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什麼？”克拉克疑惑，他看著萊克斯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這呆呆的樣子看上去更好欺負了呀，萊克斯悄悄摩挲了一下有些發癢的指尖，一本正經的說：“比如，留下你的電話號碼。”

　　“…哦，好的。”克拉克鬆了口氣，卻又有一點點說不出的微妙的遺憾。

　　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之後，克拉克懷著糾結的心情離開了，這次在宴會上的採訪跟他的預想真的很不一樣。

　　看到小記者離開，萊克斯也對宴會完全失去了興趣。

　　既然托尼說有好東西給他看，萊克斯也沒有什麼急需處理的事，便決定在紐約住一晚，至於住宿的地點，自然是在斯塔克大廈，大廈的頂層有托尼專門給他準備的房間。

　　推開房門，萊克斯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他已經有快一年沒有來過了，略顯空曠的房間冷冷清清，不過很乾淨，看來有人經常打掃。

　　還算滿意的萊克斯很快睡著了。

　　一般情況下，萊克斯十分享受睡懶覺的感覺，在這一點上，托尼要比他自律一點，所以，他是被托尼的敲門聲叫醒的，然後又空著肚子被拽進了實驗室裏。

　　托尼的實驗室佔據了斯塔克大廈頂層的一半，當萊克斯跟著托尼到達實驗室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性聲音：“早安，sir。”

　　“嗨，賈維斯，跟我們的客人打個招呼。”托尼的臉上有掩不住的得意。

　　“您好，萊克斯先生，我是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賈維斯，歡迎您來到斯塔克大廈。”賈維斯禮貌的說。

　　“你好，賈維斯。”萊克斯用驚奇的目光看向托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賈維斯是個：“AI？”

　　“很有眼光嘛，雖然他只誕生了一個月，但賈維斯絕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人工智慧。”托尼倒了杯酒坐在沙發上愜意的說。

　　“……梅西，跟托尼打個招呼。”萊克斯挑挑眉，看著得意的托尼說。

　　“斯塔克先生，您好，我是萊克斯先生的智能管家梅西，早晨喝酒對您的身體不好。”梅西貼心的說。

　　“咳咳！”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清冷女聲，讓正在喝酒的托尼嗆了一下，他驚異的看著萊克斯問：“她也是AI？”

　　“沒錯。”萊克斯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一年前完成的。”

　　“你居然沒告訴我！”托尼站起身，瞪著萊克斯。

　　“我怕打擊到你。”

　　“哼。”托尼翻了個白眼，不滿的哼了一聲，他就知道萊克斯隱瞞了不少事，算了，他心胸寬容，就不跟他計較了，不過，“她入侵了我的系統，賈維斯居然沒有阻止。”

　　“sir，我沒法阻止她，很抱歉”賈維斯的聲音中隱隱帶了歉意，然後他話鋒一轉，說：“不過，梅西說的對，您應該先吃早餐，我已經根據您和萊克斯先生的口味訂制了早餐，早餐將在十分鐘之後送達。”

　　“這麼快你就直接喊她的名字了？”托尼突然有種自家兒子要被拐走的緊迫感。

　　“梅西，賈維斯怎麼知道我的口味的？”萊克斯也有種不妙的預感。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感覺到了一種屬於老父親的滄桑心情。

　　萊克斯跟托尼並沒有阻止兩個人工智慧的交流，這種交流對人工智慧的成長很有幫助，特別是誕生不久的賈維斯，他會成長的很快。

　　托尼大方的讓萊克斯欣賞了賈維斯的程式核心，橙色的光球有著美妙的架構，閃爍的光點讓它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律動，這是獨屬於人工智慧的奇跡。

　　欣賞完賈維斯，萊克斯便回到了大都會，根據梅西的監控，冬兵已經完成任務回來了。

　　不愧是專職暗殺的武器。

　　大都會新來的黑暗勢力頭目在幾天之間全部消失，相信，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人向大都會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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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克斯集團的實驗室裏，走之前萊克斯已經製作完了梅西身體的主體，剩下的部分，萊克斯交給梅西自己完成。

　　梅西為她自己設計了形象，乾脆俐落的短髮，冷豔的面容，豐胸細腰大長腿。

　　現在梅西的身體已經徹底完工。

　　看到梅西的時候，萊克斯不由露出驚豔的表情。

　　“說真的，如果我是異性戀，我一定會愛上你的。”萊克斯摸了摸梅西的皮膚，和真人一樣的觸感，光滑柔軟甚至帶著溫度。

　　“謝謝誇讚，sir。”梅西控制著身體走了幾步，動作流暢自然，完全看不出機械的痕跡。

　　“很好，完全沒有破綻。”萊克斯拍了拍手，讚歎道，不愧是他的作品，簡直完美。

　　“那麼，我的秘書兼私人助理梅西小姐，今晚我是否有幸邀請你共進晚餐呢？”萊克斯微微彎腰，邀請道。

　　“當然，我英俊的先生。”梅西欠身行禮，然後抬頭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萊克斯直起身，看向一旁沉默的冬兵，完成任務之後，冬兵直接回到了這個實驗室，在彙報完任務情況之後便一動不動的站到現在。

　　“冬兵，你是不是瘦了一點？”萊克斯看著冬兵的臉問到，他的臉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一圈。

　　冬兵回給萊克斯一個冷漠的眼神。

　　“好吧，冬兵，你幾天沒吃東西了？”被冬兵瞪了一下，萊克斯換了個問法。

　　“五天。”冬兵回答。

　　“……為什麼？我記得我給了你足夠的錢。”五天沒有進食，他該慶倖冬兵沒有餓死在外面嗎？

　　“任務期間，以完成命令優先，只要身體動力充足，就不需要進食。”冬兵面無表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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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九頭蛇是這種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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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們一起去。”萊克斯揉揉額頭，看來以後還是不要派冬兵出遠門了。

　　整理好衣服，萊克斯帶著梅西和冬兵走出大廈，冬兵一身西裝，戴著寬大的墨鏡，半長的頭髮遮住了大部分面容，渾身冷硬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是個合格的保鏢人選。

　　計畫自然是好的，不過變化總是突如其來。

　　因為餐廳的位置並不遠，萊克斯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步行，在路過一片廣場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槍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梅西？”萊克斯能聽到槍聲中還有人類的慘叫。

　　“是恐怖襲擊，有三個人正在開槍掃射人群。”梅西頓了一下回答，如果有人注意的話，他會看到廣場周圍所有的監控都鎖定了在廣場行兇的人。

　　“制止他們。”萊克斯說完便向著槍聲所在的地方沖去。

　　冬兵和梅西的動作很快，等萊克斯趕到的時候有兩個人已經被解決。然而第三個人已經瞄準了一個年近五十的女人。

　　距離女人最近的萊克斯沒有猶豫，直接擋在了女人面前。

　　下一瞬間，槍聲響起，子-彈向著萊克斯的胸膛飛來。

　　然而子-彈在即將接近萊克斯的時候，卻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萊克斯身前的空氣中蕩起一圈透明的波紋，子彈失去力道落在了地上。

　　萊克斯輕喘了幾口氣，不是緊張而是累了，作為一個身體上的戰五渣，他的運動能力還有待開發。

　　第三個人也很快被打暈在地，萊克斯從女人身前讓開，看著滿地的傷患不悅的皺皺眉。

　　他不喜歡看到有人受傷，特別是在大都會這個地方。

　　萬能的梅西已經開始幫重傷的人進行緊急救治，周圍的人群中也走出了幾個人在幫忙。

　　“這位先生，謝謝你救了我。”被救的女人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真誠的道謝，看著萊克斯，熟悉的面孔，她似乎在電視上見過幾次，有些遲疑的問：“您是……”盧瑟先生？

　　“女士，這次實在是太驚險了，您應該回家好好休息。”萊克斯打斷她的話，對著她安撫的笑了笑，沒有讓對方發現笑容裏的疏離。

　　救護車很快趕到，傷患都被送去了醫院，地上的鮮血也被快速的清洗乾淨，昏迷的三個襲擊者也被員警帶走了。

　　萊克斯對著圍攏過來記者們隨意應付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萊克斯三個人用餐的心情。

　　梅西作為人工智慧，雖然會盡力救助人類，但萊克斯之外的人的生死對她來說並沒有意義。

　　冬兵這個人形兵器也不具有一般人的那種同情心。

　　而感情障礙的萊克斯雖然有些觸動，但更多的是對有人竟敢破壞大都會的憤怒罷了。

　　被救的女人目送萊克斯離開，不久，一個年輕的男人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緊緊抱住了她。

　　“媽媽！”

　　“克拉克，我很好，別擔心。”瑪莎•肯特安撫的拍了拍自家兒子的後背。

　　“我很害怕，媽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克拉克的身體異常僵硬，剛剛他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他已經決定即使暴露自己的異常，也要救下瑪莎……以及萊克斯。

　　但是飛向萊克斯的子彈被擋住了，所以他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

　　“克拉克，沒事了。”瑪莎輕輕掙脫了克拉克的懷抱，揉了揉他的頭，笑著說：“我們回家吧。”

　　克拉克努力放鬆了身體，配合著露出一個輕鬆的表情，眼中卻劃過沉重的神色，雖然瑪莎沒事，但是剛剛周圍還是有很多受傷的人，這同樣讓他心裏萬分難過。

　　作為普通人的萊克斯能為了陌生人挺身而出，而他明明擁有阻止這一切的能力，卻選擇袖手旁觀，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也許，他應該更有勇氣一些，去保護這一切，保護他的第二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家鄉。

　　他的心已經足夠堅定，他的能力也足夠強大，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只要，他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保護好瑪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