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在確認正義聯盟的人全部離開之後，萊克斯臉上的冰冷憤怒全部消失，他輕鬆的看著梅西說：“我剛剛的表現怎麼樣？”

　　“……非常完美，表演細緻入微，感情投入，富有感染力。”梅西專業的點評道。

　　“克拉克應該知道，一個瘋狂的人會給他什麼樣的報復。”雖然克拉克的選擇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在克拉克選擇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失望了。

　　那麼，目標該選誰呢？

　　現在可沒有一個露易絲•萊恩來讓超人失控。

　　萊克斯並沒有把自己考慮進入，畢竟憑現在這些反派的能力和智商想要傷害甚至殺死他，不啻於癡人說夢。

　　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他會被他們殺死，更何況是正義聯盟裏那只疑心病甚重的暗夜蝙蝠。

　　那麼是選擇同伴還是……

　　正義聯盟的人似乎並沒有足夠的分量，那麼，他只剩下了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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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被直接帶回了瞭望塔，離開了那間實驗室回到陽光下，他的身體就開始迅速的恢復，只不過精神上的疲憊依舊存在，讓他顯得有點無精打采。

　　“他對你做了什麼？”蝙蝠俠看著克拉克狼狽不堪的樣子，沉聲問道。

　　“……沒什麼。”克拉克不在意的說，萊克斯只是關了他一段時間，並沒有來得及對他做什麼。

　　“你在袒護他。”蝙蝠俠冷聲說，“那個儀器有什麼作用？”

　　“只是會讓我失去一些記憶。”克拉克輕描淡寫道。

　　蝙蝠俠瞬間就明白了萊克斯•盧瑟想要做些什麼，他想要控制超人，這樣的話就要再次提高萊克斯•盧瑟的危險等級。

　　“他說會讓你後悔，你應該提早防範。”蝙蝠俠提醒道，“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他一定會對你身邊的人出手。”

　　“不，他不會。”克拉克看著蝙蝠俠說。

　　“也許以前的萊克斯•盧瑟不會，但是現在的他你能保證嗎？”蝙蝠俠說，“別告訴我，你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瘋狂。”

　　“他已經瘋了。”蝙蝠俠說，他對萊克斯•盧瑟眼中的神情很熟悉，那是跟從阿卡姆中走出來的瘋子一樣的眼神。

　　“……”克拉克低下頭，他清楚蝙蝠俠一向是正確的，但是，他願意不相信，萊克斯會變成那個樣子。

　　在結束了跟蝙蝠俠的談話之後，克拉克看向站在一旁的康。

　　“你看上去還不錯。”克拉克打了個招呼，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輕鬆一點。

　　“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同一個人。”康神色複雜的看著克拉克，離開萊克斯莊園之後，康並沒有去正義聯盟，而是選擇了到處流浪，這次也不過是因為超人的失蹤才會來到瞭望塔。

　　“克拉克•肯特是我的地球名字。”克拉克走到康面前說，“你介不介意有一個地球名字？”

　　康看著克拉克期待的眼神，扭頭說：“隨便你。”

　　“康納•肯特，怎麼樣？”

　　康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自然的問：“你們……現在是敵人了？”

　　“不是。”克拉克歎息一聲，他看著康擔憂的樣子，說：“我永遠不會成為萊克斯的敵人。”

　　“康，不用擔心，說起來，其實萊克斯也是你的父親。”克拉克走到康身邊，輕輕的抱住他說，“你的一部分基因來自於我，而另一部分基因則來自於萊克斯。”

　　康因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的創造者，也是……他的父親？

　　然而在震驚過後是更加的失落，這個消息對他並沒有意義，萊克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

　　在確認了超人的安全之後，康很快便離開了。

　　而克拉克因為蝙蝠俠對他的警告心中難免不安。

　　萊克斯真的會對他身邊的人出手嗎？他並沒有什麼太過親近的朋友，在星球日報關係好的同事倒是有一些。

　　回到星球日報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失蹤，克拉克微微放下了心，他一直聽著瑪莎的心跳和呼吸，瑪莎一直待在肯特農場沒有離開，她並沒有出現意外。

　　在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一個下午之後，克拉克心中不安的情緒卻堆積的越來越多，萊克斯並沒有來星球日報找他，他也沒有找到萊克斯的蹤跡。

　　在即將下班的時候，克拉克終於發現了不對，瑪莎的位置似乎一直沒有改變，這很不符合她的習慣，在沒有其他事情的時候，瑪莎會去農場遊玩，而不是一直待在家裏。

　　察覺到這一點的克拉克心中一驚，他迅速離開了辦公室，用超人的身份直接飛回了肯特農場。

　　瑪莎的心跳和呼吸聲一直在客廳裏規律的響著，然而克拉克的心卻逐漸沉了下去。雖然呼吸和心跳聲跟瑪莎以往的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它們……太平穩了。

　　克拉克輕輕地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萊克斯。

　　萊克斯的手裏拿著一個播放器，裏面傳出了瑪莎的心跳和呼吸聲。

　　“你比我想的來得要晚。”萊克斯看著推門走進來的克拉克玩味的說。

　　隨著他的話音響起，他周圍的遮罩被撤去，房間裏出現了他的呼吸和心跳聲。

　　克拉克緊抿著嘴唇沒有回應萊克斯的話，而是首先透過牆壁查看了整棟小樓，發現這裏已經沒有了瑪莎的身影。

　　瑪莎不見了？克拉克的眼神黯淡了許多，蝙蝠俠是對的，萊克斯果然對他身邊的人出手了。而且還是他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親人。

　　他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人？要牽連他的母親？克拉克看向萊克斯的目光中帶著憤怒。

　　萊克斯看著克拉克憤怒的眼神卻毫不緊張，即使，他們之間的力量差距懸殊。

　　他站起身表情無比輕鬆的走到克拉克對面，伸手挑起克拉克的下巴，盯著克拉克跟往常一樣漂亮的藍眼睛說：“我喜歡你這個熱情的眼神。”

　　“你不應該打擾她。”克拉克扭頭躲開萊克斯的手指沉聲說，無論萊克斯對他做什麼，他都能面對。但是萊克斯不該對瑪莎出手。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萊克斯冷哼一聲，收回手說，“看吧，現在，你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了。”

　　“瑪莎在哪里？帶我去見她。”克拉克壓抑著心中的憤怒說。

　　“當然可以，不過在那之前，你要戴上我送給你的禮物。”萊克斯拿出了一個鉛盒，打開之後，裏面放著一條用藍色氪石和振金打造的鎖鏈。

　　克拉克感受著熟悉的虛弱感，他看著那條鎖鏈，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順從的抬起雙手，伸到萊克斯面前。

　　萊克斯把鎖鏈兩端的圓環緊緊的扣在克拉克雙手的手腕上，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眼滿意的說：“它挺適合你。”

　　超人打扮的克拉克配上這副鎖鏈的感覺，意外的不錯。

　　“帶我去見她。”克拉克再次說，他可以配合萊克斯，無論萊克斯對他做什麼，只要瑪莎安全。

　　萊克斯也不在意克拉克的冷淡，伸手一拽鎖鏈的中間。

　　“走吧。”

　　在離開肯特農場的時候，萊克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是瞭望塔的方向。

　　梅西已經對正義聯盟的探查進行了遮罩，這段時間足夠他完成他想做的事。

　　萊克斯帶著克拉克到了自己的另一處實驗室，一棟高樓的中央。

　　克拉克走進實驗室的時候，就看到他的母親正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克拉克。”瑪莎在看到克拉克出現時，神色擔憂的走到克拉克的身邊，在看到克拉克手上的鎖鏈的時候微微皺起眉，然後她把克拉克護在身後，戒備的看著萊克斯說：“你想做什麼？”

　　“你要躲在你母親的身後嗎？”萊克斯沒有回答瑪莎的話，而是看著克拉克說。

　　克拉克向前走了幾步，把瑪莎擋在自己的身後說：“怎麼樣你才能讓她離開？”

　　萊克斯輕輕點了點下巴，然後指著旁邊的洗腦儀器說：“只要你乖乖的配合。她就會安全的離開。”

　　“……好。”克拉克看著那個儀器，並沒有太多的猶豫便答應下來。

　　萊克斯勾起嘴角，愉快的說：“那可真是太好了。”

　　克拉克順從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萊克斯給他戴上了洗腦儀器。

　　瑪莎看著這一切，她不明白克拉克答應了什麼，但是她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擋在萊克斯面前再次問：“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要抹去他有關超人的記憶，這樣克拉克就會有更多的時間陪你，你不高興嗎？”萊克斯挑眉說，然後伸手想要推開瑪莎。

　　瑪莎伸手狠狠的打在他的手上憤怒的說：“滾開，不要碰他！”

　　萊克斯皺眉，事情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他不想讓瑪莎來打擾他。他眼神一冷，打暈這個女人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然而還沒等他動手，他就聽到了克拉克的聲音：“萊克斯。”

　　萊克斯看著克拉克憤怒的眼神，妥協的說：“好吧。”

　　他一伸手，瑪莎就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推得退後了兩步，然後這道屏障擴展開將瑪莎跟克拉克徹底的隔離了。

　　然後萊克斯無視瑪莎，走到克拉克身邊，說：“這樣，我們就可以做我們的事了。”

　　萊克斯拿起洗腦儀器就要套在克拉克的頭上。

　　克拉克看著另一邊拼命敲打屏障的瑪莎，因為瑪莎眼中的痛苦，讓他的心感受到了更加深刻的疼痛。

　　瑪莎拍打了一會，發現自己的舉動沒有任何效果，她悲傷的看了克拉克一眼，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克拉克能夠為她而妥協，她也願意為了克拉克而犧牲。

　　克拉克看到這一幕，猛的站起身來，向著瑪莎撲去。

　　然而那道屏障阻止了他，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瑪莎的身影消失在窗外。

　　“不！！！”克拉克用手狠狠的砸向屏障。