姐真棒。”

 祝未辛給氣的,只得不斷催眠自己,她姐給他買了那麼貴的跑車肯定沒多少錢了,剩下的零碎收起來糊弄糊弄冤大頭,最多也買個爛尾樓的單間配套,還是最差的那種小區。

 這才好歹穩住了自己收禮物的欣喜,不過這孩子現在是嚴重低估他姐的壕性了。

 倒是祝央從遊戲裡給她媽帶回來的衣服,到現在都沒找到機會送給祝媽。

 不是這個世界的牌子,她還得一件件拆了吊牌和logo,謊稱是找私人定做的,這何苦來哉。

 眼看著暑假再過不久也結束了,不過接下來大四不用待在學校,倒是藉故實習長期待在家裡,路休辭和祝未辛都很高興。

 臨開學有一天,祝央大表哥的兒子殷俊跑她家玩,大表哥是大姨的長子,不過年紀和她爸媽差不多,於是殷俊這個表侄兒也就和祝央他們同齡。

 比祝央小兩歲,比祝未辛還大一歲呢,現在在上大學。

 大表哥一家暑假出去玩了一圈,帶了些難得的特產回來,因著表哥表嫂回來就得上班,便讓殷俊把東西分了帶給家裡的親戚。

 殷俊看著和祝未辛氣質有點像,都是陽光帥氣的類型,不過祝未辛這小子是大尾巴狼裝小奶狗,而殷俊就是純種哈士奇了。

 祝央一家人見到他挺樂呵,祝媽讓人忙給他添碗筷:“俊俊來啦,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好讓你姨公去接你。”

 “不用,我去年就拿了駕照,現在開我爸的車呢,方便。”

 說著也不客氣上了桌,看到桌上有一道燉臘蹄髈,便跟祝未辛道:“我就猜我奶是給央央姐留的,她還糊弄我。”

 祝未辛撞了撞他:“叫表姑,沒大沒小,我是你表叔,來叫一個。”

 殷俊勾過他腦袋懟:“還叔呢,你先叫聲哥聽。”

 總之隔了一輩年紀相近的小孩兒在稱呼上就是一筆永遠沒共識的官司。

 祝央瞅了瞅他:“喲你今天收拾得挺利索,頭髮也修了,衣服——前不還說我給你推薦的顏色太娘了嗎?怎麼穿上了?”

 殷俊有些臉紅道:“我這不是迎合你們女孩兒的審美嗎。”

 “你一會兒晚上要去約會?”

 “不是,去面基!”

 說是遊戲裡認識個網友妹子,雙方都有好感,聊了有段時間了,就打算線下見見。

 祝未辛鄙視的嗤笑:“小心明早起來丟個腎。”

 倆哈士奇就又互相刨了起來。

 這種事殷俊不敢跟他爸媽說,倒是在祝央家百無禁忌,原因無他,姨婆姨公都是特開明的人,同樣快五十歲的年紀。

 姨公姨婆和年輕人聊天那是毫無帶溝,而他爸媽共同話題就是廣場舞那些大媽老太太。

 果然祝媽只囑咐他凡是多留個心眼,電話保持暢通,情況不對立馬給家裡打電話,便沒對這事有阻止的意思。

 下午祝爹祝媽有事出門,祝未辛和殷俊組隊玩了半下午的遊戲,快到晚上約定的時間便出門赴約。

 祝央則被路休辭叫了出去,說是見兩個遊戲相關的朋友。

 祝央撇下想跟著她出來的祝未辛,單獨和路休辭離開,把祝未辛氣得撓牆。

 約定的地方是一間私人會所,裡面環境清幽,倒是朋友小聚的絕佳之地。

 祝央隨路休辭進去,便看見兩個人已經到了,其中一個還是熟人,便是那個一身本事還膽小如狗的冒牌天師謝奕。

 這傢伙還坑過她爸呢。

 另個人穿著連帽衫戴著眼鏡,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謝奕就不用介紹了吧?這是曲赫,非常好使。”

 要說謝奕和曲赫跟路休辭認識這麼就,經常互通有無,也相互通過對方認識了不少人。

 以往吧,不管怎麼說在外面先介紹的時候都是一頓誇,不能弱了勢頭是吧?好歹都是遊戲裡高等大佬。

 可尼瑪這‘非常好使’是幾個意思?

 謝奕笑道:“我先前就猜大小姐估計是遊戲今年新進玩家裡的黑馬,沒想到這才幾場?你就升到中級場了。”

 “佩服佩服,來,敬你一杯。”

 祝央道:“你說好聽的我也忘不了被你坑那錢吶。”

 謝奕一噎,看了看老路臉色,果然對方一副‘你個窮逼摳到誰頭上來了?’的鄙夷。

 氣氛在這調笑揶揄中倒也輕鬆,今天路休辭約兩人出來,一是祝央現在進入中級場,已經適合被帶進他們這個圈子了,二是之前所說的事現在也有了些結果。

 曲赫像是擅長數據分析的,根據路休辭的委託經過一系列的收集篩選對比推測之後,給出了幾個可能。

 當然這僅僅是可能,之前說過遊戲並不是一組數據,既知道靈活應變,那麼猜測對方是有情緒喜好的智慧生物也存在很高可能性。

 就算他們再怎麼分析嚴密,對方也有可能知道他們的打算後故意作梗,所以能不能找人配祝央進入中級場的第一站,不但得靠運氣,還得憑遊戲高不高興。

 祝央擺了擺手:“哈哈哈!拉倒吧,要真這樣可以洗洗睡了,狗比遊戲怎麼可能看我好過,我跟它已經卯上了。”

 接著還衝著空氣大喊一聲:“喂——,傻逼,你說對吧?”

 路休辭和曲赫對視一眼,看著祝央這抽風樣,很容易聯想到一個人。

 兩人回頭看看謝奕,謝奕忙道:“喂你們什麼眼神?我就是膽子小了點,沒大小姐這麼抽風的吧?”

 兩人無奈,他們都是或精明或冷靜或勇敢的類型,又有刻苦的毅力和不屈不撓的決心,所以能在遊戲裡走得很遠。

 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些玩家那就是天生別具一格,但生生能從自己的風格里劈出一條路的。

 謝奕是如此,祝央也是如此。

 路休辭可以想像祝央這德行給遊戲心臟帶來的負擔,之前聽她講上一場通關經過時,他都能清晰聽到遊戲的吐血聲。

 同樣的事也在謝奕身上發生過,不過他又是另一種別的氣法,總之都是遊戲後悔拉進來的類型。

 幾人正邊喝酒邊討論,祝央便接到一個電話,看來電顯示是殷俊的。

 接通之後,你變響起了殷俊險些哭出來的聲音——

 “央央姐,我,我遇到酒託了。”

 得,面基面出問題來的是不少,不過要說殷俊又不是急色猥瑣的冤大頭,這麼個陽光帥氣的青年,一般女生看了也免不了心動吧?

 所以當祝央聽到他遭遇酒托,首先想法居然是那酒托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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